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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規-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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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进深深地看了萧桐一眼,放开手,似笑非笑:“老四,快过去陪准新娘吧。”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莎木等人,能清楚听出这句话里,带着一股子酸味。
“是。”萧桐得以解放,快步走到阿俏身旁坐好,将对方揽过入怀。
雁翎微微一笑,眼底寒芒外泄,朱唇轻启,话音不卑不亢:“阿俏身子弱,可别抱的太紧。”语毕,雁翎媚态如初,谈笑间,无人能抵她的倾城之姿。
“这次去武侯墓,主要是为阿俏,现在咱们进入正题。”说到此,雁翎清清嗓子,“武侯墓受官方保护,墓穴完整,从未被摸金门,或是野贼光顾,诸葛亮聪慧过人,他的墓穴,至今无人敢进,机关重重是必然性的,所以除了八行主事,必须到齐之外,还需要一批身手好的人,前去试炼机关。”
“我去!”季东华与易铁刚的声音,重叠了。
雁翎瞪了二人一眼,她敛去笑意,“少不了你们去送死。”说完,她看向玉伯。对方回身望向莎木,淡淡的点了下头。
于是,莎木走到萧桐身边,朗声道:“墓内机关,在下略知一二,现在为各位做出笼统性的解释。武侯墓分为上中下三层,刚刚进入的时候,空间会比较狭窄,或许只能供一人通过,这里咱们将它定为甬道,甬道机关重重,而且构造复杂,不破坏中枢机括,机关会在触发后的下一秒,重新运作。”
陈舞铭眼神异样,高进目带赞许。
莎木垂臂挺背,动作随意,继续讲:“其二,突破甬道之后,会进入一处三岔口,空间会越来越大,相当惊人。岔口处的三条路线,都能抵达中央墓穴,诸葛先生,当年称其为本镇,自然,这三条路线的机关不同,诸葛先生喜好占星卜卦,曾借风,驱火,设伏。这三点,固然与三条路线有关。”
“以上,甬道与三条路线,全部为武侯墓上层机关,本镇居中,现在我说一下安排,破除甬道的人选,必须反应敏捷,可洞察一切,否则光是这条路,就能堵死咱们前行的步伐。本镇暂且不提,甬道机关分为,诸葛连弩,滑沙走石,针芒剑戟,闯关人选,我建议让萧桐前往。”
刚说到这,高进忽然插嘴道:“小兄弟,请问你师出何人,高某看你天资聪慧,精通玄学,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莎木鞠躬作揖,出言恭敬,“在下惭愧,比起我主,我这只是些小聪明。”
“哦?”高进挑眉,“你也是效命他人,可否说一说你受命何人,居然能使唤你这等人物。”说着,他有意无意的看向玉伯。
莎木竖起脊梁,话音铿锵有力:“我主萧桐。”
萧桐一呆,仰起头,恰好对上莎木的视线,对方眼中含笑,示意萧桐安心。
高进眼底精光一闪,敢情这莎小子,是在拿话敲自己,如今萧桐已是摸金门的大当家,麾下自然猛将如云,不光谋士精明,美人一笑,也足以祸水横流。这一言,是在提醒他注意身份,虽实为人师,但萧桐也独拥一番天地,所以赌神能给予爱徒的,并不是找寻爱人的影子,而是强力支持,这武侯墓一行。
玉伯见高进被噎的够呛,和事老的角色,即时扮演:“莎木,继续讲吧,高进就是一贼秃,你不要理他。”
莎木坐到萧桐身边,笑着:“这些笼统性的概论,现在也只能交代一二,依我看,咱们没必要再耽搁下去,既然人已到齐,还是早早出发武侯墓的好。”
话音刚落,雁翎接过话讲,目光特比暗淡,“没错,我同意。神蛊红兰,千机金索,今日已聚齐五行,八块金牌都在咱们手里,所以前去武侯墓,应该没有问题。”
说到这,雁翎目光又是一暗,“我隐约记得师父说过,一纸行规被八行先祖的英魂,时刻守护,想找到行规,必须按顺序,一一挑战,所以,我才会与玉武侠发生争执,这没来的三门,又要谁去挡呢。”
玉伯哈哈大笑,出口的话音,相当雄厚:“想不到老妖妇,竟是害怕这个,其实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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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无月夜风流
入夜,天空乌云满布,无风。凤登枝后门人头涌动,肩摩毂击虽谈不上,可这百十来人,整装待发的阵势,说起来,也是挺吓人的。
易铁刚与季东华,套着部队刚送到的武器装备,器械呈色全新,是刚刚出厂的特种兵配置,无论做工,还是配备工具,都堪称一流。
莎木穿戴整齐,看向即将离去的小海,笑的真挚:“家里就靠你一个人了,这次外八行联合出动,一路艰险万千,能不能回来,都是两码子事,别怪萧桐,他把你当亲弟弟看。”
小海仰望天空,弹飞烟蒂,明明嬉笑着,但笑意里,却满载苦涩,“放心吧,我没那么小气,告诉萧哥,让他把你们好好带回来,尤其是他自己。”语毕,小海与莎木击掌一声,遂又看向季东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他钻进一辆轿车,与李客快速驶离停车场。
现阶段,由摸金门正统校尉,组成的临时队伍,共十二组,每组三人,他们陆续登车,与每辆车内的机关门弟子,进行临时磨合,因为机关门研制的盗墓装备,是摸金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犀利“神器”。
摸金门左校,加上机关门弟子的人数,已经相当可观,所以当前,玉伯正“张牙舞爪”的清点人数,此行不宜高调,人数应该适当缩减。
雁翎,温彩,阿俏以及陈舞铭,四美同车,比起傍晚,雁翎与这三位晚辈,基本算是混熟了。现在温彩小脸红透,叙起事来,眉眼传情,听得三女都是心惊肉跳,不时会轻咽口水,笑骂出声。
一辆悍马车内,徐超正趴在方向盘上酣睡,看挡风玻璃上的一张字条,字体狰狞,笔画涙气颇重:「臭老娘们徐超!你若敢刮花朕的爱车!朕和你玩命!鬼徒留…」
车厢内,萧桐面红耳赤,低头不语。对坐高进,脸上玩味颇重,他轻叹一声道:“老四,你是不是易容了?”
萧桐就知道瞒不过赌神,当即回道:“是。”遂将头埋的更低。
“那把脸净了吧,师父我好久没见过你了,不想你再弄个假脸皮,你身后有矿泉水的。”
听到这,萧桐抬头一笑,“师父,您还是不要看的好,等这趟归来,咱们再看,好吗?”高进何等精明,一个人无论怎样易容,眉眼永远都不会改变,何况是这等熟悉的眼神,倾城且灵动,让他感到患得患失,无奈,高进白了对方一眼,萧桐见状笑意更浓。
见萧桐笑得自在,高进扭头望向车外,呓语道:“这种再低级不过的办法,亏他玉武侠能想的出来,若你出事,我定和他没完。”
提起玉伯的针对方案,萧桐眼底,也是满载忧愁。
“师父,索命门那关,我绝对能顶,只是神调那关让温彩去破……我,我还是不放心。”
高进闻言,甩手给萧桐一记爆栗,“你个不成器的小家伙,从小就捣蛋,现在是稳点了,可为师的泡妞**,你显然是没有学到皮毛。”说到此,他探头到对方耳边,撩起萧桐的长鬓角,细声吐出一句话。
萧桐大惊,忙道:“师父,这事不行!雁翎她身为人母…”说到这,萧桐仿佛想到什么,立即追问:“师父,雁翎她女儿是谁?”
高进气结,眯起眼睛的样子,看得萧桐一阵不安,“啧啧啧,你个不学无术的小萧桐,身为摸金门的主事,连雁翎她女儿是谁,都不知道,我只告诉你一件事,雁翎一直练着童女功,你若不想温彩涉险,就想想我的话吧。”
“童女功?难道她是?!那这女儿?!”话未说完,萧桐又挨了个爆栗,他捂着脑瓜望向高进,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高进轻咳一声,垂首盯着地面,且懒懒的说:“回去吧,别让人家担心你,这次前去武侯墓,我会出全力。”
萧桐垂首施揖,待打开的车门的一瞬,听高进又道,不过这次声音爽朗,“还有!我那在天脊陵的宅子,再好好修修,还不够高科奢华!”
话罢,二者同时一笑,随后,高进望着萧桐走远,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萧桐返回“女眷专车”,还没聊上几句,前去武侯墓的队伍,就已整装完毕。最终,在夜幕的掩护下,由二十余辆机车,组成的浩荡长队,慢慢驶离了凤登枝。
路上,每辆车都特别热闹,大伙拿着对讲机,听玉伯与雁翎骂架。
“老妖妇!人家萧桐一家几口坐的车,你钻进做什么!?还有!你兰花门财大气粗,高手如云,居然就出了几辆破车,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陈舞铭俏脸红透,摆出理所当然的架势,她是萧桐的家眷,这话没错。雁翎微微一笑,张口吐气如兰,“玉老头,你有没有点风度,我们兰花都是女子,难道你想让那些妙龄少女,给你们这些粗人吃豆腐,是吗?”
萧桐正在通电话,听着秦月明与陈艾丽的每一句嘱咐。
漫漫长夜,就在这种极为轻松的气氛,渐渐流逝。直到,时针与分针,走至半夜一点。
对讲机,终于安静了,因为雁翎忙得很。陈舞铭与温彩,将阿俏搂的死紧,她们睡前放下靠背,此刻紧紧挨在一起,呼吸均匀,甜梦依旧。
但开车的萧桐,则是有苦说不出,容妆早已洗净,唇角,顶着一大块红肿不说,从脖颈到裸露在外的肩膀,几乎全是牙印。
他眼神怨毒,一直逼视雁翎不放,可这女魔头振振有词,时而会说:“你可以反抗,然后惊醒阿俏她们,此事一旦穿帮,你自己想想后果,反正我是不会去武侯墓了,还要把你们的计划捣乱。”
腰带被玉指抽离,萧桐汗流不止,有些把持不好方向盘了。
雁翎笑得邪魅,将对讲机塞给萧桐,轻轻的说:“现在和人聊天,快点。”说完,她象征威胁性的举起右拳,作势就要敲碎车窗。
萧桐无奈,只好调到季东华的频道,谁想刚要启齿,雁翎的动作,竟变得更加大胆。萧桐微微一颤,还未说话,就听季东华笑道。
“有事啊?看到你很忙,怎么还有空打开对讲机。”说完,季东华那边笑得抱团,听筒里还传出莎木的大嗓门,声称易铁刚挡屏幕了。
萧桐吃惊之余,定睛一望头车,发现里面正有三个脑袋,排成一线,紧挨到一块,而且还捧高望远镜,在窥视着他。
萧桐气结,听不了伙伴们的浪笑声,刚想着关掉对讲机,岂知雁翎已改变攻势,舌尖侵入耳道,玉指掐紧萧桐的死穴,不久,随着雁翎的舌尖,与手掌的恒速运作,萧桐感觉就要昏了,高度凝聚意识,才能勉强掌控好方向盘。
此刻,他就像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口,而炽热的万恶熔岩,早已堆积在那最后的隘口处,喷发,也只是顷刻间的戏码。
雁翎坏坏一笑,她放开对方,用单手控制着方向盘,同时用纤细如针的指腹,强制压迫着某座“隘口”,隘口越加滚烫,萧桐仿佛患上了失心疯,手捧对讲机,时而辗转呻吟。
这时,伙伴们止住了笑声,季东华道:“路灯怎么一闪一闪的。”
雁翎闻言嘴角一勾,沉声说:“无事,有我在,你们看戏就成,某人这副表情,你们可是很少见的吧。”
“是!雁大姐!还望您老传授秘籍!”说完,季东华一拉枪栓,朗声道:“通知车队警戒,好像有事要发生了。”
易铁刚眯起眼睛,因为路灯这状况,简直与他们赶去凤登枝的时候,如出一辙。
这边,雁翎笑得温柔,表情有点于心不忍,“萧桐,把眼睛睁开,看着我。”对方汗流浃背,胸前波幅较大,他睁眼望向雁翎的一瞬,倾城丽人,突然撤去封堵隘口的屏障。
可雁翎想看的情景,萧桐并没有给她。过会,雁翎用余光瞄着路面,玉指再次对萧桐发难,“不要忍,我要你对我敞开心扉…”说着,忽明忽暗的路灯,突然失去它们的光彩。
萧桐没开车厢灯,当黑暗将他吞没,他绷直了身体,强忍脱口而出的尖叫,然后瘫成棉花的身体,被雁翎温柔揽过,任由对方轻轻的拍抚。
“乖,下次不会这么欺负你了,得换换花样,不过你仇家有本事呀,连外八行的队伍,都敢来滋扰,看我怎么收拾它们。”
第二十章 新百鬼夜行
经易铁刚多次讲解,好心提醒。玉伯特意选择这条路线,前去武侯墓。因为这条路人气颇高,是物流与贸易货车,时常奔波的“黄金路”。
不过这“黄金路”人气虽高,灯火照样罢工凉快,可见易铁刚嘴中的阴魂,该有多么猖獗。机车陆续停止,在公路上,摆开一条灯火长龙。
雁翎褪掉外衣,为萧桐盖好,落下轻轻一吻,丽人**轻抬,便下了车。
车门关,阿俏倏地坐正,她盯住雁翎的背影,神情狰狞。等转向萧桐,眼底又春光外泄,柔情无限。
“呆子,难道为了毒咒,你还要和人上床不成…”阿俏呓语,眼神如狼似虎。
包括摸金门左校,还有茶庄内卫,此刻纷纷下车警戒。借助车灯,大伙分散四处,人手提着一把枪,开始在公路两旁的土坡、水洼,进行排查。
季东华等,火速跑到萧桐车前,然而半途就被雁翎拦下,倾城佳人媚态半掩,眼神似在提醒对方,不该看的,应当把眼睛移开。
阿俏下了车,与慌张跑来的徐超,正好照了面,她手上捏着个不大不小的卷轴,这卷轴,徐超见过,深知它的厉害。
温彩为萧桐整理好衣衫,留陈舞铭呆在车里,朗声说:“500米范围内,有人设坛。共两处,分为主坛分坛,并非云游方士,各位小心调虎离山,切记离远击杀。”说完,她走到阿俏身边,伸手小手,与对方十指相扣。
季东华寒了脸,吼道:“搜!”
话罢,正统摸金校尉,与机关门弟子,统一加入到搜索队伍,他们将搜寻范围,一扩再扩。
公路上,冷不丁出现这些拿枪的人,一时造成交通堵塞。临近的货车想扭头逃离,却出不去,不清楚情况的人,想开过去,却又挤不进来,但有一点,是场中时刻保持着的,那就是静,令人毛骨悚然的静谧。
三女周围再无他人,雁翎见温彩眼神怨毒,笑道:“小家伙别这样看我,你很诱人知道吗?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小心我也把你吃掉。”话,听得温彩一阵恶寒。
阿俏眉头一皱,“温彩,你怎么知道500米内有人设坛。”这话,一样问出雁翎心底的疑惑。
“有香味,檀香,供奉拜神,专用的灵光檀香,茅山术几率很大。”语毕,雁翎眼中一亮,盯得“小棉花”,立马躲到阿俏身后。
温彩这小表现,看得雁翎心生怜悯,吐出的话,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异样的意味,“小时候我就听说,神调有个小丫头,喜好吸旱烟,天真无邪,怎么也长不大。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彩彩了,彩彩别怕,以后姐姐与你一起生活,姐姐会保护你的。”
阿俏将温彩拉到怀里,轻轻的拍抚,正当要启齿发话,谁想远处突然枪声四起,辨别枪响,对方的人数,应该不少。
突然,车门被人拉开,陈舞铭身手矫捷,数个起跃,消失在三人的视线当中。空气内,唯有一道晶莹剔透的银丝,缓缓下落。
雁翎见状大笑:“又多了只偷吃的小老鼠,阿俏!你护得过来吗?”
这边,一处火光四射的村庄,正是枪响的发源地。村口,易铁刚与季东华,被机枪的弹道,稳稳压制。老季匍匐在地,从小到大就没这么窝囊过,他吼:“妈的!哪来这老些人!大家先别动!”
易铁刚目光如炬,咬牙切齿,“这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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