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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舔卷毛与五哥二三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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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就要翻身下来。
他们这会儿,是在靠外面的位置,他翻身,自然是朝床里面,不然就掉到地上去了。
啊,床里面!她的盒子!何田田一个激灵,一把抱住了苏景云的腰。
第89章 你想爬床吗?()
苏景云低头看看自己的腰,再看看何田田,眼中浮出戏谑笑意:“这么急?”
“不急,不急!”何田田呵呵假笑,身子一缩,朝外一滑,“您是王爷,哪儿能让您亲自翻身哪,来来来,您躺好,我下去。”
“别,你心这么诚,本王要是还不领情,也太不近人情了。”苏景云说着,长臂轻轻一带,就把她重新塞回了身下。
何田田前功尽弃,但毫不气馁,手脚缩一缩,继续朝外溜:“不要误会,不要误会,咱今天只按摩,不——”
一句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床尾处重物坠地,激起片片尘土,在昏黄的灯光下乱舞。
k,耍流氓就耍流氓,乱踢个什么劲啊!何田田眼一闭,把脸一捂,挺尸装死。
“什么东西?!”苏景云眉头大皱,松开何田田,纵身跃下了床。
什么东西?
皇上下旨查封的禁品!
盘尼西林!
她的脑袋!
何田田捂着脸,一声不敢吭。
苏景云很快把盒子打开,盯着里头的白色粉末,目光凛冽,面色沉郁。
事到临头,难不成等死?!不管了!拼了!何田田来不及下床,一个鲤鱼打挺,直接扑到床尾,抢在苏景云开口之前,探着脑袋,咋咋呼呼地叫:“殿下,您这是啥爱好,居然藏了个盒子在床上!”
苏景云目光冰冷,扫过她的脸庞:“晚上谁铺的床?”
“别冤枉人!”何田田举手大叫,“我先前铺床的时候,可没见着这东西!”
“真的?”苏景云啪地一声,重重地盖上了盖子。
“真的!我指天发誓!”何田田暗自大呸三声,举起了爪子。
苏景云不置可否,扬声叫观言,把盒子隔着门帘抛给他,道:“最后一盒盘莫西林找到了,叫他们不用再搜了。”
观言应了一声,什么也没问,接住盒子,转身走了。
苏景云面沉似水,回身吹灭油灯,一言不发地上了床。
黑暗中,何田田分辨不清他的脸色,但周遭的气压,无论怎么感觉,都是那么的低,低到她不敢出声,不敢喘气。
她缩手缩脚地在床尾趴了一会儿,悄悄地溜下床,猫着腰朝外走。
“畏罪潜逃?”苏景云的声音,凉凉的,沉沉的,自床上传来。
“怎么会!我又没做啥,畏什么罪,潜什么逃!”何田田仗着屋子黑,连身都没转,继续朝外溜,“我只不过是内急,出去如个厕!”
“内急?床下有马桶。”苏景云说着,翻了个身,拍了拍床沿。
“别别别,不用不用,民女突然又不急了!”何田田刷地转身,蹭蹭蹭跑回床边,也不管天黑看不见,伸手就朝他身上按,“民女给殿下按摩,按摩!”
“心虚了?”苏景云似乎是倦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但听起来依旧冷冷的。
“我又没做啥,心什么虚啊!”何田田继续乱按,苏景云沉默不言,按着按着,她就真心虚起来,手法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天,做人太难了,跑路是畏罪潜逃,按摩是心虚,这想来想去,就只剩爬床这条路了啊??
md,爬床就爬床,不管了,先睡了再说!
何田田忿忿地骂着娘,气呼呼爬上床,朝里头一滚,睡了。
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这一闭眼,就睡到了昏天黑地,等再睁开眼睛时,和前天一样,人又是在马车上了。
童思娟坐在她对面,哭得凄惨兮兮:“我容易么我,在家受大娘欺负,好容易到了军营,又受你欺负你知不知道,我只有这一次机会的呀,昨天没爬上楚王的床,以后我爹就再不会帮我了呀”
翠花听得笑嘻嘻,推推才睡醒,还在发怔的何田田:“大小姐,你出息了,现在都会欺负人了呢。”
何田田直直地看了童思娟一会儿:“想爬床?”
“恩!”童思娟淌着泪,重重点头。
“这三天的活儿,全归你。如果楚王问起,借口你自己找。”何田田说着,朝车壁上一靠。
“这三天,楚王由我一个人伺候?!你有这么好?”童思娟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置信,“你别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何田田从车壁上,歪到了翠花的肩膀上,蔫蔫地道:“实话不瞒你说,昨儿我没把楚王伺候好,楚王这几天,肯定不待见我,所以我还是先躲躲。”
“没把楚王伺候好?”童思娟的眼神,马上变得暧昧起来,探着身子朝她跟前凑,“何小姐,你是不是功夫不到家啊,我临来军营前,家里特意请人教过我几招的,要不要我跟你讲讲?”
“别别别,我跟你,其实也没那么熟。”何田田无精打采地摆了摆手,翠花马上一伸胳膊,把童思娟推开了。
童思娟仔细观察何田田的神色,发现她真是精神萎靡,士气低落,这才真信了她的话,欢欢喜喜地摸出一面小镜子,勾勒她的脸去了。
翠花推推何田田的脑袋,小声地问:“木盒子?”
何田田点点头,嘤嘤两声,抱住了她的胳膊。
翠花当机立断:“装病吧,就说你得了失心疯!”
“啥?!”何田田猛地抬头,怒目看她。
“肚子疼,肚子疼!”翠花好脾气地哄了她两句,把她按趴下了。
何田田的体质,大概比较特殊,越是装病,越是不病,连前几天的晕车症状都没了,一天跑下来,面红体润,活蹦乱跳。
没奈何,只好借了童思娟的化妆品,满满地涂了一脸的菜色。
晚上吃饭,她就没露面,福公公忙里慌张来看她,发现她果然面色不佳,只得遗憾着罢了,叮嘱她好好养病,争取早日再上岗。
虽说是为了躲苏景云,才刻意装病,但不用伺候他的日子,实在是太舒服了!何田田歪在被子上,啃着翠花从土匪窝里顺来的零嘴儿,快活得直哼唧。
突然,帐门被人推开,一阵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何田田冻得一哆嗦,举着一根大麻花跳了起来:“谁啊,慢点开!”
帐内光线忽地一亮,苏景云英姿飒爽的身影,出现在帐篷门口,他的幽深目光,从何田田油乎乎的手上扫过,音调骤然一沉:“装病?”
第90章 杀千刀的苏景云()
“没装,没装,真病了!”何田田急急忙忙地反驳着,飞一般地丢掉麻花,钻进了被窝。
“大小姐,保重!”翠花抄起一包零嘴儿,转眼消失在帐篷外。
翠花,你个死没良心的!何田田忿忿地骂着,把被子朝头上扯了扯。
苏景云周身带着敦煌北风的凉意,走到地铺前,垂首看她:“你在躲本王?是因为做贼心虚?”
“没有,没有,我没事儿躲您干吗,我真是因为病了,才没去干活儿的。”何田田矢口否认。
苏景云的目光,落在她蒙着头的被子上:“真病了?哪儿不舒服?”
“啊,我头疼,啊,不是,是肚子疼!”何田田说着,把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可怜兮兮地眨了眨。
“肚子疼?”苏景云看了看她黑沉沉的额头,扬声喊道,“观言,传军医来。”
切,军医早被她买通了,请不请,她都是肚子疼何田田缩在被子里,撇了撇嘴。
观言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地高,很快,军医就拎着医箱,迈进帐篷,给苏景云行礼了。
苏景云负手站在地铺前,道:“给何小姐诊脉,瞧瞧她得的是什么病。”
军医俯身应是,拿帕子垫着手,给何田田诊了一番,道:“殿下,以何小姐的脉象看,应是饮食郁结,积食腹痛所致。”
瞧瞧,瞧瞧,准备工作充分,就是不一样,这下苏景云该无话可说了吧!何田田缩回被窝里,得意地笑了笑。
苏景云平静地吩咐军医:“去给何小姐开药,煎好了端来。”
“是。”军医说着,躬身退出帐外。
喝药就喝药,吓得住她?反正消食的药,即便没病,喝喝也不会咋滴!何田田心情轻松,把脑袋伸出被窝外,透了透气。
军医动作很快,转眼功夫,就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端到了何田田面前。
何田田闻着那味儿,立马傻眼。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光闻着,就苦气冲天?!
这军医不是收了她的银子吗,怎么还跟她有仇似的?!
苏景云就站在地铺旁,看着催她:“不是说病了吗,还不赶紧喝?”
何田田百般不情愿,但被苏景云这样盯着,能不喝么!她只能捏着鼻子,张开嘴,自己给自己灌了进去。
妈呀!不是一般的苦啊!这其实不是药,是提纯后的黄连吧!
何田田的眼睛眉毛,苦到皱成了一团,配着她的脸色,活像个品相不佳的大苦瓜。
苏景云垂眸,看了看她的脸:“好好歇着罢,明天我让军医继续送药来。”
还有药?!有没有搞错!何田田差点从被窝里窜了出来。
算了,算了,今天是因为没准备,明天跟军医好好再说说,弄个不苦的药就是了。
何田田乐观地想着,苦着脸,硬生生地咧嘴,冲苏景云笑了笑:“谢您关心了。”
苏景云没有应声,转身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翠花才回来,何田田好好地唾弃了她一番,叫她给军医又送了几锭银子过去,方才安稳睡了。
第二天早上,她是让汤药的苦味熏醒的,那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居然就搁在她的枕头旁边,好像她不端起来喝掉,就没法起床似的。
“为什么还是这个药!”何田田叫着跳出了被窝。
翠花嘴里塞着蜜麻花,含含混混地道:“军医说了,钱可以收,军令不可违,这药是楚王亲口让他煎的,他不敢做手脚。”
何田田气得大骂:“混账东西,有本事他昨天不配合我撒谎啊!”
“撒谎?撒什么谎?”苏景云穿着一身银色盔甲,出现在帐篷门口。
何田田还没骂完的半句话,生生咽回肚子里,差点噎气:“啊,我骂翠花呢,好吃懒做,拿了钱,不办事”
翠花这回没跑,待在原地,拿眼狠狠瞪她。
苏景云看向枕头旁的汤药,轻抬下巴:“怎么还不喝药?”
喝啥喝,她刚准备倒掉呢何田田苦着脸,瘪着嘴,磨磨蹭蹭地蹲下身子,捧起了碗。
苏景云并没有进来,就站在帐篷门口看她。
何田田抱着碗,调整了好几次角度,都没法避开他的视线,只好含着泪,呜咽着,把汤药灌进了嘴里。
妈呀,这军医真跟她有仇啊!苦死人了呀!
杀千刀的苏景云,没事儿给她看什么病哪!
何田田捂着嘴,倒在被子上,左右翻滚,再这样喝下去,她肚子真要疼了。
翠花还算有良心,塞了颗蜜饯给她。
她刚刚觉得嘴里好过点,就听见苏景云站在帐篷门口道:“准备登车出发,中午本王再让人送药来。”
何田田几乎是立时就弹了起来:“不用了,不用了,民女的肚子已经不疼了!”
“这么快?”苏景云明显不信,“你刚刚才喝了药”
何田田抻抻胳膊,踢踢腿,又学青蛙,原地跳了几下:“你看,你看,真的不疼了!”
“不疼了也得再喝几顿,巩固巩固总是好的,行军在外,身体容不得半点闪失。”苏景云说完,转身离去,根本没给她反驳的机会。
何田田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连路都不想赶了。
—————
马车颠簸向前,窗外景色变换,大军一路西行,远远地,已能望见巍峨绵延的玉门长城。
何田田想着中午的那碗药,什么精神都提不起来,趴在车上,抱着头,无精打采。
童思娟坐在她对面,哭得梨花带雨:“为什么你连着侍寝三天都可以,我一天就不行你去就是帮殿下恢复伤口,我去就是勾引人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行”
何田田被她哭到头昏脑涨,只好拉过翠花问:“她怎么啦?”
翠花言语简练,只有四个字:“爬床失败。”
“”何田田的耳朵里,嗡嗡嗡地只有童思娟的哭声了,她实在受不了,转过头,冲她大吼了一声:“没出息!昨晚没爬成,今晚接着爬!”
童思娟被她这一吼,真的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她红着眼睛问:“你是怎么勾引楚王的,教教我,好不好?”
何田田连白眼都懒得翻,把头扭到另一边去了。
童思娟见她不搭理,也没生气,睁着泪眼,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子。
太阳渐渐升上了头顶,大军在道旁暂驻,打水吃干粮。远远地,还没见到军医的人影,汤药的苦味先飘了过来。
“楚王呢?!”何田田急急忙忙地问了一声,拔腿就朝苏景云那边跑。
童思娟蓦然抬头,犹豫片刻,果断跳下马车,跟了过去。
第91章 殿下,吃饭,吃饭()
郁郁葱葱的白杨树下,站着比白杨树更为挺拔的苏景云,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盔甲,戴着同色饕餮纹的头盔,负手而立,远眺玉门,似胸怀无限壮志,却又那般地从容自得。
树荫下,铺着粗糙的毡毯,和普通士兵所用的并无二致;毡毯上,摆着干粮和净水,看样子,他正准备就餐。
苏景云站了一会儿,走到毡毯旁,席地而坐,并未因为身份高贵,便有所特殊。
但即便就地坐着,他的姿势仪态,亦是无可挑剔,也许是天生的一段贵气,也许是后天养成的从容不迫,让他显得是那样的出众,那样的光芒四射,哪怕四周满是同坐的将士,也能让人一眼就把他认出来。
何田田提着裙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过去,瞬间破坏了画风。
当事人浑然不觉,从毡毯上抓起一杯水,殷勤献到苏景云跟前:“殿下,喝水,喝水。”
她刚才跑得太急,两鬓的头发都散开了,松松地落在肩头;绯红的面颊上,覆着薄薄的汗珠,在阳光下晶莹发亮;小巧的鼻翼随着喘息,一张一合,却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
苏景云目光扫过,却不接她的杯子,只问:“你来作什么?”
何田田仰着头,满脸堆笑:“民女来伺候殿下用膳呀。”
苏景云垂眸,伸手去拿干粮,语气淡淡的:“行军在外,不必如此,何况你还病着,回去喝药罢。”
妈呀,别提药!要不是为了那一碗苦药,她能跑到这里来献殷勤?!
何田田手疾眼快,抢在苏景云前头抓到了干粮,捧到他面前,笑得脸都僵了:“殿下,吃饭,吃饭。”
苏景云微微皱眉,幽冷的眼中,透出了一丝不耐烦。何田田连忙把干粮再举高点,凑到了他嘴边,殷切无比地道:“殿下吃饭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这时候,童思娟已经跟了上来,站在旁边看她,睁大了眼睛。
苏景云眼眸低垂,睫毛浓覆,不知是在看干粮,还是在看捧干粮的手,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张嘴,就着何田田的手,咬了一口。
吃了,吃了!消消气,消消气!何田田脸上的假笑,一下子变成了真笑,眉眼都弯了。
原来楚王喜欢这样的!童思娟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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