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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十面埋伏-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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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敢擅自作主?”
“现在还不知道她怀的是男是女,倘若是个女孩,我是不会同意的。”许老爷子继续愤愤地说。
许君延表情平静,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爷爷,不管您同不同意,我们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了,而且我和她结婚也不是为了孩子,仅仅是因为我想结婚的人是她而已。”
一瞬间,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我想起我和许君延去民政局领证时的情景,细细回味当天的点点滴滴,我深深地感觉到在他貌似匆匆的行为之下,蕴含着无比坚定的决心和勇气。
毕竟许老爷子是他的长辈,是许家的大家长,而且老人手上还握着正清的绝对比例的股份,如果真的把老爷子给惹毛了,对许君延的前途来说绝对不是明智的一举。
可他还是这么的义无反顾,我知道,他是为了我。
“她什么都帮不了你!”许老爷低低地吼了一声,瞪着我说,“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女人,还是个孤儿,她只会是你的累赘。”
“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会靠自己去打拼,而不是靠女人,她不是我的累赘,她只会是我的动力,我会为了让自己的女人过得更好而更努力地去打拼奋斗。”许君延盯着许老爷子,铿锵有力地说。
“你”许老爷子怔住了,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指着许君延颤巍巍地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哎呀,呸呸呸!”英姐赶紧扶住许老爷子的胳膊,好言好语地安慰起来,“当着许家重孙子的面,说什么死呀活呀的,多不吉利!”
说着,她的目光淡淡地瞄过我的肚子。
我心里一颤,莫名尴尬,才两个多月的胎儿就戴上了许家重孙子的大帽子,如果是个小姑娘,指不定心里怎么别扭呢?
这么一想,我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甚至还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肚子。
我淡淡地笑,许君延正好转过脸,见我笑,他先是一怔,紧接着也对我勾起了唇。
英姐的话似乎让许老爷子的气消了大半,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顿了顿,才闷闷地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去住?”
搬回去?搬到哪儿?世外桃源还是许老爷子的老宅?
我可不想搬,虽然公寓也是许君延送我的,可是私心地说,我倒是觉得比其他两处宅子更有归属感。
“搬什么呀?公寓位置这么好,离市区最好的妇婴医院离只有十分钟的车程,他们以后去产检也方便,搬了反而还不方便,每次开车到市区都要那么久,万一遇到堵车,岂不是耽误时间?”英姐又出来打圆场。
许老爷子大概觉得英姐说的话在理,低头思索了片刻,也不再坚持,只是说张姨一个人忙不过来,他会再派两个人过来;最后又让我在家老老实实地安胎,不许再出去乱跑。
老人家已经让步了,我也不好再得寸进尺,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着。
接下来许老爷子又严肃地给我上了一课,三项纪律八项注意,简单概括就一句话——天大地大不如我肚子里的许家重孙(女)大。
我面带微笑地听着,直到英姐催他,说再说下去就耽误我的产检了,他才意犹未尽地止住了。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幸好外资医院人不多,许君延早就给我约好了一位私人产科医生,负责我从怀孕到生产的一切事宜。
医生为我作了全面细致的检查,还进行了胎心监测,许君延自始至终一直陪着我,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心在轻微地颤抖。
也许他和我一样,也在体会着初次为人父为人母的奇妙感吧!
当从仪器里听到了胎儿响亮的心脏搏动声音的一刻,我的心像是浸在了棉花糖里一般柔软而甜蜜,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我望着许君延,他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错愕,紧接着,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我的心里掠过一丝丝的失望,可是想想他毕竟是男人,当然不会像我这么情绪化。
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站起身,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最近恶补了好多育儿知识,知道男人从丈夫到父亲的角色转变并不容易,因此也不跟他计较。
几分钟之后当他回来的时候,我明显地捕捉到了他眼眶的一抹微红。
我诧异不已,难道他哭了?
不可能,虽然许君延跟我相处的风格跟以前大不同了,可他从来就不是温柔感性的男人,虽然偶尔对我温柔几下,可是大多数时候他还是那么霸道那么说一不二。
这样的男人,我可不相信他会因为听到胎心就哭。
可是产检结束,回到车上以后,许君延却突然握着我的手郑重其事地吻了一下,“老婆,谢谢你!”
“谢什么?”我懵懵地望着他。
“谢谢你出现,谢谢你孕育属于我们的小生命,谢谢你带给我一个完整的家!”他凝视着我的眼睛,眸间泛起一抹潮湿,他表情动容地说着,“蓉蓉,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的心狠狠一颤,这一刻,我想起他不幸的童年。
遭遇绑架、母亲早逝、父亲又和他反目,虽然许老爷子疼爱他,可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着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家。
认识他至今,我见识过他的霸道蛮横,见识过他的柔情蜜语,而此时此刻的他,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渴望着爱和温暖、甚至还略带着一丝丝祈求的他,竟是我从未见过的。
这样的许君延,让我心疼。
我抱住了他,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重重地点头,“许君延,我答应你!”
“你叫我什么?”他突然轻轻推开我,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愠怒。
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于是又别别扭扭地说,“老公,我答应你!”
“乖!”他满意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们在外面吃了午饭,饭后许君延把我送回公寓,他仔细地嘱咐了张姨给我安排好饮食,自己换了一套衣服就要出门。
“周末还去公司?”我讶然地问。
他点了点头,随手捏了捏我的脸,无奈地说,“我哪有周末?最近公司的事情忙不过来,想偷懒都不行。”
“在忙什么?我能不能帮的上你?”出于职业习惯,我下意识地问。
“真的想帮我?”他的手滑到我的锁骨,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我认真地点头。
“晚上洗干净在床上等我。”他凑到我的耳边,低沉而又缓慢地说。
我气恼地捶了他胸口一下,小声说,“医生说过了,前三个月不行!”
“大餐不行,甜点总行吧!”他低下头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我的领口,紧接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老婆,晚上我想吃草莓。”
不知道是不是跟我相处久了,许君延在我面前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全然没有了往日霸道总裁的高冷范儿,偶尔我甚至怀念以前沉默内敛的他,至少不像现在这么赤裸裸地调戏我。
“我呸!”我没好气地啐了他一口,“都快当爹的人了能不能正经一点?”
他眼中的笑意更浓,甚至还勾起食指蹭了蹭我的唇,“我又不是不行,那么正经干什么?”
142下了血本收买我()
许前和丁兰按门铃的时候,我正在喝张姨炖的燕窝。
张姨开了门,怔了怔,还是把两人给请了进来。
毕竟是许君延的亲生父亲和继母,张姨总不好把他们拒之门外,不过阿文和阿静似乎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我旁边,颇有几分“生人勿近”的意思。
“哎呀,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生分呢?”丁兰依旧是一副贵妇打扮,也不知道喷了多少香水,熏的我只想捂住鼻子。
丁兰上前来大概想握住我的手假意寒暄,可是阿文和阿静却及时地挡在了我面前,望着两个山一样的肌肉大汉,她只好脸色讪讪地又坐了下来。
“太不像话了,怎么说也我也是他父亲,孩子都有了,竟然都不告诉我?”许前瞟了我一眼,一脸不爽的表情。
父亲?
许前也好意思说他是许君延的父亲?
在许君延刚出院最虚弱的时候,他和丁兰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闯进世外桃源翻箱倒柜地找遗嘱,甚至不顾许君延的死活想给许君延注射麻醉剂;如果不是许君延迫于无奈拿出枪制服了他和丁兰,我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更别提最近一年来,他为了分裂正清撺掇股东们卖掉老工厂,每次股东大会上都跟许君延对着干,私下里更是不知道给许君延下了多少绊子。
念在父子情份上,许君延都忍了。
现在倒好,许前竟然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就跟他平时多关心许君延似的,简直是厚颜无耻。
我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自从上次您和兰姨带着一群保镖离开世外桃源以后,我和君延就再也见不到你们的面了,后来我听说您每天忙着卖工厂,想想也不好意思打扰您。”
新仇旧恨一起揭,我反正不打算给许前留面子。
“你我告诉你,我可是你的长辈,你给我说话小心点!”许前腾地一下站起来,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我摊了摊手,作出一副无辜相。
“算了算了,老许,你跟孩子计较什么呢?”丁兰大概是觉得她和许前占不到什么便宜,赶紧跳出来打圆场,说完,又对着我露出一脸假笑,“小蓉,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帮什么忙?”我怔了一下,不知道丁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先让他们站远点,自家人说话让外人听了去也不好。”丁兰的视线在阿文和阿静的脸上扫来扫去,顿了顿,又说,“我们现在也算是你的公公婆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总不会担心我们害你吧?”
我想想也是,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能干什么,于是我让阿文和阿静站到了落地窗前,两人虽然答应了,可是眼神却始终保持警惕。
许前喝了一口茶,紧接着咳了一声,朝丁兰递了个眼色。
“是这么回事!”丁兰得了许前的令,隔着桌子把扑满了粉的脖子抻的跟鸭脖子似的,紧接着压低嗓子开始了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我们也知道老爷子对你不满意,实话告诉你,他中意的还是周菁如!你不要觉得你跟君延领证了就万事太平,毕竟许家现在还是老爷子说了算,你肚子里是男是女现在还不知道,如果是个丫头,你可是什么也捞不着!”
“您的意思是?”我面色如常地望着她,强忍着心中的厌恶问。
我知道丁兰和许前没安好心,可是我倒是想看看夫妻俩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你跟我们合作!”丁兰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贪婪,紧接着又迫不及待地说,“只要你帮我们找到东西,老许就会把他名下10%的正清股份转给你。”
“10%的股份?”我诧异地瞥了一眼许前,想不到他还是对许娇的遗嘱不死心,而且还下了血本来收买我。
丁兰对我的反应似乎十分满意,她得意地笑了笑,又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跟了君延这么久,他也不过是送个车送个房讨你欢心,可是跟10%的股份比起来,什么房子车子算个p?正清一年的净利润是多少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自己算算吧!”
“只要你拿到10%的股份,就算以后君延甩了你,你也照样能风风光光、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吧!”丁兰又说。
“你兰姨也说了这么多了,你觉得怎么样?”趁着丁兰停下来的工夫,许前又不失时机地步步紧逼。
我冷冷地瞪着眼前一对衣冠楚楚的男女,我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贪婪、看到了兴奋、看到了狂热,就是没有看到一丝丝的温情。
人们常说,谷欠望是个无底洞,得到的多,想要的更多。
许前最早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可是自从攀上许娇当上了许家的上门女婿,他就脱离了普通人的生活;现在他是正清的股东,跟过去相比,他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可他还是不满足。
贪婪,可以磨灭人类最美好的一面,即便是亲情,在贪婪面前竟然也只能让路。
如果不是念在许君延的面子上,我真想让阿文和阿静把他们赶出去。
我低下头假意沉思了片刻,然后淡然自若地说,“不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难道10%的股份你还嫌少?”许前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一副担心我坐地起价的模样。
“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让我怎么找?”我抱着胳膊,不紧不慢地说。
“不存在?”许前怔了一下,紧接着皮笑肉不笑地说,“谁告诉你不存在?”
“上次君延亲口说过,你们不也听见了吗?”我瞪了他一眼,耐着性子说。
“谢蓉,男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傻不傻?”丁兰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
许前狠狠地瞪了丁兰一眼,接过话茬继续说,“东西肯定在,只要你答应合作,我会告诉你怎么找。”
两个人大概得了妄想症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把世外桃源全拆了才能断了他们的念想。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下去,于是站起身冷冷地说,“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出去上育婴课,就不送你们了!”
“谢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劝你再考虑考虑!”丁兰也站了起来,说话间,她突然凑到我的面前,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说,“女人怀孕的时候,可是男人最容易变心的时候,别说我不提醒你,周菁如现在可是跟君延朝夕相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
一计不行,又生一计,也不知道许前许了丁兰什么好处,瞧她这么上心的姿态,就跟遗嘱是写给她的似的。
听她越说越露骨,我冷冷地打断了她,“兰姨,你是上了年纪眼花了吧?周菁如早就不在正清了。”
“你说什么?”丁兰怔了一下,紧接着眼睛一亮,语气更兴奋了,“啧啧,君延还瞒着你呢!周菁如现在已经是正清的执行副总了,她和君延每天出双入对,别人都以为她是许家的孙媳妇呢!”
我的心瞬间颤了一下,我记得两个多月前许君延就答应过会让周菁如离开正清,后来我怀孕了也没再追问他,潜意识里觉得他肯定会信守诺言,可是丁兰的话却让我一下子慌了神。
一想到许君延是在骗我,而且显而易见是为了对周云如的承诺而骗我,我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据我所知,正清上上下下这么人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你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呢!别怪我多嘴,你挺着肚子去公司,人家恐怕都不知道你怀的是君延的种呢!”
丁兰临出门前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之弦一下子就断了。
领证当天我查出了怀孕,紧接着就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安胎生活,本来我也担心过、烦躁过,可是许君延的表现却安抚了我。
白天空暇的时间他会打电话给我,晚上他大多数时候都能及时赶回来,陪我吃饭、和我一起研究各种准爸爸准妈妈必读的育儿书籍。
正因为他如此贴心而温暖的举动,我忽略了其他一切与我们的小家庭不相关的细枝末节,我也根本不在乎我们的关系是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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