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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十面埋伏-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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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了伤,而且伤得比我重。
可是他一直在强撑着,甚至在水淹过脚面的时候不顾我的强烈反对把我抱了起来。
视线渐渐模糊,喉头一紧,我挣扎着想下去。
“别闹!”他低喝一声,语气严肃,“水太凉,你受不了!”
我鼻子一酸,忍不住又想掉泪,“我受不了你就受得了?”
“废话,我是男人!”他拿下巴蹭了下我的脸颊,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
“许君延,我想过了,再这么耗下去我们谁都活不了!你会游泳,等水位升高的时候你趁机浮起来,然后等水住满的时候你就扒着石壁上去,你是男人,体力又好,我相信你可以坚持下去的。”我望着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谢蓉,你给我听好。”他突然曲了曲膝盖,把我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然后腾出一只手攥住我的手,攥的比任何时候都紧,“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我在,我就不会让你死,你听明白了吗?”
他说着最简单的情话,没有任何的甜蜜因子,没有任何的夸张修饰,只是最直白的生死之约,而我的心早已软的一塌糊涂。
一瞬间,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滚落,我轻吻着他的脸颊,“我会拖累你,我会害死你,我不能你知道,我不能!”
“你不想让我死,就陪我一起活下去!”他回吻着我,语气是那么的坚定。
我含着泪点头,双手攀住他的脖颈,把脸深深地埋入他的颈窝中。
他的深情,抚慰着我内心的煎熬,我打起精神,默默祈祷着救援快点到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君延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跟周菁如的婚约早就解除了,带你见过我爷爷之后,就解除了。之所以一直不对外公布,是因为我答应了周伯伯。周家现在的资金运转不太好,和正清的合作利于他们摆脱困境,谢蓉,你相信我”
“别说了,我相信你。”我按住他的唇,想让他保持点体力。
黑暗中,他似乎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他语气温和,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笑意,“还记得我们的天台之约吗?”
一丝甜蜜涌上心头,我故作调侃,“记得,我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
“对不起,我失约了。”他轻笑一声,声音带着歉意。
小学时的青葱之约,许君延的失约一直是不可触及的话题。
每次我问起他他都讳莫如深,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遭遇了绑架,期间还经历了亲生母亲的离世,为了不刺激他,我从来也不主动问起。
我能理解他的痛苦,我又怎么忍心让他自揭伤疤。
“他们绑架我的时候,小如也在,我让她跑,可是她不听”
我心一颤,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的语气听起来心酸而又无奈。
紧接着,许君延告诉我绑匪把他和周云如带到郊外一处偏僻的民居里,然后开始打电话索要赎金,他说绑匪还跟他说只要拿到钱就会把他和周云如完好无损地送回家。
周云如毕竟只是个小女孩,根本经不起惊吓,于是在绑匪的诱骗下给自己父母打电话,哭得梨花带雨,周家也因此一次又一次地把大批的现金送到绑匪指定的地方。
可是许君延说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不能相信绑匪,于是他开始计划逃跑。
他表面上跟周云如一样顺从绑匪,并且乖乖地给家里人打电话,可是私底下他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第三天,他终于找到了机会,绑匪头目去拿钱,只留了两个人守着他和周云如。
大概觉得小孩子不足为虑,两个绑匪一边喝酒一边打游戏,悠闲之下竟然还答应了他带着周云如去院子里逗小猫的要求。
于是他按耐着激动,若无其事地陪着周云如在院子里跟小猫追逐嬉戏。
他盯着屋里的两个人,当其中一个人离开座位,另外一个人举着啤酒瓶盯着游戏机屏幕的时候,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拉着周云如的手悄悄地钻过栅栏,出了门,他们开始拼了命地跑,一直跑到高速公路的桥上。
两人疯狂地对公路上的车招手拦车,可是没有一辆车停下来。
绑匪们追了过来,千钧一发的时刻,桥下一辆大货车经过,许君延作出了一个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的决定——跳下去。
他说他其实并不知道跳下去意味着什么,他当时只有十二岁,他听着绑匪的叫骂声,他望着桥下的车流,他的世界一片混乱。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能再落入绑匪的手里。
“于是你们一起跳了下去,然后得救了,对不对?”我听得心惊胆战,忍不住打断他。
“得救的是我,小如救了我。”许君延的语气淡然,却蕴含着化不开的悲痛,“在我翻越护栏的时候,绑匪们追了上来,她为了让我逃脱,自己引开了他们。”
“我想回去救她,可是翻过护栏的一瞬间我踩空了,就这么神奇地掉在了货车里。”
“周云如呢?”我追问。
“第二天早上警察在高速公路外的树林里找到了她,她还活着,可是她遭遇了一个女孩一生中最可怕的事情。两个绑匪并没有把她带回去,他们”他的声音一下子很轻很缥缈,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虚弱而又沉重,“医生说她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同为女人,这一刻,我对周云如只有同情和痛惜。
“后来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再后来我们一起出国,她的病情日益加重,甚至服用药物都难以控制。”
“我曾经想照顾她一辈子,可是在她二十岁生日的当天,她自杀了。”
“她从公寓的阳台上跳了下去。”
“她留下遗书,说不想再拖累我。”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许君延为什么说宁可替周云如去死。
她为了他,遭遇了如人间地狱一般的经历,遭遇了长达十几年的精神折磨,最终,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还是为了他。
所有的好奇和疑惑都释然,然而释然过后,心里却泛起深深的苦涩。
原来,我真的是周云如的替代品。
“我和她,并不是恋人!”他的下巴抵着我的额头,语气波澜不惊。
我一下子懵了,“你在说什么?你刚才明明说”
“小如在患了抑郁症之后,彻底把感情封闭了起来。她抗拒任何人的接触包括我,我跟她在一起仅仅是照顾她,我们之间,自始至终都是清白的。”
我惊得下巴差点儿掉下来,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所以我不是她的替代品?”
“可是我跟她长得那么——”
话音未落,我的大腿猛地从他的腰间滑了下去,一个不稳,我差点儿跌倒,许君延眼疾手快地一把揽住了我的肩膀。
恍然一惊,水竟然已经到了腰间,刺骨的寒意渗透肌肤,我不禁打起了冷战。
黑暗中,我们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倾听着彼此的心跳。
“乖,我不会让你死!”许君延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吻着我的头发,不厌其烦地安慰着我。
此时此刻,我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在想即便我和他都不能活着出去,我也死而无憾了。
“抱紧我的脖子!”许君延低沉地命令道。
紧接着,我还不来及反应,他就把我高高地举了起来。
“宝贝儿,接下来你要听话,我说什么你就干什么,好不好?”他像是哄小孩似地哄着我。
我懵懂片刻之后,终于明白过来。
他是在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把我举起来,想让我踩着他的肩膀爬出去。
可是,他泡在这么冰冷的水中,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还在流血,就算我能出去,他能坚持到我叫人回来吗?
我哭了,我哭得撕心裂肺。
我说许君延你不能这样,你把我放下来,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认了。
回答我的只有他艰难而又粗重的喘气声和他的双手摩擦在水泥壁上的声音,尖锐而又刺耳,像一把锯子,一下下地锯着我的血肉。
124最终说出三个字()
在死亡面前,把生的机会让给别人是需要勇气的——即便你爱一个人。
更何况,许君延连“我爱你”三个字都没说过。
可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不顾一切地想让我活下去,甚至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这一刻,我不再遗憾,不再纠结,我开始重新燃起求生的小火苗,我不能再消沉,我要出去,我要找人来救他。
我开始配合他,我努力地抓住手边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石头、藤蔓、野草,
他承载着我的重量,我感觉着他的体温,我们像两只小蜗牛一样艰难地一步步地往上爬。
他不说话,我不敢再说话,我的手掌上还留着他干涸的血迹。
微凉的夜风中,仿若一个炙热的烙印,熨烫着我的心。
突然之间,我的掌心传来一阵难言的刺痛。
我忍着疼使劲地拽了几下,好像是一根粗长的藤条,上面长满了刺。
让我惊喜的是,藤条竟然是固定的,而且承重力似乎还不错。
我深吸一口气,试着挺腰向上,许君延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反常,他猛地一个用力,把我往上举高了公分。
还是不够!
可是我知道许君延的体力已经接近耗尽,我不不忍心再催促他。
我咬着牙,忍着钻心的疼痛把藤条抓在手里,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我累得气喘吁吁。
“谢蓉,坚持住,只差一点点了!”许君延轻声鼓励着我。
“许君延,我好像快不行了!”我大口地喘气,我仿佛听到自己骨骼咯吱的作响声,“我可能会让你失望了,如果我失败了,你别再管我,你”
“谢蓉,你敢让我失望,我就会狠狠地惩罚你。”他狠狠地打断了我,语气带着一丝丝凌冽,紧接着,他的话更是让我措手不及,“等我出去,我会让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我先是懵了一下,紧接着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粗暴直白的语言,像是最原始最赤裸的威胁。
平时觉得充满情欲的话语,此时却让我觉得甜蜜而又温暖。
一瞬间,我再次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爱他,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跟他体验一下一个星期不下床的感觉。
可是似乎晚了点。
我的力气在一丝一丝地抽离,我披着许君延的风衣,还是冷得直打颤,上下牙齿磕碰在一起,我必须紧紧地咬牙才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更糟糕的是,我的双手扎了太多的荆棘,疼痛让我几乎快抓不住藤条。
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许君延,我还有一句话想跟你说,再晚我怕来不及了,你听好。”我停顿了一下,打算说出一直想说却又一直说不出口的三个字。
“我爱你。”黑暗中,他的声音低沉,略带一丝沙哑,却又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沉稳。
我的心脏似乎痉挛了一下,我终于明白了恋人们对三个字的渴望和珍视。
短短的三个字,蕴含着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仿若一股强大的暖流,缓缓地注入我的心田,一瞬间我仿佛什么都已经不再惧怕。
像是体内的小宇宙勃然迸发,我重新燃起了战斗的火焰。
“我也爱你。”
“我早就知道!”话音未落,他突然低吼一声,猛地把我举高。
我的双手突然触碰到了什么冰凉粗粝的东西。
我抬起头,远处微弱的灯火映入眼帘。
我猛地向上爬了几步,直到腰部接触到坚实的地面,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就在下一秒,我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还有水花溅起的声音。
就在此时,我才意识到许君延的双手早已经离开了我。
“许君延,你还在不在?你回答我,我马上去找人来救你,你坚持住!”我对着黑漆漆的水池哭喊着。
没有回音,死一般的寂静。
我怔了几秒,紧接着疯了似地朝着大路上跑去。
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也不知道我摔倒了多少次。
我的头发上沾满了荆棘和刺,我的手上皮开肉绽,我的脸颊火辣辣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末梢似乎都在叫疼。
可是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我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许君延不能死。
在我跑入一个农家院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了。
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可怕极了,两个农家大嫂目瞪口呆地望着我,旁边的两个男人甚至抄起了铁锨和锄头。
他们大概以为我是疯子。
“大嫂,求求你救救我老公,他掉到蓄水池里,水快满了,他会淹死的,求求你们了!”我抓着眼前女人的手,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一个男人的眼神松动了几分,他试探地问我,“哪个蓄水池?”
“靠近高速公路,一个堤坝旁边,再往下是一条河,求求你们快去,来不及了!”我如获救星又抓住了男人的手。
见我能清楚地说出方位和地址,他们终于相信我不是疯子也不是骗子。
一行人拿出了工具和绳子,匆匆地往外跑,我听到其中一个男人开始打电话叫更多的人。
我心里一喜,马上转身跟了过去,可是跑了几步,我就觉得头晕目眩,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一个女人的惊叫声在我耳畔响起,“快给她包一下,手上全是血!”
“不,别拦着我,我要去找他!”我试着推开她,可是我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紧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作了一个梦,梦里我和一群人赶到了蓄水池,可是水池里的水已经满了,许君延不见了。
正当我疯了似地四处寻找的时候,我的眼前突然闪过一条汹涌的河流,许君延仰面漂在水面,越漂越远。
“许君延,你给我回来!”我不顾一切地跳下河水去追他。
“许君延,我爱你,我爱你!”我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
“别走,别走!”
可是他的脸却隐没在一片浓雾之中,他的面容越来越模糊,最终他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我哭喊着叫着他的名字。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宝贝儿,别怕,我在!”
我睁开眼睛,一张英俊而又温柔的脸庞映入我的眼帘。
“许君延!”我猛地坐起来,不顾一切地扑到他的怀里,“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他高大的身躯隐在洁白的病号服里,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带着隐隐的伤痕,他紧紧地抱着我,语气带着一丝丝嗔怪,“你活着,我为什么去死?”
我又哭又笑地把刚才的梦境告诉了他,他哭笑不得地刮了刮我的鼻子,“傻瓜,梦是反的。”
我环顾四周,干净整洁的病房,白色的窗帘,温暖的阳光。一切都是那么的鲜活和真实,我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
一个上午,我和许君延一直抱在一起互诉衷肠。
我迫不及待地问他当晚是怎么得救的,他说幸好我闯进的农家院是村里的大户人家,他们带了足够的人手和工具,在水池注满之前赶到了。
“可是我记得你把我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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