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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很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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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呢?如今这些人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替他按个罪名了吗?还要斩了他?
  “哼哼,”他冷笑一声,将几人的奏折猛然砸到了他们身上,站起身来,开口骂道,“定罪?朕倒要问问,弘历出兵之事,唯有岳钟琪给朕上了一道密折,封着火漆到了军机处,你们却是从哪里知道的?甚至都将折子写好了!谁来给朕说说?”
  这话一落,那几个人齐齐打了个抖,他们当日拿了消息,却是十分兴奋,只当弘历乃是个傻子,稳稳呆在后方,岳钟琪和傅尔丹的功劳便有他的一份,而且是头筹,如今,竟是偷偷带着兵马走了,他当准葛尔部是待宰的肥鸭子呢,那可是多少年的宿敌,不过三四千人,便是让他找到了,他也打不过。不过,这种机会怕是几年也没有一个,立刻便找了人煽风点火。可谁能想到,竟然有所疏漏,这种盖不住的事,岳钟琪竟然上的密折?
  几人哑口不言,胤禛的火却是没散去,他的嘴巴只要稍微动动,便扯得里面的泡生疼,可此时,他却有说的欲望,仿若他将这些人骂的越厉害,弘历便会安全一样,“朕却万万没想到,朕的大军竟是跟筛子一样,你们不过几个小小京官,竟都能对军中事了如指掌,早知如此,朕还与准葛尔纠结个屁,将你们放出去做了探子,怕是早就赢了。”
  这话说得却是刻薄的很,几个大臣立刻跪下,连忙磕头道,“臣惶恐。”
  胤禛心中难受烦躁的很,瞧着这几个那副样子,火便在心中一窜一窜的,像是要从内而外将自己烧了似得,他冷哼道,“将他们的顶戴花翎去了,拖出去。”
  此时的弘历,却是已经摸到了准葛尔部的今冬的过冬地点旁边,在距离其百多里的一个隐蔽地点安营扎寨,昨日军中细作已然前去探过,说是那里有连绵不绝的帐篷,确认乃是准葛尔部,受尽了折磨的使臣特磊在这点上并没有骗他们。
  只是特磊也坑惨了他们,他当日给出的准格尔部落里不过精兵五千,而据细作估量,准葛尔部的兵力在八千到一万左右。这群兵士能征善战,到时候若是发起攻击,又是为了保护家人而战,怕是会拼死一战,依着弘历如今四千人的队伍,若想正面迎敌,却是没有任何胜率的。
  不能硬攻,只能奇袭。弘历先是在心里下了这个决心。可究竟该如何如何奇袭呢?若是要只杀噶尔丹策零倒是简单,他如今手中有变形丹,只需要幻化成他某种动物混进营帐便可,可若是想要打败这万人,一颗变形丹只能在关键时刻做催化作用,让他们更快瓦解,但并不能起到十分决定性作用。
  第二日,距离准葛尔部落不远的地方,便有个穿着破烂的人晕倒在那里。此处乃是较为安全的地方,不少人会在这里骑马,不多时,便有伙出来遛马的人发现了他。那些人怕是很奇怪,此处怎会有人晕倒,当他们将此人的身子翻开时,便听见有人惊呼了一声特磊,一群人便迅速的抱了那人上了马,向着准葛尔部内飞奔而去。
  这人似是被用过极刑,身上竟是没有半块完好的皮肤,好在如今是冬日,这些伤口并没有化脓和引起高烧,他只是昏睡不已而已。早有人将此事告诉了噶尔丹策零,这位三十多岁的大汗听了后便皱起了眉头,问道,“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了吗?”
  捡到特磊的男子说道,“当时只有他一个人趴在草地上,我开始还以为是哪个部落逃出来的,便将他翻了过来,虽然已经满脸胡子,但也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当时他的身体都陷入雪中,身下的雪已经全部化了,旁边的雪也化了不少,整身衣服完全湿透,怕是在那处已经昏迷了许久。”
  噶尔丹策零听了后还算满意,又问,“他身上有什么东西?醒过来过吗?”
  男子摇摇头道,“一直没醒过来,身上不过是身旧棉袄,看着倒是像是清朝军用的,已经破烂不堪,没有藏有任何东西。”
  听了这话,噶尔丹策零想了想后方才道,“身上受了这么多伤,竟然还能回来,这事儿却是不对,你接着看着他。”将男子遣下去后,他又敲了敲桌子,便有另一个男子进了帐子,只听噶尔丹策零道,“你派人去巴尔库尔打探一下,听听有没有特磊的消息。”
  即便是最好的藏医,特磊也在床上整整昏迷了四天才醒来。此时去巴尔库尔打探的人早已回来,带回来的消息是,特磊已然去过,在被晾了三日后,在酒宴上与岳钟琪吵了起来,甚至扬言准葛尔部便是战死所有人,也要与清朝对抗。
  噶尔丹策零万万没想到,他不过打听一个人,竟是听到了如此的消息。这的确是他心中所想,但是此时他羽翼不全,防线还未安排好,人马更是没有就位,他如何赶去挑衅清朝呢。想到这里,这个壮硕的汉子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开始缓慢的踱步。好在,那打听消息的细作并不傻,他还带回了个疑问,见过特磊的人说,使臣是个瘦小的男人这却与身材魁梧的特磊一点都不符合。
  特磊一醒来,便说有要事要求见大汗,这八成是带来了消息了。噶尔丹策零便直接去了他所住的帐篷。特磊此时正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晦暗,怕是睡得并不安稳,听见有脚步声响起,他便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先是叫了声大汗,眼泪便流了下来。
  噶尔丹策零瞧见,只得安慰了几句,随后便开门见山地问,“你有何话要说?”
  正在悲伤的特磊听了,慌忙止了泪,立刻道,“大汗,清军他们攻过来了,带了整整四千人的骑兵。”
  这话确实非同小可,噶尔丹策零听了立刻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知道?”
  提到这个,特磊脸上出现了悲愤的样子,“当日我出使清朝,一路走得皆顺当,没想奥离着巴尔库尔几十里的地方,却被人伏击,身边的侍卫全都死光了,那群人将我抓了起来,严刑拷打,逼问我嘴中的消息。我开始是抵死不从的,可他们实在恶毒,我受不过,便将当日商量好的话告诉了他们,没想到这些人竟是将我关了起来。又过了一阵,他们竟是准备偷袭部落,还将我带到了军中,这一路来对我严加拷问,想要知道咱们过冬的地方,我便带着他们在雪地里兜圈子,前几日,趁着他们不备,才跑了出来。大汗,这四千人全部都是骑兵,虽然如今没找到路,可却是心腹之患啊。”
  这些话与打探来的消息却是两种说法,噶尔丹策零未做任何置评,只是让特磊好好休养身体,便出了帐篷,他自然是派出斥候,让人在这一片苍茫的草原上按着特磊给出的大体范围寻找那四千人。
  而在帐篷内,特磊则是微微的笑了。
  
    83、晋江原创发表48

  弘历的大营因为规避风雪;故意扎在了一处两处小山的中间处,四千人的帐篷倒是也绵延一片,准葛尔部的探子找到时;便看见有军士在外围巡逻;更是有不少士兵来回出入帐篷;几人估算了一下帐篷数量和大小,四千人之数倒是合得上;这才回了准葛尔部去报信。
  那边噶尔丹策零已经将弘历自跟着大军出京来的事情打听了个清清楚楚;知道他竟是一路打猎玩耍;并没有参与过任何一场征战后;便将他当做了一个草包,不足为惧,他可知道,清朝有的是这样的勋贵子弟,头顶上按个官帽,平日里其实游手好闲的很,为的不过是好听罢了,想来皇帝的儿子也不例外。
  所以,当细作将打探到的事情回报,听说弘历在这样的时候,竟是为了怕冷将大营扎在了山谷中时,他简直都觉得天上是在掉馅饼,这四千人是老天爷送给他当靶子的,而那四千匹马,很快就是他的财产了。
  想到这里,噶尔丹策零便下令军队集合,不过一万人马,他在家中留了六千,剩下四千人,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喇嘛达尔扎,足够他打败一个没经验的清朝皇子了。弘历安营扎寨的地点距离他们不过二百多里的位置,几个细作一路带领,这些自由生活在这里的将士们,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在当日夜里就赶到了距离弘历三十里的地方。
  喇嘛达尔扎带着几个人去弘历安营的地方瞧了瞧,距离不算太近,只能看见巡防的士兵,还有帐篷里偶尔亮着灯火,照出来的士兵的身影。为了安全起见,他不但数了帐篷的个数,还专门在第二日早上又来了一趟,看了看他们煮饭的灶具用了多少,心里便有了个数。
  弘历选的这个地方看似极为安全和暖和,有小山当着两面,极不容易让人发现,又可以挡住两面来风,只是这处若是被人围了两头,却是个瓮中捉鳖的好地方。喇嘛达尔扎将一切侦查好后,对于打仗经验丰富的他来说,这不过是一次以多对少的屠杀而已,命令人就地休息不准烧火做饭,准备第二日凌晨两两面包抄。
  这一夜却是格外的寒冷,草原上又下起了鹅毛大雪,训练有素的准葛尔部兵士忍着寒冷就着雪吃下了带的干粮,随后兵分两路,一路靠着马匹取暖休息,夜半后,向着近处的山谷出口进发,而另一路则是被副将所带,早早的便远远绕过了一座小山,从另一个出口包抄。
  寅时,乃是人一夜之中睡得最熟的时候,也正是夜袭的好时候。准葛尔部的两路士兵,在约定好的时间同时向着谷内进发,这群在荒原上长大的男人们,各个骑术了得,随着一声号令,他们纠结起冲锋的队伍,拿着刺矛与砍刀,向着清军的连绵不断的帐篷冲击而去。所过之处,篝火踢飞,帐篷倒塌,皆是一片混乱。
  但这样的混乱并不让人感到杀戮的爽快,反而冲在前方的骑兵们竟是越来越疑惑,因为所有的帐篷中,竟是没有一个人,这足以装下四千人的帐篷,外面各处点燃着篝火,帐篷中甚至还铺好了被子,刚刚冲上前来之时,他们明明还看见了巡守的兵士,可不过短短时间,那些人都哪里去了。他们冲入的仿若是一座空城。
  可惜的是,这些草原上最好的马匹速度太快了,当这些人看到,怀疑,反应,想通之时,大部分部队已然跟着冲了进来,为时已晚。似乎是所有人都发现了问题,不少人慢慢的停了下来,有些人甚至开始叫嚷,“人都哪里去了,人呢,人为什么不见了?”喊叫声与杂乱的马蹄声混在一起,整个山谷吵嚷的如同集市。
  可即便是这样,在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之时,这群人还是遵从本能反应一般,纷纷有了那么一刻钟的静谧,随后,便听见有人叫嚷道,“不好,中埋伏了。”果不其然,在他们的喊声落地之时,在山谷的两条出口处,在两个小山的脊梁上,竟是纷纷冒出了人影。这群人将他们全部都围困在一座不大的山谷中,在这样的条件下,即便有相同的兵力,但清军有足够多的天然条件。
  喇嘛达尔扎的脸色立刻晦暗起来,他深知今日自己竟是失算了,却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这群人原先藏在哪里,为何搜查的人没见过他们呢。可惜,此时已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只听上面想起了一声沉闷的犹如重雷劈下的军鼓声,站在山脊梁上的兵士们,竟是纷纷下了马,随后,只见他们不知做了什么动作,便见无数的战马从两边的山头上飞奔而下,而此时,有人喊了一声,“他们点燃了马尾巴。”
  这是一场压倒性的杀戮。弘历在两边山头各放置了五百匹战马,不同于所有大清官员对于马匹的珍惜,他让人将灯油抹在了战马的尾巴上,随后点燃,因受热而疼痛的战马轰然而下,速度越来越快,冲进山谷中人群时,已然带着巨大的杀伤力,拥挤,踩踏,整个山谷中的准葛尔部兵士立刻乱作了一团糟。
  同时,剩下的三千人,弘历一分为二,守住了并不算宽大的两个山谷出口,他们一字排开,山谷口只有那么大,面对的也永远是数量远少于他们的敌人,几乎用切西瓜的方式,将这群人一一斩于马下,并且隔段时间,便会前后更换人员,以保留体力。
  从凌晨到黎明,这里唯有一个字,杀!
  战马的血,人的血,流出来染红了地上的白雪,融化了冬日的寒冰,最终汇聚在一起,将这里变成了人间的地域。
  弘历裹着大氅,骑着马立于山头之上,看着士兵们在山谷中进行搜索,多隆跟在他身后,有些不可思议地道,“他们竟然真的中埋伏了。”
  弘历讥笑道,“轻视,是这世上人都会犯的毛病。这半年多的玩耍,已经足够让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不学无术没点本事的草包皇子了,何况我又从未有过出兵经验,清兵骑兵的战力一向就弱,他怎会将我放在眼里。不过,四千人?我以为他最多不过会出两千人。”
  这话音刚落,吴义便上前来汇报,“主将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一个还活着的俘虏说,是噶尔丹策零的大儿子喇嘛达尔扎。战场上的马匹已然清点出来了,缴获两千五百四十七匹战马,算是咱们损伤的,要多出一千二百余匹战马来。”
  多隆听了这话,不禁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当日弘历实在找不到能够奇袭的东西,在这种大雪天气,点火的话,根本烧不着,平原地带也没有石头,便将主意打到了马匹上面。多隆作为护军首领第一个反对,马匹对于清朝来说,太珍贵了,怎可这般糟蹋,弘历当时的回话却是,“我必会双倍的还你。”果不其然,竟是应验了。
  两人算是不错的关系,弘历心中得意,冲着他便是神采飞扬的炫耀了一番,等着多隆服输,便吩咐吴义道,“我等会写个报喜的折子,你待会替我送回去,顺便你找个五百人的小队,将多余的马匹送回去,咱们的补给不够了,也该回去准备一下。”
  弘历这边的胜利毕竟还需要不少时间才能传到胤禛这边,而另一件事,却是很快的让京城中人知道了。皇后的父亲费扬古这几日竟是得到了个大消息——岳钟琪所见的使臣竟然是假的,真的则是被弘历抓去,如今已经不知死活了。而准葛尔部的使臣原本是带着罗卜藏丹津上路的,为的就是与清朝议和,想要将罗卜藏丹津交给清朝,没想到,竟是有人冒充使臣,最终导致双方交恶。
  说出这番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准葛尔部出使清朝的副使,当日他因着生病而缓行几日,恰恰好躲过了那一场杀戮,他根据有人留下的符号判断出了事情的真像,立刻决定不再去岳钟琪处,反而绕远道去了傅尔丹那里,此事事关重大,傅尔丹不敢耽误,当即便上报朝廷,并将人带入了京中。
  费扬古并没有派人去接触那个副使,他知道的与其他人一样多,但这些也足够了。只是这回他学乖了,并没有再鼓动御史主动上书弹劾,杀人的法子不有的是吗?何苦让圣上厌烦。
  他的法子简单的很,将副使所说的话糅合了一下,并没有做多大的改动,便将射杀使臣和让人冒充使臣的事儿联系在了一起,都成了弘历所为。不得不说,往往只有敌人才最了解你,费扬古竟是毫不费力的猜中了弘历所做的事。射杀使臣可以算作是对准葛尔部的仇恨,那么,挑拨两国关系,试图发动战争,这可是个大罪名。而且,他的理由十分充分,这场战争是弘历捞资本的难得机会,唯有打起来,他才能有功劳,这么看下来,倒是合情合理。弘历如今已然消失多日,他回不来更好,他若是回来了,如此多的罪名,却是在想翻身也难。
  一时间,胤禛这里不禁压力巨大。一方面是准葛尔部的副使带来了议和的诚意,朝中大臣有多半认为准葛尔部的态度还算真诚,而且关起门来说话,朝廷并没有多少钱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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