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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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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姨娘不死心地朝他挪子几步,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满脸娇痴可怜状。龚中素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吓得朱姨娘一哆嗦,被一口口水呛到,惊天动地地咳起来。 龚二夫人心里也是不把这五百两银子看在眼里的,可一想到假若没有龚妍碧与龚远科,这银子就该是龚婧琪他们的,又想到龚妍碧这小贱人竟然有缘得了这么一门好亲,越看这母子三人越是油都恨出来,只恨不得三下五除二,把这事儿拾搅黄了才好,便厉声道:“咳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在房里避避,这是要把病气过给全家人么?还不赶紧退下!”
  朱姨娘见龚中素没有替自己说话的意思,包着两泡泪,哭兮兮地行了礼,退了下去。龚妍碧坐不住,正待起身跟了去,龚二夫人傲慢他道:“妍碧,你过来帮我捏捏肩头,这变天了,疼得厉害。”
  龚妍碧不敢多话,委委屈屈地走到龚二夫人身后替她拿捏起来,可不过刚捏了几下,龚二夫人就杀猪一般尖叫起来:“我不过就是说了你姨娘一声,你就下这种狠手,哎哟,疼死我了,我不行了。”不等龚中素出声,鬼哭狼嚎地叫龚婧琪过来扶着她,歪着下巴自回了安闲堂。将其余人等尽数晾在了屋子里。
  龚妍碧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两颗黄豆大小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一甩帕子,抽泣着走了。
  龚中素的脸色顿时五彩缤纷,好看得很。明菲暗自好笑,不得不当起和稀泥的重任,微笑着看向龚远秩:“二叔,那信我已是着人往京里送去了,大约再过几日就能收到回信,你就等着过了年去京里读书罢。”
  龚中素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问起龚远秩与龚远季的学业来。龚远科英雄无用武之地,只能继续扮呆,心中却是怨恨无比的。
  李姨娘趁机邀清明菲一道去厨房里看看晚饭准备得如何,把龚家几父子独自留在了苍寒堂。
  龚远和卷着一股冷风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情形,说是吃饭,堂里却只坐着几个表情各异的男人,女人们一个都不见。龚中素板着脸训儿子,训得不亦乐乎,几个儿子或不服气,或痴傻状,或胆战心惊状,煞是好看。
  龚远和索性抱了手,站在廊下看热闹。听见龚中素的声音越来越小,后续无力,算着是要结束了,正要进屋去,就见金簪含笑走过来,示意他跟她过去。
  明菲在侧屋里独自坐着,见他进来,把李姨娘特意给她准备的一只热乎乎的小手炉塞到他手里,把手在他冰凉的脸上捂了两下,笑道: “我刚才花了二千五百两银子。”低声把事情说了一遍,歪着头看着他笑,“我想着不管怎样咱们都要花这钱的,与其被他们算计着,追赶着要,不如早点断了他们的念想,省得又要撕破脸的闹。没来得及与你商量便自作主张办了。”
  龚选和笑道:“你做得很好,很合我心意。是我忘了和你说,他们的家产,大约能回来一万两左右。省着点花,足够他们嫁娶了。爹爹本来早就知道了数目,却嫌少。”他早替他们算过账,只要把嫁娶这笔大开销应付过去,守着铺子租金与田亩收入,也可衣食无忧。
  嫌少,所以又把主意打到了他们的头上来,明菲摇了摇头,叹道: “不管他怎么做,我们每年给他一笔供养银子孝敬他吧。爱怎么折腾,都由得他去折腾。”
  龚远和把小手炉塞回她手里:“暂时不提这个事,省得他们知道了又要生事,以后再说。”
  因为龚二夫人、龚妍碧、龚婧琪统统不在,这晚饭吃得半点意思都没有。只有听到龚远和说起沈家有松口的迹象时,龚中素低落的情绪方提高了一些,催着龚远和早点把这事给定了。
  龚远秩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凑到明菲身边小声道:“嫂嫂,那钱我不要。沈家小姐若是真明事理,她就不该嫌我穷。”不等明菲回话,转身迅速走了。
  这一家子人,幸好还有这样一个正常的。明菲忍不住微笑,与其他人算计着,逼她给银子时的那种心情不同,她还偏爱给他。
  吃过饭,龚远和照例留下给龚远秩讲解一些应试文章,明菲先自回去。刚与李姨娘别过,就见朱姨娘立在假山石边,用帕子掩了口,使劲忍着不咳出声来,一只手只管朝明菲使劲地招。
  金簪看见朱姨娘就来气,忍住气上前挡住,没好气地道:“姨娘可是有什么事?”
  朱姨娘好容易忍下那剧烈的咳嗽来,满脸堆了笑:“金簪姑娘,我有话要同大奶奶说。”她打定主意,今日务必要从明菲手里弄点银钱出来,不然龚妍碧可就真惨了。
  第230章 可怜
  金簪只作听不懂朱姨娘的意思,站着不动。朱姨娘看向明菲,明菲笑得和蔼可亲:“金簪不是外人,姨娘有话请直讲。”
  朱姨娘左右张望一番,神秘兮兮地道:“大奶奶,我听夫人同老爷讲,你至今还不见动静,很是替长房的子嗣担忧,要请孙道姑替你看看呢。”
  明菲淡淡一笑:“有劳姨娘关心,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有数。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朱姨娘见她转眼之间就走出老远,竟然是半点不动心不在意的样子,不由大急:“大奶奶,我索性直说了罢,那不是你的问题!”
  她就不信扔出这个消息去吓不死人!
  明菲果然顿住了脚步,转过脸来,一脸凝重地看着她,压低了声音:“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这是要把那些阴暗丑恶都抖出来了?
  “我说那不是你的问题。”朱姨娘见她入彀,得意地道,“不知大奶奶可有空闲,去我那里喝一杯茶?”
  明菲抬眸看向远处苍茫的暮色,低声道:“喝茶就免了,姨娘想要什么?”
  朱姨娘也不咳了,抬了抬下巴,仿佛笃定明菲一定会给的样子: “我要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银子?”金簪正想骂她不知天高地厚,明菲摆了摆手,淡淡地道:“让她说。”
  朱姨娘道:“只要五千两银子,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她看着暮色下,明菲渐渐模糊的轮廓,以及越来越看不清的那种淡淡的神色,有些微不安。但一想到这五千两银子可以让龚妍碧和龚选科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她又挺起了胸脯,这叫各取所需,不是吗?
  明菲勾起嘴角,嘲讽地笑:“你想勒索敲诈,找错了对象!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世上也不是没有良医,刚好我就认得一个大丰最有名的良医!假使生不出来,那也是命,我认了!”
  朱姨娘咬了咬唇,不死心地道:“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有个消息卖给大奶奶!”
  明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卖?什么消息值得五千两银子?我思来想去,似乎并没有。除非,姨娘肯将这些年你见到的有些事情告诉大老爷,帮我和大爷出口恶气,我还可以考虑多给妍碧和远科一点银子使。”一挥袖子,扶着听得呆了的金簪转身就走。
  朱姨娘恬着脸追上去,一把拉住明菲的袖子,低声道:“大奶奶,是我不识好歹,您莫要同我计较。您记着,若是那孙道姑要替您看病,看风水,作法什么的,您们可千万不能相信她!她会害您!若是您再……那可就真的没希望了。”
  明菲停住脚,微微一笑:“这就对了,有话就要好好说嘛,明明是一家人,非要什么威胁啊,勒索啊,卖啊买的,多没意思。金簪,明日就将班五百两银子送过来,交给老爷。”
  仍然只有五百两银子。朱姨娘又失望又愤怒,大声道:“大奶奶,您当初答应过给我们家远科寻一门好亲,找个好前途的。您可不能出尔反尔。”
  明菲又好气又好笑:“是呀,我们交情不浅。所以我同情姨娘跟着老爷和婶娘这么多年,生儿育女,尽心服侍,却连儿女的嫁娶钱都要想法子和别人讹诈才能凑齐。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样,除了那五百两银子以外,我再背地里一人补贴两百两银子好了,你看如何?”
  金簪上前生硬地掰开朱姨娘的手,轻声啐了一口:“不知足!我们大奶奶可怜你,不同你计较,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待明菲主仆走远,龚妍碧闪身从假山石后走出,惴惴不安地看着气得发抖的朱姨娘:“姨娘?您还好吧?”
  朱姨娘死死揪住龚妍碧的手臂,狰狞了脸色道:“我不甘心!”
  龚妍碧担忧地道:“姨娘,您别……”
  朱姨娘咬着牙,缓缓摇头:“你放心,我不会耽搁大事。你去叫你弟弟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又阴阴一笑,“多两百两银子也是好的,够给你们添些田地了。”一阵冷风吹来,她控制不住地又咳嗽起来,一直咳得弯下腰去。
  龚妍碧担忧地看着她,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李姨娘远远看着,不动声色她回了苍寒堂。
  进了屋子,明菲正要伸手去解披风,金簪忙道:“奶奶,让奴婢来。”垂头替明菲解开披风,又小心翼翼地问:“奶奶,晚饭没用好,您想用点什么宵夜?”
  明菲还未开口,她就急巴巴地道:“不如用点冰糖燕窝吧?这些日子您累极了,也该补补了。”
  明菲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微微点头:“好。”
  金簪走到门口又折回去,“奶奶,大爷要不要也来一盏?”
  烛火下,她平淡得毫无光彩的容貌偏生给明菲一种光彩夺目的感觉,明菲轻叹一声,起身拉她在自已身边坐下,笑道:“你在替我担心?”
  金簪点头又摇头,十分笃定地道:“朱姨娘居心巨测,她一定是骗您的。奶奶,后日不是要去天庆观吗?让大爷陪您一起去吧?”
  明菲心头一暖,笑道:“你别怕,大爷和我都没事。这样,后日我们去天庆观,你抽空替我跑一趟清风观,就和孙观主说,过几日请她来替我们二夫人看病,还有朱姨娘也病了,说是吃了她的符水病倒的。”
  金簪睁大眼睛:“好。”
  龚远和亥初方回去,听说娇桃生了个儿子,知她与明菲情分非同一般,特意叮嘱明菲替他赏个必定如意的小金锞子给那孩子。
  明菲笑道:“与其给他金锞子,不如他满月那日,你陪我一道去,她夫妻二人更高兴。”
  龚远和替她把头发打散,懒洋洋地道:“有何不可?”
  明菲转身搂住他的脖子:“后日我们要去天庆观,我记得你刚好休沐,不如你陪我们一道去呀?”
  龚远和丢了个白眼给她,“也好,就给你吃颗定心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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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簪带着两个仆妇,抬着口小箱子,进了苍寒堂,小心翼翼地给龚中素行了礼问了好,待龚中素让她起身后,方垂手道:“老爷,大奶奶因要理家事,不能过来,所以命奴婢将给二小姐的五百两添箱银送过来。”
  龚中素淡淡地抬了抬手,命李姨娘:“收起来。过些日子为二小姐添置器物。”
  “是。”李姨娘正要叫人将银子抬下去,龚二夫人冷哼了一声: “老爷,您这是要宠妾灭妻么?”
  龚中素不悦地抬眼:“你胡说什么!”
  龚二夫人冷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你把她宠得到了天上去,我年老色衰,也就不说了。可什么时候,一个来历不明的贱婢竟然就能替我主持中馈了?这不是宠妾灭妻是什么?老爷是要置我们母子于何地?老爷若是要让这些贱婢替了我,就要先休了我!可是休我,你敢吗?我可是替公婆守过孝的!”
  龚中素无言以对,心灰意给地挥挥手,本是要叫人抬进自己的房里去,由自己来处置,谁知龚二夫人面上突然泛了喜色,大声道:“没看见吗?老爷让你们抬到我房里去!”
  下人们面面相觑,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思来想去,只好看向李姨娘,李姨娘垂着眼不动,仿佛是入定了。
  朱姨娘牵着龚妍碧的手急速从外间走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募,想到这银子一旦落了龚二夫人的手,待到了龚妍碧的手里时还能剩下什么?不由面有戚色,红着眼圈,颤巍巍地喊了一声:“老爷……”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龚中素看着龚妍碧咬得发白的嘴唇,朱姨娘颤抖不已的肩头,厉声喝道:“送到我屋子里去!我来亲自保管,这回你没话可说了吧?”
  龚二夫人磨着槽牙,满脸黑气。一转眼看见金簪手里还提着个小包袱,心思一动,道:“那是什么?”
  金簪不慌不忙地道:“回去人的话,是一件旧衣。”
  龚二夫人见那包袱实沉沉的样子,哪里像是什么旧衣?可她到底也不可能去翻金簪的包袱,只好盯着不放。
  朱姨娘看着那箱银子进了龚中素的房里,心头的大石落了地,爬起来讨好地给龚中素添茶,忽见金簪瞟了她一眼,她心头会意,待到金簪离去,她赶紧跟了去。
  龚二夫人见金簪朝朱姨娘使眼色,心中生疑,忙朝身边的丫鬟使了眼色。
  少顷,丫鬟回来,伏在龚二夫人耳边轻声道:“又偷偷给了两百两银子。那包袱里的就是。”
  龚二夫人不由冷笑,本待开口向龚中素捅破这事,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带了几个人气势汹汹地朝朱姨娘的屋子奔去,三下五除二,不由分说就将朱姨娘还未捂热的两百两银子给正大光明地搜走了,美其名曰,替她保管。
  是可忍孰不可忍,真真逼人太甚!朱姨娘气得发狂,犹如一头困兽,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咬牙切齿了半日。忽而冷冷一笑,看来是疯的不够,还不足以让人厌弃她,若是让她疯的彻底,叫龚中素将她关起来,看她还能不能出来作恶?休妻?义绝?倒叫龚中素有机会换个旁的女人来骑在自己头上了。想到此,朱姨娘换了一副温良的笑容,略略收拾了一下,朝厨房走去。
  第231章 等着
  龚远和垂着双眸,脸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由着宋道士号了他右手的脉又号左手的脉。好容易结束了,宋道士却捋着胡子不说话,他不由有些紧张地瞟了明菲一眼,又看宋道士,有心开口相询,又生怕出了意外。
  明菲的心悬在空中,可看到龚远和的紧张样,还是决定避开:“老道长可要开方子?我去替您研磨?”
  宋道士佯作生气:“你是信不过老道士的医术,特意寻个生龙活虎的人来试探我的吗?调皮捣蛋的丫头!下次再这样,我不理你了,任你拿好多好吃的来也不行!”
  明菲顿时明白被这老头子给调戏了,由不得丢了个白眼给他:“清虚道长不是说我拿来的东西老道长吃太多了,积食不消化吗?我已经决定下次来不带吃食了。”
  宋道士生气池道:“谁说的?清虚说的?他那是嫉妒!抢不过我就嫉妒!你敢听他的就不要来见我!还有你那什么表妹,我也不医了!”
  龚远和看着这二人吵闹不休,淡淡微笑,只默默将他们的茶杯续满。
  薛亦青照例在前殿虔诚地烧完了香,由娥妈妈扶着起了身,抬眼看着庄严肃穆的三清塑像,低声道:“妈妈,你说我这病能不能好起来?”
  娥妈妈骂定地道:“一定能!这守真子可是比御医还厉害的高人。您这段日子服用他开的药方,不是精神了许多么?”
  薛亦青微微一笑:“是呀,的确不错。往年九月底就要烧上地龙,还觉着冷得紧,今年已是十甘初,昨日搬去了暖犀阁,竟然还觉着热呢。要是从此好了起来,不叫家里人挂心,那就好了。其实我最担忧我若是嫁过去身体不好,岂不是害了人?”
  娥妈妈看着她瘦得尖尖的下巴,一阵心疼:“您多虑了,哪能呢?您这么讨人喜欢,怎会害了人?”
  薛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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