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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年不满百-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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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拿着水笔转笔玩,越看越喜欢,喜滋滋地向长风谢道:“多谢。”
“喜欢就好,见山上翠竹青郁,煞是可爱,又喜欢吹笛,便做个。”长风看着笛子在手中灵活地转动,明明手指松松地并未抓紧,却旋转着总也不掉落,道:“手倒也好看。”
那当然,是上学工作时期最拿手的绝活,初用笛子来玩转笔的时候还有些生疏,时间长便找着感觉,越来越顺手。
“那是自然,练很久。”把玩着支新的竹笛,记起那枝木笛,又想起安少君,兴奋之意略有下降,念旧向是最大的毛病,又怕被长风看出来,慌忙低垂下眼睑挡住心事,实则内心已转九转十八弯,会儿是安少君苍白憔悴的脸,会儿是顾翩翩执花而去的身影,都转啊转的停不下来。
“对,刚才翩翩要走?”
“嗯。”
心中替他着急:“那怎么?”
“什么怎么,为楼中之事已辛苦太久,如今是该歇歇。”
“留下,别宝紫楼没不行,与,那个,还有婚约在身。”罢只是低头玩着笛子,不敢看他,还没有准备好结束上段恋情,再加上和长风是近亲的可能下子切断心中的小苗头。
长风眼中多些冷意,算怎么回事,他满腔热情地来找,送上精心为准备的礼物,二人气氛正和谐,转眼又要撮合他和别人,拿他当什么?直以来,他都不善于表露感情,当初也是鼓起万分勇气去表白心意,本就抱着悲壮的心情,做好不会接受的准备,以至于在吻他那晚会时无措转身离开,事后虽刻意与相避,却是不断想起两人相吻时的情景,以为便是个承诺。
当下长风靠近,眼神有些危险:“再遍?”
红袖抓紧手中的笛子,不自觉往后退步,可还是倔道:“是翩翩与很相衬,真的。”
钩新月几疏星,今晚的月光肯定是受长风低气压的影响,忽明忽暗也不亮,红袖有些看不清楚他脸上是何表情,只听他沉声道:“觉得们相衬?哈,那样用心为做根笛子有何意义!拿来!”
面对长风隐隐地怒气,虚弱到无力抵抗,乖乖地交出刚暖热的笛子,他拿过去看也未看,双手用力握揉,坚实的笛子立时化作齑粉,从他松开的指缝里洒落下来,无影无踪。
红袖以为他会拿走就行,谁料是毁掉它,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声,眼睁睁看着笛子在他手中变成堆粉末,当下心疼地叫起来:“干嘛,它又没有错!”
他转过身去不理,若不是耳力好,也不会听到低低地句:“知道,错的是!”
红袖只觉得心中莫名悲伤,对来,长风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重要到自己也不知道的程度,他教授良多,为实现跨马江湖的愿望,陪游历山水,的伤心难过欢喜忧伤他都知道,即使明白无法忘记安少君,可他还愿做那个陪生到老的人,样的人,也没动心自己都不信,可光动心是不够的,内心的地方不够大,再容不下第二个人,即使那个人再美再好。
更何况长风有可能是……呃,到现在也觉得不能置信。
悄悄走到长风身后,扯扯他的衣服,他动未动,便又转去前面想和他话,他身形动,又给个背影。红袖怒,更快步闪身到他面前,揪住他的前襟不放,接触到他的眼神后却又不敢正视,嗫嚅着问:“那是不是真的,是大舅舅的儿子?”
他明显失神愣住,马上皱着眉反问:“是什么话?”
咦,当事人不清楚,红袖便将日间顾翩翩的话重复遍,道:“连左使他们次来儿,要带去见他,还表情怪异,难道不是个吗?”
“不可能,若有此事,怎会不知?”
“是他们的主上,难道他们会去向主上些隐私的话题?”又想何尝不是长风的悲哀,他向不与人交往,连朋友都没有,其他人对他只有尊敬,除自己在他面前还算放肆,有谁敢到他面前些有的没有,最寂寞的人便是他。“不可能,难道是不想和做亲戚?还万分高兴,没想咱们有样的缘份,居然会是的表兄!”
他拿下揪着自己前襟的小手,却没有放开,合在双掌中,红袖不敢使劲去抽,刚才那根笛子的下场还记得,低着头乱想气。
长风也不为认亲感到高兴,沉默会儿,道:“亲戚,表兄,明白的意思。”
完放开红袖,步步走进黑夜中。
随风叹
回横城的时间终于到,大早,红袖与李妍馨依依告别,去山下与长风他们会和,临行前交待李仲,若有事可直接送信到横城顾家,准赶回来。
没见长风,他看起来并没有异样,连左使问:“少言是骑马还是坐车?”
除翩翩和两个丫鬟坐马车,其余的人都骑马,虽然很想坐车,可想到娉婷和婀娜的样子,还是骑马辛苦吧。
“当然是骑马,几未能好好与连左使话,路咱们并马同行,如何?”
连左使爽朗笑道:“也正有此意。”
他不是笨人,早看出来主上、翩翩与红袖三人之间的暗涌,猜得到红袖不会往马车里坐,便吩咐人另牵来匹马供用。红袖心下感激,觉得连振此人上道的很。
几日路程赶下来,众人闷头不话,只有红袖偶尔和连左使笑,气氛低沉到极。
到横城进顾宅,红袖便冲去找冷如风,他现下住在顾宅后处小小院落里,那里离顾秋水原先的住宅最近,方便他时时前去缅怀。
冷如风正坐在桌前看书,那样子与以前模样,专心致志,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很少,只显成熟,未见苍老。还记得小时候初见冷如风的情形,那是来世界见的第个美,还有些动心,红袖惭愧不已。
红袖轻轻声“大舅舅”,唤醒沉醉在书海的他,抬头含笑望着红袖,如同望着自家的小儿:“红袖,来,快过来。”
依言走过去坐下,靠在他的肩膀上,问:“找回来有何事?”
幼时常般依赖着他,象个无骨娃娃似的,怎么也改不。
冷如风道:“休息下,明日再。”
“不,要现在听!”
“么心急?好罢,来,坐好听。”他把红袖扶正,孩子长大后便没有再样缠着他。
“定猜到为何会留在顾宅吧?”
“嗯,大舅舅定是与江湖第美人顾秋水有过段往事,对不对?”打蛇随棍上,原来冷如风叫回来是听故事。
冷如风还没开始讲,便先陷入回忆,他与顾秋水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顾秋水是杀手之王,他辅佐王室当然与之对立,二人的恩怨直缠绕数年。有年他们在苍宋偶然遇到,也许是南国风景太迷人,也许是长时间纠缠彼此早就有情,总之,年轻的二人花前月下,甜蜜的不得。可是顾秋水身负重任,率领的杀手并不稳固,总有人想将推下,冷如风也有自己的责任,诸多误会使两人均认为对方负自己,出言相伤,直至纷飞。其实爱人之间谁负谁是根本不清楚的,谁爱的多些,谁受的伤便更多,多情的人注定伤的比较深,后来冷如风未娶,顾秋水也未嫁,收个小孤抚养成人,临死前解散宝紫楼,可惜死得太早。
在红袖听来,个故事并不陌生,爱恨情仇,遍遍永无休止地发生在各个时段,样的爱情虽然让人悲伤,可是那种特有的美感和震撼,是顺理成章的爱情无法比拟的。
“停!”红袖喊停道:“讲到里想问的就是,大舅舅最终思想是什么,还有想确定,那就是长风和是什么关系?”
冷如风道:“很重要吗?他是秋水的侄子,是个外人,们能有什么关系,个人面冷心软,他允许住下来陪着秋水。”
是怎么回事,冷如风没有关系,是他本人不自知呢,还是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红袖犹豫再三,不知道该不该问。
“大舅舅,没有成亲,也没有孩子,不觉得遗憾?”
冷如风摇摇头道:“并不,早把当做的儿。”
话出,红袖欲哭无泪,儿,么好的人把当儿看!论起真实年纪,他们可以是同龄啊。
“所以,红袖,千万别走的老路,有些事情,不可太过执着。当年秋水和都是性子很倔,旦认定的事,就不再更改,生再也见不到,些年常常后悔。”他其实并不老,但情之字很伤人,口气无限唏嘘。
红袖心中明白,冷如风意有所指,的就是安少君。
可是到底有没有后悔呢?爱、憎、恨、生别离,样也没有被放过,冷如风比更痛,他面对的是死别。跟自己的舅舅讨论感情个问题有些怪怪的,非常希望冷如风能长话短,
“定奇怪为何要讲些给听,剑伯是知道的,他是宝紫楼的老人,当年也中有他知道些同秋水之间的事。在里很少与人交谈,有晚与他在园中相逢,才知道没有同安少君在起,而是去典城。红袖,觉得安少君不是那种为当王称帝便背负与的那种人,有情人不应该为些许小事便抱憾终生。”
很感动,冷如风是真心替着想,不然也不会专程找来么多。但有些事不是想当没有便没有的,比如他与木婉清成亲,即使是假的也是种伤害,比如他已是苍宋王上,他明明答应不会做。
“舅舅,他有负于,觉得不可原谅。”
“剑伯楼里前段时间往苍宋送过个人,此人不知受过什么刺激,有伤在身,也不爱惜自身,据命已不长。”他边边看着红袖有何反应,“猜可能是他,就算不能原谅,也该去看看,们年轻人不懂得珍惜拥有的切,难道非得如同秋水样人永隔的时候,才要去后悔?”
红袖声也没吭,其实心意已动,并不相信只是那些狠话便能使安少君失去求生欲望,郁郁寡欢或许,冷如风话也太过夸张。
个人回到顾宅客房,顿时寂寞下来,去不去苍宋,拿不定主意,冷如风的话在耳边回响,将脸埋在手掌中,不住呻吟,往日种种甜蜜时刻涌上脑海,有什么办法呢,到底忘不他。
呆坐半晌突然跳起来,糟糕,时竟忘记问长风是否自己表兄件事,慢着,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若是,只能证明与长风缘份颇深,若不是,也无法跨越自己心中的坎去同他在起。
晚上是和宝紫楼众人起吃的,顾翩翩在饭桌上宣布会离开很长段时间,道是身有旧疾,要往南方去休养。
是事实,曾经受过很重的伤。
连左使当下唤人拿酒来,要为饯行。
不知为何,拒绝谢右使护送的好意,只带上娉婷和婀娜,剑伯此次照样相陪。谢右使没有再什么,但是明显失意,抓着酒壶不放。
红袖早知顾翩翩的决定,只是没想到么快,当下道:“么快,翩翩,要往哪里去?”
顾翩翩因着顿变成为饯行宴,喝少许酒,张粉面微红,更添几分艳光,盈盈答道:“自然是南方温暖之地,听那里的冬比较短,所以才想要时候走,就算是慢慢走,入冬前也该到。”
“嗯,那里即使是冬,也有许多绿色植物开花,还有春,最是美丽。”听要去南边,红袖立马回忆起在苍宋求学的两年,想那时安少君还在怀玉,只么几年功夫,小小少年成为朝子,真是世事无常。对,和长风也是在那里相识。
婀娜在身后道:“咱们横城比南地好得多,小姐真傻,为何偏要到那么远的地方。”
不满,非常不满,定是因为个人在里,小姐才会要离开。
娉婷拉拉的袖子,要住嘴,低声道:“难道忘小姐的话?”
“就是不甘心,小姐比好多,主上他……”
红袖都听在耳朵里,不出话来,如果没有,长风和翩翩会不会顺理成章地相爱?难,两人都么优秀,日久必定生情。想到里,目光不由看向长风,他本不爱话,现在更加沉默,坐在那里喝酒,人长得好看喝起酒来也潇洒,杯又杯,直到饯行宴结束,他已微有醉意。
红袖直在留意他,散席后看到他的落寞身影独自离开,低下头犹豫想想,还是跟上去。
后园的树木多且高,曾经在青白日里把里当成阴森森的的鬼蜮,离开灯火通明的屋子,步踏进无边黑暗里,感觉象是走进另个世界。虽然知道里到处布满暗哨,还是有些胆战,阵冷风吹来,树叶簌簌作响,看不清长风去哪里,抱着双臂走几步停会儿,正在想要不要返回时,被扯进个温暖的怀抱,是立时嗅到的淡淡酒香让打消用力挣脱的念头,心中忍不住谓叹,长风,长风……
长风紧拥住怀中香软的身躯,刚才听到有人跟在后面的声音,他转到棵树身后不欲被人发现,谁料却是,拼命着克制心中绮念,动不动,就怕惊到。谁料走到他隐身的树旁却停下来,凉风阵阵,吹起他内心层层波涛,定是上涌的酒意促使他伸手拉住欲离去的脚步,变成拥在怀里。
良久,他松开紧箍的双臂,眼睛闪亮,替挽起风拂下的发丝,道:“为何要跟来?”
红袖心中也矛盾万分,是啊,为何要跟来,既然是记挂着另个人,那么就不该表现得对长风似有情意,于是咬咬唇转身就走。
手又被长风拉住,不得前行,他大力握着,象是松便会消失:“别走。”
不敢话,不敢回头看他的眼神,心砰砰地跳着,明知样不对,可下不决心甩手走人。
长风心中明白的为难,镇定下自己的情绪,缓缓道:“要去找他吗?”
红袖马上道:“才不要!”
“敢翩翩要去南方的时候没想要也跟着去?”
想,而且无比渴望地想,不禁赫然回过头看他,他今夜又是身黑衣,象暗夜之王让人不敢近视。
“有时候,在想为何不干脆痛痛快快地与他在起,好断的念想,不与他和好如初,对来便是比更痛苦的期待。那次他来寻,没有隐瞒的下落,却是跟着他去典城,听到对他的那些话,只当可以留下,原来还是错,那样做不过是伤人伤已,哪里是真的放手,真的结束。”
还能什么,只有满心的对不起,都是的错,怪只顾着在心中举棋不定,会儿要断,会儿又犹豫,倒累得长风为此痛苦,大滴的泪水从跟中淌出来。
长风又叹气,矛盾流泪是为他,样已经足够。实在不忍看流泪,松开直握着的小手,上前替擦去眼泪道:“别哭,咱们认识么久,最近哭的真多,以前认识的红袖多好,个子小小,非赖着学武……嗯,表兄就表兄吧,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呃,眼泪怎么越来越多?”
红袖呜咽着道:“谁要做表兄来着,不是不是!”
若有来生,必定许给长风,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冷冷的黑衣少年给多少关怀,直至现在,都在为着想。样无私的情意,何德何能简直不配去拥有,还要放弃他去远方找寻另份所谓的真爱,唉,只能意弄人,在心底无限惋惜。
梦中游
在隐居山城的日子里,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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