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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上花开-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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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林近枫又是谁?

    “没有。”冷冷的两个字从那张薄唇里吐出,然后他伸手抚掉了她的手。

    索菲娅眼光一暗,停在原地看着他回到了里面的特等船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噬咬着,拳头也越握越紧。

    她与他结婚接近两个月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对她用心的笑过一下,也没有说过一句关心她的话,就算夜晚同床共枕,她彻夜难眠,他却可以安然沉睡。

    他不碰她,哪怕她洗了澡,穿上最香艳的衣服,他却连看也不看。

    他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凌迟着她的心,让她日日夜夜锥心刺骨。

    一切只因为他当初投奔枪爷,也就是自己的父亲时,她提出一个条件,他必须娶她。

    这个男人曾经救过枪爷一命,枪爷在那时就有意将他招为女婿,但他玩心太重,根本不想成家立业,离开金三角后,他更是逍遥自在,但是当初罂粟花田边的初遇,他漫不经心的坐在花田边默默看天的样子深深的烙进了她的心里,她想,这一辈子,她要嫁给他。

    本来以为他离开后便无缘再见,没想到那天晚上,他带着一身的伤出现在枪爷的地盘,因为长期的海上旅途,他的伤口多处溃烂,皮肤被太阳晒得几乎干结,最严重的是脸上的伤,几乎毁掉了那一半英俊的脸。

    她惊讶的抱起只剩下半条命的他,招来最好的医生。

    她不知道他是从哪而来,但是她看得出他经历过怎样的苦难,她心痛的同时也有惊喜,是不是这样,他就可以留在金三角,留在她的身边了。

    他伤好后,第一件事就是求枪爷收留他,他要跟着枪爷做黑道生意,枪爷本来就对他印象极好,当然愿意收了他,但是她在此时忽然提出一个要求,他想留在这里也可以,但是必须要娶她。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可以用来要挟这个男人的机会了,她不能错过。

    枪爷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看出了女儿的心思,所以,枪爷便询问他的意见。

    她还记得当时他抬头看自己的眼光,那不是仇恨,而是一种无奈。

    最后,他终于点头,然后三天后,他们就举行了婚礼。

    婚礼的当天晚上,他喝得大醉,她服侍着他躺下,却听见他嘴里一直在喊一个名字。

    “沫沫,沫沫。”

    她知道这是个女人的名字,很可能是他深爱的女人,她擦干眼角的泪痕,然后继续替他擦身体。

    她不管他爱谁,她只知道她很爱他。

相思枫叶丹() 
林近枫回到船舱,然后躺在舒适的大床上。

    他摘掉了头上的鸭舌帽,转头看向窗外。

    涛声滚滚中,几只海鸥盘旋在蔚蓝的海面上,悠闲自在。

    他想起在c市的时候,他天天骑着自行车去接她放学,她和唐朵朵从林荫小路上有说有笑的走过来,看见他,脸上便露出淡然如菊的笑容,然后挥着手跟唐朵朵再见。

    他接过她的书包,直到她在后座上坐稳,两只小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

    他们沿着海边的公路回家,海风吹拂,海鸥欢唱,她贴着他的后背跟他说一些学校的趣事,他不时的打趣逗乐,惹得她咯咯的笑。

    那笑声像金子般洒了一路,闪闪发光。

    这一切曾经是那样美好,以至于现在想起来,嘴角仍然会不自觉的露出温暖的笑意。

    这艘船的目的地是泰国,沿途会路经中国,他不知道能不能在那里看见她,人海茫茫,他又去哪里寻她,或者她很可能还在冰岛,在叶痕的身边。

    林近枫用枕头盖在自己的头上,想到叶痕,他就烦燥起来。

    叶痕,他用牙齿咬着这个名字。

    ***********

    三天了,秋沫已经昏迷了三天,或者是她可能根本就不愿意醒来,所以才会一直这样折磨着清醒的人。

    叶痕用温热的毛巾擦着她的脸,疼惜的像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动作不敢太轻也不敢太重,擦完了脸又给她擦手,这样忙了一阵子,他都生出了一身汗。

    没想到伺候人竟然要比打架还累。

    不过,看着她又变得干干净净,香香喷喷,他心里就有一种充实的满足感。

    “沫沫,我在下面的林子里给你做了一个秋千,你小时候最喜欢玩那个了,你要快点醒来,我带着你去,好不好?”

    他轻声哄着,眼光柔柔的看着她美丽的睡颜。

    她的长睫煽动了两下,似乎有要转醒的意思,叶痕脸上凝了喜悦,朝着门外喊道:“子扬。”

    子扬正在隔壁配药,听见声音很快跑了进来,“零帝。”

    “她是不是要醒了?”叶痕有些兴奋的说。

    子扬赶紧走过去查看了一番,然后摇摇头说:“还睡着呢。”

    “她为什么一直不醒?”叶痕拧着眉头问。

    “失血太多了,再加上受了剧烈的刺激,所以,可能是在潜意识里不想醒来,这才延缓了苏醒时间。”

    她果然是不想醒来的,她果然是想折磨他,她宁可这样做一个植物人也不想看见他吗?

    叶痕抓着手下的床单,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但很快,他就恢复了一脸平静,摆摆手说:“你出去吧。”

    床上的女孩呼吸均匀,睡相安静,杜绝了所有外界的打扰,只存在于她自己的那一小块空间里,那个世界只有她,没有伤害,没有疼痛,没有心碎,没有怨恨。

    叶痕叹了口气,他承认自己是横刀夺爱,硬生生的将她从冷肖的身边抢了过来,但是,他不觉得自己的爱比冷肖少,在某种意义上讲,他认识秋沫要比冷肖早很久,他更有权利将她留在身边,他的沫沫,从捡到她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外面的枫叶又掉落了很多,当他的手再一次抚过她的眉梢,她在他的惊喜中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了很久,她才将目光停在他的脸上。

    面对这张似乎憔悴了一些的俊脸,那些疼痛又像潮水一样汹涌过来,为什么要让自己醒来,就这样一直沉睡不醒不是很好吗?

    醒了又会痛,无休无止,绵绵无绝。

    她想起冷肖转身离开时的那抹毫无温度的笑容,心里像是被风吹过的荒地,只留下几棵孤独的野草零乱。

    为什么走来走去又是这样的结局,她祈求的一隅安息之地竟然是这样遥不可及。

    心像是断了所有的念想,枯萎腐烂,真正体会到那种感觉,叫做生无可恋。

    “醒了。”叶痕握着她柔软冰冷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感觉哪里不舒服,我叫子扬进来。”

    这样温暖的语气,这样关切的表情,这样的叶痕只展露在她一个人的面前,可是她依然很害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张脸就会突然变成另一副模样,他的阴晴不定,他的喜怒无常,已经在她的心底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纵使他百般柔情,她仍心生恐惧。

    她摇摇头,虽然刚醒,但依然还是困,轻轻瞌上眼睛说:“我还想睡会。”

    “沫沫,你已经睡了很多天了,再睡下去就快变成小猪头了。”他宠溺的摸着她的脸,不肯让她睡去。

    很多天了,原来她已经睡了很多天了。

    她不知道冷肖现在怎么样,伤好了吗?但是心里的伤恐怕已经无法弥补了吧,那一枪像是一把双刃剑,直接让他心如死灰,也让她心碎成缕。

    叶痕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的蹭着她的脸,她终于睡意全无,睁开眼睛说:“我想出去走走。”

    “好。”见她的精神还好,叶痕欢喜的答应。

    她的身子还很虚弱,子扬推来了一个轮椅,叶痕将她抱上去,然后找来毛毯盖在她的腿上,整个过程,他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她的伤口。

    秋高气爽的天气,万里无云。

    轻霜慢慢浸透山野,遍布山峰的枫叶象在表演一幕幕变脸戏,由山顶至山下,树冠开始由绿变黄,由黄变红,由红变紫,逐染群山。

    枫丹绿城,一个极美的地方。

    推着轮椅辗压过铺满落叶的小径,偶尔有叶片轻轻的落下来。

    有一片落在秋沫的腿上,她小心的拾起来,数着它的叶片,脑子里想起一句诗来:“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枫叶跟红豆一样,也可以寄相思,当叶子绿的时候,相爱的人还在一起,叶子变红的时候,却又天涯相隔。

秋千() 
枫叶跟红豆一样,也可以寄相思,当叶子绿的时候,相爱的人还在一起,叶子变红的时候,却又天涯相隔。

    看着她眼中渐渐黯淡下去的光芒,叶痕心中一紧,又捡了几片叶子给她:“冰岛上没有这种树,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人运几棵栽到你的院子里。”

    “并不是所有的地方,它都可以生存,人也一样。”她低头嗅着手里的叶子,说出的话却让叶痕变了脸色。

    “沫沫,你看,这是我为你扎得秋千。”将轮椅停在一棵枫树下,叶痕走过去用手扒拉一下那只秋千。

    看到秋沫眼中腾起的一滴惊喜,他颇为自豪的说:“等你好了,我陪你玩。”

    秋沫伸手摸着秋千上的绳子,绳子又粗又结实,安全性能极佳,秋千下面的木板上还被细心的包上了软垫,这样坐在上面就不会觉得不舒服。

    也许是小女孩性情,她小时候就喜欢秋千,叶痕在冰岛上为她扎了很多个,让她想玩的时候随时出门就可以玩到,而且她的秋千,没有其它人敢碰。

    见她似乎动了玩心,叶痕大步走过来将她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她吃惊的问:“干什么?”

    他闭口不语,而是抱着她一起坐在了秋千上。

    这个秋千真得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吗,她表示怀疑,但在心底,她还是相信叶痕的,这个男人,他很少做他没有把握的事情。

    将秋沫斜抱在自己的腿上,他自己则坐在秋千上,活了三十岁,他从来没有荡过秋千,但是为博美人一笑,他愿意陪她疯狂一次。

    秋千飞起来的时候,特别的高,秋沫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叶痕的脖子,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被这种飞翔的感觉所征服,离天空那样近,离白云那样近,秋千落下去,她的心又跟着一起沉落,然后再一次飞上高空。

    她无意中看到自己紧紧搂着的男人,他的脸上带着丝宠溺的笑,似乎玩得很欢快,此时见她在看自己,不由用嘴巴贴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说:“沫沫,喜欢吗?”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心情复杂之极。

    以后,她就要跟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了,纠纠缠缠,永无休止。

    脑中浮现出另一张七分冷酷,三分邪肆的俊颜,他站在雨中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呼唤她的名字,她替他打伞,他吻上她的唇。

    “沫沫,你肯答应我了,是吗?”

    原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终究是造化弄人。

    “喜欢。”她轻声说。

    “就知道我的沫沫会喜欢。”他将秋千荡得更高,而她的心却已经被抛得越来越远。

    从秋千上下来,秋沫的脸色有些发白,叶痕将她抱回到轮椅上,关切的问:“怎么了?”

    “伤口有点痛。”

    “我看看。”

    “现在又不痛了,有些饿了。”她的话让他的手顿了一下,问道:“沫沫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什么都行。”哪里有胃口吃饭,她的心里满满的装着的都是冷肖,她真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徒增伤悲而已。

    冷肖,你一定恨透了我吧?

    冷宅里的气氛从冷肖醒来的那天晚上就一直压抑,连卡特都乖乖的不敢出声,刘妈和一些佣人们做事都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稍有不对而惹恼了他。

    冷宁宇晚些时候回来了,一进门就问刘妈,“大哥呢?”

    “好像在房间里,一天没出来了。”刘妈担心的说:“二少爷,少爷是怎么了?我看他这样子很奇怪啊。”

    冷宁宇也不知道冷肖出了什么事,他最近的脾气很不好,脸阴得跟外面的天色一样。

    他以为他是为了tp5的事情在恼火,但是却并不见他跟自己翻脸。

    他由助手推着,坐上电梯直到二楼。

    书房的大门紧闭,他的卧室也像是没有人,他自己转着轮椅往前走,直到看见秋沫以前住的房间似乎有灯光从虚掩的门下透出来。

    他怎么会在秋沫的房间。

    屋里只开了一盏床头上的台灯。

    勺子小心的缩在角落里,看着床上坐着的这个面色阴如深海的男人,它直觉他很危险,所以,它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它现在倒不是最关心他会对自己不利,它想着的是自己已经有好几天只啃白菜叶子而没有胡萝卜了。

    它正在构思着胡萝卜的形状,忽然一双有力的大手伸了过来,然后它的脖子就被掐住。

    它的兔子眼都快鼓了出来,感觉自己只剩下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沫沫,为什么,为什么?”

    他嘶哑的声音用力向它吼道。

冷肖和勺子() 
它的兔子眼都快鼓了出来,感觉自己只剩下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沫沫,为什么,为什么?”

    他用嘶哑的声音用力向它吼道。

    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浮现出悲伤的红色,瞳孔里倒映着勺子乱蹬的四条腿,连空气里都似乎浮着一种揪心的疼痛。

    就在勺子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荣登极乐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手,然后将奄奄的勺子抱进怀里,他的怀抱宽大却冰冷,勺子却很小很暖和,他抱着它蜷缩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了它。

    “你叫勺子是吗?”他的语气低沉轻柔。

    勺子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只能嚼着嘴里的唾沫。

    除了它的小主人之外,还是第一次有人搂着它睡觉,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同性相吸,勺子觉得还不错。

    “我叫冷肖,你好。”他向它打招呼。

    勺子不会打招呼,所以只能乖乖的听着他说话。

    “勺子,你能告诉我沫沫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吗?她是真的喜欢叶痕?我不相信,她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以前我那样对她,她都肯在半夜里为我留一盏灯,现在我愿意一辈子疼她,爱她,她怎么会离我而去?”

    勺子没有‘说话’,他把这当成了默认,像是自我安慰的轻笑了一下,但胸口传来的疼痛却时刻提醒着他,她是如何决绝的给了他一枪。如果她真的爱自己,她怎么舍得向自己开枪,乔治说,这一枪正打在心脏的位置,如果再准一点,他很可能就会命丧当场,他很幸运。

    人生能有几次幸运,如果她没有打偏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已经死在了她的枪下。

    身体再痛也抵不过心上的痛,直到现在,他依然无法相信他的沫沫会向他开枪,他为她找了很多很多的借口,可是却没有一个可以说服自己。

    他想去相信她,可是每一个黑夜醒来,床边冰凉的被褥,空荡荡的房间都在提醒他,他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她已经回到了叶痕的身边,她很可能正跟他云雨缠绵。

    他将身子蜷得更紧了一些,怀中的勺子也被他紧紧压在胸口,他突然觉得自己荒诞的可笑,竟然在跟一只兔子自言自语。

    他想起一年前她离开的那个夜晚,他独自坐在沙发上睁着眼睛到天亮。

    那样的季节却下起了雪,一片一片,覆盖了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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