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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上花开-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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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沫迅速将手机放回原位,将设备重新塞回抽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叶痕正好抬起头,看她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不由问道:“不想再睡一会了?昨天晚上不是没睡好吗?”
秋沫藏在被子下面的一双手,手心里早就一片濡湿,她甚至到现在还紧张的无法开口说话,因为一说话就会暴露出声音里的那丝颤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叶痕皱着眉来到她面前,伸出手在她的额上探了一下,“是有点热,我让哈比来给你看一下。”
“不用了。”秋沫赶紧说:“屋子里太热了,你把窗户打开吧。”
敢这样命令叶痕做事的,恐怕这世上也只有她了。
叶痕走过去推开窗户,一股海风灌了进来,吹得窗帘瑟瑟作响。
被风一吹,秋沫身上那层冷汗才逐渐消去,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莹白。
叶痕回头看了她一眼,“哈比说眼角膜已经找到了,今天就可以做手术,你准备一下。”
“可以再等一段时间吗?”秋沫心中着急,如果现在做手术,势必还需要时间恢复,恐怕这段时间,叶痕就会对林近枫下手。
“不行,哈比说,这个手术要越快越好,虽然你现在可以看清东西,但一旦完全看不清的时候,就有可能失明。”叶痕决心坚定,秋沫知道自己无法违背,只好说:“我害怕,你能不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她从没在他面前表现出这般顺从和依靠,她下巴微抬,泪眼汪汪,似乎是在等着他的肯定答案,他心里一软,其实明明知道她这样可能是不太正常,但依然是走过去抱着她说:“好,这两天,我哪也不去,就陪你。”
秋沫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轻轻点了点头。
她在想,多么温柔的语句,听起来就像一个谦和的绅士正在对他最宠爱的女人承诺一样,可是一想到这温柔的声音背后是那样一颗残忍狠辣的心,她就想让他陷入到地狱,永不得超生。
下午的时候,哈比来给她做手术。
手术前,她担心的问:“这个眼角膜真的不是叶痕从活人身上剥下来的?”
哈比撇撇嘴:“你是不相信我能够找到眼角膜?”
“不,不是那意思。”秋沫乖乖的躺好。
“这个手术的成功率虽然很高,但是也有风险,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哈比戴上手套,口罩,开始准备手术器皿。
“你做过的手术里有失败的吗?”
“没有。”
秋沫笑笑:“那不就得了,我相信你。”
哈比愣了一下,眼中有些错愕,他本来是想吓她一下,没想到她不但没有露出半点恐惧的表情,相反淡定自然的让他以为自己做的只是一个缝合伤口的小手术。
不过很快,他的眼光一黯,在护士还没有来到之前,他从医药箱里取出了一只针头,然后吸入一种白色的粉沫进行稀释。
“这是镇定剂,你不要怕。”哈比看到秋沫在看他,于是解释。
秋沫虽然不是医生,但因为叶痕让她博览群书,所以她知道镇定剂似乎并不是长得这个样子,可对方是哈比,叶痕最信任的人,所以,她也没有多疑,很配合的伸出自己的手臂。
注射完毕,正好两个护士推门而入,秋沫看到开启的大门外,叶痕正站在那里打电话。
她心里有些小小的惊讶,他竟然真的推掉了所有的事来陪她,不过这样最好,她怕他一有时间就会想到林近枫,那个人一时不整点事情出来,就会浑身不舒服。
手术正式开始后,叶痕站在门外,点了根烟抽。
只是一个换眼角膜的手术而已,他竟然觉得有些紧张,看惯了血雨腥风的人竟然会为一个手术而紧张,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眼前不由浮现出她今天细声细气对他说话的样子,只要她肯乖一点,在他的眼前把姿态放低一点,他就不会伤害她,可她偏偏是只桀骜不驯的小野猫,总喜欢跟他对着干,然后惹得他大发雷霆,以至于次次都要把她弄伤。
其实她不知道,每次惩罚过后,他心里要比她还疼,甚至会难过很多天。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对她那么好,她就是想要逃?
他给她建了一座宫殿,她一天都没有住过。
他给她买了附近的一个岛当生日礼物,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敢得罪她的人,他就将他们碎尸万段。
她就算要金山银山,他也会拱手送到她面前,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多看他一眼,难道他还不够宠她吗?
叶痕想不明白,很纠结,很苦恼。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直到日已偏西,哈比推门出来说:“手术很成功,两天后就可以重见光明了。”
叶痕嘴角漾开一抹笑意,在哈比的肩上拍了一下:“干得好。”
哈比耸耸肩:“小手术。”
叶痕进去的时候,秋沫正躺在床上,麻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她依然在沉睡着。
她的眼睛上缠着纱布,把那张脸衬得越发的小了。
他的手指轻轻的描绘着她眼部的轮廓,小心翼翼的怕碰到手术的创口。
嘴角的温柔是前所未有的疼惜。
“沫沫,就这样乖乖呆在我身边,我一定会把你宠上天,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叶痕望了眼窗外,前方的大海上乌黑的一片,气象预报说这几日有特大暴雨和台风,岛上的所有船只都停止了出海活动,与外界的交易也暂时中断了。
而在海上,狂风卷起滔天的巨浪,一艘游艇正在海浪里艰难的穿行,不时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摇摇欲坠。
炎天洛扶着栏杆大声喊道:“冷肖,你这个乌鸦嘴,我们要翻船了。”
冷肖早就料到这天气的恶劣程度绝非看起来那么简单,果然暴风雨一来,就是惊涛骇浪。
“他妈的,你看。”炎天洛瞪大眼睛指着前方,只见一个足有百米高的浪头正呼啸着朝他们的游艇打了下来。
“天洛,小心。”冷肖往他身上一扑,顿时海水倒灌,大浪翻滚,偌大的一艘游艇整个翻了过去。
落难()
“天洛,小心。”冷肖往他身上一扑,顿时海水倒灌,大浪翻滚,偌大的一艘游艇整个翻了过去。
两人被拍在游艇下面,冰凉刺骨的海水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
冷肖一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指了指前方。
炎天洛会意,两个人便朝着风浪较小的地方游去。
因为之前早就穿好了救生衣,所以两人一露出海面,自然的就浮了起来。
“快,把救生艇抓住。”冷肖眼尖的发现了不远处随风晃动的小艇。
两人一起奋力游过去,同时抓住救生艇的头尾。
炎天洛抹了把脸上的海水,拽住上面的绳子爬了上去,同时冷肖也在另一端爬了上来。
“真他妈的倒霉,怎么一出海就遇上了暴风雨。”炎天洛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朝着海里拧干。
“海上的天气就是这样,千变万化。”
冷肖看了眼手表上的指南针,“我们现在只能随风漂了,漂到哪里算哪里?”
“这附近的岛屿这么多,说不定会把我们漂到食人岛。”
“那谁吃了你可真是倒霉,因为吃了一肚子坏水,还不得拉肚子。”冷肖笑道。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下次这种拖兄弟下水的事,千万别找我。”炎天洛在救生艇上检查了一下,一脸沮丧的说:“可惜我那一箱高级武器,全泡汤了。”
“你还惦记着武器,命能保住就不错了。”冷肖探出身子在海面上捞起一袋面包扔到艇上,又飘过来几袋食品,他也一一抓住。
炎天洛拍了拍身上绑着的水壶:“这几天要省吃检用了,这些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挨到靠岸。”
冷肖往艇上一躺,看着黑沉沉的天说:“听天由命。”
*********
秋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她感觉眼睛有些刺痛,因为包着纱布,所以什么也看不见。
感觉不到光明的滋味让人无端的产生一种恐惧,她的手在床边无意识的抓了两下,突然一只手将她的小手握住,柔声说:“沫沫,你醒了。”
秋沫在恍惚中听到这个声音,竟然会以为是冷肖,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丝微笑。
他怎么会来,真的是他吗?
叶痕因为她的笑容,心情分外的愉快,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说:“沫沫,再过两天你就可以看见东西了。”
她渐渐的清醒过来,也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那嘴角的一丝笑容便寸寸的僵硬了。
叶痕眉头一皱,手上不由加大了力道,他要提醒她,现在坐在她身边的人是谁。
秋沫吃痛的咬紧了唇,将脸堵气似的别向一边。
“饿了吧?”叶痕松了松手上的力道,“我让人来送吃的,想吃什么?”
“粥。”秋沫淡淡的回答。
“好。”
叶痕命人将刚做好的热粥端了进来,然后扶着秋沫从床上坐起来。
秋沫摸索着要去拿勺子,他却一把将她置到自己的膝上,然后要亲自喂她。
他很小心的先吹了吹了碗上面的浮气,用勺子舀了一口,自己先用舌尖试试烫不烫,在确定温度正好后,才喂到她嘴边。
“沫沫乖,张嘴。”
秋沫觉得十分别扭,可是现在如果不配合这个男人,他说不定会把碗直接摔到她的脸上,她还想早点康复然后去救林近枫,没办法,只好委曲求全的张开嘴。
直到把一碗粥都吃光了,叶痕才很满意的命人将碗筷撤走。
他又拿来漱口水给她漱口,自己则小心的用湿毛巾将她的手脸都擦了一遍。
这样温柔体贴的照顾竟让秋沫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不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叶痕,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可以对自己关切照顾的亲人。
亲人?或许在幼年的时候,她一直是这么看待叶痕的,她是被他养大的,从心里的某一处,她虽然恨他,但是她自小孤苦伶仃,生下来就被人遗弃,如果不是邻居好心给她一口饭吃,她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叶痕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她却无法对他存有感激,他给她太多的痛苦,让她经常会觉得生活在这个世上还不如死去。
叶痕又给她换了套新的睡衣,看她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发呆,他坐下来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
秋沫摇摇头。
外面的风声呼呼,海风卷着巨浪拍打在黑色的礁石上。
她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担心,将头转向窗外问:“是暴风雨吗?”
“很大的一场暴风雨,如果现在有船只在海上,恐怕瞬间就会被吞没。”叶痕说得轻描淡写,拍了拍她的脸说:“早点睡,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你不是喜欢后院的罂粟吗?它今天开花了。”
秋沫摸了摸纱布包缠的眼睛,“我可以闻它的味道。”
“你喜欢怎样都行。”他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喜欢她此时乖巧温顺的样子,他发现,他的情绪很容易受到她的影响,她对他稍微温柔一点,他就会觉得喜悦铺天盖地,可她一惹他生气,他就会气得脑袋都要炸了。
想到此,他禁不住惩罚般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小妖精。”
叶痕走后,秋沫将脸转到窗户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一阵阵惊悸,好像那海上有什么恶魔怪物一般。
她用手指摩擦着腕上的秋芒,心里在惦惦念的想着那个人,不知道他在遥远的那一边过得还好吗?
冷肖现在过得并不好,他和炎天若坐在小艇上一直飘了一天一夜,最后所有的粮食和水都用光了。
炎天若双臂搭在船舷上,有气无力的说:“冷肖,我下辈子绝对不和你做兄弟,我他妈的上辈子可能就是被你拖累死的。”
“那好吧,看你活得这么痛苦,我就来帮你一把。”冷肖探过半个身子。
“你想干什么?”炎天洛双手护胸:“不会这个时候,你想要xxoo我吧。”
冷肖皱起眉头:“我是想把你扔到海里,让你死快一点。”
“你他妈的没人性啊。”炎天洛大叫。
冷肖忽然做出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挺起身子向前面看去。
风暴已经小了下去,就在远处层层叠叠的大雾中,似乎有一丝光芒正在摇曳。
灯塔?
电脑潜入()
那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冷肖和炎天洛将小艇奋力划到那边时,雾已经淡了许多,一座石砌的灯塔高高耸立在眼前。
“哈哈,有救了。”炎天洛大声欢呼着。
“嘘。”冷肖忽然一把拉住他说了声:“跳。”
两人的影子刚没进水里,一束探照光便打了过来,在小艇上停了一会儿,紧接着便传来“扑扑扑”的枪声,那条没人的小艇瞬间被打成了马蜂窝。
灯光又停了会后,慢慢的挪向别的地方。
“这是个武装灯塔,看来这座岛上住的不是普通人。”冷肖钻出水面,对着对面的炎天洛说。
“是冰岛吗?”炎天洛好奇的问。
冷肖摇摇头,冰岛他太熟悉了,但这座岛虽然不是冰岛,但应该也离冰岛不远。
“先上岸再说。”两人游到岸边,找了丛树林先猫着。
“我们可以偷一艘船,再搞些武器。”炎天洛警惕的看着四周。
“好。”
***********
秋沫坐在一丛丛的罂粟花中间,手里拈着一朵花把玩着。
叶痕远远的看着她,长裙袭地,发丝如缎,就像是出尘脱俗的百花仙子。
她的眼睛上还缠着纱布,所以看不到这些花的模样,她把花小心的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
这时,她听见花丛里似乎有蜶蜶的声音,她小心的摸过去,触手一团柔软,她再一摸,顿时惊喜的低呼:“勺子。”
勺子跳进她的怀里,讨好的蹭着她的脖子。
它很寂寞,它很喜欢美女,所以,它几天没见她,竟然很想念。
秋沫抱着勺子,欢喜的不得了,边揉着它的肚子边说:“你是怎么跑来的?”
“我带来的。”叶痕突然出现在她背后。
秋沫脸上的笑容不自然的敛了下去,半天才说了声:“谢谢。”
“哈比说可以拆开纱布了,你再坐一会就回房间去。”夜痕从后面抱住她,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我一会要出去,你有什么事就吩咐那些侍女。”
“你去哪?”秋沫抬起头问。
女人本来是无权过问男人的正事,可是看到她那一副软绵绵的样子,叶痕就忍不住说,“谈笔生意。”
“嗯,知道了。”秋沫继续低下头跟勺子说话,不再理叶痕。
过了一会,哈比来了,秋沫坐在床上老老实实的等着他给自己拆开纱布。
叶痕也在一旁紧张的注视着哈比的动作。
纱布在手中一圈圈的解开,她的发丝也随之轻柔的垂了下来,但却还是不太敢睁眼睛。
叶痕鼓励她说:“沫沫,慢慢睁开,没事的。”
秋沫很听话的慢慢睁开眼睛,因为屋里的光线已经事先调到很淡,所以她不必担心会被强光照射的不适应。
眼睛还是有些疼,但随着眼皮不断的张开,眼前的人影也从模糊变得清晰。
她看见叶痕的脸上似乎挂着些担心的神情,哈比则是笑吟吟的。
“怎么样,能看见吗?”叶痕着急的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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