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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上花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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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退了两步,直到身子磕在桌角上,轻微的钝痛感传来,她蹙了下眉头。
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他既然能找到这里,就说明他发现了什么,自己应该继续装做不认识还是应该跟他彻底说清楚。
他明明不在乎自己,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的找来,难道他的憎恨连看着她过一天舒心日子都不肯吗?
心里的火堆被怒气点燃,面前的男人变成了最可怕的怪物,最黑暗的沼泽,她竟然有一种想要跟他同归与尽的念头。
他伤自己还不够吗?他还想怎么样?
“沫沫。”面对女人眼中的抵触情绪,冷肖低低的喊了一声。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或许还带了些温情的感觉在里面,听在秋沫的耳中顿时将她心里那座护城墙击得摇摇欲坠。
她几乎忍不住的大喊:“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
她不想看到他,一点都不想,他是恶魔,是吃人的野兽,他明白她的弱点,总能用几个字就将她轻易收服。
冷肖有些一瘸一拐的缓缓走来,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沉如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秋沫感觉到空气中的氧气逐渐被吸空,她渐渐喘不上气。
他每走近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直到退到卧室里,她飞快的关上门。
可是她哪抵得过他的力道,他只是用手掌往门上一顶,她就再也无法将那扇门关合,她急得快哭了出来,隔着门喊:“我不认识你,你再乱来,我就报警了。”
门外的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也没有太用力,怕会伤到她。
“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诚恳,或者说是摆出一副求人的姿态来,对于俯瞰惯了的男人,这样已经算是极限。
“我不认识你,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请你快出去。”秋沫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抵在门上,看着就要靠进锁眼的锁,她又燃起了希望,更用力的往前推了两下。
“秋沫。。”冷肖的耐性终于用尽,一把推开门,她被晃得踉跄了好几步,他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她。
“放开我。”秋沫极力挣扎,却抵不过他的钢筋铁臂,他搂她那样紧,几乎要揉进了自己的身体,她终于折腾的没了力气,却依然用小小的力道有一下没一下的想摆脱他的束缚。
“你找错人了。”她恨的咬牙。
“我的确的是找错人了。”
秋沫既惊喜又惊讶的望向他,却听见他慢悠悠的说:“我以前一直在找那个秋沫,可是我不知道,她已经蜕变成了一只美丽的蝴蝶,不,应该说,她一直是一只蝴蝶,却把自己装在厚厚的茧里,伪装成一只可怜的毛毛虫。她在日记里写道,有人说过,她的美像一件千年传承的艺术品,美到脱俗,她在日记里写道,有一个人,他守在她的床前对她说:沫沫,你真美。”
“而那个说话的人却忘记了自己所说的话,所以,他也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只是还好,他已经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现在,他虽然仍然没有想起,但是不需要那段过去,他已经清楚了自己的心意,没有那般刻骨铭心的爱,就没有现在这般腐骨蚀心的痛。”
他握住她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眼中竟是秋沫从未见过的温柔:“我愿意弥补曾经的过失,所以,原谅我。”
手明明被他握着,可是手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那样的话从冷肖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提前写好的剧本一样,秋沫明明知道句句是毒药,可依然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的表情已经足够诚恳,他的措词也足够真诚,他的语气也足够感人,可是,她不会忘记,他当初说出‘保孩子’三个字时的残忍,孩子的死,他是最间接的刽子手,如果不是他的无情,不是他的纵容,冯思雅也没有那种胆量,他可以尽情的伤害自己,却不能伤害孩子,那是他的亲骨肉,他却没尽一点做父亲的责任,没有保护过他,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而是眼睁睁的让别人去害他。
现在他用这双沾了孩子鲜血的手来握着她的手跟她求原谅。
怎么可以原谅,怎么可能原谅。
不会的,永远不会。
秋沫用劲了所有力气一把将冷肖推开,在他紧逼的眼神里步步后退。
“秋芒只有一个,其实那天晚上在假面看到你时,我就应该把你认出来,可是自从你走了之后,所有与你相关的事情,我就变得很迟钝,如果不是今天偶然在学校遇见你,我让闻尚查了所有的学生资料,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他的解释还没有说完,秋沫忽然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会跟你走。”
冷肖先是一愣,黑沉的眸色不由加深了几分。
“你是我冷肖的老婆。”
“那个秋沫已经死了。”秋沫朝着他喊出来,“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他突然笑了一下,笑得秋沫有点毛骨悚然,她知道这个男人没什么耐性,这样低声下气跟她说话已经是很客气了。
果然,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要你的名字还在我冷肖的户口薄上,你就是我的老婆,我的世界不允许你消失,不管结局是不是完美。”
如此霸道张扬的宣布,他终于露出了他的本色,秋沫没出息的双腿一软,瘫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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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猜这个推门而入的是谁,输的人要给八送红包,这种赌每天都打就好了,哈哈!)
你就是我的()
如此霸道张扬的宣布,他终于露出了他的本色,秋沫没出息的双腿一软,瘫坐在床上。
她此时脆弱害怕的模样像是钝器狠狠地击在冷肖的软肋上。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明明在来之前,他已经警告过自己,一定要对她温柔一点,不能凶她,不能吓她,可是当她说出那句:我不会跟你走的时候,他的理智又发生了崩塌。
以前的她从来不会反驳自己,逆来顺受。
可现在的她像一只对自己充满了防备的小刺猬,竖起了浑身的硬刺。
他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走过去半蹲在她身边,双手握住她的手,几近于讨好的说:“沫沫,跟我走。”
跟他去哪?回冷宅吗?再次面对那一院的清冷,面对冯思雅的挑衅?她不会傻到要重新往坑里跳。
她已经不欠他了,她没有必要再听他的摆布。
“我说过,我不会跟你走,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所以,请你放过我,我有我的生活。”
她拒人于千里的语气让冷肖不满的皱了皱眉,眼角的余光穿过她的肩膀落在阳台的晾衣架上。
一件洁白的半干t恤正挂在那里,随着窗隙里渗进来的风轻轻摆动着。
很明显,那是一件男式t恤。
冷肖的脸忽然就冰冷了几分,一语不发的走过去,呼拉一下拉开阳台的门,然后将那衣服带着衣架随意一卷顺着窗户就扔了下去。
“冷肖,你疯了。”
秋沫从床上弹起来,那是她昨天才给林近枫买的衣服,洗过一水准备明天就给他穿的,竟然让这个卑劣的男人二话不说的就给丢掉了。
她趴在窗户上往下看,衣服皱皱巴巴的落在一楼的花坛上,她心疼的不得了,只希望这段时间不要被人捡到。
正当她准备下楼去捡的时候,冷肖又将一包东西从窗上扔了下去。
这次是稀里哗啦的一堆。
所有林近枫用的东西全被他给扔了。
秋沫惨白着一张小脸,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他。
“无赖。”秋沫憋了半天才憋出这句话,扭头就朝门外跑去:这里是三楼,应该可以捡得回来。
可怜她连一步都没跨出去,手臂就被冷肖从后面一拉,整个人毫无预兆的跌进他的怀里。
血腥味儿混着彼此的津液,有一种铁锈的味道在嘴里慢慢散开。
冷肖吃痛的一皱眉,眼中的欲火消了一半,他看见她用那样厌恶害怕的眼光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强/奸犯。
而他现在所做的事也跟一个强/奸犯没什么两样。
“冷肖,你想怎么样?”秋沫终于被逼得歇斯底里。
她受够了,她不想再陪他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了,他既然那样讨厌她,为什么不索性放了她,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看在她的眼里都是惺惺作态。
“我不想怎么样。”他无视她眼中的气愤,“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是我的,不管你逃到哪里,你就是我的。”
“冷肖,你有这个资格吗?”秋沫不再回避,忍着他在她的身体上制造的阵阵战栗。
他眯着眼睛看着她。
“我躺在抢救室的时候,你在哪里?我食不果腹,交不起学费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冷肖,你现在跟我说这样的话,不觉得会脸红吗?你有什么脸面要求我跟你回去,你有什么资格扔掉林近枫的东西,你现在对我来说,连个路人都不算,因为路人不会让我。。。讨厌。|”她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语气,说完后便毫不畏惧的瞪着他。
以前在冷宅,她是怕他,但那是因为她爱他,不想得罪他,因为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一点温存是那么的不容易,而现在,她已经无所谓了,爱与不爱都跟这个男人无关,他们之间这道鸿沟是他亲手划下的,她没有负责填满的责任。
听着这样绝情的话从她的嘴里毫不犹豫的说出,冷肖出现了长时间的怔忡,他此刻想了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去想,等他找回思绪的时候忽然沉声问:“你和林近枫已经。。。”
后面的话消失在他渐低的声音里,好像是没有勇气问出口一样。
这个时候,秋沫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拿林近枫当挡箭牌,但是她做不到。
林近枫的父亲因为他,已经让冷肖打压的翻不了身,她现在如果再拿林近枫说事,以冷肖那性格势必不会这样一了了之。
于是,她微微侧过脸,说了句有违真心的谎话:“我一直喜欢的是叶痕。”
等鱼上钩()
于是,她微微侧过脸,说了句有违真心的谎话:“我一直喜欢的是叶痕。”
一个并不陌生的名字,甚至是刻骨铭心的名字,曾带给他这一生最深厚的情谊,也曾带给他这一生最残忍的背叛。
听到这个名字,他就有些咬牙切齿,而从她的口中听到,不但是咬牙切齿,还有漫无边际的嫉妒。
从叶痕在医院无意看到那张死亡证明时的表现,到后来总结她日记中的点点滴滴,他已经可以确定,秋沫,他是叶痕的人,而且是被他从小养大的,一直在冰岛生活。
他以为,她是恨叶痕的,因为她的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对他的恐惧。
她是爱自己的,因为她哪怕是受了委屈,也不曾说过他的半句不好。
“别想用叶痕来吓我。”冷肖直起身子,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享受那捏之即化的触感,“沫沫,别闹了,跟我回去。”
秋沫沉默了半天,语气中带着丝疲惫:“冷肖,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没有结束。”他暴躁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咬咬唇,不做声,但心中的信念却无比坚定,这个男人给过她最深的伤害,让她在万念俱灰中浴火重生,她还清楚的记得手术台上她对林近枫的请求:如果她还活着,带她走,她要离开这两个男人,她没有想过要去报复谁,她只想着今生不见,然后彼此相忘。
她的沉默让冷肖放软了心,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柔和:“沫沫,你是不会喜欢叶痕的,你恨他,我知道。”
“我也一直以为我恨他,恨他的残忍,恨他的嗜血,可是,当我千方百计的离开他,我就会发疯一样的想他,我也曾喜欢过你,但很可惜现在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对不起,请不要再纠缠我了………………………冷少。”
秋沫看到有什么光芒在他乌黑的瞳孔里忽然熄灭,就像一堆燃烧的火堆,忽然吹来一阵风,然后只剩下一堆燃剩的灰烬,片刻之后,连其中的火星都不见了。
那两汪深泉此时透着一片凄凉的孤傲凌冷,她的眼睛看不清,却似乎能感觉到一抹不亦察觉的悲伤燕子般滑过。
她的心痛得厉害,说这样绝情的话,不是她本意,可是她没有办法,他的世界,她注定是回不去了,既然如此,何不断得干净利索一点。
遇见他时,她尚且是一张白纸,他不过是给了她一个微笑,她便用尽了一生的情动,心底起了波澜,但波澜总归要平静。
冷肖慢慢的起身,他的动作很慢,因为他的腿上有伤。
秋沫说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表情,无喜无怒,无忧无悲。
她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害怕那一颗心不听话的跳出来。
“沫沫,不必用这种谎话骗我。”他指了指自己:“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为了赶我离开,甚至编造你根本不擅长的谎言。”
他终于有了一丝颓败的神色,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第一个动作就是从口袋里取出烟来抽。
他此时就在点烟,点着了,含在嘴里吸了一口,装做无所谓的吐出一个烟圈。
“你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他忽然就将烟狠狠掼在地上:“我他妈的过得像个疯子,整日疯了一样的想你,疯了一样的内疚,人前风光,人后凄凉。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所以,我想补偿你,你却连个补偿的方法都不给我,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却又说出这一番话来,秋沫,你知道吗,你比我还狠,你是拿了刀子生生的往这里戳。”
秋沫扭过头,不去看他此时失去理智的模样,他说他心痛,她何尝不比他更痛,可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又有谁说得清。
“我会在c市呆三天,三天后我来接你,如果那时候你给出的答案依然是这个,那么,我冷肖愿赌服输。”他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口气里有那么浓重的悲凉的味道,就像是明明知道是场打不赢的仗,偏偏还要拼命的往前冲,直到看见月色霜白,草木枯悲。
秋沫没有回答,她知道,他也没想要她的回答。
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看见他有些跛的腿,那是在今天追车的时候被撞的,他就带着这一身伤来了,却带着更重的伤走了。
秋沫猛的冲到门前,却只赶上大门在她的面前砰得一声关合,她趴在门上,身体慢慢滑了下来,顷刻间泪如雨下。
她不想这样,她真的不想是这样的,不遇见多好,在天涯海角该多好。
那盏郁金香的顶灯依然亮着,朦胧的像是情人的眼睛。
她在门边坐了很久,直到开着的阳台窗被风吹得摇动起来。
她穿了件外套,拿了钥匙,下楼去捡被他扔掉的东西。
东西落得很零散,她一处草丛,一处草丛的找,最后依然是有一个剃须刀没有找到。
她想着等天亮了再下来找找看,这么晚应该不会被人捡到。
等她做完这一切跑进楼栋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不远处的一辆车子里,一双深浓的眼睛从刚才就一直盯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他点了支烟,一手支着车窗,慢慢的抽起来。
一支烟抽完,他扭动了钥匙,车子拐了个弯向大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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