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西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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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萨迪尼斯，每天早上从皇宫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来这个餐厅吃一些东西，有时候是奶油奶糕，有时候会是一些松饼，不过似乎在最近他喜欢上了一种叫做咖啡的饮品，我之所以和帕丽斯等在这里原因便是因为这位宰相大人一定会来，几十年了风雨无阻，要不是开这家店的是个现在已经是满脸雪白胡子的老头的话，坊间肯定会流传出这里是年轻时候颇为风流的波萨迪尼斯养小老婆的地方了。

　　　　“两位，来点什么？”

　　　　这是一个浑厚的声音，略显沧桑。

　　　　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一种古怪的感觉让我有些忌惮。

　　　　而帕丽斯也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在我们身后说话的是那个雪白胡子但身体依旧健硕的餐厅老板。

　　　　“别挡住我了。”阿斯卡古怪的说了一句。

　　　　“波萨迪尼斯那个老家伙说请你们过去。”这个人居然对宰相的名讳一点也不忌讳，甚至在后面加上了后缀老家伙，此刻他朝我们笑了笑头：“你们这两个有趣的小家伙啊。”

　　　　“喂，老头，说谁小家伙呢。”帕丽斯指着他，从小便在街头打滚的帕丽斯可不吃这一套。

　　　　那个雪白头发的餐厅老板朝着帕丽斯看了一眼，就像是古井无波一般的一眼。

　　　　“喂，你看着我干嘛？”帕丽斯喏喏道。

　　　　“呵呵。”

　　　　“见鬼，西岚，你看那个老家伙的眼神很可怕天哪，我居然胆怯了。”帕丽斯小声的在我的耳朵边上说话，一股微微热气让我的耳朵有一种莫名的难受和敏感，很快几乎整个耳朵都红了，然后蔓延到了脸上，不过，幸好那一天帕丽斯被那个奇怪的餐厅老板给震慑住了，根本没有再看我。

　　　　“这边走。”

　　　　不知道是时候波萨迪尼斯已经离开共工餐厅，而单独在一个单间中，见到我和帕丽斯的时候，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很淡定的跟我和帕丽斯说：“是阿斯卡公主派你们来的吧？”

　　　　见鬼

　　　　老而不死可谓贼。

第38章（）　
吟咏诗人曾经说过：博弈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事情，或许会一无所有，或许会就此翻身，但不是走到了最后一步，没有人愿意去赌——摘自西岚日记。

　　　　我很确信，这是我和帕丽斯第一次见到这个老宰相波萨迪尼斯，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但却应该是一个极其厉害的角色。

　　　　而此刻我和帕丽斯就坐在波萨迪尼斯的对面，用着余角的光芒偷偷的观察着他。

　　　　说实话当时我的心情很忐忑，因为他的第一句话就道出了我和帕丽斯的来意，这的确是有些让人有些惊悚的。

　　　　我很想问，你怎么知道的？但问这样的话会不会太没有水准了。

　　　　当然，本来我预想我见到这个老头子会是一副怎么样子的画面，如果，我是说如果他选择了辛家，和皇家素喃家对立，那他应该会第一时间把我和帕丽斯抓起来吧，然后逼问出阿斯卡的下落，而另外一种可能性则是，他是站在素喃家这一边，也就是阿斯卡那一边的话，那么他应该会很迫切的想要知道阿斯卡现在的下落已经情况，而不是这种斯条慢里。

　　　　我和帕丽斯两个人就坐着看他吃了半个多小时的东西，这期间这个老头子喝了一杯香醇的黑色咖啡，一块蘸了奶油的黑面包，之后他索性端起了报纸自顾自的看着。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种诡异的沉默，是该义正词严的跟他说现在虚祖的命运就悬挂在你的身上，或者像个可怜虫一样祈求，啊宰相大人，现在能够力挽狂然当英雄的就是您了，求您救救虚祖，救救素喃家吧，但似乎这两种语气都有些太不适合了，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开口。

　　　　但帕丽斯的天性却不是等待，半个小时的沉默，几乎是将这个家伙的所有耐心给耗尽了。

　　　　“喂，老头子，是你把我们叫到这里，你到底是站在什么立场的。”帕丽斯将他的报纸掀开，怒声道。

　　　　这个老头子瞥了帕丽斯一眼：“打扰别人看东西，是一个很不礼貌的事情，不知道吗？来自斯拉姆的帕丽斯小姐。”

　　　　“你。”帕丽斯语结，眼睛不安的看着他。

　　　　“见鬼。”阿斯卡嘟囔了一声。

　　　　这个老头子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吗？

　　　　“请问。”我用了一个比较尊敬的语气：“我想问一下，阿斯卡公主说您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那么请问，您是如何定义自己的呢？”

　　　　如果说是，那么就等于他站在阿斯卡一边，如果否认了那便是站在辛家。

　　　　“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这个老家伙呢喃。

　　　　“哦，那是一个让人觉得有些可笑的称呼。”老头子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无语了。

　　　　他摇了摇头，看了我一眼，笑道：“信任，不是放在嘴上说说的，年轻人。”

　　　　“但是现在唯一能够帮助帝国的也恐怕只有你一个人了。”我反驳道：“你难道不应该为虚祖的和平安定贡献自己一份力吗？你作为帝国宰相，那不是你的使命吗？”

　　　　波萨迪尼斯看了我一眼：“哦，小伙子，多么义正词严啊但是我可不是一个像你这么大年纪的热血小毛头，使命，见鬼，恐怕再过不了几年我就要蒙神召唤了，还带着那份使命干什么呢？我大可以安享晚年。”

　　　　我似乎很难辩驳过这个老头子，因为我也知道那些所谓的荣耀，所谓的使命责任，在一些垂暮之人的眼中总是会显得有些微不足道，而这个在帝国里当了二十三年吉祥物宰相的老家伙，恐怕未必会真的有多在意。

　　　　现在我也曾经试想，如果当初我是波萨迪尼斯，那么我会帮助阿斯卡吗？一个可以说被帝国权利抛弃了二十三年的家伙，心中会没有怨恨吗？一个空壳子宰相的几乎所有职能却被大神官，念帝，辛家和素喃皇室之间权利争斗所压制，帝国根本没有人会真正的在乎你，就像是一个摆设一样的出现在权利核心却无法有所作为。

　　　　但是现在你说帝国需要你，那么你就应该奉献吗？那么早些年，为什么没人把我当回事呢？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大义凛然的，我想，而显然这个波萨迪尼斯也是如此。

　　　　此刻，那个餐厅的斑白鬓发的健壮老板走进了小单间。

　　　　他朝着波萨迪尼斯嚷嚷：“喂，波萨迪尼斯，你又有客人来了。”

　　　　客人？

　　　　然后又看了看我和帕丽斯一眼，说道：“小鬼，你们可以走了，不然会有点小麻烦。”

　　　　我们就这样走了。

　　　　而在这个时刻，我忽然感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

　　　　似乎有一种阴冷危险的感觉从门外扑面而来一般。

　　　　“一个危险人物。”帕丽斯朝我耳语。

　　　　“你们先走吧，走吧。”波萨迪尼斯挥手道，就像是赶两只苍蝇一样。

　　　　“从这边。”餐厅老板看了我一眼，居然在餐厅的另一侧还有一扇门。

　　　　然后，我刚走进那一扇门的时候，我就听见了一个我毕生难忘的声音，我凑到门缝中看过去，我看到了一个人，还有一把刀。

　　　　声音是深沉幽冷可怕的。

　　　　人是英俊阴森阴冷的。

　　　　刀是明亮修长危险的。

　　　　大神官吉格！！！流光星陨刀！！！

　　　　“你认识那个人？”帕丽斯问我：“好可怕的一个人啊，我甚至有些不敢呼吸了。”

　　　　白鬓餐厅老板也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

　　　　“走吧，你们见到吉格那个带着鬼气的家伙，总会没什么好事的。”老家伙催促道。

　　　　通道有些阴暗，而这一扇门直接通往了另一条街，当时的我就很好奇，为什么这一家普普通通的餐厅会建造这样一扇门。

　　　　“就让我们这样走了？”帕丽斯还没有忘记到这里来的任务，是要带着老宰相和阿斯卡碰面。

　　　　但是现在，居然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要走。

　　　　老头提醒我：“因为阿斯卡那小丫头依旧没有信任他，波萨迪尼斯那老家伙心中有一股气呢。”

　　　　我当时回味了许久。

　　　　一直到回到了我和阿斯卡这些人一起暂住的小旅馆，才知道了波萨迪尼斯的心性。

　　　　我和帕丽斯不够格，他并不信任我和帕丽斯，而我和帕丽斯的出现等于是阿斯卡并没有完全的信任他。

　　　　阿斯卡静静的听完这一个小插曲之后，就决定了：“我要亲自去见他，我知道论起谋略和手段，我们根本没有资格和他玩，所以我必须显示我们的诚意。”

　　　　显然阿斯卡是一个很果决的人，一旦决定的事情，根本没有人能够动摇的，但是难道她就不怕波萨迪尼斯那个老家伙联合辛家人一起抓捕她？

　　　　这是一个赌博，而她必须要用自己作为筹码，若是阿斯卡不敢的话，相信老谋深算的老宰相也是不会跟的。

第39章（）　
吟咏诗人常常这样唱：宿命，是无法抗拒的宿命，挣扎，是为了自由的挣扎——摘自西岚日记。

　　　　说实话，有时候我觉得阿斯卡真的很幸运或者是说很不幸两种特征的集合，她生于虚祖皇室，身为公主，皇室顺位继承人之一，而且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已经领悟了水火双重念气的力量奥义，连念帝辛颜都对其赞赏有加，堪称虚祖几十年甚至百年都难得一出的念气修行的天才。

　　　　让更多人想象到的是她的前路应该会是无比的顺畅光明的。

　　　　但现实呢。

　　　　父亲濒临病危，兄长懦弱无才，皇室周遭皆为窥伺之人，走错任何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帝国和她自身都将走向灭亡的趋向。

　　　　在无形中，帝国的重责却已经压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而到了现在她甚至已经不敢相信其他人了。

　　　　我能够想象，阿斯卡并不是天性如此，我也曾经想象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本来应该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子。。但是环境逼迫她，逼迫她不断的思考，逼迫她在逆境中成长，逼迫她不能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般天真烂漫。

　　　　说实话，这段时间中，我已经把阿斯卡认作是我的朋友了，而不再是为了当初罗什巴赫叔叔的交代还有阿斯卡的半威胁去帮她，而是从心底的认可，从一次次的生死之间的相互扶持所建立的情感，更是觉得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应该去帮她。

　　　　但现在，作为一个朋友的我无法反对，我也没有权利去反对她的选择。

　　　　即便是走错一步便万劫不复的赌局。

　　　　她必须去，她必须去赌，这也是她的使命。

　　　　“那我陪你去？”我试探的问道。

　　　　阿斯卡看了看我，然后笑道：“西岚还有你们大家，不管是出自什么目的，我知道我们都在帮助我，我也很高兴，今天晚上我会一个人去，或许我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真的不想连累大家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回不来的话，那么我希望你们能够帮我的哥哥里特维尔反正，我感激你们这些天的帮忙。”

　　　　“哼。”帕丽斯冷冷的白了她一眼：“要不要搞的这么煽情啊。”

　　　　在场的人，帕丽斯，我，马斯特，内丁玛尔，马斯特，又有谁一定要为虚祖付出生命的代价呢，或许大家只是因为因缘际会各种目的走到了一起，阿斯卡也知道她没有让我们付出生命代价的权利。

　　　　“西岚。”阿斯卡叫我。

　　　　或许我是这些人心情最复杂的一个，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和她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

　　　　“如果我死了，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想你是一定会怀念我的吧。”

　　　　怀念？

　　　　我摇了摇头，盯着她的眼睛：“你不会死的。”

　　　　阿斯卡走的时候是半夜，因为我和帕丽斯看着阿斯卡离开的，当我和帕丽斯两个人走在有些冷冽的风中，我看着阿斯卡的背影，总感觉命运对这样的一个女子有些不公平。

　　　　虽然阿斯卡不想让我和其他人跟着他一起去，但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帕丽斯却怂恿了我和她一起去看看，而我几乎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或许我们能够帮的上忙吧。

　　　　如果阿斯卡死了我想应该会怀念吧。

　　　　但是我不喜欢怀念这样的词语，总觉得这样的词汇是用在已经失去的东西上面的。

　　　　“快跟上。”

　　　　帕丽斯和阿斯卡两个女人的动作都很敏捷迅速，而我这个小男人却偏偏有些跟不上了。

　　　　要不是帕丽斯揪着我，恐怕我很快就会跟丢了，在这黑色的夜里。

　　　　宰相波萨迪尼斯的家，果然和传闻一样的小，一样的陈旧，一个单独的院落用一人高的土砖砌成，还有一个单纯用土砖堆砌的双层阁楼，看着样子似乎这个房子的年纪至少要比我们大上好几圈。

　　　　帕丽斯啧啧几声：“看来这个老宰相果然不是个有钱人。”

　　　　院子墙下种着一颗小树，上面没有几片树叶，我从院子上跳下来的时候差点就挂在小树上了，当然这也免不了被帕丽斯埋怨几句。

　　　　“应该不会有埋伏吧。”我腹诽，这里实在太小了，一眼看去几乎能够看清楚所有的房间，和我想象的可能有千军万马的埋伏的场景实在有太大的差距。

　　　　在之前，阿斯卡已经进去了，此刻房子里亮起了一盏灯，不亮，而我和帕丽斯就蹲在这个小院子里，上面就是阿斯卡和波萨迪尼斯这个老宰相交谈的房间。

　　　　我依稀还能够听到波萨迪尼斯这个老家伙的咳嗽。

　　　　“你们是谁？”

　　　　一个声音突然伴随着一个高大的身形忽然出现。

　　　　又是这种很莫名的感觉，而且这是半夜。

　　　　“哼。”帕丽斯忽然转身一扬手，宽大的袍子下，装在臂铠上的几根毒针迅速出击。

　　　　这就是帕丽斯的性格，她不喜欢威胁，特别是突然出现的威胁。

　　　　“念气罩。”

　　　　一声闷哼响起。

　　　　此刻我也看清楚了来人，一个巨大的念气光圈迅速包围了来人，帕丽斯暴起而发射的毒针没有穿透这个念气罩，而是掉落在地上，我也看清楚了来人居然是那个餐厅的白鬓老者，此刻他穿着一身深黑色的麻布衣服，虽然有些和白天看到的餐厅侍者服饰时候有些不一样了，但我确信是他，不过在黑夜里倒是很具有隐蔽性。

　　　　他呵呵一笑：“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家伙，这位小姑娘别这样瞪着我啊。”

　　　　“喂，你这个老家伙。”帕丽斯似乎很不喜欢别人叫她小家伙。

　　　　“嘘，别说话，打扰别人的谈话是很不礼貌的，跟我来。”他朝我和帕丽斯弄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上面的亮着灯的那个房间。

　　　　“我保证，这里没有人会害阿斯卡。”老者又沉声道。

　　　　随后我们来到了一个房间。

　　　　“有些简陋，是我的房间。”

　　　　“你们是来找阿斯卡的？”他点起了一根蜡烛，微弱的烛光我也看清楚了周围的一切，一张床，几张凳子一张桌子以及一个衣柜，就是这个不大的房间里所有。

　　　　帕丽斯冷哼一声，似乎对这个老家伙很不感冒，而我则是点点头。

　　　　“你们担心阿斯卡？担心这里会有埋伏？你们担心波萨迪尼斯这个老家伙会投靠辛家？你们担心阿斯卡会被我们联合辛家的人给抓住？”他一连问了几个看似问题其实就是回答的问题。

　　　　我没有说话。

　　　　“你们是阿斯卡的朋友？”他看了我一眼。

　　　　你们指的是帕丽斯和我，我的确是阿斯卡的朋友，那么帕丽斯吗？按照她的说法，只是和阿斯卡相互利用而已，而且甚至可以说没有成为朋友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