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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废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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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这样的英雄,皇上若杀了,岂不可惜?”
她年纪虽小,心思却比同龄人敏捷,早已悟出了皇上将她禁锢在此的用意,实是在试探战熠阳的反应。
糟糕的是,战熠阳当真情令智昏。
“朕今天才明白,因何皇后爱慕于他了,果然是自古美女爱英雄。”他盯着她,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透着逼人的寒意。
窦涟漪急辩:“没有,臣妾没有爱慕过他……”
“还在狡辩,李莲成,信!”他狂吼一声打断她,雷霆震怒之下,仿佛连屋宇和大地都在一起震动。
李莲成哪敢怠慢半分,赶紧从袖子里取出信,跪行过去交与他,玄寂离一把抓过去,再用力掷在她的脸上:“你的痴情都写在里面了,自己去看吧。”丢下一句后,挟着怒火拨转身子,拂袖而去。
信,什么信?
窦涟漪来不及安抚一下被硬质的信封砸在脸上带来的刮痛感,慌忙拾起一封,信是写给战熠阳的,信封上的字倒有几分眼熟,急忙抽出信来一看,脸刷地一下白了。
这些信都是情窦初开的妹妹写给情郞战熠阳的。
也难怪字体看着眼熟,小时候,父亲为妹妹请了私塾先生,教妹妹习字,至于见不得光的她,断然不能请人教导的,所用的描贴都是妹妹用过的,是以,姐妹俩的字迹倒有几分相像。
只是,妹妹的笔力到底稚嫩了一些,而且行文毫无文采,令她突然想起了“京城第一草包大小姐”的混号,若是平常,她会摇摇头,欣然一笑。
可是此刻,她笑不出来,非但笑不出来,还忧虑至极,正因为毫无文采,所以信的内容越发大胆直白。
那最后一封信竟赤。裸裸地写着:……熠阳哥哥,想你,想你,想你,我不愿意嫁给皇帝,我要逃跑,到你身边去……啊,熠阳哥哥,漪儿来了!
窦涟漪读着,额头早已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用脚趾头都可以相像到,皇帝读到这些信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愤怒与屈辱。
而他,昨晚依然选择了不追究,是有多么爱与不舍才令他忍下了这口气。
“娘娘,将真相说出来吧,与其让皇上猜疑,不如赌一把,赌皇上舍不得责罚娘娘。”在秀珠看来,背叛的罪名一点也不比替嫁的罪名轻,两害相权取其轻,不如搏一下。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前提是不涉及家人,可替嫁一事全家人都有份参与,她不能拿家人的性命赌自己的幸福。
“不可,不管发生什么事,秀珠你给我记住了,替嫁一事万不可泄露半分,否则便是大家一起死,明白吗?”
秀珠哭得更厉害了:“娘娘,您一个人扛得住吗?”
她咬牙,扛不住也得扛。
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匆匆的,又沉重又慌张,接着响起李莲成的请示声:“皇后娘娘,奴才可以进来吗?”
两人俱是吃了一惊,秀珠将她扶到暖炕上坐好,这才去开门,猛然见门外之人手里托着一只朱漆红木托盘,吓了一大跳,待看清并非一丈宫中常用来赐死的白绫,方略略安了心。
“快进来吧,李公公,皇上还在生气吗,会处罚娘娘吗,会怎样处罚?”秀珠一边将他迎了进来,一边连珠炮似的问,实在是心里没底。
李莲成今天也吓得够呛,侍候皇上十几年,从没见过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当面仵逆皇上,也从不曾见过皇帝发那么大的火,他当时腿都吓软了,到现在还哆嗦着。
便一言不发地走到她跟前,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小几上,“战将军提出临刑前见皇后娘娘一面,皇上的意思是见与不见,由皇后娘娘自行作主,这里面有出宫腰牌一枚,外加刑部大牢的特别通行腰牌一枚,到时您可以找九门提督安祈佑大人,由他带您进去;奴才会留下一只小船供娘娘调用,战将军行刑的日子是腊月初十五,这之间您随时可以去,奴才告退。”
说完,他匆匆地离去了,想必是非之地,实在不敢久留。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明明不希望您去,为什么不阻止?”秀珠茫然不解地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窦涟漪却明白,这是他给她的最后机会,也是他的底线。
若是她去,只怕以后再怎么解释,也不会取信于他了。
可若是不去,她实在愧对一个人,不对,是愧对两个人——除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战将军,还有真的窦涟漪,若是将来妹妹知道情郞临死的要求没能得到满足,会不会怪罪自己呢?
今天是腊月初十一,还有四天,这四天足以让她思前想后,好好斟酌一番。
“娘娘,您千万不能去,不然,您与皇上之间再无转寰的余地了。”秀珠也察觉到了危险,在一边力劝。
所幸第一天过去了,主子没有去。
第二天也过去了,主子还是没有去。
第三天又过去了,主子那仍是没有动静,秀珠暗暗高兴,只要过了明天就好办了。
第四天一大早,窦涟漪起了床,吩咐秀珠替自己梳妆,秀珠心里直打鼓,一边帮她盘头,一边打量镜中的她,却是神色安然,瞧不出端倪。
等梳妆完毕,窦涟漪拉开梳妆台的小屉,秀珠脸色煞白一片,扑上去摁住她的手:“娘娘,您不能去。”
“松手,取披风来。”她平静,却口气坚定地命令。
秀珠因为担忧而显得异常激动,嘴唇止不住地抖动着,“您不能去,秀珠不让您去,娘娘,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远在边塞的老爷夫人考虑,他们可全指着您哪,您知道这一去,一定会惹怒皇上吗,好不容易得到的宠爱全没了。”
岂止是宠爱没了,或许还会迎来想像不出的风暴,可她不能不去,人之将死,她怎么忍心不成全他最后的心愿呢。
“秀珠,再不松手,本宫便要发火了。”她不得不端起了皇后的架子。
表情冷静,眼神坚毅,秀珠知道九头牛也拉不回她了,便慢慢地松了手,默默地去找来披风替她围上。
主仆俩搭了小船抵达对岸时,岸上停着一辆马车,窦涟漪坐上去,不禁苦笑:他想得倒是周到。
而怡心殿的主人已得知了消息,那一刻,玄寂离正在批阅奏折,闻报,手顿了一顿,朱墨洒落于特殊质地的奏折上,仿佛一滴鲜红的血,红得耀眼极了。
“皇上,要阻止吗?”李莲成小心地睃了主子一眼,揣摩着他的心意,斗胆来了一句。
“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岂是说改便能改的。”他只是轻哼了一声,朱笔疾书,不消一刻,书成一道手谕,用力掷给堂下之人:“速送安祈佑。”
“是。”李莲成抓在手里,也不敢看上面写着些什么,一边答应着,一边仔细折好收入袖中,转身疾奔而去。
且说有了皇上御赐的腰牌,窦涟漪带着秀珠很容易便出了宫,马车直奔刑部大牢,安祈佑已等候在外面,见了她,健步上前行了一个礼,也不作赘言,只将手冲着大门的方向一摊:“皇后请!”
秀珠被挡在了外面,窦涟漪只身前往。
穿过平坦无物的大院,饶是她胆子不小,在进入刑部大牢的时候,心中还是咯蹬跳了一下,想必提前作了安排,沿途未见狱卒等繁杂无关人等,长长的走道显得阴森可怕,不断的有呻。吟与惨号从两边的号子里发出来,听得人头皮一阵阵发紧。
一直走到了尽头,又是一道坚不可摧的玄铁大栅栏门挡住去路,安祈佑开了锁,偏身请她先行,里面又有一排横的走道,左边写着“天”字,右边写着“地”字,这里便是书中所谓的“天字牢”与“地字牢”了,是朝庭专门关押重刑犯的地方。
安祈佑引领着她往左走了没几步,在一道铁栅栏前停了下来,冲着里面喊:“战熠阳,有人来看你。”
窦涟漪原是站在暗处,便轻移莲步往前走去,墙上一只火把将她的身形投射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剪影。
“漪儿,你终于来了。”那人本来摊倒在地上,看到她的那一刹那,双眼一亮,翻身爬起,下一秒已扑了过来,手臂伸出铁栅栏抓住了她的双手。
第052章打入大牢()
窦涟漪本能甩开他的手,秀眉不自觉地蹙了一蹙,蓦然见男人的脸,浮上一层深深的失望与受伤的神情。
她蓦然醒悟过来,自己不是自己,而是代替妹妹来看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意中人。
来时,她便打定了主意,既要安慰将死之人,也不能逾越了本份,如今看来,想要拿捏好分寸,并不容易。
“战将军,你这是何苦?”她仍然退后了一步,以免再与他有肌肤之亲,只是将眸光柔柔地看过去,语气充满了惋惜。
战熠阳似乎“醒悟”过来,她如今贵为皇后,即便为了自保也不得失仪,何况,他又何尝愿意连累于她,看到她安好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他便知足了,也放心了。
“你还好吧,听说皇上将你囚禁起来了,末将便猜到了几分,定是那日梅园一见被人撞破了,担忧漪儿的安危,便闯来了,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她这才发现他浑身是伤,囚服上血迹斑斑,想是受过严刑拷打,双手一直抓着栅栏方可站稳,也不知道他方才从地上一跃而起时,凭借了何等的力量。
窦涟漪心中唏嘘,声音越怕软了下去:“本……我还好,你呢,身上疼吗?”本要以“本宫”自称,临时改了口,这个时候,她不想太过撇清,以至伤了这个痴情男人的心。
“漪儿,你变了,这样温柔的你,熠阳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年边塞生活,令他的肌肤呈现出古铜色,即便伤痕累累,丝毫不掩男人身上那股横刀跃马的战将风采。
想必妹妹在他这个情郞面前也是娇蛮任性的,窦涟漪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便微微嗔道:“难不成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任性的代名词吗?”
呵呵,男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古铜色的皮肤下,牙齿愈加地洁白整齐,看上去有些孩子气。
“你后悔吗?”
她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男人断然摇摇头,掷地有声地答:“不后悔,漪儿,熠阳哥哥走了,再没有人保护你了,万事自己当心,别太任性,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熠阳哥哥一样由着你,宠着你。”
“知道了。”她拼命忍住了喉头的哽咽,低低地应了一声,除此,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男人凝视着她的脸,良久,双眼含着期待,轻轻地央告:“你可不可以最后叫我一声:熠阳哥哥。”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太感人了,她为他惋惜,也为妹妹惋惜,与这样深情的男子失之交臂,乃至天人永隔,妹妹若是知道了,必定伤心欲绝。
“熠阳哥哥,你走好,你的漪儿会永远记得你的。”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泣不成声。
而男人,绽开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此时的他,仿佛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散发出满足与开怀来。
“娘娘,时辰到了。”
安祈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一张脸仿佛永远面无表情似地提醒一声。
窦涟漪抬起丝帕飞快地抹去泪水,勉力挤出一个笑容,低低道:“一路走好。”男人用力点头,相对无言,却仿佛有一种默契在里面,各自珍重,各自天涯,不对,应该是各自天上人间。
一路神思恍惚,脚步机械地前行,及至前面引路的人停下来时,她猝然站住了,四处一打量,方知转了大半天,仍在牢房里。
“安提督,这是什么地方?”窦涟漪不禁攒紧了眉头,牢房的气氛太过压抑与阴森,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安祈佑黑着一张千年不变的脸,冷冷回道:“皇上手谕:皇后既然来了,便不必出去了,请吧。”
窦涟漪以为自己听错了,吃惊地抬起眸,男人摊开手臂做出的请姿,赫然指向栅栏后的监舍,而她不相信,若没有皇上的旨意,他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扣押当今皇后。
该来的终于来了。
寂离,你果然生气了。
她沿着九门提督指引的方向,慢慢地移动步子,人一走进去,一股长年不见天日的霉味与空中飘浮的血腥味,夹杂着各种不好的气味一起扑来,身后传来咣当一声,她惊然转身,铁栅栏门已经锁上了。
而这里,便成了她今后的栖身之所吗?也许数日,也许数年,也许一辈子也未可知。
恐惧与担忧一起袭上来,她靠在冰冷的铁栅栏上,直到站得腰酸背痛,实在是撑不住了,便走到墙角的一堆枯草上坐了下去,里面突然撺出来一个东西,伴随着吱吱的叫声,吓得她魂飞魅散,过了好半天才镇定下来,那东西就趴在脚边,两束豆绿的光芒射向自己。
“啊——”
她惊叫一声,弹跳起来。
居然是一只硕大的老鼠,看来监狱的火食不错,这讨厌的家伙竟长得油光水滑,肥滚滚的,也不怕人。
到了午膳时间,她终于领略了监狱的伙食有多么的好了,一碗散发着馊味的饭,外加一碟子干得像石头的腌萝卜。
她吃不下去,“午膳”看了一眼,便没看第二眼,然后度日如年地挨到了“晚膳”时间,这次只有一块发黑的硬馒头,她依旧没有动。
外面,几个女狱卒一边胡吃海塞,一边冲着她指指点点。
“听说她是宫里的,细皮嫩肉的,一看便是富贵的主。”
“富贵?到了这,凭你再富贵的人,也得给我放老实了。”
“那是,这是什么地方,天字号,进来的人可没一个竖着出去的,哈哈哈……”
……
狂笑声中,一个粗胳膊粗腿的女人走了过来,“喂,你怎么着,想绝食?噢,我知道了,你嫌它不好吃,确实,这里比不上原来,既来到这里,我劝你清醒着点,别摆贵妇小姐的谱,听见没?”
“多谢大人指点,这些我都懂,只是实在没有味口,容我等会再吃。”她挑唇微笑着,客气道。
可是她安之若素的笑容还有不卑不亢的态度,在这些素日跋扈惯了的狱卒眼里,无异于挑衅,咣当一声,铁门打开,那女人撺进来一脚踢飞了馒头,口中兀自骂骂咧咧:“嫌不好吃,叫你连不好吃的也没有。”
“老五,你跟她置什么气,只管熬她几天,再看她还傲个什么劲。”外面的人终于将她劝了出去。
熬?窦涟漪觉得这个字实在是太妙了,只是不知道这个过程中会发生多少令人熬不下去的事。
次日,她前日饿了一天,胃实在受不了,加上也想通了,再难,人总得活下去不是,便不管它冷饭馊菜,只管往肚子里咽。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才熬了一天,不就乖乖的了,哎,听男监那边传来的消息,她与昨儿问斩的谋反犯是相好,昨儿还去送别了,啧啧啧。”个子偏小一点的女狱卒不知从哪打听来的消息,在那唾沫横飞地说着。
其他几位一听,来了劲,“还有这等事,嘿嘿,那她岂不是同案犯,我看迟早得——”这位一边说一边横掌往脖子上一切,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另有一位摇摇头:“可惜了,长得如花似玉的。”
“可惜什么,人间不能做夫妻,地下再做一对鬼鸳鸯,照样风流快活去。”一番话引得几个人哈哈大笑。
窦涟漪充耳未闻一般,缩在角落里,虽然牢房密不透风,可到底是数天寒天,人冷得不行,便将手拢在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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