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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嫡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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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两步行到他面前,拦住她爱怜道:“芷曦,明个靖王就要迎新人,不管你爱他与否,这当口必是不好受的,你舅舅在盐州浴血奋战,你不顾身子弱来夏州襄助靖王,可却得了这个结果,今日你完全可以不用来的,你何苦这么地辛苦,这么为难自己?”
她抬眼看着他冲道:“三皇子,这是我于王爷之间的事,自是有因由的,再说了,姑姑是大宣的公主,嫁于你匈奴,回朝自是要隆重礼遇的,若是我都不恭敬着姑姑,你们匈奴能善待姑姑么?”
阿拉提正色道:“芷曦,不要以为匈奴的男人各个都喜新厌旧的好色,也别以为你大宣朝男子各个都是正人君子,新任的匈奴王收了先去的匈奴王姬妾,也是为了这些后宫的姬妾过得更好。难道都像你们大宣朝,先帝驾崩后,要么殉葬,要么入佛堂,或是关在后宫一角终老,你以为这样就是让这些女子好么?就说清河公主,她嫁于我王爷爷时年方十七岁,王爷爷先去那年清河公主才不过十九岁,按你们汉人习俗,她就得一辈子守着寡,在后宫没有一点指望等死。我父王收了清河公主,虽不是最为荣宠,但一月里也到清河公主的屋里去两回,礼遇虽不如我母后,但也是大妃的供养,清河公主多少还有个男人照料疼爱着,你难道就任着她这样年轻,花朵还未开盛就枯萎么?你们汉人常常说得道貌岸然,但明里暗里像唐明皇纳自己儿媳妇,像隋炀帝纳父亲的嫔妃,还有强征臣子夫人入宫的少么?别以为匈奴都是未开荒的原始人,还在茹毛饮血地过着野兽般的生活!”
她一时地语塞,他自觉口气严肃了些,放软了声音道:“芷曦,方才你的侍女说这仗打完,你会离了靖王,这样也好,你随了我去匈奴,我知你的担心和害怕,我向呵护你,会按你的生活习惯来,不会委屈你一星半点,到时我遣了使臣去大宣朝请旨和亲,隆重迎你去匈奴做我唯一的妃子。”
她不由地睁大了凤眼瞧阿拉提,唯一的正妃?她可是有个夫君的女子,即便在汉人习俗里,被休的女子再做正室的可能也极小,他愿意纳她为唯一的正妃?
雪夜里,她的眼睛如寒星一般清亮,见她怀疑地瞧他,他往近了去,声音越发柔和:“芷曦,我喜欢你,从在醉月轩看你第一眼,我就深深爱上了你,一会子我让清河公主和靖王爷说去,我帮大宣挟持西夏。靖王爷明日纳妃,不如早些让他和你做个了断,你也不用这么的辛苦强撑,你是个女子,需要男人的呵护,需要有人关怀爱护你,而不是践踏你的尊严和脸面,把你当利用的工具。”
她垂了眼眸,寒风吹着银狐毛打着漩,颤抖,他又近了两步,她裹紧了斗篷,静然道:“三皇子,我来边关并非主要因靖王爷,而是我作为大宣儿女应尽的责任,但凡有爱国之心的人,当国家蒙难,都会义不容辞做此选择,不存在靖王爷利用于我,是我自个心甘情愿来夏州。当然靖王爷是我的夫君,我更是要辅佐于他,他纳潘小姐,也是因我身子弱不能照顾于他,征得我同意方进府的。府里的事都是小事,国事才是大事,让靖王爷后宅安乐太平,也是我做王妃的本分。三皇子不用去找靖王爷说些什么,我和靖王爷做了这些日子的夫妻,我自是明白他的,他决计不会让我嫁于你。你若是喜欢汉人女子,汴梁有不少大家闺秀德容言功种种都是好的,若是你请和亲,我倒是可以替你张罗,让你和这些小姐见上一见,若是有情投意合之人,我定当请皇上应允了你,赐郡主的名分和亲,成全于你。”
他伸手想握她的手,又想着她如此尊贵一个人儿,怕唐突了她,自个握了自个的手道:“芷曦,我心里只有你,就算是神仙姐姐下凡,也入不我的眼,我只想娶你一人。”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考虑,回绝他道:“三皇子,你断了这念头吧,这是万万不能的事,你莫再也这些个决计不可能的想法。”
一声的马的嘶鸣传来,是他的赤兔马,在这月夜里分外嘹亮。
她说罢疾步往厅里去,他并不拦她,他知道她是个要强的女子,这会子拉拉扯扯被人撞见,于她是不好的,他不想让旁人说了她闲话去。
爱她,喜欢她,就顾忌她的种种。
在前厅浅酌的梁靖恒见张全在屏风后朝他点点头,他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一桌,刚刚回席的那个清河公主带来的随从,此人回来那一刹那,眼里有着重重的心事,如豹子般锐气的眼神有着情动的痛惜。此人归位后,身旁的人给他倒着酒,他端杯仰头饮下,随后埋头吃着菜。
他眼神是犀利的,出城迎接清河公主时,就觉得此人面熟,在哪里见过?这会子,他猛然想起来,那日曦儿女扮男装,在醉月轩遇到的不就是此人么,当时曦儿还说此人非同寻常,他也为此人无所顾忌痴痴瞧着曦儿,动了怒气,拽了曦儿回府。
第112章 尝尽这千般滋味3()
突然的明白了,原来清河公主当真是有事而来,他也借着小解出了宴会厅,张全跟了上来,极小的声音道:“王爷,那人是匈奴的三马子阿拉提,他方才对王妃说,想请皇上下旨和亲,想让清河公主游说您,让您休了王妃。”
他当即面上一沉,问:“张全,那日王妃被人掳了去,你看是此人么?”
张全小心地答:“王爷,那日有着浓浓的烟雾,小的实在难以看清掳走王妃人的面容,不过小的去了马厩,找到三王子的马,当日那马的嘶鸣我听得极为清楚,方才听了赤兔马的叫声,小的觉得就是那日掳走王妃之人所骑得马。”
他听后,眼神不停变幻,末了神色不动回了酒桌。
一炷香的时间,他渐渐身形不支,筷子也落到桌上,一旁的刘将军忙扶了他,急问:“王爷,您怎么了?”
他咬紧牙关,只是抚着胸口,另一侧的节度使潘之伦变了脸色,明个是他女儿嫁于靖王的大好日子,若是今日靖王有什么差池,可如何是好?
当即他果断地唤了侍候靖王的太监,让其到后厅速报王妃,靖王身子不好,应立刻回府。
正热闹的酒宴,因靖王箭伤加重,一下子受了干扰。她听了禀告之后,忙让段玉英陪着清河公主,和他一同返回府里。
回程,他只是捂着胸口不说话,她一时急了,昨个他赤脚站在落了雪的冷地里,还未大好的身子受了寒气,怕是刚刚在酒宴,又喝了好些酒,更是伤了他的身子,她拿了帕子擦他泛着青白的脸,焦灼道:“王爷,你暂且先忍耐一会儿,马上就回府了,余大夫瞧瞧就没事了。”
他半靠在铺了褥子的车里,呼吸不畅悠悠道:“曦儿,你不用顾着我,不用理我,我不在你跟前,你少个心烦的事儿。”
她俯了身子,缓缓地抚摸他的胸,怕他一时的没了气息,艰涩道:“王爷,说什么呆话了,你只管想着好好的,这边境还靠着王爷平定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只井口大的眼界,只看得到眼前这一块,王爷你莫和我计较,王爷往后的大好日子还多着了。”
他闭了眼道:“曦儿,若有一天,我在你前面走了,每年的清明你能来看我一眼么?”
她心里一跳,大婚次日,他也说了类似话,说他要是死了,她会为他流泪么?
那个时辰,她做着半梦的陪嫁到靖王府,本应是怨恨的,听了那话,她没由来心生怜悯,应了他。
这会子,他也如是说,他若是真死了,她又当如何了?
心里慌成了一团,只想救活他,让他能长命百岁,让他能有舒心的日子过,她慌乱地扭头唤着张全:“张全,快,快些回府,让旁的人先去给余大夫报信,让余大夫先准备着。”
他瞧着她乱了分寸的惊慌,心里暗暗叹气,她在乎他,却不是夫妻浓情般的在乎,而是心念着这西北的安危,想着大宣昌盛的在乎。
回府又是一阵子忙乱,他缓和过来后,让她早日歇息,也让余大夫不用上夜,这些日子余大夫极为辛苦,唤了送他回夏州的军医侍候。
夜里,好几个人到了他的房里,慈姑,张全,刘将军,还有李思同。
次日是他纳潘润雪的日子,雪停后的天空,极其地干净,她如常醒来,并未特别的梳妆打扮,和往常一样穿着。
虽然纳妾不是正娶,中午时分并不宴客,只晚间抬了人来走侧门,但她还是每处地巡看一番,免得出了差池,让人误会她争风吃醋存了心故意为之,越是这个时间,越发不能让人说了闲话去。
潘家三小姐得了靖王人,她不能再失了自个的尊严,让旁的人可怜她。
她查看完各项事务,去了他的房里看他身子好些没有?他已起身,立在廊下望着天,她离他不远不近,仔细看了他,见他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提着的心缓缓落了下来。
见她来,他温润语:“曦儿,今个真是个好天气,看样子要晴好几天。”
她也抬眼望着碧蓝如洗的碧空,堆了笑脸道:“是啊,王爷,今日是个好天气,也是个好日子。”
他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她微微挣扎,见他凝视着她,她立马不再动弹,由着他把自己揽到他怀里。
今天不能像以往,以往回绝他,到没有什么,今日要是拧着,怕是让他认为自己使小性子,以为自己吃了他的醋意。
不能这样,不能失了分寸,不能失了心静。强自迫着自己不要心猿意马,想明月庵里的清荷,想明月庵后面林子里的松鼠,想云清师太说黄昏林子里还闯进来过一只小鹿。
明月庵,明月庵,到真是一个好去处,没有纷纷扰扰,没有争斗烦恼,没有这重重的迫不得已。
他见她挂着笑容盯着落叶的沙枣树,唤她,她犹自出神地不眨眼看着沧桑的树干,他伸手挡住她的眼,问:“曦儿,想什么了,唤你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她心惊了一下,忙回转眼神,侧身望向他,掩饰道:“王爷,我在想着这沙枣能不能做成冰糖葫芦,以往我在汴梁看得过山楂做得糖葫芦,想这枣儿做了葫芦,也是极好的。”
他唇擦着她的发丝问:“曦儿,你喜欢冰糖葫芦么?”
她偎在他怀里想着年幼时的往昔,自幼父母的教导下,她举止进退有度,从未做过逾越之事。半梦和她不一样,半梦被父亲宠着,极其会哄人,常常哄了父亲替她买了礼物。有一日她看到父亲给半梦带了一个风车一串糖葫芦回府,半梦拿了糖葫芦,在园子里撒腿飞跑,五彩的风车随着跑动转啊转啊,父亲笑得眼里全开了花,她在不远处静默地瞧着。
她从未吃过冰糖葫芦,海云姨娘说外头那些个东西脏,不能随便地吃,免得惹病了。她也从未疯跑过,她自小身子不好,母亲一直告诫她,别急急地走,更别跑,免得气儿喘不过来,咳喘发作。
这会子,他问了她喜欢吃冰糖葫芦么,她静然道:“王爷,我还没有吃过糖葫芦了,姨娘们说,外面的东西脏,不能吃了去,免得肚子疼难受。”
不由地他心疼了去,她虽尊贵着,却受着种种的束缚,和他一样,很多事儿,都不能由了自己的心性。
他深深嗅着她的气息,极柔的声音道:“曦儿,日后我给你做了沙枣葫芦吃,你吃了定不会肚子疼。”
她垂了眼神淡淡道:“王爷,不用,我不馋那一口吃食。”
他越发拢了她到怀里,段玉英刚好过来,见到这一幕,打趣道:“王爷和王妃当真是情深的一对交颈伉俪。”
听了这话,她控制不住地变了脸色,忙离了他的怀里。
段玉英蓦然醒悟过来,今日靖王纳潘家三小姐,怎能在这个时辰说这些个话,这不是让王妃难堪么?
一时地暗自怪自己口无遮拦,又一时地怕伤了她,尴尬地结巴道:“王妃,我是来告诉你,清河公主本中午要回请您和王爷,我说了你今日没有空,王爷今日。。。。。。”
突然地觉得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忙转话头:“王妃,我们府里刚炖了冰糖金丝燕窝,我瞧着炖得好,喊你过去吃一碗子。”
她也想离了这难受的地,当即应了,急急和段玉英去了都督府。
他瞧着她的背影,心里上上下下的不得平息,这女子受了这大的屈辱,却默默承受着,不迁怒旁人,也不轻贱自个儿。
身处逆境,坚强忍耐,身受失意,不意气用事,沉潜修炼。
这样如仙一样的人儿,自己却一次又一次伤得她体无完肤。
常常夜深独处,静下来想,自己真真是个自私人,想着千方百计得了她,却让她受着种种的苦楚。
正感伤着,清河公主来访,他见了扮了随从的三王子阿拉提,暗暗细瞧。此人虽不是中原人,但生得极是英俊,轮廓分明的脸庞,如琉璃般泛着灰蓝的眼珠子,塞外的风沙让此人极是健壮。
听张全说,王妃在宝华寺上香,也是这人拿下刺客一飞刀,想必身手极是了得的,这样强壮的体魄,娶了曦儿去,不是折腾死曦儿么?
不行,绝不能让此人靠近曦儿一步!他暗生着恼怒,曦儿是他的正妃,他怎么想着旁人霸占了曦儿做那事?心里窝火着,别说不准旁的人娶了曦儿,就是多瞧一眼,他也是气恼的。
阿拉提进得府内,四处地打量,瞧院里的布局装饰,暗自记在心里,想日后回了匈奴按着她喜欢的模样修建宅院。
慈姑忙上前扶了清河公主去厅里坐,他暗暗吩咐芸香,让她在都督府缠住王妃,清河公主没有离开前,不得让王妃回府。
随后他去了厅里和清河公主叙话,二盏茶之后,清河公主徐徐说正题:“恒儿,今日你纳潘妃,这到是一桩子喜事,听闻潘家小姐花容月貌,是西北一带有名的美人儿,你的正妃又不能生产,身子又弱,听闻这仗打完,你就会休了肖氏。你也知道姑姑离了故土到匈奴,是为了维系匈奴和大宣的和平,呼兰单于这些年来,不管西夏如何地游说,也未和西夏结盟。姑姑如今年岁已大,总归有一天会死去,呼兰单于最为喜爱的三皇子阿拉提极是亲近大宣,想请了皇兄和亲,愿意用二千匹好马,挟制西夏为聘礼,聘大宣的女子为正妃,你如今在这西北苦战,性命差点送了去,若是有匈奴的襄助,定是极快平定这西北局势。再则听闻你和太子有些过节,若是匈奴支援于你,你的力量就又多了一分,肖氏被休后,也算不得失了你脸面,让肖氏陪了姑姑去匈奴,于你于大宣都是有益处的。你如今有了世子,又有了新人,肖氏说起来在靖王府也算不得尊贵,你总是要休了她的,不如就这几日打发她离了靖王府。”
第113章 金屋子养着阿娇1()
他心里的不快越堆越烈,他和曦儿的约定是如此的私密,清河公主和阿拉提从何得知?他强自压制这怒火,怕当场发泄出来。清河公主为大宣已牺牲了自己,当初乌图单于驾崩,清河公主上书苦苦请求太宗,让她回朝,不愿意被继位的呼兰单于收入后宫。
太宗考虑到匈奴的习俗,为了大局着想,劝清河公主从了匈奴的惯例,正值豆蔻年华的清河公主忍了百般的委屈,被乌图的长子呼兰收到了后宫。正是清楚这情节,他才极力反对用公主和亲的方式换取短暂的和平。
他忍耐着胸口的气恼,笑着说道:“姑姑,曦儿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骨肉,我怎会休了她,姑姑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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