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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嫡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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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花得了差遣,利落地去了厨房。她给连翘使个眼色,连翘心领神会守在进出厢房的门旁,李思同当即出去左右查看,寻了由头打发了这个府里丫头婆子离了她住的厢房。
余春泉仍是端正地垂首,但盯脚底团花毯子的眼神有了不同,她亲和地笑道:“余掌柜,这屋里几人都是我从汴梁带过来的亲随,我常日说话也不避她们。”
慈姑和芸香是靖王挑得人,想必他是信任的。她若把这两人也打发出去,怕靖王多心,以为她背着他在夏州做些旁的勾当。
如今,她只想着征伐西夏两人不生任何猜疑嫌隙的好,她尽量不避着慈姑,靖王爷既然在江南用了醉月轩的人,那么也定是知道一些个醉月轩的底细,瞒他倒是多此一举,倒不如大大方方让他知道,她为他做着种种的事。
但这临时府邸的人,她心里没有底,虽说舅舅不会害她,但这些下人里难免会有旁的人的细作。
她在靖王府里一举一动都有无数耳目窥视,连闺房之事也有人听了去,靖王府还是汴梁自己的地界都潜伏了无数的探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夏州,怕是更为复杂。
余春泉见她遣了一些个人,立马得体地说:“王妃,您有任何的不解和疑惑,小的当竭尽全力告知,若是小的一时也不清楚的,小的可以去打听。”
这余春泉倒是谨慎的,并无自行多话,而是让她问了答。他这样的谨慎无非也有着种种的顾虑,一来怕言多必失。二来他怕是也存了小心,她虽是相府千金,但他若没有得令,有些个机密事怕也不能对她讲。
她也不说破,诚然如她也不会当即拿出父亲的金牌一样,她也需要确认余春泉是否值得信任可靠,方可进一步坦陈。
既然余春泉让她问,那么她也问重点:“余掌柜,这起匈奴人什么时间来得夏州,他们都去了哪些个地方,可做了何事?”
余春泉沉稳答:“王妃,这起人是近几日刚到的夏州,在大军前一日来,他们行事十分小心,并未和城里任何一个人私下往来,这几日只在马市,茶市和买卖粮食的市场转了转。”
她当即问:“城里的粮食买卖这段时间可有大笔进出?”
余春泉答:“王妃,这段时间粮食倒是没有特别大的数量出去,只是零散购买,但买的人数比上月增长了三成。”
她心里一沉,面上如常接着说:“余掌柜,不管这些匈奴人是什么来头,你着人仔细查,切不可大意。”
余春泉躬身应承,她让慈姑取了宴请夫人们的名册递于他,试探道:“余掌柜,我随了靖王爷西征,这些将军官吏的夫人驻守在边境,为大宣尽着忠心,明个晚上我打算宴请这些夫人,犒劳她们的劳苦,余掌柜在夏州也算是熟门熟路,你有何建议。”
余春泉拿了名册一一仔细看,点头道:“王妃,所列名册除了李飞母亲和夫人外,基本把夏州城内有头脸的夫人都罗列在内,明日宴请这些夫人,一时之间这临时府里怕有些忙乱,若王妃首肯,小的到府里厨下帮衬着张罗,帮王妃列一份菜式的清单,一会子让李总管跟着我去醉月轩去取。”
她心念一转道:“余掌柜,我正愁着明个厨房人手不够,怠慢这些夫人,这样甚好,让李总管陪着你去厨房和库房看看,若是差些什么,你帮着采买,一应款项找李总管领取。”
正好双花拿了清单而来,她遂让他们一起去准备操持这事。
待他们出了厢房,她命了张全去军里请靖王爷回府用晚饭,又让慈姑到厨下吩咐做些合靖王爷口味的菜式。
在靖王回府前,李思同先回了府,递一册子道:“王妃,这是余掌柜列得菜式,请王妃过目。”
她打开鎏金的册子看,里面不仅有这些夫人的品行喜好,还有着各将军和夏州城重要官吏的详细资料,倒是一份极其贵重的清册。
第92章 觉得自己太唐突()
她逐一仔细地看,当看到王作云的夫人杨佩琪时,她拧紧了眉头,此人暗地入了大股份的顺昌达商号竟然做着一些个中饱私囊之事。原西夏称臣时,做着边境往来贸易到也无可厚非,但如今时局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在国难当头时,作为原州主将的夫人应以国之利益为重,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能私下和外族做着买卖,单就原州的军需物资也应避嫌了才好。这杨佩琪非但不脱了干系,还直接插手原州军中的粮草被服等物,若是账目清楚,价格合度尚勉强一说,若是以次充好,这正在交战之中,势必极大影响士气。
梁靖恒回府,见她沉着脸看册子,轻轻咳嗽一声,她听到声响搁下册子,敛了暗怒,笑着迎了他道:“王爷,我知道王爷军务是极忙的,也怕耽误王爷,我这就让厨房上膳,王爷好歹吃点赶紧忙去。”
连翘捧了水盆进来,她拧着热毛巾,他顺手拿着名册极快地看着,温和询问:“曦儿可是为了原州王将军内子动怒?”
她给他递了毛巾道:“王爷,王杨氏若没有王作云背后撑腰,也不可能这样无所顾忌,不定这买卖就是王作云所为,只是借了顺昌达的名号而已。”
他琥珀色漆黑的眸子更是深沉了,拿了帕子擦脸道:“曦儿,朝中最是担心这样的臣工,虽有军功,也有才能,但这样的人若有私心不驯服,所带来的危害远远大于一些外敌,他们不但能极快速瓦解军心,让朝里成为一盘散沙,更是让民众产生怨愤情绪,破坏力无可估计。”
她离他近,遂低了声音道:“王爷,这人不拿下怕是有很大的隐患,但若这个时间拿下也不大妥当,需寻了合理的时机一次就办到位。”
他眼神带了笑意玩笑道:“王妃,他可是你太子哥哥那边的人,你不怕你太子哥哥日后知道是你给我出的主意,找你秋后算账么?”
她冷下脸但即刻换了平和:“王爷,他日太子寻了我的错处,我自有应对,王爷无须考虑这些,只管按律执法。”
他见她变了脸色,一时也觉得自己太过唐突,陪了小心道:“曦儿,和你玩笑罢了,朝廷命妇若都是你这样明大义的贤内助,何愁国不兴旺。”
她淡然笑笑,也不揪着他不放,和他说正事:“王爷,近来夏州的粮食买卖有些异常,怕是西夏那边粮草有些短缺,我朝封锁了和夏州的贸易往来,但和西夏交好的匈奴和金国贸易还在正常进行,西夏的李元台娶的妃子中就有一位是匈奴公主。太祖时期也曾将宗室女梁琼文下嫁给匈奴乌图单于,虽抬了公主的分位但未有已出,再则乌图单于病故后,其子呼兰收了梁琼文在后宫,呼兰后宫佳丽无数,年长的梁琼文并无特别恩宠,只因大宣公主身份,面上礼遇而已。但李元台不同,他有极强的政治野心,虽匈奴公主并不是元妃皇后,但他一直很是恩宠,这回屡犯边境,怕也和匈奴有了私下结盟,我朝断了西夏的粮食,我担心他们通过匈奴人买我朝的粮食,暗地里支援他们。”
他沉吟道:“曦儿,你所想极为周到,不管匈奴是否和西夏结了同盟,我们都要防备着才好。”
正说话间,双花率了众仆妇张罗好膳食。张全对他点点头,他遂扶了她去用膳,虽这里不是靖王府,但厨役里张全安排了两个得力的太监把管着。
饭间一众人等侍候,他虽带了笑意,也给她奉菜,但并无亲昵言行,她习以为常地平静用饭。
膳后他未久留,去了军中,她亦是极忙的,带了慈姑思同把这府邸全都细细了解一番。毕竟在边疆,尽管段夫人已经准备得很是尽心,但要是宴请六桌的内眷,也还差了许多用品,也无有这样大的厅堂,末了只得因地制宜,厅堂摆了四席,东厢房摆两桌。
她这边安排着,余春泉带了七八人送了明日要用的杯盏碗碟并一应食材,这些人都极为规矩小心行事,当夜留了三人熬汤,做着明日的菜式准备,她遣了思同安置这些人。
梁靖恒从府里往军里的路上,心里也在反复思量。大军的先头部队会同原州灵州人马呈三路夹击野利的骑兵,以往我军对付骑兵常处于弱势,这回采用了狄云新战术,让西夏骑兵死伤不少。
骑兵速度快,打运动战,闪电战极占优势。这次狄云用少量的骑兵正面出击做掩护,步兵从左路攻击到野利的重骑兵的内里,用大刀砍马腿,长斧砍骑兵,让西夏重骑兵阵法大乱,想后退转弯但集结的队形又不如步兵的灵活,一时踩踏无数。重骑兵铠甲笨重,落马后起身逃跑极为不便,一旦落地几乎无还手之力,死在大刀下无数,让西夏的王牌骑兵受到不小的重创。
至此李云台修书想议和,军中不少将领也主张议和,议和也不是不可,毕竟征战极大消耗国库,也让边疆百姓流离失所。但议和是有前提的,首先李云台必须称臣按以往的岁贡纳贡,其次确保通往西域各国的丝绸之路畅通,再一个承诺永不在边境进犯。
这三条对于翅膀长硬的李云台来说,绝不会接受。即便李云台同意这些条款,但此人极为奸诈,怕是以时间缓空间,等骑兵先撤回修整,再图谋生变。
军里各主将汇集一堂,议和与主战的众说纷纭,双方讨论的十分激烈,议和有议和的理由,主战有主战的主张,都督王中基只是喝着茶汤并不发话。
往常遇到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主帅先稳住目前的局面,然后飞马快报朝廷,让圣上定夺。
纵观前朝的历史,武将虽在沙场浴血奋战,但朝中基本是文臣当道,文臣没有亲身到过边关,无法想象边关的实际情况,加上有着各种各样的考虑,很大程度上影响皇上的判断。若是皇上身边有那么几个私欲重的奸臣当道,不仅掣肘前线的主将,更有甚者公报私仇,不时地在皇上面前进谗言,最终做些个祸国殃民之举,不但生灵涂炭,严重时发生朝代的更迭。
说起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真正又有几个将士敢吃熊心豹子胆,自行决断?除非是极得皇上的信任,皇上授予了极高的权限,否则不定哪天就会秋后算账。
本朝王元帅一系倒是在朝廷一言九鼎,说话十分地有分量,直接影响到咸帝的决策,但这会子都督并不表态,无疑是让他自己拿主意。
他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慎就会影响大军的生死存亡,他虽饱读兵书,但毕竟没有亲临战场,没有任何一丝半点的经验。
他起先只是聆听各将领的言论,不停思量是战还是和?
反复地考虑,反复地想着利弊,末了,他叫停双方的争执,不再讨论是战还是和,改变争论的矛头,闲话李元台。
原本李元台并非西夏王位的继承人,应由他的侄儿李克思续位。当年太宗在世时,李氏地方政权历经三百年的发展,逐步发展到傲视群雄的部落,在西北众小的番邦里有很大的威望,太宗灭了内地小方镇割据势力,当时也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消灭这些番邦。正当太宗准备出兵时,李元台的族兄李继光因和父亲产生矛盾,率了族人到汴梁称臣,这其中就有年仅十二岁的李元台,李继光不仅愿意留在京城,还向太宗进献了四州八县。
太宗在当时的局面下多方面考虑做出了安抚的抉择,其中缘由一个是怕激化西北地区的民族矛盾,一个是因大宣没有骑兵,如果完全使用武力不能十拿九稳必胜反倒被动,再一个如果攻打西夏,也出师无名。
在此背景下,太宗重赏了李继光及族人,并授予银州节度使,在大宣的支持下,李继光继承了西夏王。在此阶段,李继光基本还是维系了大宣和西北番邦的和平,在大宣和契丹的战争中,西夏没有联合契丹对大宣发兵,同时维护了丝绸之路的正常通道。当然作为西夏来说,也有自身的考虑,若是契丹一旦打进中原,那么契丹势必就会强大起来,西夏也将岌岌可危。
这样的局面一直维系到李元台掌控西夏的政权,李元台为了夺权篡位,先是带着重金到契丹,愿意归顺契丹,得到了契丹的鼎力支持。随后娶了西夏大将军的女儿为元妃,之后又迎娶了匈奴公主及小番邦的郡主,极大地扩充了自己的实力。
处心积虑的多年谋划,一个隆冬的夜晚李继光暴病而亡,李元台在各小番邦的推举下,取代了年幼的李克思,做了西夏王。
李元台取得政权后,也是数次上书愿意和大宣修好,但其背地里却勾结着契丹左右逢源,伺机扩大着势力,逐步占领了黄河上游,河套以西大批肥沃的草场和部分良田。
梁靖恒把话题引到李元台的性格及取得西夏王的由来上,让众将分析李元台此次求和的动机及可信性。
一个在左右逢源中成长的人,一个心机莫测的人,一个曾经背信弃义过的人,这样的人能相信么?
养虎为患就已极为危险,更何况这个虎不是幼仔,而是有着丰富政治阅历老奸巨猾的狐狸。
梁靖恒在主和的呼声渐弱之时,斩钉截铁地道出自己的抉择:主战不主和,全面向西夏开战。
第93章 破釜沉舟的打算()
王中基只是听着,自始至终不发表自己明确的观点,梁靖恒定了战略方向,转身望向王中基道:“王都督,你认为是战还是和?
见梁靖恒开门见山问策略,王中基指头轻敲着盖碗的盖子,环视着屋里各将领,这些将领基本都是帅府选得人,对帅府有异心的要么被排挤,要么压制,今日能在这议事堂的人,绝大部分是帅府的嫡系,只要他反对梁靖恒,梁靖恒就调遣不了这将士。
他叩着茶碗缓缓道:“王爷,此前我虽在这夏州坐镇,源于我长期镇守边关,如今皇上派你率三十万大军西征,国之大事应由王爷定夺的好。”
方才晚间用膳肖芷曦委婉地告知了王中基的态度,这一刻王中基既不赞成也不反对,梁靖恒心里也明白了大概。
已近子时,再议不仅疲惫,也没有一个充裕的准备,他散会之前,温和但态度极为坚决对各将领申明:这次开战只能打绝不能和,战略方向已定,军中任何将领切不可还有着和的想法,不论是做破釜沉舟的打算也好,还是做背水一战准备也好,只能往前绝不能退后,若谁还有着和的想法,还试图想和西夏和谈,不论是谁,立斩无赦。
众将见他当着都督的面说出这样强硬的话,顿时一凛,一时之间各种神情都有。
他对众人神色视若不见,宣今日就议到这里,明天接着议,所议也只一件事,攻打西夏的具体战术。
在众人的琢磨中,他向王中基招呼后,回了临时府邸。
一众人等见他离去,纷纷问王中基主意,王中基深思道:“各位将军长年征战在外,对朝堂之事不一定事事都清楚,但靖王爷斩了皇上庶出哥哥恭亲王,瓦解恭亲王和契丹的勾结,大家想必知晓一二吧。靖王爷虽看着清雅,但他手段是狠厉的,你们自个回营仔细想想怎么征战西夏,明个我给各位提个醒,切切不可说和谈,我琢磨着明天靖王爷会拿一个有头脸的人杀一儆百。”
王中基的一席话,众人心里重新衡量着梁靖恒,又见王中基方才对梁靖恒的战略并无反对,主战的到也没有说些什么,主和的有几个发着牢骚:“都督,虽说这靖王有调兵的兵符,但此等大事也应奏于圣上,由圣上定夺才好,靖王连圣上都不奏报,自个就决断,若是战败,大宣的脸面何在?那李元台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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