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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嫡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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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心灵的劫难痛苦()
回了相府,靖王府的总管连生日日地过来请安,她的母亲虽然礼仪上不失分寸,但神情却是冷淡的,连生无一丝的不快,对相府诸人始终保持着恭敬。
在靖王爷回汴梁前三日,她把空青的喜事给办了。好在之前就定下了空青和福伯二儿子的亲事,虽然有些匆忙,但也是黄道吉日,再加上她回府时就让前院管事来福媳妇置办了空青的嫁妆,四季的衣物,箱笼被子,布匹器具,又花了一百两给空青在汴梁城外置了二十亩地,出嫁前一天又赠送了一百两银子,加上空青自己多年的体己,也算是风光的嫁到了福伯家。
临行前,空青哭得泪水连连,连翘见了更是不能自已,陪着空青痛哭,惹得她心里极为不好受,少不得呵斥连翘几句。
打发完空青,她在汴梁自家的铺子里又仔细挑了一人配给桔梗。她的四个丫头各有所长,连翘心思细腻办事周全,是她身边得力的管事。银杏擅长熬制汤药,她一年四季时时的离不得药,身边也就少不了银杏。空青能干利落,会得一手好针线。桔梗擅长梳理发式,她日常的身体和
头发护理,全得桔梗用心侍候。
这四个大丫头她都当了自己人看,打发的嫁妆也一视同仁,虽说是相府的丫头,但比外面小家碧玉的人家还要体面。
连生日日给她送汤水,她并未为难于连生,反而十分的体恤。从未让连生空手而回,每日里都赏了连生一些个美酒或是汴梁少见的瓜果点心,让连生直呼王妃太过慷慨大度,她也不得意,每日里平和对待连生。
在靖王爷回府前几日,连生天天地去求她的父亲,恳请接王妃回府。在靖王回府头一日,她父亲准了,她也不多话,自她被赐婚后,她父亲的态度,她心里也明白了好几分,她父亲是不会违旨的,她离了这相府,在靖王府只得靠自己,她的父亲断断不会为了她而和咸帝发生冲突背离。
她的母亲万般不舍她回,她宽慰母亲,不用为她担心,她会处理妥当。
其实在她和咸帝协议之后,她就换了一种心境,一种恒久忍耐之心。
回府前她特意找了慈姑闲话,赏了慈姑一百两官银,暗示慈姑说话要有进退,如今慈姑脸上的伤也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对大家都好。
再次踏入靖王府,她一时的心生烦闷,两个侍御听闻她回,立马赶了过来请安。半梦因有靖王爷的特别恩宠,说是身子不适没有过来问候,但靖王回府时,半梦又花枝招展地去了前堂亲自迎接靖王。
她也没有别扭,和众人一同前往迎接,当她淡然地看着靖王对半梦疼爱关心的神态,竟如局外人一般淡定。
这十来日,她考虑了许多,特别是她承诺咸帝不离开靖王府,替靖王爷生产小王爷后,她同时给自己的内心筑起了一道屏障。
她可以做身体能做之事,但唯一的她不能让自己的心现出来。若不想受到伤害,那就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心,否则心灵的劫难和痛苦十倍百倍于身体受到的苦楚。
从钱塘回汴梁,又进到宫里觐见了咸帝方回转府里,从一众人的迎接中,见肖芷曦站在众人之中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眼神平静无波,两个侍妾都带着欢喜嘘寒问暖,半梦看到他,娇得声音软绵绵如化不开稠浓的蜜。他朗声笑着扶着半梦,柔声问这些日子身子可好?腹中胎儿可有动静?半梦倚在他怀里,一时说反应重吃不下东西,一时说太医说胎儿很是安好,又一时说想他想得整日里魂不守舍,日日夜夜盼着他归。
半梦最是爱撒娇,她在娘家时,半梦就常常在父亲面前撒娇发嗲,最是会媚人讨父亲欢心。她虽然受到溺爱,但母亲不是柔弱的闺秀,将门中的女子不比文臣家的女儿细腻,多少都带了些爽直,她母亲对她宠爱但并不黏黏糊糊,她父亲自小把她如几个哥哥一样对待,她性子也没有了半梦的缠缠绵绵。
还在相府时,她有时看到半梦粘着父亲,在陈姨娘怀里任性娇嗔,她只是觉得半梦太喜欢黏人了。现如今看到半梦娇滴滴的妩媚,她突然的有了不一样的想法,难怪父亲会喜欢陈姨娘,哪个男人能过这样娇媚的女子了?又娇又媚又痴的女人才会让男人心里得到巨大的满足,才会让男人的身心酥掉。
正想得出神,梁靖恒握着半梦的手看向她:“王妃,你病好了没?”
她浅笑着答:“多谢王爷费心,妾身已无恙。”
梁靖恒点头简洁言:“那就好。”
她随着众人把梁靖恒送至他的主殿后,见一众人等跟前服侍,喜莲忙着收拾他的行李,翠薇和宫人准备着他的洗浴,半梦更是缠得他分不开身,在他去沐浴时,她退回了自己的绛云殿,晚饭时分方去饭厅。
刚进厅里,他和半梦也走了过来,长途跋涉未见他一点的风尘仆仆,梳洗过后更是神清气爽。今日的晚饭他吃得很是香甜,不仅饮了几盏子酒,还用了几张饼一碗米饭,还直道还是家里的饭好吃。
他吃得欢畅极是惹人食欲,她比常日也多吃了几块酥琼叶,回殿后又觉得不适,银杏忙忙地给她煎化食的汤茶。
空青出嫁,她让桔梗回相府送了空青一程,昨日回靖王府后,她把三个丫头都叫到跟前,跟她们明说了要打发她们的话,又给桔梗说了已经给她寻好了配她的人家,桔梗惊愕之中自是不肯的。她绷着脸斥责桔梗如今无一点的规矩,大胆到敢不听吩咐了,桔梗胆小,被她疾声厉色呵斥一顿,不敢分辨,老老实实地从了。
这几个丫头的心性她极其了解,等把桔梗和银杏打发出去了,连翘落了单最后也不得不从。
桔梗见事已成定局,神情极为郁郁寡欢,让银杏和连翘也跟着感伤。她嫁进靖王府里,连生拨了慈姑四个有头脸的宫人到她殿里侍候,芸香是个心灵手巧之人,桔梗常日和芸香也投缘,自得了嫁人的消息,极为仔细地指点芸香王妃所用之物,历来的习惯,四季的妆点。
她冷眼旁观着,桔梗选人选得不错,这芸香和桔梗非常的相似,手脚极为灵活轻便,今日早晨给她梳头发,大方简洁,簪子也只用了一枚不打眼的海水翠玉簪,衣裙挑了一件古烟纹蜀锦细丝褶缎裙,清淡端庄,甚合她的心意。
夜里她吃了化食的汤茶,梳洗过后半卧着看书,桔梗没有在跟前侍候,在汤池旁一样样交代芸香各种泡澡水的方子,连翘在她身旁绣花,银杏做着草药香囊。
慈姑几个虽然也在屋里,但也各自安静地做着针线活计,在她准备吩咐灭了大烛休息的时间,梁靖恒到了她的房。她捏紧了手里的书卷,片刻松开了手,拿了盖在胸口的夹层蜀绣的被单,起身下榻请安。
他坐在茶几旁的交椅上闲闲地问:“王妃,听说你到宫里住了些日子,还准备离开王府?”
她脚步顿了一顿,微微侧脸望向慈姑,轻声答:“王爷,母后接妾身进宫让太医抓了几付药调理,妾身在宫里拜见了父皇和母妃,你我即是父皇指婚,妾身全凭王爷做主,王爷若休了妾身,妾身就离了王府,王爷若是留着妾身,妾身就在府里侍候王爷,休与留妾身听从王爷吩咐。”
他接了银杏泡的沉香水饮了一口道:“王妃,王府不比相府,王府有王府的规矩,你留在王府,日后不能由着你自己在相府的心性,我准的你可以做,我若不准的,不能自作主张。你今日自己也说了要好生侍候于我,那么日后没有我的许可不得私自外出王府,更不要和我之外的男人来往,亲戚也一样。”
她心里跟秋水一样明了,他不待见她和王家诸人来往,极为郁闷但淡淡应了。他搁下茶盏子,吩咐众人退下,走到她跟前道:“王妃,你不喜欢宫人在旁侍候,那么你给夫君宽衣吧。”
已做了夫妻,又承诺了咸帝,她对自身的处境十分的清醒,抬手替他宽衣,宽了外裳只着中衣后,她垂下头别过脸,指尖轻触到他斜襟的领口上,他一把抱住她,眉眼漾着柔情在她耳边呢喃:“曦儿,你想我没?我天天想你,忙完公事心里就是惦记你。”
她躺在他臂弯看自己的中衣,轻声道:“王爷,妾身每日也想着王爷。”
她说这话倒是真真切切的实话,她没有一天不想梁靖恒的,特别是咸帝夜里说了那番话后,她更是不停地琢磨。
她信咸帝的话否?信梁靖恒否?说起来她半信半疑,宫廷中的人有几个是简单的,在各种各样的谋变中,又有谁会毫无心计到至简至纯?再则姨母在后宫地位无人能撼,但咸帝也是幸着无数的佳丽。太子哥哥就更不用说了,还养着**。梁靖恒娶半梦稍带上她,难道就这么简单?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原因?和前途和远大的抱负比起来,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充其量一时之好,能维持三五年蜜意就算是长情的,更何况是为达到政治目的的联姻。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怕的就是犯糊涂地不清醒。咸帝对她如斯话语,难道就没有私心维护梁靖恒么?
如在层层迷雾之中,若头脑发昏,一个不小心,输的不仅是自己的心,更是背后家族。
这样的纷争,她不愿意参合其中。她父亲说她能足够的能力应对自如,可她不能,也不想支持任何一方,只想保持中立的冷静。
放下数重的幔帐,就着帐外的红烛,他轻轻挑开她的中衣,轻缓地抚摸着她奶般细腻光滑的身子。纵使她明面上镇定,但这一刻止不住的娇羞,拿了花开百合的单子捂着胸口。
他笑意愈发浓了,自个宽衣后俯在她身旁,勾勒她的眉眼:“曦儿,我问过太医,你这段时间多喝点养肾的茶汤,下月定会有喜上身。”
她侧过脸含糊地‘嗯’了一声。
想是他半月熬得很了,夜里索要无度,偏偏地他又不急不躁,让她越发觉得难熬。从她嫁到靖王府里,她就没有松弛过,特别是知晓府里各种眼线耳目窥探她的房中事,更是让她战战兢兢。而他又特别地喜欢撩拨她,让她羞得不敢睁开眼睛。
话语没有白日的斯文,极是大胆,说着《素女心经》种种,她听得脸红耳臊。
他松开她起身,她面着墙里缩在一起。等他再次抚摸她时,她猛然感到有了异物,滑溜溜的清凉,她正疑惑间,见他一脸的坏笑,不免慌张起来,不安问是什么?
他只是不答,吻她的敏感,她有了暗暗的恐惧,忙去拿帕子。他按住她的手,转而舔她粉红的手指头,不消片刻,冰凉的感觉化为一阵阵灼热,不等她反应过来,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她惊骇地看他,身子却不由自主往他身子贴。
一夜的云雨,她如一条牛皮糖一样缠着他不松手,他时时在她耳边问,舒服么?她若咬牙不答,他就离了她,按住她,看着她不停哆嗦,直至她顺了他的意,在迷醉中消亡了清醒和意志,他方心满意足地给她酣畅。
黎明时分她醒了过来,骨头如散架般疼痛,他紧紧环着她酣睡着侧,她一时的心生后怕和惊惧,这男人为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做得。
第52章 尽兴之后的代价()
感觉到她的动静,他手臂加了几分力,哑哑地声线呢喃:“曦儿,还早,多躺一会,半梦以后早上不会来请安,你不用顾虑。”
她的脸‘腾’得一下赤红,使劲拉他的手臂,他的手臂如钢筋铁骨般坚硬,她一时急了,冷了脸道:“放开我。”
他搭上她的肩,把她翻过来,睁开深邃的眼神凝视道:“曦儿,还记得我的誓言么?不管什么时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住,我们是结发夫妻,我不会伤害你。”
自她进府来,发生了一件件,一桩桩的事,让她分外保护自己。不管是现在以不变应万变,还是有意地防护自己,都是怕坠落到深渊万劫不复。
佛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
心不动,才会身不动,身不动才会情不动。如今她如处在一个平衡木的中央,稍有偏移,重心也会发生倾斜。虽然知道这中庸的平衡迟早会被打破,到时势必会逼迫她做出选择,但她没有考虑清楚前,只想尽可能维持这种局面。
见她不答话,他猛然咬破手指头,把冒着血珠子的指头往她唇里喂,她急忙往后挪,他固定住她的头,不容置疑地命令:“芷曦,张来唇把我手指头的血吸了。”
这一刻他的眼神散发着王者摄人的威严,极是庄重,她抬眼看他,他带着不可抗拒地斩钉截铁再次把冒血的手指头喂到她唇边。血珠子越沁越多,滴落在花开百合的单子上,月白的丝绸上有了红色的烙印,他捏了她的下颚,她松开牙齿,修长的手指探入口腔,带着血气。
她吞下他的血,他脸色缓和下来,有了同床共枕的浓情:“曦儿,你喝了我的血,就一定要记住我的血誓,我们是结发的夫妻,我不会伤害你,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信任我,让我感受到你的心在我身旁。”
她握了他的手,他的手指头有了深深的几个齿印,她轻轻地抚摸这几个痕迹,靠在他怀里幽幽道:“王爷,我们回南阳的封地吧,你想要我生几个小王爷都随你。”
他把被单拉倒她的胸口,缓缓抚摸她如水一般光滑的青丝道:“曦儿,过些日子再说吧,现在你好好养着身子,南阳不适合你养病。”
她在心里叹口气,他终归还是把权力看得比天下任何事都重要。
这日半梦仗着靖王的恩宠没有过来请安,她也未去饭堂用早饭。昨夜他如榨油机一样榨干她骨头里的每一滴油,直至再也榨不出一星半点儿才住手。她这次身子比大婚夜里还酸痛,大婚夜里他多少还顾忌着,昨个夜里她如火焰般,他也敞开了心性和她缠绵,尽兴之后的代价,走路都让慈姑搀扶着到浴房泡汤。
她没有让连翘几个娘家带来的丫头服侍,这几个丫头未经人事,她脸皮也薄,不想让她们看到她身上斑斑驳驳的印痕。
慈姑让银杏用党参、黄芪和当归熬了药汁兑到芍药花水里给她泡澡。她屏退众人,独自清洗着身子,倚在香柏木的盆里泡汤,毕竟消耗了浑身的体力,泡了片刻极是吃不消,穿了中衣靠在浴房的美人榻边喘气。
慈姑在帘子后听到内里的响声,轻手轻脚过来给她按摩。她趴在美人榻上,眼皮子上上下下地打架,在她昏昏欲睡时,连翘通报,两个侍御过来请安,她撑开慵懒的眼,勉强扶了慈姑回寝殿,收拾周正方去了正殿。
两个侍御看到她,规规矩矩地敬茶请安,但翠薇看她时眼神有着隐隐的复杂,让她分外警惕。
等两个侍御敬茶后,她让她们退下,回房补觉。以往她绝不会做出惹人闲话之事,但今天她实在是累得撑不住,且行走异常让人暗生遐想,索性放纵自己一回,睡到午饭时分方回过一些神。
见她醒来,银杏捧了银质的水盆,连翘拿了毛巾给她净脸,芸香替她挑了平素纹纱对襟背子,内里配了一袭银灰的如意月裙,桔梗替她绾了结椎髻,簪了一支灵芝竹节翡翠簪,见鎏金莲花双面镜里的人儿矜贵典雅,方缓步去了饭堂。
半梦看到她一反常态的亲近,扶着她的手臂去饭桌,讨好地笑着:“五姐,我让厨房特意做了你爱吃的洗手蟹,你身子骨也不好,要多吃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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