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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嫡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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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用饭梁靖恒倒是在府里,因上朝早,府里的早饭也开得早,卯时二刻就会开餐,这倒是和她娘家府里一样,虽说她只是应卯的靖王妃,但面上该做的事,她自是一样不差的做好。
半梦害喜厉害,饮食连生吩咐了府里的厨子全按着肖妃的口味来,虽说她吃饭挑剔讲究,但夫家不比自己娘家,她也会审时度势地安然用饭,免得旁人看了去,说和自己的妹妹争风吃醋,低了自己的身份。
过了起初的几日新鲜劲,靖王谈不上对她好,也谈不上对她不好,白日里对她极为客气的相敬如宾,夜里想要她身子时,却又判若两人,她有些琢磨不透他,到底哪个他更真实不虚假。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半月,药丸一个月的期限已到,在她房里的交头大雁枕头下,出现了一个锦囊,和太子给得锦鲤的锦囊一模一样。她握了锦囊细思,能进绛云殿她卧房的人不多,她的贴身丫头,两个侍御,半梦,再就是靖王指派的四个近身的宫人,旁的粗使丫头没有允许,是不得踏入她卧房半步。再则,不管她到哪里去,都会留上一个二个自己的丫头看守,那么能在她丫头把守的殿里,是谁把这丸药悄无声息送了进来?
她的丫头她是不会怀疑的,这几个丫头都是她仔细挑选,极为忠心之人。靖王安插的四人想必也是千挑万选的,应该不会是太子的细作,那么还能来的就是半梦,翠薇和喜莲。
今日这三人都来过她殿里请安,半梦现在越发放肆,请安也就是虚应一下,但梁靖恒来绛云殿过夜后,次日半梦必定早早地来请安。来得时辰也极早,梁靖恒尚未起床,半梦就过来请安问好,而且半梦不假宫人之手,亲自侍候梁靖恒起身,顺道查视着闺阁之事,让她极为尴尬难堪。她也冷着脸斥责过半梦,但梁靖恒又极为护短,让她心结日重,越发恐惧梁靖恒夜里过来。
梁靖恒来得不疏不密,她本能地抗拒他来过夜,寻着由头拒绝他,或是月事不调,或是身子不适,但慈姑她们几个都是仔细之人,什么时间能进,梁靖恒来得分毫不差。一次夜里她终于失去克制,让他少来绛云殿,让她安稳清静过日子,他戏笑道她河东狮,竟然和侧妃侍御争风吃醋。
她一向冷静自持,但那一刻却气得满脸通红,他戏笑之后,不顾她的挣扎,要了她。她知晓屋里屋外有不少探子,也不敢弄出大的动静,十分委屈地受了,但自此后,大凡梁靖恒来过夜,凌晨刚到卯时她都早早地起了,只带了一个丫头去园子里,等早饭时间方去饭厅。
眼不见心不烦,她不看不理,免得自个伤神。虽然她日渐消瘦,但为了这事和梁靖恒翻脸,谋害于他,她目前尚未有这样的打算,她不想因一时之气,冲动之下做些失去理智的事。
谋逆之罪不比旁的罪,也不是掉一个二个的人头,梁靖恒若真想谋逆,必定有一帮子的人奔走运作,只要谋逆之罪坐实,跟随他的人是一个也逃不掉。谋逆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头等死罪,轻则是人头落地,罪臣府里的男丁流放远疆,女人发配为官妓,重则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不管她现在受了多大的委屈,不管太子时时派人送密笺过来,她都暂时静观其变,没有做出抉择。
半梦今日到了她的殿里,翠薇也过来陪她说了话,喜莲也来讨教了花样子,这三人最不愿意她有孕在身的就是半梦,但半梦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太子未必信任她。那两个侍御翠薇为人清淡,和靖王府里的人都有着距离,她暗暗观察翠薇,翠薇不大讨喜梁靖恒,梁靖恒几乎从未召过她过夜服侍。喜莲为人谦恭喜庆,又听使唤,连半梦这样眼里不能容人之人,待喜莲也有几分宽待。
她拿了药丸,没有久留立刻就服下,不管出于什么考虑,她都不能有孩子,不能有被他人制约的死穴。
这事后她更为小心和靖王府诸人来往,连生怕是得了梁靖恒的授意,日日过来问府里诸事,她也知道这都是梁靖恒故意做给外人看,他尊重着她这个靖王妃。她也不矫情刻意推诿,也不做这个锋芒太露之事,大凡连生来,她都温和答,按靖王府的旧例,若是没有旧例的,请靖王定夺为宜。
想着往后这样一日一日地过着,岁月也长久地很,若是不自个给自己分心开解,是极其难熬的,闲暇里她除了和娘家一样博览群书,每日里抄写着经书,画着丹青。
半梦的身子渐渐出怀了,梁靖恒对半梦越发照顾得十分殷勤,她初始也怀疑梁靖恒对半梦是否有真情,但这一个月来,她有了一些怀疑自己的看法,梁靖恒搂着半梦在花园里散步时,眼神十分的柔软,抚摸半梦的肚子时,分外的慈爱。
没多久就发生了一事,让她更是心寒。
那一日梁靖恒用了早饭刚上朝,半梦就闯到她殿里,极为放肆地指桑骂槐:“姐姐,翠薇看着是个清高之人,其实暗地里也就是个狐狸精,不知道用着多少的心机勾引着王爷,只是王爷啊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也就是一个暖床的工具而已。”
她当即冷着脸道:“半梦,住嘴,少说些闲话,若是你不满,你只管当面给王爷讲,让他日后只到你屋里,王爷疼你,自会听你建言。”
第42章 这巴掌分外响亮()
如被人点了心里的痛处,半梦当即也不掩饰撒泼道:“姐姐,瞧你急得,我又没有说你,你干嘛这么生气啊?难道你也和翠薇一样喜欢勾引王爷?也是啊,姐姐,你瞧瞧你,你看你脖子上都是啥,你就这么想要靖王府里的人知道,王爷又宠幸了你,看着你往日自重,其实不过如此啊。”
她气得发抖,甩手就是一巴掌:“肖妃,你也太放肆了,这靖王府当家的还是我这个皇上亲赐的王妃,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要是再不知道好歹,休要怪我家法侍候。”
半梦惊怔之下嚎啕大哭,她冷然盯着半梦道:“肖妃,你要撒娇撒泼,少到绛云殿来,你立刻给我出去,若是还在我这里撒泼,休怪我让连翘她们拖了你出去。”
半梦常日在相府还是惧怕肖芷曦的,虽然在靖王府侍宠生娇,但肖芷曦发怒,她也有几分胆怯,不等连翘她们过来,捂着脸哭哭啼啼跑出了绛云殿。
没过一个时辰梁靖恒匆匆赶回了王府,直奔半梦住的偏殿,没一会扶着半梦满脸黑沉来了绛云殿。
看到这个情景,看着半梦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肖芷曦心里暗暗发沉,怕是梁靖恒为了半梦要斥责于她几句,她平静地给梁靖恒请安后,不多言站在一旁看梁靖恒如何发落她。
梁靖恒抱住半梦,质问她的话语声音越来越大:“王妃,半梦所犯何罪,你为何要打骂于她?你不知道她怀有我的皇子么?你是不是嫉妒半梦的孩子是世子,存了心打掉这个孩子,好让你能一手遮天在王府里嚣张跋扈?常日看着你温柔贤惠有分寸,谁知你竟如此的善妒毒辣,你到底存了什么心?你到底有什么用意?”
她原想着他多少会给她这个正妃一些脸面,没想他越说越不堪,发怒的声音如钟鼓一样震耳欲聋,一时之间府里的上下人等都暗暗跑来看热闹。
心冷之下,她淡淡道:“王爷,妾身没有你说得那么阴险恶毒,肖妃出言低俗不逊,妾身怎么说也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妃,妾身管教肖妃于情于理也无不是。”
梁靖恒小心扶半梦坐下,拿了半梦的帕子仔细替她擦了眼泪,方冷着脸道:“王妃,你有没有阴险恶毒,我心里明白的很,不管今天你借题发挥也好,还是你存了心也好,你给半梦陪个不是,这事就算了,若是你一意孤行,也别怪我无情。”
她侧身望向绛云殿外影影绰绰的人影,缓了声音道:“王爷,就算不是我肖芷曦做你的王妃,旁的女子做你靖王爷的正妃,也是容不下侧妃如此的无礼,王爷偏爱肖妃,妾身无一丝半点的不满和嫉妒,但妾身身在主母之位,并无做错。”
梁靖恒眼里的冷气越来越重,阴沉得如狂风暴雨的前奏,连生看了这情景,慌得到了外殿,拉了翠薇和喜莲让她们劝劝和。
半梦拿了手帕子边擦眼泪,边耀武扬威地看着肖芷曦,翠薇迟疑片刻劝着肖芷曦:“王妃,肖妃如今不比旁的时候,你是她姐姐让她几分,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着都是自己亲姐妹。”
翠薇说得倒也好听,自个姐妹陪个礼也就算了,让她也好有个脸面下台。她不是不肯低头变通之人,而是要看此事值得不值得,是否伤害她的自尊。如若不涉及到她底线,让着半梦也无妨,可这事她并不想妥协,她若是让了,半梦不定以后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她在这事上本就脸皮薄,若是被府里的人都听了半梦拿着闺房之事指桑骂槐,到那时她是一点点的尊严也没有的。
见她没有一丝让步,梁靖恒怒火中烧,欺身上前抬了她的下颚问:“肖芷曦,你认错不认错?”
她隔离地直视他:“王爷,妾身没有错。”
屋里的空气瞬间凝结,喜莲结结巴巴道:“王妃,你就给肖妃陪个不是,何苦惹王爷生气,让自己难受了。”
半梦捂着肚子哀哀地哭:“王爷,我肚子疼。”
梁靖恒横下心问:“梦儿,王妃打你哪边脸?”
半梦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往下落:“王爷,我的左边脸到现在还疼。”
半梦的话音刚落,肖芷曦的左边脸就落下了梁靖恒的五指大山,这清脆的一巴掌在安静的绛云殿分外响亮,一时之间在此的人都震惊地看着肖芷曦泛红的左脸。
她待嫁时千想万想她的归宿,想最不济也就是被冷落在一旁,但万万没有想到新婚不足月余就挨他一记掌掴,还是当着王府上下人等的面。一时的山崩地裂后,她若星辰的凤目慢慢坠落到黑沉天际的尽头,脸色也一点一点变得雪白,映得左脸的绯红更是如火如荼。
空青按捺不住气愤,指着没有回过神的半梦气道:“王爷,王妃没有错,是肖妃太无礼,肖妃说王妃是狐狸精,说王妃勾引您,说王妃不知道自重……”
心如蚕丝被抽空般,她轻声打断空青的话:“空青,不要说了。”
她还未说完,梁靖恒阴冷道:“一个丫头都如此的狂妄,这里是你咆哮的地方么?这里有你这个丫头说话的地方么?还真当王府是菜市场为所欲为了,连生,着人好生地掌嘴,看还有谁敢以下犯上。”
她不等连生上前,挡在空青面前,眼里没有焦点,很轻很慢道:“王爷,我犯了七出之罪,你休了我罢。”
半梦也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到这样子,惊愣过后,心里不住窃喜。清冷的翠薇看着肖芷曦,眼神千变万化。原本陪笑的喜莲,笑意凝固在唇边,直直地看着梁靖恒。
梁靖恒立在原处,脸色仍旧黑沉,连生慌得过来给肖芷曦作揖:“王妃,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之间哪有不吵吵嘴的,哪能一吵架就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她退了几步,离连生梁靖恒渐远后,轻声吩咐连翘:“连翘,给王爷侍候笔墨。”
连翘含着泪看向她,她神情飘渺着,如雨雾中山尖飘忽的浮云。连翘嗓子一哽,忙拿了她常日用的雁攒湖眉子歙观研墨,往常连翘研墨润物细无声,这一刻却磨出沙沙的声音,噙在连翘眼里的泪水终是忍不住落入砚台里,化为浓浓的黑色。
她转身走到窗边看向院里通透的灵璧石,眼神没有转动,他走到她身后冷然道:“王妃,我写休书不用半盏茶的功夫,可是你要想清楚,你新婚善妒被休回娘家,你日后怎么做人?你肖府的脸面往哪里搁?你若不怕被人耻笑,不怕被亲朋好友指指点点,我现在就写休书也无妨。”
她眼神空空道:“王爷,你写吧,我离了王府大家都好。”
他走进一步在她耳边低声冷笑:“王妃,写完休书,我亲自送你去慕容府,让你了心愿。”
心如被重击一般,她抓紧窗棱子回头看看他,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有着两团刺人的火焰,嘲弄地看着她耳语:“王妃,你是现在就去慕容府,还是等我把慕容熙找来,让他亲自接你走?”
她嘴唇哆嗦着,他甩下宽袖道:“王妃,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何去何从。”
随即他立刻出了绛云殿。半梦立马也匆匆而去。翠薇欲开口,看看左右终是咽了下去,转身也走了。喜莲想想,她杵在这里也不合适宜,悄悄去了园子里。
沉默的慈姑去冰窖里取了冰用厚实的棉布包了,递给连翘,让连翘给她敷脸,桔梗放下床跟前的幔帐,守在帐边。
一整日她未离开床榻一步,中午在连翘的服侍下勉强进了半碗粳米粥,掌灯时分,慈姑来了她的床边,恭敬地说:“王妃,您喜欢醉月轩的美食,王爷特意从醉月轩要了两个厨子过来做您喜欢的小食,今日还寻了江西金橘,小的尝过了,和树上刚刚采摘下来的一个口味,您起床吃吃看。”
她没有言语,慈姑慢慢打开幔帐,给她递上一碟子剥好的橘肉。
数重的幔帐挂在麒麟送子的银色帐钩上,她靠在枕边,屋里侍候的人担心地瞧她。她思量几分,不管离开王府与否,她不能永远地避不见人,总是要面对的,不管情愿不情愿,不管内心如何的难受,但面上的自持得体是不能少的。丢了人不能再丢了气度,免得旁人觉得她如一株被风一吹就散的落英。
起身让空青给她婠了一个飞仙髻,插了一支镶翠岁寒三友簪子,换了一袭清素淡雅的烟水翠纱露水罗裙,敷了淡淡的胭脂去了饭厅。
梁靖恒也在厅里,见她来,亲自迎了上去,亲密地笑着握她的手坐了上首。如若没有见到他的多变,她怕是还当他对她多少有些情谊,但这一刻,她更多的是看戏般看着他的体贴。
从新婚次日进宫拜见皇上,她就见识了他的巧舌如簧,这一刻想起他在进宫路上讲得话:“曦儿,你我是结发夫妻,你要记住了我不会伤害你。”她不自觉唇角就带了淡嘲,嘲讽自己愚笨,嘲讽他的道行深。
第43章 虚假的逢场作戏()
他扫向她的淡嘲,眼神深处有了黯然,但极快他隐了眼眸的神情,殷勤给她布菜,赞她的簪子好看,她客气有礼道谢,目不斜视喝汤。
若她不是右相的嫡出千金,若不是她母亲出自王元帅家,若她的姨母不是皇后,若她的表哥不是太子,怕是他不会判若两人吧。
想是他觉得白日做得也太过火了吧,饭后竟然破天荒没有送半梦回房,执了她的手回绛云殿。奇得是半梦吃饭也好,梁靖恒送她回房也好,半梦竟然没有了往日的醋意,她狐疑地看向半梦,没想他和半梦眼神交错缠绵在一起,她暗自叹口气,回房。
这男人真是累,爱得人顾虑着皇位不能全身心投入,不爱的人又委屈自己的心性虚与委蛇。
燃烧的龙凤喜烛让屋里有了一些温度,她坐在离他数步远的地方,慈姑给两人上了茶,晚间饭后她是不喝绿茶的,喝润肺安神茶。她用晚饭的时间,银杏就会给她煎茶汤,有时用百合、知母、生地煎百合茶;有时用龙须、石菖蒲煎怡心茶;今日银杏给她煎得是定惊安神,活血化瘀的琥珀茶。
她默默吃着茶汤,看盏子里黄褐色汤水。他搁下茶盏子走到她身边,地底瞬间就有了长长的阴影,他抚着她的肩,十分温柔地说:“曦儿,你一向是大度的女人,半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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