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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妖孽我收了:水月渔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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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是不是做错了。
“凭什么?”司马逸似乎听到了最为可笑的话,薄薄的双唇微微勾起,“假扮我三弟,对本、王意图不轨,并且……”
“并且?”秦怀怀觉得之前的罪名并不能真正地将他们关入地牢,真正的罪名是这个并且之后的。
果然,司马逸冷冷地挑起眉,“并且,那个被他施针的人,如今却死了,你说,要是本王躺在那张床上,是不是也要遭遇如此下场!”
【128】我卑鄙?!
“死了!”夜冷惊呼道,“死了,不可能!“
自己只是给他施针,并没有要害死他,而且那时他的呼吸还是很均匀,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症状,怎么就死了!?
“不可能!”秦怀怀说道,“他那时明明还有呼吸的,怎么可能!”
“谋杀乃是重罪,本王把你们关进地牢算是轻的惩罚,要是你老实交代,本王兴许会给你个缓刑判决!”司马逸双手抱胸,冷冷地睇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的憔悴,双颊上尤留有泪痕,明亮的双眼里却是不屈的坚强。
为何,自己在看到她那双盈亮却带着些许委屈,不甘,愤怒的眸子时,心底会闪过一丝的不忍,虽然只是一瞬,但足以让自己吃惊不已,她是燕飞雪,那个令自己厌恶的女人,他怎么可以对她有一丝的怜悯,她本就是个可恶至极的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不!他只是被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所迷惑,果然,她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王爷要是交代什么?!”秦怀怀觉得可笑,看来是有人杀了那个假扮司马逸的男人,栽赃嫁祸给了自己和夜冷,他都信了,如今却要自己交代,可笑!
“告诉本王,你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司马逸觉得他们并不是无的放矢,此行必有目的,他要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
“王爷想要知道?”秦怀怀此刻却是觉得悲凉在心底蔓延,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真不知道要恨他,还是该爱他,选择爱,那么继续爱下去的力量是什么?
“你认为本王在和你开玩笑?”司马逸叫人搬了张椅子,坐在牢房中,静静地看着她,“本王有的时间和你耗,不过,他未必就耗得起,不想他死的话,就马上坦白交代!”
司马逸手一指向夜冷,便有人上去按住他的肩膀,夜冷痛得紧要牙根,细碎的痛苦声依旧从牙缝里断断续续地逸出。
“住手!”秦怀怀拉住他的手指,按了下去,“你要真相,好我告诉你!”
“放手!”当她的手指碰触到自己的手指尖时,司马逸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指尖传到了脑中,触动了那根尘封的心弦,他并不反感她的碰触,似乎还有那么点喜欢。
喜欢,当脑中闪过这个词时,司马逸心一颤,他心虚地抽回手,又再度恢复了之前的冷漠,“说吧,如果你坦白,他就少受些苦!”
“怀怀!”夜冷担忧地看了看她。
“我没事!”秦怀怀朝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转过脸从头上摘下那朵晶莹的冰莲花,“王爷,你还记得这个嘛?”
尽管知道他可能记不起了,但是,她还是愿意最后一试,要是拼尽全力都不能挽回他的心,那么她会选择放弃,她不想因为了自己而再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冰莲花!”司马逸看了一眼,“相传冰莲花乃是稀世珍品,世间常有人将其作为定情的信物相互赠送,以示对对方的一片赤诚之心,如冰莲花般,晶莹剔透,清晰可辨!只是冰莲花虽好,却难得,能得者必定要经历一番生死的考验……”说道这里,司马逸看了看夜冷,语气颇为酸涩,“看来你与他倒是情深,如此珍品他倒是舍得为你摘得!”
秦怀怀苦笑一声,“难得王爷识得此物,可惜王爷却猜错了,这件珍品不是他送给我的!”
“不是他?”那是谁?
“是王爷你!”秦怀怀将花举到他的跟前,“王爷您仔细看看,这冰莲花可是你费了好大一番的气力才从雪山上为我摘来的,你还亲手将它戴在了我的头上,这些您都忘记了吗?”
“我?!”司马逸震惊不已,他看了看秦怀怀,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冰莲花,“胡说,怎么可能是本王送的!”
“是王爷您亲自摘得送给了我!”秦怀怀紧逼而上,将冰莲花递到他的面前,“王爷,你再仔细想想,那晚天女湖旁,你曾经为我梳过三梳头,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王爷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秦怀怀步步紧逼,司马逸却是在惊诧中步步后退。
“你中了‘七日忘’,忘记了过去的事情,忘记了我们是如何的相爱,我知道这都不是你的错!”秦怀怀看着他,“逸,别忘了我,你不可以这么残忍,把我们的过去都忘记,求你,让我给你施针,这样你就会记起一切,记起我们的誓言,记起曾经的一切!”
她期盼的眼底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爱恋,看得他却是惊慌不已,看到她眼底的伤痛,他会难过,看到她的绝望,他会心痛,为什么,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总是能牵扯自己的目光和注意。
“你别说了,一派胡言,本王不信!”司马逸摇着头,“本王什么都记得,你是燕飞雪,你是六弟的王妃,我怎么,怎么可能爱上你,不可能,不可能……”语气到最后,竟是连自己也吃惊的不确定。
“逸,这都是真的,只要让我们给你施针,你的记忆就会恢复,你一定能记起以前的事,逸……”秦怀怀拉住他的衣袖,用几近恳求的语气说道。
“够了,休要再胡言乱语!本王不会信!”司马逸甩开她的手,那朵冰莲花便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咯噔——————的一声响起,冰莲花被摔破了一角,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冰裂的声音细碎却清晰地在每个人心底漾开。
“司马逸!”夜冷喊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够了,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司马逸冷叱道。
“你!”秦怀怀将目光从地上的冰莲花上转到司马逸的身上,眼底那晶莹的泪珠却终是压抑不住,流了出来,“你摔碎了它!”
摔碎了他们的过去,他们的过去是不是也将会如这朵冰莲花般,从最初的有了裂痕,到最后的崩裂,不能再继续了……
“呵呵,逸,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为了能脱罪,她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门口走进来一名身着紫衣的美丽女子。
“伊水莲!都是你,要不是你,逸他不会变成这样!”秦怀怀恨这个女人,她不明白为什么伊水莲就是不肯放过逸,难道爱一个人就非要得到才甘愿!哪怕那个人一点也不爱自己,即使不爱也不愿成全别人!
“真是个疯女人!”伊水莲走进牢房里,神色得意地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狼狈的秦怀怀,转过脸对司马逸说道,“逸,我早和你说过,这个女人她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折手段,你看吧,如今她更加无耻地说她喜欢你,如此不守妇道的女人的话,怎可信!”
司马逸阴沉着一张脸,双眼死死地盯着秦怀怀,愤怒的目光似乎想要在她身上烧出几个洞才罢休。
“伊水莲,你不要血口喷人!”秦怀怀站了起来,一把擦过眼角的眼泪,“我是秦怀怀,不是燕飞雪,不是叡王妃,我凭什么不可以喜欢他!”
“可笑之极,你是什么人,也配得到逸的爱,四处勾三搭四,搭上情剑山庄的胡庄主也就罢了,居然还和冷月堡的少堡主又扯上关系,令男人们都为你赴汤蹈火,你还真的让人刮目相看!”
“伊水莲,你够了,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你不过是个得不到,却又不甘心的可怜的女人!”秦怀怀真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烂这个女人的虚伪面具。
“你说什么?”当司马逸听到伊水莲说勾三搭四的时候,心底莫名地腾起一股怒火,他紧紧地盯着地上的秦怀怀,“燕飞雪,你居然背着六弟……”
“我没有!”秦怀怀站了起来,走向他,“司马叡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是燕飞雪,我是秦怀怀,逸,你再仔细地想想,你真的不记得了,连这个都忘记了?”
秦怀怀从怀里掏出一把木梳,轻轻地抚摸过梳子上的那些斑驳的血痕,那是她对他爱的证明,他也曾对着木梳起誓,不会再让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到了最后,伤自己最深的却是他!
“你,你怎么会有我母妃的木梳!”司马逸瞪大了双眼,惊诧地看着她,一把夺过木梳,仔细地看着,猛地抬头,“说,你怎么会有这把木梳!”母妃的木梳他从不轻易给人看,更何况是送人,为什么她会有!
“是你亲手为我绾上的!”秦怀怀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希望这唯一的纪念能唤起他,哪怕是一点的记忆,可是她错了,当她看到司马逸的眼底的那份惊讶转变成愤怒时,她便后悔了。
“燕飞雪,你好大的胆子!”司马逸一把揪起她的衣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司马逸,你不许打她!”夜冷拼命地挣扎着,朝他怒吼道,“你给我住手!你这个混蛋!”
“逸?”秦怀怀抬起头,看着一脸冷漠的司马逸,觉得一种悲凉从喉咙里滚了出来。
“你到如今还在对本王撒谎,这把木梳本王平日根本不曾给人看,更何况是送人,它是母妃留给本王的唯一信物,本王岂可将它轻易地送人,更何况是你这种卑鄙的女人!”
【129】这是本王的寝室!
“卑鄙?”秦怀怀冷冷地笑了,颤抖着双肩,一种凄凉的感觉从笑声里流溢出。
“你说我卑鄙?!”她抬起头,看着他,当爱不复存在时,竟是连怜悯也是奢望,他居然说自己卑鄙……
“司马逸!”秦怀怀站了起来,径直朝他走去。
“你想干什么!”伊水莲挡在了她的跟前,“你还不死心,不甘心!”
“哼,不死心,不甘心的人是你吧!”秦怀怀冷哼了一声,眼底不屑,眼前的女人,要不是她的死缠不休,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局面,之前秦怀怀曾恨过她,不过现在秦怀怀鄙视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就算把司马逸强留住,她也未必能幸福!
“抢夺来的东西真的能长久吗?”秦怀怀靠近她的耳边,“只要有我在的一天,逸永远也不会属于你!”然后她骄傲地扬起头,睇看着她,眼底的嘲弄愈浓。
“你!”伊水莲刚想反驳,眼光却瞥见地上的那朵冰莲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的对,抢来的东西的确不能够长久,就像这朵花,只有被毁灭的下场!”
她假装走进秦怀怀,却在瞬间猛地抬脚用力地踩下。
秦怀怀眼疾手快,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手去护住那朵花,却被伊水莲踩了个正着。
吧嗒——————手护住晶莹的冰莲花,那晶莹如雪的碎片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刺进了她的手掌里,血一样的红艳染上了冰霜,妖异地流溢开来。
“啊!……”秦怀怀扑倒在地,身子猛地颤抖起来,痛苦声从牢房里传了出来,被踩得粉碎的冰莲花扎进了秦怀怀手腕,原本就受过重伤的手腕被踩断,殷红的鲜血不断地从断腕处涌出,染红了那件大红的衣裳。
“怀怀!”夜冷朝前猛扑,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血从伤口不断地涌出,他强忍着剧痛,撕声裂肺地吼道,“伊水莲,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
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了下来,秦怀怀只觉得一阵的天昏地暗,双眼不停地眨着,想要保持清醒,可是痛苦却将意识彻底淹埋,在交睫一线间,她看到了司马逸眼底的那抹恐慌,如同燎原的星火,在眼底瞬间蔓延开来。
嘴角溢出一抹胜利的笑,伊水莲,这一赌,我终是胜了!
“住手!”那一声的凄厉喊声,如同一根针刺进了司马逸的胸膛,他想也没想,冲到伊水莲的跟前,一掌推开她,弯身将昏死过去的秦怀怀抱起,不顾一切地朝外飞奔而去,“快,叫大夫,马上!”
“逸,我,我不是故意的!”伊水莲跟着他身后出了牢房,却被他甩在了身后。
“哼,伊水莲,你看到了,有些东西是你永远也抢夺不来的,即使司马逸失去了所有关于她的记忆,可是在他的心底,最爱的人还是秦怀怀,不是你!”夜冷的嘴角扯起一抹嘲笑。
“给我掌嘴!”伊水莲甩袖,冷声命令道。
“哈哈,伊水莲,你永远只是个失败者!”夜冷狂妄的笑声回彻整个牢房。
“哼!”伊水莲冷冷地看着他那张早就浮肿的脸,“给我狠狠地打,打得他不能再笑为止!”
紧接着,响亮的掴掌声,伴随着夜冷依旧张狂的冷笑声响彻整个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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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逸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双眼死死地盯着床上依旧昏迷的人,眼底却是连自己都未能察觉到的担忧与心痛。
床榻前,仆人井然有序地来回走动,有条不紊又小心万分地为秦怀怀清洗伤口,个个都小心尽力,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被王爷的怒火烧个片骨不留!
一群大夫颤抖着手为秦怀怀把脉,个个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冒,逸王爷一脸阴沉地坐在身后死盯着他们看,那双眼里喷出的火焰几乎都可以将他们烧个精光。
每个医生心底都明白,床上的这位身份绝非一般,要是不能治好她,估计自己的这颗脑袋也保不住了,故而每个人都在胆战心惊中,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为秦怀怀请脉。
“她如何了?”司马逸阴冷的声音传来,“怎么看了许久都没个起色?”
屋内起了暖火,明明暖和得如同三月,却偏偏被他的这句话吹得全无,一刹间,整个屋子都陷入一种寒天冻地的恐慌中。
“要是她再皱一下眉头,本王就把你们全杀了!”司马逸的怒吼声响起。
床上的人儿微微一皱眉头,他的心就跟着被揪起,似乎那种痛楚就是搁在心头那般,只要她的眉头一皱,他就会跟着痛苦。
“是!”其中一名医生战战兢兢地跪下,“回王爷,这位小姐她之前受了风寒,没有调理好身子,如今又在阴湿的地牢里关了许久,如今是寒气入体,再加上刚才受到重伤,一时间心寒交迫,故而,故而陷入了昏迷,请容老夫为她施针驱寒,再开些补身的药方,好好地调理上一番,必定会好转!”
“那她的手呢,有无大碍!”司马逸紧紧地盯着他,那双眼里的火在烧,似乎下一刻他要是回答得不能令自己满意,就要将他烧个精光。
大夫卷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思索了一会儿才敢回道,“这位小姐的手腕伤势较重……不过!”
司马逸的原本即将喷发的怒火在听到这句话后,才稍稍有所收敛,“说!”
“不过,并未伤及筋脉,好好地治疗,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请王爷大可放心!”斟酌再三,他才终于把这句讲完,说完,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抬起头偷偷看了看王爷的脸色,心底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还好,王爷没有发火!
“治好她,不然,休想走出王府大门一步!”
“遵命!”众位大夫个个如临大难般,齐齐朝他跪下。
司马逸站了起来,走到床前,静静地看着秦怀怀,一张惨白的小脸上尽是冷汗连连,湿透了的秀发湿哒哒的黏在脸颊上,那秀气的眉下一对原本明亮,神采飞扬的眸子此刻却紧闭起,眉头微微皱起,全无了之前的风采,惨白的脸上泪痕依旧。
手轻抚上脸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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