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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江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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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风!”重楼大喊,“去救下月儿!”
展风跨出一步,但见黑熊有转身袭击重楼的意向时,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展风你”
展风加力拉过银鞭,“属下必须以主子的安全为先,属下也是这么对昭后发誓的。”
重楼心一顿,本欲出口的呵斥全部咽了回去。然在一出神间,又被发狂的黑熊硬生生地往前拽出几远,而那熊掌又接近了悬月几分。
一旁的尉辰再也忍不住了,推开侍卫的拦阻刚欲动手,身上又横出了一臂。
“不要拦我。”尉辰横了身边的人一眼,冷冷道。
太子一反以往的懦弱,在这等惊险的场景面前,不但没有惊慌,反而轻笑起来,“你以为你能帮上什么?这么多人都没动手,你又凑什么热闹?”
尉辰收回凝聚在场中央的视线,带着审视的目光缓缓扫向身旁这个不同以往的太子,直到太子都被他看得心底直发毛,才缓缓开口道:“这畜生不会平白就袭击人群,你做了什么?”
太子勾勾嘴角,“能做什么?只不过抓了它的崽子而已。”
“难为你此刻倒聪明起来了。”尉辰负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你计划了什么?”
“除掉一个是一个,只是没想到碰巧是我最想除掉的几个。”
尉辰“嗖”地揪紧他的衣领,“在父皇面前你是畏首畏尾,让你处理国事也是提心吊胆,现在对付自家兄弟倒是心狠手辣起来!”
“他身边的是预言之女!”太子也揪起了他的领口,“你要我把宝座拱手让人?!别忘了你是我这边的人!”
“树林里的事也是你派人干的?”沉默了一会,尉辰松开手低问。
太子扬了扬眉,“树林?不是。”
尉辰再看他一眼,转身欲走出去,却叫侍卫一左一右擒祝
“老二,难不成你是看上了那女娃?”太子大步上前,搭在他肩上的手狠决地使上了力。
无视肩上的痛,尉辰看向场中,重楼也已快撑不住了,黑熊越发接近悬月,已更加没有人敢上前帮忙了,而悬月那张小脸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
“别白费力了。你还不明白吗?他们之间的牵绊岂是容得你介入得了的?趁早收心吧。”太子收回手,好声劝道。
尉辰撇开眼已不敢再看向场中地,嘴唇却不住地颤抖着,带着不甘。
悬月只觉得视线已经迷糊一片,只隐隐约约地看到霁阳的嘴不断开合着,看到重楼还在设法牵制住黑熊的行动;耳边也已没有任何声音了,好象这里始终只有她一人她向来都是一人,父母不要她,世人排斥她有人希望她消失没有人来救她,那她又是在等谁来?她又在等待谁来拯救她的生命?
“月月!”
“月儿!”
寂静中兀地闯进了两道嗓音,她勉强抬起头,模糊地视线里只两道身影异常清晰。她忽然有些明白,在树林里生死一线间,她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在他转身要离去时,她怕的是他从此要走出自己的生命
手摸向腰际,握住那份冰凉,拔出那道翠绿,耗尽全身的力气坐了起来。看着手里的玉笛,她明白机会就在那一瞬间了,再看向已经汗流满面的重楼,她咬紧牙,用力将玉笛插向地面,在借力飞起的刹那,按下了暗扣,一道银光冲出,悬月伸手接装流星”,一个翻身落在了黑熊的背上,同时利落地将“流星”插入黑熊的背心部位。
所有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在场所有的人都屏气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直到重楼飞身接住滑下熊背的悬月,直到黑熊哀号一声倒地,才重新哗然一片。
霁阳推开身边的侍卫冲了过来,拍着她的脸颊,“月月,你没事吧?看看我啊!”
重楼不再迟疑,抱住悬月大步走向营帐,“展风,传御医!”
悬月侧着脸,模模糊糊地看到尉辰从一干人中向她走过来,仅两步又停了下来,那双桃花眼再不带笑,却是充满哀戚,俊秀的脸上是懊悔,是不甘。她再也撑不住地合上了眼,任漫天的黑幕罩上她的眼帘
眼皮是异常沉重的,想抬却抬不起来,幕天席地的黑中,她只感觉到有双冰凉的手握住了自己的,间或抚着自己的额头,格外亲柔的,在那似在催眠的动作中,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她只觉得眼异常地干涩,喉口如火在灼烧。下意识地抽动了下手,却带动了另一双手。
“月月!你醒了!”霁阳激动地倾过身来。
悬月眨眨眼,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嘶哑地说:“怎么看起来倒像是你大病了一场?”
霁阳掏出白绢咳了两声,又塞回腰间,佯装生气道:“还不是担心你来着?没事冲进去凑什么热闹来着?我堂堂天家皇子,会没有人来救么?”
“你都不会好好说声‘谢谢’吗?”
“我去找四哥,他一直担心着呢!”很生硬地转过话题,霁阳“腾”地起身就要跑出去。
“等等。”悬月抓住他的手,霁阳诧异地转过身,她又松开了手,笑道:“没什么事。”待霁阳掀开帐子走出去时,她才看向自己的手。霁阳的手,是冰凉的,一如一直握住她的那般,可是却有似乎不是
第15章()
只不过眨个眼的功夫,冬天似乎就怎么来了,就和一年前的冬日一般,寒风依旧刺骨,吹得地上泛起薄薄的白色。满园的花就这样飘散了,唯墙角的一株梅淡淡地开了两支,那红在冬日凄凉的单调中是异常的醒目,让悬月欲关窗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途,直到身后又传来了一阵绵长的咳嗽声,她才匆匆回过身,手一收,窗户就这样“砰”地一声格上了。
“为什么总不见你的病有起色呢?”悬月走至床边,替正坐起身的霁阳在背后放了个软软的毛枕,又将锦被拉高。
霁阳淡淡地一笑,却未回话,只是握紧了手里的白帕子。
屋里的暖炉燃着,发出“噼啪”的响声,他反常的缄默让悬月兀地揪了下心,连忙握住他的手,却是和她那日感受到的一样,是一片冰凉。
“霁阳,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是吗?”
霁阳一振,笑着点点头,那笑却是孱弱异常,“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你在哪,我就在哪。”
悬月这才放心地舒出一口气,放低了身子,脑袋搁在他们握在了一起的手上,双眼迷迷糊糊地看着被寒风吹着“咯咯”响的窗子。这一刻,她希望是永远,没有害怕,没有担心。
“小姐。”直到低低地呼唤围绕上她的耳畔,她幽幽地直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趴着睡着了。瞅了眼闭着眼的霁阳,悬月半侧过脸,低声问:“什么事?”
“小姐,四爷找你。”秋叶小声道,“似乎是圣主传昭呢。”
悬月再看向靠着床已然入睡的霁阳,将他握着自己的手放入被里,才起身离开。直到门被轻轻带上,房里又只剩下炉火“噼里啪啦”烧着的声音,霁阳阖着的眼睛才缓缓睁了开来。一直握紧的手摊了开来,手心的白绢也舒展了开来,在那雪白上是点点刺目的红
悬月推开藏冬殿的门,和霁阳房里相同的温暖扑面而来。眨眨眼,她在窗边看见了重楼一如以往的紫色。那窗半开着,丝丝寒风从那狭缝中窜入,吹起他的发丝,拂动他的衣领,而他,依旧负着手站在那儿,看着窗外。在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位俗世之人。正要低斥自己的胡思乱想时,重楼已转过身,黝黑的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对上那黑亮的眼,已不若往常波澜不兴,而是犹豫的、挣扎的。
“我再问你一遍,你怕吗?”他很清楚父皇此番召见的目的,从今以后,一切都不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但是只要她想,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只是,他又自私地希望她不想。他知道自己终究将会孤单,所以他希望在他孤单的时候,有她陪在他的身边。
没有暖炉烧着的“噼啪”声,屋子里是静静的,静到她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都是那样不平稳的。然而这次她没再迟疑,而是坦然地注视着他,“不怕。”
她的声音清亮,在偌大的屋子里来来回回荡漾着。重楼挪开步子走向她,只两个字却让他的心彻底平静下来。他稍稍倾身,拉住她身侧的手,走出屋子,往腾龙宫方向走去。两只都不怎么温暖的手握在一起却让彼此都感觉到了温暖。
“四殿下到,月姑娘到!”
白龙帝拿起茶盖轻轻刮掉茶沫子,淡道:“宣。”
不一会,重楼就带着悬月迈进了含元殿,甩开袍服前襟,单膝跪下,“儿臣恭请圣主圣安。”
悬月也跟着福了福身,“奴婢见过圣主。”
“都起来吧!”白龙帝放下手中的茶杯,扬手道。
悬月站起身,扫了周围一眼,这才发现所有的皇子都在,还有一干重臣,全沉着眸上下打量着她。
“你是叫悬月吧?”
雄厚的声音惊醒了她,悬月连忙福身道:“回圣主,奴婢是叫悬月。”
白龙帝朗声笑道:“老四倒是调教的好。”
“父皇过奖了。”重楼拱手谦道。
“朕诏你们前来,主要是为了前些日子猎场的事。”白龙帝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想你们也都见到了,悬月救七皇子有功,表现十分出色,朕要好好奖赏。”
悬月见状立刻垂首跪下。
“悬月听封。民女悬月,救朕爱子有功,朕见其小小年纪,机智勇敢,临危不乱,前途不可估量,特此晋封‘翁主’,赐号‘月’,与公主平阶,随四皇子居住紫宸宫。”
乍听这道旨,悬月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隐隐约约地,她觉得这道旨如枷锁,锁住了她些什么。
“姑娘还不谢恩?”一旁的丞相提醒道。
悬月仰头望向身侧的重楼,但见他轻轻点了下头,才俯身磕头:“谢圣恩。”
“父皇,儿臣以为不妥!”太子出列拱手道。
白龙帝扬扬眉,“有何不妥?”
“儿臣以为,月妹妹即以贵为翁主,又是与公主平阶,何需再与老四同住,当赐予新宫才是。”
重楼眉梢微拢,却为显出任何情绪。倒是洛淮上前一步道:“儿臣认为并无不妥。月妹妹所得到晋升,却非皇族血统,另赐别宫实属不智!”
白龙帝手指点着桌面,“朕也认为没这必要,就维持原议。朕乏了,你们跪安吧!”
太子还想说些什么,却不得不单膝跪下道:“儿臣告退。”
第16章()
“六弟!”重楼赶上前头的洛淮,“刚才多谢了。”
“四哥客气了。”洛淮笑道,“四哥一向待我甚好,这小忙算什么?”
重楼拍拍他的肩,“太子毕竟是储君,六弟还是不要太忤逆他为好。”
洛淮皱皱眉,“大局并未定下,何需惧他?四哥,洛淮一直不明白,你以前不是这样怕事的,洛淮所钦佩的四哥博览群书,满腹经纶,有着雄才伟略,有着极大的抱负。可是自从昭娘娘离开后,你就像变了个人,淡离一切,不像个参与国事的皇子,倒像个不问世事的隐士!你和我都明白,太子并不适合龙位!”
“老六,”重楼按住激动不已的洛淮,淡道:“你四哥累了。那张椅子我没有兴趣,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别的,已经都不想了。”
见他转身要走,洛淮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五哥从那年就失踪了,七弟也是那年开始得病的,你也是从那年起就变了个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重楼屏住一口气,眼前又浮上了那多年的梦魇,直到看到不远处等着他的悬月,他才缓过了一口气,“听四哥的,有些事,还是不要去参与的好!”
“有用吗?”洛淮扳过他的身子,“太子最忌惮的就是四哥你,你以为你躲得了吗?你要保护你的宝贝,你就要争取你该得的一切。”
“洛淮,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重楼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脱开他的手,大步走向悬月。
洛淮怔怔地看着他飘飞地衣袂,看着他似仙的风采,却恍惚察觉到他那双同样漂亮的黑眸里,在刚才看着他的时候,是那样悲伤,仿佛承载了不能承受的痛!
册封过后,她的留秋殿开始忙碌起来,似乎一切都随之改变了。
“翁主,新裁好的宫装,适才针线局的高公公已经送到了,首饰也到了,还有册封的诏旨和玉牌”悬月在前头走着,对身后秋叶的滔滔不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随即加快了脚步,却在看到自个门前的包袱上时停了下来。
“这个”悬月弯腰拾起那个包袱,是黑绸布的,她轻轻按压了下,是格外柔软的触感。“这个是谁放的?”
秋叶困惑地看了下,随即对正在扫地的丫头招了招手,“这个是谁送来的?”
丫头福了福身,应道:“回姑姑,是二爷身边的小厮送来的,才刚放下呢。”
悬月一怔,快速打开包袱,里头静静地躺着一团雪白,伸手展开是一条围领,毛茸茸的,看起来很暖和的样子。
“是白狐毛的呢!”秋叶凑过来瞧了眼,惊奇道:“做工也很精致呢!”
悬月想起那日,他在围场猎了一头白狐。握紧手里的围领,悬月拔腿跑了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去,只是就这样下意识的,腿部就这样动了起来。没跑多远,她就在夹道的拐角看到了那黑色的锦袍,他面前,小厮正躬着身回话。还差十几步的距离,她的脚步倒是停了下来,不知该继续上前,还是就这样停留在原地。犹豫中,尉辰已经看到了她,抬手扬了扬,小厮恭敬地退了去。她还是站在那,没有走近他,也没有转身离开,手里还抓着那条白狐毛的围领。尉辰也没有意愿走过去,只是立在那儿,隔着这十几步的距离凝视着她,她的那双金瞳此刻灿烂无比,熠熠生光。黑靴微动,似要挪动,可那意愿却被他生生地压了下去。他记得那日她趴伏在地上,腿上汩汩地渗着血时,他却没能去救她,他记得那日这双眼睛里已没有生的希望了,他却几乎是坐视着她的生死存亡。因为他是天家的二皇子,是那个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尉辰,他的心底有太多东西牵绊着,也许诚如太子所说,他的心该收了脚步终是挪动了,厚实的朝靴踏在冷硬的地砖上发出闷闷的声响。悬月垂下了头,眼前,一双好看的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围领,脖子上一暖,那好看的围领已经绕上她的脖子。
“挺好看的。”
悬月听到他微沉的嗓音,一下抬起了头,对上的是那双桃花眼。尉辰看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在白裘的包围下平添了几分娇媚,禁不住有些出神,抬手欲抚上那张脸,然,还是蜷起了五指,收回袖中。
“又多了个妹妹了。等你十六岁及笈的时候,二哥再送你更好的。”尉辰笑道,笑意却未到达眼底。
二哥!妹妹!
几个字重重得砸向悬月的心底,是不知明的痛。
“二哥该走了。你也该回去了,西宫怕是要下钥了。”拍拍她的头,尉辰转身离开。悬月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看着那和重楼截然不同的身影,又觉得似乎和重楼很像。她就这样看着,直到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她眼前,她还是站在那,任越来越刺骨的寒风在身边流窜。她知道得到这个册封后,很多东西都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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