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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江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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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他那仿佛在哄小娃娃的语气让悬月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看着你,倒是让我有些怀念自己十一岁时的样子呢。”尉辰迭起腿部,双眼依旧带着笑,但他的笑却让悬月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她不禁又想起那夜阴冷的重楼,想起了一脸无奈的霁阳,是不是这个皇宫里的人都有着难言的痛苦呢?
“月儿?”悬月怔然回神,重楼正站在回廊的拐角,冲她温柔地笑着。
悬月看了眼还兀自坐着的尉辰,尉辰侧过脸,笑着扬扬手,“你快去吧!”
悬月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想说什么都不知道。向他福了福身子,悬月拉开裙摆向重楼跑去。
重楼伸手扶住悬月靠近的身子,看向不远处仍坐在围栏上的尉辰,看着他那黑色的袍角在风中轻扬。在尉辰察觉到他的视线,冲他点头示意时,拱手行了个礼。
“让你久等了。”重楼牵起悬月的手,向紫宸宫的方向走去,“无聊吗?”
悬月摇了摇头,朝他晃晃手里的玉笛,“我有这个。”
重楼笑了开来。鼻尖还余绕着刚才御书房里那股诡异的气氛,却在看见她恬静的小脸时,烟消云散。
第10章()
“月月!”手里的书被猛得抽掉,更被无情地甩到了屋角里去积灰。
悬月同情地看了一眼那本可怜的书,扫向那个扬着笑脸的人的目光已经趋于无奈化了,“霁阳,字不临完,是不可以去玩的。”
“字可以过些时候再临,今天天气多好,我们去放风筝吧?”霁阳笑嘻嘻地趴在她桌上。
“不行,”悬月重新拿起一本,“我得看完,四爷吩咐过,晚膳时要复述。”
霁阳翻了翻眼睛,再次抽掉扔到一边当装饰,随手拉起悬月的手臂望门口拖去,“女孩子看什么兵书啊,我们天朝黑没没落到要靠一个女子去保卫吧。”
“可是”经过藏冬殿的书房,悬月心虚地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
“呵呵,”霁阳更乐了,“四哥没明说,可是他是没意见的哦!”
悬月困惑地再回头望望那个身影,更是不解。四爷向来对霁阳要求甚严,可是自那个动乱的夜晚开始,四爷对霁阳的态度可以说是纵容,无论如何胡闹,即使拖着她去抓御花园池塘里的鲤鱼时,也没多加阻止。她猛得想起那晚,及时赶到的流飞对着四爷说了些什么,四爷微闭起了眼,负在身后的手有些颤抖隐隐约约地,她心头闪过一丝想法,却快得让她抓不祝
“月月,你又在发什么愣?”悬月回过神来,手里已经被塞了一只好大的风筝。
霁阳指指自己手里的,道:“我们比比谁放得更高?”
“我”可是她从来没放过风筝啊!
霁阳贼贼地笑了下,“我们来打赌,谁输了,嘿嘿,就答应帮对方做一件事!”
头上忍不住挂上几根黑线条。她突然绝对如果她输的话,霁阳要她做的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可不可以不答应?
早知道她想说什么了,霁阳摆摆手加摇摇头,“不可以。”
悬月嘴角抽抽,第一次很想用腰间的玉笛敲上他的头!
“喂,”霁阳唤住路过的两个宫女,在她们福下身时,头一昂,很拽地说:“七爷我要放风筝,你们来帮忙。”
“是。”两个宫女站起身,手脚甚快地拿起风筝跑了起来,不一会儿,那只蜻蜓风筝就悠悠哉哉地飞上了天空。
“月月,我的已经飞上去了哦!”看着霁阳有些得意的笑脸,悬月彻底无语了,低头看看手里头的蝴蝶风筝,欲哭无泪。
“用看的是不能把风筝看上天的。”耳边响起那十分熟悉的好听的嗓音时,悬月手里的风筝也被抽走了。
悬月回头一看,是重楼带笑的脸,“四爷,你怎么会在这?”
重楼笑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线轴塞进了她手里。他总不能说,看着他们两个越来越嚣张地偷溜出去的开心劲儿,他也忍不住想凑个热闹。
“再不快点,就赶不上霁阳了。”看她似乎还很专心地等他答案,重楼好心地提醒道。
呃,似乎是。悬月看着天上那越飞越高的风筝,心头涌上恶寒。她敢用“流星”打赌,她输的下场不会很好看。
“那个,”悬月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拿着风筝左翻右看的重楼,“四爷,你有放过风筝吗?”
“没有。”很干脆,很利索。他有看不完的书和卷宗,哪来的时间放风筝。
悬月再度无语了。
“还愣着?”重楼推了她一把,“跑啊!”
还没回过神,悬月已经下意识地跑了起来。风“呼呼”地在耳边流着,搔得耳朵有些痒痒的。手里一重,是那头重楼放开了手,她的风筝也缓缓飘上了天。
“傻丫头,放线啊!”轻斥间,重楼修长的手已经包住了悬月小小的手,有些硬硬地线缠上他们的手指,在渐渐松开,随着风筝越来越远。
“上去了!”悬月开心地跳了起来,随之扬起的发一下一下挠着重楼的脸,让他又是一阵笑。
“啊!月月,你耍赖!竟然找四哥帮忙!”那头霁阳激动地跳了起来,指着两个丫头急道:“快,再高些!要是比四哥他们低,我唯你们是问!”
“奴婢遵命。”
“我才不会输呢!”悬月得意地嚷回去,“你要是输了,我就要你日日帮我打洗脸水!”
“你要是输了,我保证你会更惨!”霁阳也不甘示弱地吼回来,“四哥,我是你亲弟弟,你一定会帮我的是吗?”
“你没瞧见四爷现在站在我这边么?”悬月恶作剧地做了个鬼脸。
重楼看着他们两个吼来吼去的,心里又是一阵笑意,手指一松,又是一圈线松了开来,风筝又往上窜了些许,大有超过那只蜻蜓的趋势,惹得霁阳又是一阵抗议。
“四哥,”衣角被轻拽了下。重楼分神侧过脸一看,是他最小的弟弟那张稚嫩的脸。
重楼松开了悬月的手,蹲下身子看着还只到他腰际的七皇子,“楚歌,怎么了?”
“四哥,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玩?”楚歌有些羡慕地看着天上追逐着的两只风筝。
重楼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悬月。悬月将手里的线轴递给楚歌,楚歌竟是拉过她的手一起扯着线,悬月一愣,很快又与霁阳较劲起来。
重楼理理衣袍,退到一边,看着几个孩子疯玩着。
“四殿下,那个”几个楚歌的随侍宫女怯怯地走上前。
重楼斜睨了她们一眼,自然明白她们担心什么,冷道:“九皇子是爷我的弟弟。”
几个宫女立刻跪下,颤声道:“奴婢该死!”
重楼冷笑一声,也未让她们起身,冷冷地抛下一句“等九皇子玩够了,就带他回栖凤宫”,就重新走向那热闹的中心,不再搭理这群快抖散了骨头的宫女。
“呵呵。”等重楼走近他们时,霁阳正笑得不可抑制,而悬月则是黑了一张脸,楚歌正歉疚地挠着头。
“怎么了?”重楼笑问。
“对不起,四哥。”楚歌小小声地说,“我不小心扯断了风筝线。”
“哦?”重楼挑眉看向一脸郁闷的悬月,快乐突然就溢满了整个胸口,一扫刚才的抑郁。
“九皇子,没什么啦。”悬月僵硬地摇摇头安慰道,最多,她要去执行不知明的任务了。
“嘿嘿。”霁阳笑得阴冷冷的,让悬月只觉得一阵冷。
“好了,”重楼清清嗓子,“楚歌,你也快回你母后那去吧。她该着急了。”
“那,四哥,我还可以找你们玩吗?”楚歌仰起脸,上头是一片期待。
重楼微一怔,眼里顿时复杂起来,随即,他依旧拍拍他的头,微笑着说道:“可以。随时到紫宸宫来。”
楚歌大喜,又蹦又跳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随着随侍宫女回去了。
“恩,玩得我通体舒畅。”霁阳摇头晃脑道。
“是吗?”重楼挑了挑眉,“那就回去临字,把三天的份临完才准回去睡觉。”
“不是吧?”霁阳惊讶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道。
重楼微勾着嘴角看着他,一副“你说呢”的表情。在看见霁阳无力地点点头时,才转身离开,嘴角挂着的是那份没褪去的笑容。
第11章()
月亮挂上树梢,一阵细小的骚动传了出来,搅了紫宸宫向来的宁静。
“快点,别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表情。”霁阳坏坏地裂开嘴,绽放出让悬月有踹他一脚的冲动的笑花。
“是你耍赖好不好?又不是我输的!是七皇子好不好?”
“风筝是在你手里!”
“”
“‘愿赌服输’听过没?”
“”她又没答应赌!
“君子做事当一马当先!”
“”她是女子。
“又不是让你去送死!”
“”去四爷房里偷东西根本就等于送死!
霁阳翻了个白眼,推了她一把,“四哥现在不在房里,正是好机会!”
“你要四哥的那块玉做什么!”他自个儿的已经不少了,“你真想要直接向四爷要不就得了!”
“偷来的比较有刺激感!”
“”
“快把握机会了!”不再犹豫,霁阳把她推到重楼房门口,随即一个抬脚,把她踹了进去。
“呃!”悬月刚想说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就被迫撞开了房门,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屋里,而那扇门随即在身后关上。
悬月忿忿地朝门口比了比拳头,才不甘不愿地打量起这间屋子,找那块霁阳想要的玉。这是间简单朴实的屋子,收拾得极其干净,一排一排得书架上满是书籍,软榻还堆着厚厚的卷宗,书桌上是一本翻到一本的书,搁在一旁的笔尖上的墨汁还未干,散发着阵阵墨香和
皂香!
要命!猛然察觉到不对劲的悬月转身就要跑,却被一声带着些慵懒的嗓音唤住了。
“春梨?是你么?只是叫你去拿些皂粉过来,要这么久?”
悬月只觉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春梨!没听到我说话么?”有些嘶哑地嗓音开始带着些不耐烦了。
悬月简直欲哭无泪,脑子里除了要手仞霁阳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春梨?”
“恩。”悬月随便哼了一声,偷偷不着痕迹地往门口挪去。
“还不过来?”
悬月扁了扁嘴,无奈地走了过去。
“替我把后背擦擦。”听到脚步声,重楼向后扔出了浴巾,往桶前缘靠去。
悬月接过,一脸哭相走上前。袅袅的热气开始从她的眼前散去,一具白皙无暇的背显露了出来,彻底让悬月呆住了。那背竟比她的还白皙好看,长长的黑发散在上头,漂在水里,感觉好美
“春梨你到底怎么了”重楼不耐地转过身,却在迎上那双愣愣地金瞳时也傻住了,“月儿?你怎么在这?”
悬月猛然回神,眨着眼看向一脸困惑地重楼,他有些湿的发粘在他的俊逸的脸上,而那原本白皙的脸现在被热气蒸地有些泛红,黑耀石般的眼睛因沾染了水气而更加深邃,更因透着困惑而更加诱人,而那胸膛
“哄!”悬月只觉得脑子炸了开来,脸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月儿?”
悬月惊跳了起来,将手里的浴巾甩上了他的脸,拔起腿来冲出了房间。
“怎么样?怎么样?”霁阳眨着眼靠过来。
悬月眯起眼看向他,牙咬得咯嘣响,“怎么样?我要拆了你!”随即伸出手掐向霁阳的脖子。
霁阳一闪身,乐颠颠地逃开,“这个处罚不错吧?”
“哪天我让你去看女子洗澡试试!”悬月咬牙追了过去。
“这不给你养养眼吗?天天看书有什么好!”
“”
重楼披着外衣站在门口,听到这段对话,已经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爷?”春梨端着一篓皂粉,不解地看着头发还在滴着水的主子。
重楼扬扬手,示意她退下,两眼带笑地看着那张红透了的脸。
“四爷,需要属下再备水吗?”展风闪了出来,拱手问道。
重楼撇了撇嘴,“再让人家养次眼睛吗?”
“”
“下去吧。”重楼挥挥手,转身进了屋。
展风看了看院子里还在追逐的两人,突然觉得今天的月夜很热闹。
车子猛地一个颠簸,振醒了有些昏昏欲睡的霁阳,他伸长手,想舒展一下有些酸痛的身子,却一个突地打上了车顶,立刻疼地龇牙咧嘴起来。他瞥了眼身边的悬月,她依旧翻着手里的书,上车前才开了几页的书如今都快被她翻见底了。
“月月,我们说说话,好么?好无聊埃”霁阳嬉皮笑脸地挨了过去。皇家历年秋猎,的确挺热闹,可是前往帝都西郊猎场的路途是真的很无聊。
悬月斜了他一眼,不答,继续翻她的书。
“你不会还在生气吧?都几个月了。”霁阳摸摸鼻子,小声道,“说起来,亏的还是四哥埃”
“天家秋猎,但凡年满九岁的皇子都必须上场,七皇子还是好生休息以备体力。”
霁阳抽了抽嘴角,“我道歉还不行么?”
悬月冷哼一声,“哪天你去偷看了宫女洗澡,我就原谅你。”
霁阳思考一阵,然后咬牙,一副壮士断腕的样子道:“好,该明儿我就去偷看你洗澡,行不?”
悬月卷起书砸向他,笑骂:“你想毁我清誉么?”
霁阳缩缩脖子,由她砸着,那书看似带风砸了下来,落至他头上却是轻柔无力的。“大不了以后我娶你好了。”
他的这番话让悬月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霁阳倒是一脸认真地道:“以后你要是真嫁不出去,我就娶你好了,反正以后会娶一堆,对你一个也不多。”
悬月笑着推他一把,“小小年纪就想娶亲了,小心我告诉四爷去。”
霁阳得意地晃晃脑袋,“我才不怕呢,四哥现在可疼我呢!”
悬月冲他皱了皱鼻子,撩开幕帘看向前方。那最前头,是一干较年长的皇子骑马护在一辆绘着腾龙的白色马车旁。几乎在第一时间,悬月就认出了那抹紫色的身影,脑海里不禁又想起了那月夜的情景,禁不住脸一红,快速放下了幕帘,拍了拍红透的脸颊。
直到日落西山的时候,浩浩荡荡地一群人马才达到了目的地,在离猎场较远的空野扎营。夜幕垂下的时候,一堆堆篝火燃了起来。众皇子候着白龙帝歇下后,才各自离开。重楼走到帐前的火堆旁坐下,顺手丢了块柴火进去,红红的火光猛地扬了起来。艳红的火光照亮了他的眼底,惹的他眼瞳一阵收缩,刹那间,他觉得那火的颜色似血。就这样突然间,漫天卷地的血涌进了他的脑海,在那片片红中,是一张他熟悉的脸,泛着些青色,哀戚地看着他
“爷?”
清灵的声音让重楼的身子猛地一僵,随即从那瘴魇中清醒过来,他迅速转过头,见到的是他这一年来常见的金色的眼瞳。
“四爷?你没事吧?”悬月奇怪地打量着他。天是很冷没错,可他的面前正燃着熊熊篝火,他的额上也密密地渗出了一层汗,可是,他的脸却异常的白。
“没事。”重楼继续看向篝火,手却依旧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正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时,一个热热的水袋递了过来。重楼看看水袋,又看看悬月,手想抬却抬不起来。
见他没什么反应,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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