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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江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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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却是那人反手一鞭子抽上了那些人。他知道重楼的可怕,却不想这人已经可怕到这个地步!已经容不得他悠哉对付!
“怎么?二哥那火烧你那去了?”重楼环着胸,手中那枝梅恰巧掩住他嘴角诡异的笑。
“明知故问!”濯雨冷哼一声,道:“你早知二哥必不会坐视梁国舅此时遭难,故意将梁国舅的罪证交给他,又命人上我这散了消息,诱得我出手代你除去梁国舅!你又知梁国舅生性多疑,决不会看着自己的把柄落在别人手里,算得他必会找人除去二哥!而那最好的人选就是宫浩瀚!”
“宫浩瀚早就被你手下众臣逼离了南宫。”重楼摊摊两掌道。
“可怕的重楼,”濯雨上前,抬手按住那人的肩头,“只怕那逼离事件也有你下的手是不?宫浩瀚走的时候可是带走了很多东西。”
而这些东西偏偏都是见不了光的,宫浩瀚却带着它们投奔了梁国舅!
梁国舅此番行刺皇子可是犯了死罪的!他与尉辰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却不想,尉辰活了下来,伤口是深,却远不足以致命!
尉辰现在虽是还未示下如何处理,却让贪生怕死的梁国舅乱了阵脚。他愿意向尉辰提供南宫帐册,只为换得一次生存的机会!
他本以为重楼这次只是借刀杀人,却没想到是连环计,结果可能将是南宫的自此一蹶不振。
“重楼啊重楼!你到底要的是什么?求的是什么?”
重楼闻言抬眼,略带血色,有些刺目,瞧的濯雨以为是自己花了眼。
“我要的是天下大乱,求的是那人忤逆道德伦常,此生不得安宁。”
他沉沉开口,语调平波无奇,仔细听来却是充满恨意。
“三哥啊,给你一句忠告。”重楼走近他,倾过了身,对着他的耳轻道:“好好守住你最重要的!我既然可以知道,她也可能知道,父皇也会知道。”
濯雨浑身如遭电击,推开那人,眯眼瞧着他眼底还未退去的红。
昔日的仙士,怕已是今日的魔星。
他冷哼一声,甩过袖,愤然离去,与匆匆前来的洛淮擦肩而过,脚步却是未停。
“四哥,三哥这是”洛淮不解地看着那人渐远的背影。
“是被踩了狐狸尾巴了。”重楼轻道了句,俯身拾起刚被濯雨撞落在地的梅枝,小心拂去上头沾上的尘土,笑了笑,道:“甭管他了,回去准备准备,时机恰好,你三日后即出兵前往郝崖。”
郝崖,悬月再度猛地惊醒,一头冷汗,心悸尤存。
她拭去额头的薄汗,再去回想,却点滴也忆不起那令她即刻惊醒的梦境。
烛火轻轻跳动了下,带回悬月四散的思绪。
床上楚歌还在睡着,脸上那异常的红已然退去,悬月伸手探上他的额,已没有了那烫手的温度。她这才放下了心,替他掩好被角,让他继续好眠,而她,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走出内室,见到的是云雁落,正合眼倚着书桌。悬月本以为他也没睡,刚想上前劝他好好睡一下,却听到了他轻浅的呼吸声——他俨然已经入睡。悬月将火盆更挪近他一些,红红的火光照在他脸上,与重楼极为相似的面容让她心底顿生一股不安。
悬月站起身,走到屋外,刺骨的风立刻卷了上来。
“展风!”微仰起脸,她轻轻地唤道。
第83章()
夜,还在持续着,却有了一道橙色,沿着天际拉开,滑下天与地的界限。
悬月站在屋外,刺骨的风卷着她的发,也卷着她的衣。
“展风。”微仰起了脸,她轻轻地唤道。
那声清远悠长,划开夜的沉寂,却驱不走它的宁静,回答她的依然是无尽的沉默。
“我知道你在。”她略沉了嗓子道。
片刻后,有黑影自屋顶窜出,翩然落地,竟是片雪未起。
那人正是展风。
“果然是你。”望着他乌黑的发旋,她了然于心。
楚歌会出现在这,多半也是重楼安排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他居然不惜利用一个才十一岁的孩子?
眼眸一转,才垂眼,就见那人依然单膝跪在地上,像是等着她的指示。
于是,她开了口,道:“展风,你回去。”
“翁主!”展风错愕地抬起了脸,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一道指令!
他以为她该是要求他带她回去的!聪明如悬月,怎么会猜不到宫里头现下正起着波澜,还是由重楼一手造成的波澜!
“展风你回去。”她再道,望着天际渐浓的晨色,“回去保护你发誓用生命守护的人。”
“翁主!”展风唤道,其声嘶哑颤抖,近乎是哀求着,哀求着她与他一同回去,守护那个他们都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着的人。
重楼固然重要,而又岂是可以随手丢弃的棋子?她不知道她脚下的土地即将被鲜血染红,即将被泪水淹没!
可是他不能说,只能无言地哀求着。
但是,悬月侧过眼,道:“回去。”
此刻的她虽是荆钗布裙,却依然气势凌人,让他无法违逆。
“翁主保重!”展风无奈抱拳道,退了两步飞身跃离了这小小的院子。
夜风再起时,已无他的身影。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再度被舍下了。
她当然明白展风眼底的请求。可是她不能回去,至少现在不能回去。她还没沉淀自己自离宫后一直纷乱的心,还没明白她到底追求的是什么,而她还是个罪民,再没得到赦免之前,她走到哪都是个罪民,即使回到了他的身边,也再回不到从前。
望着越来越红亮的天际,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转回身,就见云雁落站在门口,单手扶着墙,肩头还挂着她给他掩上的棉衣,似是才起,一双墨瞳幽深如潭,又闪亮如天边星辰,很是清明,显然醒来已久。
这样的一双眼给了她很熟悉的感觉,一个荒唐的念头也在一瞬间划过了脑海,却也是真的一瞬间,那一瞬间短地让她还来不及去抓住,就已经结束。
她在回神,那人已经抓过肩头的衣物,走来拢住她早就冰凉的身子。
她后知后觉地抬手按上那还带着他体温的衣裳,他却已退了开去,望着她的眼里有千波流转,似是有话要说,最后却是保持了沉默,只是深深望了她一眼,回了屋里。
那一眼,几乎要让她抓回那流逝的感觉。
但流逝的终是流逝了,她只是隐约感觉到,她一再求知的答案,在她已经不需要的时候,就要揭晓了。
还是热闹的街,热闹的人海。她拉着终于痊愈的楚歌走回行馆。
楚歌虽是较寻常的孩子纤细敏感了些,却终究是个才十一岁的孩子,有着无穷的好奇心。虽是随着她慢悠悠地走着,却早已对身旁的看到的感到腻烦和不耐,忍不住想看前头更多的,于是走了几步,就会踮起脚,窜跳着,在她转了眼看向他,又乖巧地走着。于是,她停了脚步,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想去就去吧!”
那孩子踢着脚下的石头,有些无措,好象是做错了事,“楚歌不去,楚歌陪月姐姐。”
悬月无奈地摇摇头,推了他,说:“去看看吧,多知道些自己不知道的,总是好的。”
楚歌走了两步,又回了头,见她点了点头,才放开脚步,往前头跑去。
她站在原地,看着前些日子还失了活力的孩子现在又像只拥有丰满羽翼的鸟儿,可以在天空翱翔,唇畔不禁盈上了笑容。
然,不久,枝头的雀鸟纷纷离枝飞起。
她心头一惊,回头望去,就见路的尽头,尘土飞扬着,随之而来的便是紧密如鼓的马蹄声。
“小九!”她急喊一声,足尖点地跃至那还浑然不觉的孩子身边,揽过他的腰闪到路边,衣角险险地擦过飞奔过的马。
他们是安全避过了,他们后头的人却因避之不及,被抬高的马蹄踢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那疾驰的马也被迫停了下来。一个高壮的男人跃身下马,却不是为自己的过失道歉,而是对着那不断低吟的人飞起一脚。
众人一惊,争先欲上前为那人讨个公道,却在挪近一步后,又飞快地退了回来。
悬月一愣,在那男人转过身时,立刻明白过来。
那是羌族的人!
他虽然一身天朝服饰,掩盖了他远比天朝男子强壮的体魄,却遮不住那双兰色的眼瞳。
“羌族人好大胆子,敢在我朝疆土上逞凶!”一旁的楚歌低吼道,仿佛一头即将发怒的小狮子。
那头,男人似仍非常不满,继续对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拳打脚踢。这头,楚歌怒瞪着双眼,即将呵斥出声。悬月一把捂住他微张的小嘴,脚尖勾起一枚细小的石子,朝那男人踢射了出去。
“呜!”那人闷哼了声,探手捂上肩部,抹上了一手的血,随即咆哮了起来,嚷着她听不懂的语言,他那兰色的眼透着红,扫视着在场所有的人。
悬月揽着楚歌的肩,垂着头,不着痕迹地随着人群往后头退去。
“够了,穆轮!”另匹马上的男人开了口,却不再是那人的羌族话,而是地道的汉语。
这人绝对不好对付!
悬月半抬起头,瞥见那人一双碧色的眼,是好似湖水的颜色,却又似狼,带着捕捉的欲望。而他的视线也恰巧扫到了她。悬月一惊,忙垂下头,将楚歌揽得更紧了,同时,手扶着楚歌的脖颈,微微使力,让高傲的九皇子也跟着低下了头。
可是,仍旧没有避过,眼前一双又一双的脚向两边退开,换上一双黑色的男靴,踏着沉重的脚步逼近她。
悬月手微微移动着,在袖中握住了“流星”的剑柄。
一道黑粗的马鞭托起了她的下颚,悬月被迫望入那双碧眸。
男人本带着嘲讽的笑意在看到她一双金眸的一刻冻结在了嘴角。
“你,天朝的人?”
悬月点了点头,手心涔涔地冒着汗。
“眼睛,怎么会?”
“我娘亲是羌族人。”悬月撒了个谎。她隐约觉得她若照实说了,恐怕将是另一场灾难。只她一个人,也许还可以脱身,可是现在她的身边还有个楚歌。思及此,她更用力地握住楚歌的手。
“哼,一个杂种!是你打了本大爷吗?”那个叫穆轮的叫嚣着走了过来,却被眼前的男人横臂挡祝
“阿斯蓝?”
阿斯蓝感兴趣地再三审视了下悬月,收回了马鞭,放声大笑,“我对天朝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悬月见他翻身上马,这才要舒了口气,阿斯蓝却又策马走了过来,微倾着身,对她低道:“预言之女,我记住了。”
她惊愕地瞪大了眼,那两人已奔驰离去,留下滚滚尘土。
第84章()
夜的漆黑是最好的保护色,掩盖了这片大地上正发生的一切,好的,也有坏的。独有那长长廊檐下悬挂的盏盏宫灯,照亮了夜的一角,也照亮了这片栖凤宫。
因有着诸多炭盆暖着,栖凤宫内是与外头截然不同的暖和,即使有冰凉如水的夜风透过半开的窗窜入,也未曾吹走一丝暖意。
层层垂纱后的软塌上,有一红衣女子侧身半倚着,美眸半阖,似睡非睡,却不减锐利之光,看向那跪伏在踏前的男子,正如一开始,看着他从门口爬了进来。
“你一定要救救我!”开口的是那伏在地上的男子,身型已呈福态,半抬的脸上已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可是,即便如此,依然可以窥见他年轻时的俊逸潇洒。只是,曾有的这份出众终是被岁月磨了去,同时也被富贵后的酒色荒唐吞噬。
这人正是梁国舅,当朝皇后梁后的兄长。
被逼至绝路的他,不得不向已许久不曾见面的妹妹求救。
他没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宫浩瀚手里的帐册足以让南宫万劫不复,他以为尉辰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时机,却不想还卧在床上养伤的人看也未看,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道:“不需要。老三是狐狸,被他咬到,至多疼上几天,你可是只会噬人的虎,被你咬到,可是会没命的。”
他还记得他脸上的笑,明明才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面色还差到骇人,嘴角的那笑却足以让他抖散了所有的骨头。
他知道那人是知道了自己的所做所谓,而且,不打算放过他。
“各人造的孽各人受,你惹下这么大桩的祸事,我也帮不了你。”帐里头的女子起了身,黑长的发丝顺着她的肩一路滑落而下,直至缠上那纤细的脚踝,形成白与黑的鲜明对比。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的!”梁国舅急了,爬至塌前,扯着那轻软的声,再次恳求道。
“刺杀皇子可是死罪。”她看着那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男人,瞳孔里却是一片冰冷。
“可以的,龙帝最听你的了不是吗?连当初你杀了昭后”
一声清脆的巴掌打散了那还未说完的话,也打得他翻倒在地,被牙齿磕到的唇角流下细细的血丝。
好半天,梁国舅才回过了神,再转过眼,就见那轻纱不知何时已被宫人拨开,露出女子艳绝天下的容貌。
挥下那巴掌的也是她,天朝的国母梁皇后。
她正垂眼看着地上一脸不敢置信的兄长,仿佛居高临下睥睨脚下芸芸众生的神者,冷漠地旁观,没有参加的兴趣。
“小心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她冷吐了句,向旁侧伸出手,福全便躬身上前,用刚绞好的帕子,擦拭着那干净的手掌。
“我是你的哥哥!”
他拍着自己的胸口强调自己的身份,换来她优雅却冷绝的笑。
“确实,你是我的哥哥,是唯一的兄长呢!”她甩了甩袖,衣上金凤随之欲舞,“我,是该帮着你。”
“正是正是。”梁国舅忙着点头,不觉后头刮过有阵不该出现的冷风,待到察觉时,脖颈间已摸过一丝冰凉。
他仍是难以相信地转过头,只来得及看一眼福全没有表情的面孔,便失去了最后的呼吸,软倒在地。
破开的喉头有鲜血急涌而红,染红了地上上好的软毯,也染红了长及垂地的轻纱。
“啧,弄脏了。”梁后咋了咋嘴,不满的是自己还未推闪,雪足上也染上了那温热的血。
“娘娘。”福全叹息着蹲下身,取出帕子,擦拭着那玉一样的莲足。
“你开心吗?”她却是掩着唇,“咯咯”的笑着,艳丽的面容有着少女的纯真,却是诡异的紧。
“你开心吗?”她有问,“可是这人害得你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呢?”
福全沉默着替她穿好鞋,却未起身,只是仰起了脸,看着她依旧美丽绝伦的面容。
上天对她是优待的,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时间给她的却是只有成长的风韵,却没有岁月的沧桑。
她,依然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这样好吗?”
“好。”她笑着退回了软塌上,看着那地上没有了生命,却还是固执着瞪着她的人,“这可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终于有机会为你,也为我出出气。”
她瞥见那人面上的担心,扬了扬手道:“这人已是留不得,再活着,也是挡了我的路而已。”
福全自然不是很明白,却也无心明白。他按着膝头起了身,扬手招来侍卫,道:“梁国舅畏罪自尽,快去秉明圣上!”
众人领命散了去,独留两道被可以掩藏了的气息。
福全警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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