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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江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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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不要你,我也没有离开你。”轻叹了口气,悬月撇开脸,“从未想过。”
“可是,你喜欢二哥,你为了他伤心难过,你为了他已经看不见我了。你满心满眼都是他,你已经不要我了。”指尖抵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拨转向他,他执意要看着她那双金色的瞳。
“不会。这个世上只有重楼和我血肉相连,只有重楼永远陪在我的身边,”悬月伸手拨开他脸上纠结的发丝,凝望着他璀璨的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只有重楼,是我永远的相思。”
这些话说出口,是如此自然,如此顺畅,让她已经不清楚,她究竟是在安慰如孩子般胡搅蛮缠的他,还是这本就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感觉。
重楼看着她,眸光闪烁。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悬月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跳得好快。他因高烧而炽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清楚地传了过来,也熨热了她。他那长长的发丝垂了下来,将两人密密地围了起来,挡住了屋里忽明忽暗的烛光。黑暗中,她只看到他那双眼眸,明亮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他小心地俯下头,轻触着她冰凉的唇,碰到后随即就拉开,在探察她有无生气后才再度小心翼翼地靠近,就如蝴蝶般一下一下地小心碰触着它中意的花朵。悬月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清楚地感受到那薄衫下的颤抖。
他在紧张。
悬月看着他眸光流动的眼,主动伸出手揽住他的脖颈。重楼身子微微一僵,缓缓地笑开,像个大男孩似的,加深了彼此的唇齿交缠。
“月儿,不要离开我。”重楼将脸埋入她的脖颈间,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淡淡的梅香。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悬月抱住他的身子,承担着他负在自己身上的体重。
听到她的保证,重楼这才放下心来沉沉睡去,双手依然紧搂着悬月不肯松开。
感觉到他逐渐平稳的呼吸,悬月知道他终于睡着了,于是抬手将锦被拉起,盖上两人。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有些痒,有些热,也让她感到有些幸福。
她想,也许正因为有他在自己的身边,痛苦才没有灭顶而至吧!
“我想,四爷的病应该不用我出马了吧?”屋外,流飞环着胸,比比屋内道。
展风舒心一笑,“劳驾流爷走这一趟了。”也许,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药方了。
在这种寒风呼啸的日子里,能窝在暖暖的火盆旁却什么也不必做,绝对是冬日里最幸福的事。所以,洛淮完全无法理解他敬爱的四哥,为什么明明站在火势正旺的火炉前煎他自己最爱喝的茶,却能煎得一脸郁卒。
“恩哼,”洛淮清了清嗓子,好心提醒道:“快煮干了。”
重楼一惊,这才发现壶里的茶叶已经泛上了黄色,于是,本就拢紧的眉更是拧得像跟麻花。
“二哥大婚没空,今年又轮到三哥准备年宴,他也没空和我们搅和,现在正是难得的轻松时刻,你这又是在烦什么?”
重楼冷了他一眼,不发一语地走到书桌前,取过一本折子翻看着。
洛淮却不改八卦的本性,继续追问:“难道是悬月的事?”
重楼提起墨笔刚要下笔,被他惊人的一语骇到,笔尖在折子上划出长长的一条,俊脸更加不可思议地红了起来。那日当他被春梨的惊叫声吵醒,却发现自己正紧紧地将悬月困在自己怀里的情形,想他是永远忘不了了。
“被我猜中了?”洛淮玩味地来回扫视着他脸上百年难见的潮红,“这么说那则传言是真的了?”
“传言?”重楼猛地抬起头,浓墨似的眼是夜的冰冷。
“放心吧,无论它是传言还是真实,都只会到我这里为止。”洛淮敛了敛语调里玩笑的成分,正色说道。
重楼收了收眼中的冰冷,起身走到了窗旁。窗外那片梅开得更好了,红艳艳的一片,给这个单调的冬日凭添了一份色彩。不经意间,他在红色的海洋里看到了一抹醒目的白,不由地扶上窗棂,身子更往前探去,想看得仔细。那确实是悬月,她正攀在竹梯上剪着那开满梅花的枝丫。那繁复的裙摆被她打了个结,宽大的衣袖也被捋了上去,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仿佛察觉到他在看她似的,她敏锐地偏过头,捕捉到他还没来得及调开的目光。
“重楼。”悬月轻跃落地,跑到他的窗口,手里还握着几枝梅枝,带来一阵清新的梅香,不知来自她手上的花还是来自她的身。
“你爬那么高做什么?”重楼笑道,伸手拂去她发上沾留的梅花瓣。
“葵叶要做梅花饼,缺些梅花,我就上去替她剪几枝下来。”
“够了吗?够了就把袖子放下来,你这样会着凉。”
“差不多了。”悬月回头看看那头,葵叶正打着“可以了”的手势,再看看手里的几枝梅花,将它们塞进了重楼的手里,“给你了。”说罢,又向葵叶跑了过去,留下重楼,有些茫然地看着手里的梅花。
笑着摇了摇头,重楼把玩着手里的梅枝转身离开窗边,却发现洛淮正抚着下巴,一脸“没救了”的表情看着他。
洛淮摇了摇头,叹着气。他英明的四哥在感情方面居然是个一窍不通的大傻蛋,要是被展风知道他主子经过那一夜还是这副糗样,恐怕严肃如他展风也要捶心肝了吧!
“四哥,你还打算继续这种青梅竹马的暧昧游戏多久?”
“现在这样,挺好。”手指拨动着那几枝红梅,重楼垂着眼低声道。如果那不是梦的话,他记得当日悬月用她那轻淡的嗓音,在他耳边告诉他,只有他是她的相思。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第63章()
黑王迎娶新妃和宣德四十七年到来的双重喜庆尚未来得及散去,一场噩耗就漫上了整座皇城的上空——白龙帝病倒了。
“圣上这是疫症。”再三诊断后,流飞沉重地告诉大家,“而且是尚未明确病因的死症。”
于是,本争相前来表示担忧的后妃们开始退却,徘徊在腾龙宫的皇亲贵族也开始逐日减少,因为这是会传染的死症,每个人都惧怕会染上这种可怕的病,最后除了那些想远离却不可远离的宫人和重楼这些身为人子的皇子,再无人敢靠近这座巍峨的腾龙宫了。
“我需要七日,七日内定当为圣上找出治疗之策。”在众人焦急地一再追问龙帝的病情时,对自己充满信心的流飞向众人保证。
于是,几个大皇子决定轮流守夜,等待他们的父皇熬过这夺命的七天。
这夜,正是重楼轮守。悬月来到腾龙宫的时候,他正坐在门槛上,头无力地靠在门框上。银亮的月光让他脸上的疲惫无所遁形,眼下明显的黑青色更是让人心惊。
“吃些东西吧!”她放下手里的食盒,不由分说地将碗筷塞进他的手里,“总不能先饿坏你自己。”
“好。”他很听话地夹起饭菜,小口小口地咀嚼着,乖顺的样子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在想什么?”他抬起了脸,不解地眨着眼。
“我在想”她转了转眼眸,挥去脑里那令人发笑的想法,正色道:“流飞真有办法在七日内找出治疗的方子吗?”
重楼摇了摇头,道:“虽说那是死症,但能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没有人会比流飞自己更清楚。事到如今,我们这些外行人也只能等待。不过,还有一件事令我比较在意。”
“什么事?”她边问着,边替他倒出一碗汤。
“父皇这次会染上疫症是因为年前,他微服去了一趟西郊。如此看来,正是西郊有瘟疫。”
西郊正处于帝都边境,如果那真有疫情,怕是帝都里很快也会爆发,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啊!
正想着,重楼偏头轻咳了起来,悬月忙拿下他手里的碗块,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
“回去休息吧!你的病也没好几日!”她劝道。这几日,几个皇子日子都不好过,尤其是身为三宫主位的他们三个,既要操心白龙帝的病情,又不能罔顾积留下的国事,每个人都快被疲劳压垮了。
重楼淡笑着摇摇头,“父皇病得很重。”
他的笑很无力。他是担心的,她看得出来,尽管他憎恨他的父亲,可是在这生死的关头,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担心,毕竟,他们是血流一脉的父子。
“我替你。”
重楼一愣,随即再度摇了摇头,“那是会传染的”
“没事的。”悬月拉起他的身子往紫宸宫的方向推去,“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她的眼神坚定不容拒绝,重楼只能道句“自己小心”便离去。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融于夜色中,悬月才跨过门槛往内殿走去。
明黄色的床塌上,白龙帝正沉沉地睡着,持续的高热让他的脸色红润,可是他的身子却在这些日子里急速消瘦下来。他的眼闭着,没有了那份凌厉,反倒让悬月有种很悲哀的感觉。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圣主,而只是一个老人,一个寂寞的老人,悬月想着。伸手湿了湿锦帕覆上他的额际,不想白龙帝陡然睁开了眼,吓了她一大跳。
“月儿?”白龙帝拧了拧眉,显然没有想到会是她在这儿照料他。“怎么是你?其他人呢?”
“二哥、三哥已停留多日,先回去处理公务了,四哥也才刚被我劝回去。”悬月将帕子湿了湿,重新替他擦拭着,“圣父你觉得怎么样?”
白龙帝缓缓摇了摇头,转过了头,看着梁木横错的屋顶,“怕是朕的日子不多了吧。”
“圣父是天命,流飞又是医术了得,他既以保证在七日内寻得药方,就一定会做到。”
白龙帝侧过脸,目光灼灼,“告诉朕,朕的几个儿子中,你到底中意谁?”
悬月静静地看着他,淡道:“圣父已经决定向预言妥协了?那一直以来的精心安排岂不都白费?”
白龙帝挑了挑眉,随即大笑,可那笑声却像卡在嗓子里似的的,嘶哑到近乎无声,让悬月不由地皱了皱眉。
“月儿,你真的很像朕,不枉朕如此疼宠你。”
“圣父既然早有打算,为何不及早宣布?”
“让他们像扯下太子一样扯下朕的‘打算’吗?朕比谁都清楚朕那几个孩子,他们个个有才,个个有野心。不,不要说他们有什么苦衷。”见悬月欲开口,白龙帝摇了摇头,“朕是过来人,朕明白那种权利的诱惑,那种滋味就好象罂粟一样让人欲罢不能,没有一个有机会得到它的人会去放弃的。”
“哪怕明知道它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你失去所有?”
“是的,即使失去所有。”虽然是极为肯定的回答,悬月却听出了其中浓浓的叹息。
“可是,迟早会后悔的,圣父您不就在后悔了吗?”替他掩好被角,悬月漫不经心地说道。
白龙帝一愣,再度笑开,“月儿啊,也只有你敢这样和朕说话。是的,朕的确有很多后悔的,可是活到这个年纪,要说没有一件后悔的事,那也是不可能的。”
“您的打算就在您的后悔里吗?”
尽管生着重病,可是白龙帝此时扫来的目光依旧锐利似箭,几乎让人招架不住,“月儿,太过明白只会给你带来灾难。无论你中意的是谁,离他们都远一点。如果出了事,即使是朕,也保不住你。”
就在这一瞬间,悬月几乎以为自己就看到了未来,那晦涩的漫着血色的未来。她摇了摇头,将那可怕的景象晃出了脑袋,再看向白龙帝,他已合眼睡去。起身走到窗边,外头墨夜深沉,拢盖了所有,可是真相却在一点一点曝露在她的眼前。
他只是把我推到刀尖上掩人耳目,好让他保护他真正属意的储君而已。
她想起了风扬说过的话,不禁苦笑起来。
只怕,她若不想这里的人皆是跌得粉身碎骨,就不得再继续袖手旁观。
第64章()
天亮的时候,南陵前来代替累跨的濯雨接替重楼照顾龙帝。
悬月走出腾龙宫的时候,外头的太阳是格外的好,暖洋洋地洒了一地,却无法让她的心轻松起来。
她的心是沉重的,不为龙帝的病情,就为龙帝那番充满警示的话语。
该怎么办?这是她第一个想到的。
虽然原因不明,她却看得出龙帝决无意将帝位传给重楼。可是,她也明白,如果不是重楼即位,那前方等待的他就将是地狱。但,就是重楼称帝又如何,地狱等待的又将是其他几人。
无论如何,天下都将不太平,而她就将看着这片天下动乱不安吗?
她不禁仰问苍天,到底为什么要让她闯入这个本就不属于她的世界?
突然,一道冰样的感觉袭上她全身,打断她的沉思。悬月警觉地旋过身,顺着那感觉望去。什么也没有,只有随风摇晃的树枝,以及一双浑浊的眼,在树丛阴暗的角落泛着幽幽寒光。
“是谁?!”悬月厉声喝道,引来大批守卫。而那重重脚步声却未吓退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相反,又蒙上了一层沉默的笑,笑得得意,笑得张狂,在树枝再度晃开的那一瞬间,更是露出了两片勾着嘲弄的唇。
“是你!”悬月沉声道,手触上腰间冰凉的玉笛。
树丛开始骚动起来,在众人以为那人就要攻向悬月的时候,一道黑影闪电般地窜出,掠过那常青的松树枝头,直往那此起彼伏的宫群深处跃去。悬月推开挡在她身前的侍卫,一个跃身紧随而上。她知道这很可能是个陷阱,就像那个夜晚,引诱着她犯下说不清的错误,引诱她走向灭亡,可是,就在他露出那挑衅的一笑时,她选择毫不犹豫跳下这个陷阱,她要确认她的猜测,她要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推动了命运的车轮!
那人身手极好,几个翻转间,她就失去了他的踪迹。她本以为他既然设了陷阱等她去踩,就不会让她跟丢,可是她却在这座荒凉的殿阁间失去了踪迹或者该是说,他的陷阱就在这里?
“出来!”悬月高声喊着,回应她的是无边的阴冷和压抑,“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她不断转着身,在这似乎漫漫无际的空间里寻找着。却,没有人回答,没有任何人出现。而那不断摇曳的树丛,偶尔响起的不知名的鸟的怪叫声,夹杂着无边的冷意铺天盖地地向她罩来,几乎让她崩溃。
“月姐姐?”一个不应该存在的童音突兀地响起,打碎了她周身所有的魔咒,悬月清楚地感受到那一触即发的血腥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月姐姐!真的是你!”一个小小的身影挣脱开了身旁宫人的阻拦,带着阳光般的笑容极力向她跑来。
月月
悬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正向她跑来的娃娃正逐渐与她记忆里那个身影重叠起来!
“月姐姐!”娃娃扯了扯她的手,撒娇似的摇着她的手。
“霁阳”手心里是那熟悉的柔软和温暖,悬月垂着眼低低喊着,几欲垂泪。
“月姐姐,我不是七哥,我是楚歌。”楚歌拽着她的手,仰起了粉嫩嫩的小脸。
“楚歌?”悬月喃喃地说道,迷惘地看着眼前这张与霁阳极其相似的脸,“九皇子楚歌?”
“是我呀!月姐姐还记得我吗?我们一起放过风筝。只是后来我得了病,被送出了宫。可是,我有想你哦,一直很想你哦,还有四哥”
悬月看着眼前雀跃着的娃娃,眸色却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歌儿!”一道懒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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