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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江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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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月脑中一片空白,为什么?大家都是伙伴不是吗?大家一起练功,一起吃饭,也一起睡觉啊?
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血的味道开始蔓延开来。
“悬月,你在干什么?”葵叶甩出她的武器——钢丝边着急地喊着。
悬月怔然地看着前方,小虎正举着大刀向她冲了过来。
“悬月!”葵叶抽回手中的钢丝,一个孩子瞪着眼睛倒下,“动手啊!你要活下去啊!活下去就会有希望啊!”
希望!
她的希望是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
她想起了阳光,那个她生命里一直缺少的东西。在那段被幽禁的日子里,每天她都会在午饭的时间跑到窗下,在老仆开窗送饭的时候,从栅栏间伸出手,感受那无限的温暖。那温暖,就像娘亲曾握住她的手。
手腕在不自觉间甩动了起来,柔软的剑随着舞动起来,然后血从小虎的脖子里喷溅出来,飞至悬月的脸上,染红她一双金灿的眸子,染红了她的世界。
滁水伸出手轻拍了两下,有人上前拖走一具具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躯体。
“悬月,你听好了,你们也是,这里是只有强者才可以生存的地方,弱者是该死的。不是敌死就只能我亡!”
悬月傻傻地看着小虎没有了焦距的双眼,前些日子他还把他的包子分了一半给她,今天他却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悬月!”葵叶用力地摇晃着她,“不要看了,不要想了!”
“葵叶,”悬月喃喃地说道,“我杀了他”
葵叶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低声说道:“不怪你,不怪你。我们必须活下去,等我们长大就没事了。很快就会没事了!”
很快是多久?悬月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小虎和一堆成为他们晋级的牺牲品的孩子被渐渐地拖远了,然后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第3章()
“滁水师父,那个孩子不错呢?”粗大的手指指着舞动着软剑的悬月。
“是吗?”滁水半掀起眼皮,懒懒地看了一眼身后谄媚的属下。
“那个孩子才十岁已经能将最难的软剑使成这般绝妙,再大些一定能成为您的得力助手。您要登上主帅之位简直就是指日可待啊!”汉子再次恭维道。
“是吗?”滁水嘴角挂上阴冷的笑,向悬月招手道:“悬月,过来。”
软剑瞬间停止舞动,眨眼便缩回了袖中,静静地缠绕在她的手臂上。她望向斜坐着的滁水,小小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该是灿烂的金瞳失去了光泽,一片死寂。
“师父唤悬月有事?”悬月顺从地来到他的面前,稚嫩的嗓音却是冷漠的,几年来被不断逼迫屠杀自己身边的伙伴不只污染了她的双手,也已经蒙蔽了她纯真的心灵。她的世界早已没有光明,支持她走下去的只是要活着。
“悬月,有人赞赏你少年英才,前途无量。”滁水玩转起手里的酒杯。
她没有答话,眼睛扫了一眼滁水身后的汉子又再次看向滁水。
“悬月,跟他过两招,让他见识一下你的无量之才。杀了也无妨,”微一用力,手里的杯子尽碎,他的声音冷比寒风,“当然,你被杀了也无所谓。”
汉子微一颤抖,随即恢复冷静,量滁水师父调教的再好,也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娃娃。嘲讽之间,悬月袖里的软剑已经出鞘,如白练般直冲向他。
汉子惊险地避开,一身冷汗。这出剑力度和速度,根本不可能会出自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尤在难以置信中,软剑已化作一道闪光从汉子的脖子前闪过,血如冲破地壳的岩浆一般喷了出来。
“灵山院连这种废物也有啊?”滁水在一片血雾中起身,走近满身血污的悬月,挑起她的下巴,满意地看到了那一双金色的眸子中染上了血的冷酷,“看来你牢牢地记住了我的建言。”说罢,收回手,大笑着离去。
“悬月!”葵叶收起手中的钢丝,一把遮住了悬月的双眼,不再让这副血腥的画面进入她的视线。手掌下的双眼没有颤动,没有湿润。葵叶咬着下唇,终于不再期待那个太过遥远的很快,她要带悬月逃离这里。
深夜,本该寂静一片,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候,却突然喧闹一片。悬月迅速起身,警戒地下床。门板被用力地撞开,一个身影被踢飞了进来。
“葵叶?”悬月困惑地望着歪倒在她身边,右肩汩汩地流着鲜血的葵叶。
“我的好徒儿,为什么突然要背叛为师呢?”滁水背着手站在门口,身边是踏雪!那个老是败给葵叶的女孩。
背叛?悬月眨了眨眼,手指颤抖地触上葵叶的血。
“对不起,悬月。”葵叶望着她虚弱地说,“我本想带你走的,没想到还没动手就被发现了。”
“带我走?”
“恩,带你回家。我说过要保护你的,要让你开心的。”葵叶的声音越来越轻,流失了过多的血让她脸上血色褪荆
悬月抓起自己衣服的下狠狠撕了下来,紧紧地裹住葵叶的伤口。
滁水危险地眯起双眼,“悬月,为师要你杀掉葵叶!”
她震惊地睁大了双眼,金色的瞳孔印着烛光闪动着惑人的光芒。
“悬月,动手!”葵叶吃力地吐出了两个字。
凝望了她片刻,悬月甩动手腕,软剑利落出鞘,却不是刺向葵叶,而是笔直地飞向滁水!
皮鞭挥出,挡掉了软剑的攻击,也抽向了葵叶和悬月。
“原来你选择的是她不是为师,那么你也不用留了。”滁水冷哼道。
“悬月!”葵叶尖叫出声,心惊胆战地看着悬月小小的身子在皮鞭和软剑中跳跃着。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让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不明所以地看着摇晃着的房子。
“滁水!你想造反?!竟然埋炸药在本帅的房里!”在他们有人开口之前,总帅已经来到了门口,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
悬月收回软剑,扶起地上的葵叶,保护性地拥进怀里。
“总帅何出此言?”滁水漫不经心地绕着皮鞭。
“听说你的徒儿中有一个奇材。不过你认为一个十岁的崽子能做什么?”总帅冷哼道,“居然想凭她谋划我的位子。”
滁水放声大笑起来,“总帅,你真的老了,也容易被别人迷惑了心志,也对,趁早把位子让给我吧!”
总帅暴怒地瞪大了眼:“凭你,还太早!给我动手,连那个孩子一起干掉!”
号令一下,总帅身后的人立刻出动,攻向滁水和悬月。悬月把葵叶护在怀里,舞动起软剑。
“哼!”滁水扫落一群人,大声喊道,“今天谁干掉总帅,我愿扶他登上总帅之位!”
本来向他们进攻的人听到这句话都顿住了动作,互看一眼后,转向了总帅。
“你”总帅压根没想到滁水会有这一招,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被切断了气管。
然而局势没有平静下来,而是更加混乱起来,在场的人开始撕杀起来,为着那个“总帅”的位子。
滁水挥鞭甩开进身的人后,一鞭将悬月和被她紧紧抱住的葵叶卷到眼前。
“听着,”他边打着边说道,“我会挡着,你们赶快逃出灵山院!”
“师父?”悬月不解地看向他,刚才他不是还要杀了她吗?
“走,走的越远越好!”吃痛地挨了一刀,他使出全力将两个孩子甩出了包围圈。
“师父!”悬月惊叫一声。
葵叶吃力地起身拦住她,“我们快走,不要辜负师父的苦心!”
悬月看着葵叶,又看向被人群包围地越来越紧的滁水。葵叶受伤了,再进去,一定会死的!咬了咬,她背起受伤的葵叶快步向山下跑去。
“对。走吧!”看着渐渐看不见的小小身影,滁水拼尽全力地应付起一拨又一拨为权利而疯狂的人。
已经跑离了灵山院一段距离了,可是脚下依然可以感受到因灵山院里的不断爆炸而引起的山体的颤动,远处火光冲天,染红了天空的一侧。
“悬月,我们现在应该到哪里去?”葵叶软软地靠在悬月的肩上,失血过多已经让她的力气渐渐消失。
“我也不知道”悬月茫然地看了下四周,“我们先下山,我们要找大夫,你受伤了!”
悬月顿了顿身子,将背上的葵叶背好,再次向山下跑去。隔着薄薄的衣服,她可以感受到葵叶的体温在不断下降。她的心害怕起来,小虎死了,师父大概也死了,现在连葵叶也要死了吗?
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们终于到达了山脚下。
“葵叶,我们到山脚了!”悬月兴奋地说道,可是在看见前方停着的马车时怔住了。
那是辆简单却不失贵气的马车,而车前一个贵气逼人的少年正负手而立。一袭紫色的锦袍显出他瘦削高挑的身材,银色的袍带围出他纤细的腰身,在早晨的清风中,好似天仙一样站着。
许是感觉到了人声,少年迅速回过头,对上悬月有些错愕的眼神。
白玉般的脸上有着格外精致的五官,而那双漂亮的可以夺魂的黑眸正透露出惊讶。
“你的眼睛”他低低地说道。
“悬月”葵叶虚弱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眼前的人是要找她麻烦吗?她警觉地挥出袖中的剑,葵叶的伤已经不能再拖了。思及此,她单手箍紧葵叶,朝向那个翩翩贵公子攻去。
“少爷!”又一人出现,抛下手里的水袋,冲向他们,拔出了腰间的刀挡掉了悬月的进攻。而那个少年面对着直飞而来的剑梢,竟连眼都没眨一下。
悬月凌空翻了下,向后退了两步。
“悬月”葵叶虚弱地再唤。
“葵叶!”她感觉到葵叶喷在她颈边的气息已经及其微弱了。她蹲下身子,放下葵叶,拍打着葵叶的脸颊。毕竟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悬月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愿不愿意跟我回去?”银色的靴子出现在悬月的面前,悬月抬起头,看见的是那个天仙般的少年。
“跟我回去,我替你治好她。”他再说,同时向她伸出了手。
“少爷!”他身旁的人欲制止他,却在看见悬月抬起脸露出的一双金色的眸子时呆住了。
“治好她?”悬月搂紧了已经昏迷的葵叶,问道。
“治好她。”他点头予以承诺。
悬月迟疑了一下,她不知道这会不会是另一场苦难的开始,但现在,她没得选择。她伸出了自己满是老茧且很脏的小手,放进了他那只白皙修长很漂亮的手里。
少年淡淡地勾起了嘴角,握紧了她的小手,“那么,我是重楼。”
“悬月。”她叫悬月,更早的真正的她叫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
那年,她十岁,而这个叫重楼的少年十六岁。
第4章()
太阳半掩入地下,徒留着橙红的余光镶嵌在已经大半成了深蓝色的天空的边缘。两匹枣色的骏马拉着一辆简单而不失贵气的马车,风一样的驰过。
悬月透过被风吹得飘飞不停的车幔,看着飞驰而过的暮色,好半天,才侧过脸,看向对面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手里的书的重楼。
“想问我什么?”重楼挑了挑眉,将书随意地搁在矮桌上。
“葵叶我什么时候会再见到她?”
重楼讶意地扬扬眉,他到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我以为你会问我要带你去哪?”
金色的眼暗了暗,“无所谓,卖了我也不值什么银子。只是”她抬起眼睑,那双金亮的眼瞳紧紧地盯着他,“你答应我治好她的!”
重楼淡淡地勾起嘴角,右腿闲适地搁在左腿上,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流飞那‘再世华佗’的招牌不是白挂的。”
悬月愣了愣,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有着温柔的笑容却没比眼前的男子长上几岁的脸,实在很难将他与神医这个称号搭上线。
“她伤得太重,不适合再搬动,但是我们必须赶回去。”
“我们?”悬月伸出食指指指他,复又指指自己。
“你和我,我们。”重楼淡淡地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带我回去?对你,我有什么用处吗?”悬月咬了咬下唇,苦涩地问出口。是的,很苦涩,却是事实,她是个异类,只因为那双眼睛,父母不要她,因为她没什么用处,师父要她,因为她有一身武艺。
重楼沉默了,长长的睫毛掩去了顿时心绪百转千回的眼眸。为什么要带她回去?就在刚刚上路前,贴身侍卫展风才问过他这个问题
“爷!”展风唤住那个撩起衣袍,准备跨进马车的身影。
重楼微侧过脸,看了看紧锁着眉的展风,放下了手里的衣角,一个利落地跃下车,负手而立,“什么事?”
“四爷,你打算带她回去?”展风压低了声音问道。
“有何不可?”斜睨了他一眼,重楼的声音丝毫不带感情。
“四爷,她的眼睛!”展风低呼起来。他不明白一直努力置身事外的主子打算做什么?他不知道吗?那名拥有与众不同的眼睛的女孩将引起一场多大的风波!若是他有心参与也就罢了,可是他偏偏无意纠缠其中不对,在新后刚立的当儿,失去了所有靠山的他无论愿不愿意都不应该在里面搀和!
重楼略扬起白玉般的脸,似在承接着春风温柔地抚触。眨了眨黑玉似的眼睛,他岂会不明白展风想说的。也许百姓还一无所知,可是整个皇宫都知道一双金瞳的意义。然而,他无法放任她一个人背着另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就这样在这个世间里流荡,就在看进那双眼眸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和他一样孤寂的灵魂。
“四爷!”展风再次唤道,唤着那个似乎有些神游的主子。
重楼回过神,甩开袍角,跃上马车。
“四爷”
“多说无益。”重楼摆摆手,打断展风仍欲出口的劝阻,“我自有我的想法。”
展风看着那个消失在幕帘后的身影,长叹了一口气。如果,就这样不管这个女孩,她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有机会就近皇族,那条足以撼动碧天王朝的预言也许根本不会发生,然而现在,似乎冥冥中,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了它的转动
“也许吧。”重楼收回视线,重新迎上那双有些惑人的眼睛。
悬月怔了怔,随即那还很稚嫩的脸上漾开了一抹极不符合她年岁的笑容。
在残阳的最后一屡光芒消失的时候,马车渐渐地缓下了速度。悬月掀开窗幔,落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红,她缓缓抬高视线,这才发现这是面极高的墙,绵延无金的朱墙,以黄琉璃为瓦,青白石为底座。
“这是皇宫。”重楼透过那狭小的缝,看了眼他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墙。在她吃惊地微张开嘴时,他拉住她的手臂。几乎是下意识的,悬月翻转起手腕,欲隔开那个突如其来的桎梏。重楼仅是稍愣了一下,随即见招拆招,在她还没来得及眨眼的当儿,剥离了她手臂上栖息着的软剑。
“皇宫里是不准携带兵器的。进去了,我再还你。”将那柄泛着银光的剑塞入腰间的玉笛里,重楼瞟了一眼有些错愕的悬月,微笑着解释道。
悬月瞪大了眼,再次上下打量着对面虽年纪尚轻的重楼。在灵山院,她算得上是个一等一的弟子,而这个笑得一脸和煦的人在刚才的对招间,显然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或许,连滁水师父也不会在他的眼里。“你,到底是谁?”
“天家四皇子,重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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