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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宝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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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也给我寄来了冬衣。在这边活儿少,运动量少,我都胖了十几斤,原来的棉衣有些穿不进去了。
天一冷起来,就要过年了。
我们这儿交通不便利,雪下得也大,我想了想,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今年春节不回家过了,在这边挺好,又用手机拍了一些当地的照片,用彩信发了过去,让她放心。
对于咱们中国人说,春节可是件大事,我就一个人,周围的街坊都看不过去。
高站长左右放不下,一定要让我去他们家过年,老教师、朝鲜夫妻也都拉着我去他们家过年,连那个老光棍都叫了我好几次,说他那边弄了小半桶高粱酒,高价买了半拉猪头,那猪头肉下酒,再美不过了,让我跟他去过年得啦!
逢年过节,水利站发了不少东西,米面豆油,还有半拉猪屁股,莫托也像老鼠搬家一样,成天往这里搬运东西,现在天冷了,那打下来的野鸡、野兔,往雪里一埋,就冻得硬邦邦的,也坏不了。
朝鲜老夫妻又给我送了不少朝鲜冷面,老光棍送了我半盆猪皮冻,老教师送了我一大摞煎饼,水利站都很快堆满了吃的。
有了那么多丰盛的食物,加上上次在莫托家不愉快的经历,我就大手一挥,决定了今年春节哪里都不去,干脆就自己在水利站过年!
让我没想到的是,莫托也愿意在水利站陪我过年,我开始还觉得不好,后来想想他们家的情况,也没有多反对,就说只要他家里没意见,我也乐得有个人陪我。
果然,莫托回家说了说,他父亲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注意安全,别大年三十放炮时,别失了火,其他的就没说什么了。
倒是莫托非常兴奋,跟我去镇上赶集,早早贴上了对联,蒸好了馒头,又买了不少烟火炮竹,带着一堆孩子在雪地里疯玩,看着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在山西的时候,我们那边过年虽然热闹,但是更多的是礼节性的,不像东北这边那么热闹,杀猪,洗澡,放鞭炮,天干冷干冷的,人们嘻嘻哈哈,热热闹闹。
快过年时,那对朝鲜夫妻家的大姑娘也回来了,人确实白白嫩嫩,热情开朗,就是年龄太大了,至少要大我二十岁。
她也确实热情奔放,明明年龄不小了,却还表现得像一个小姑娘,整天往我这边跑。
莫托很讨厌她,对她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让她呆不了多久,就赶紧回去了。
与我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莫托家并没有贴对联,甚至也没有放鞭炮,别人家门前都是炸裂的鞭炮,红红火火,落了一地桃花,他们家全是干干净净的,还是一片白雪。
我开始以为他们家没有买对联和鞭炮,让莫托给他们送过去一些,莫托却说,他们家就是这样,从来都不贴对联,也不放鞭炮,我开始以为这是他们民族的古怪风俗,后来莫托却说,是他母亲怕吵。
当时还想着,抽个时间还是要问问莫托他母亲的事情,我们打猎时遇到的那个蛇人是不是跟她有些关系,以及那个神秘的地窖,但是过年时事多,忙着忙着也就忘了。 憋宝人:
过年那几天,大家都清闲起来,莫托在家里一会儿都呆不住,成天往我这里蹿。
偶尔莫日根来叫他,看见他在这里兴高采烈的,也就叹口气,摆摆手走了,我叫都叫不住。
乌苏里江每年有四个月是结冰期,河面结着厚厚的冰,上面能跑开汽车,孩子们在冰上打陀螺,玩狗拉爬犁,还有玩凿冰捉鱼的,玩冰雕的,大江上全站立满了人。
莫托戴着狗皮帽子,眉毛上都结了一层白霜,像个圣诞老人,搓着手说,这里人太多了,等有了时间,可以去黑瞎子岛那边凿冰捉鱼,那边有大鱼群,一网下去就是几十斤鱼。
我冻得瑟瑟发抖,在冰上跺着脚,又不愿意回来,捧着一个热水瓶子,问他凿冰洞捉鱼是怎么捉,好玩不?
莫托解释,大江冻上后,底下的鱼缺氧,也不怎么动弹,都在水底下闷着,成群结队的,一逮就一大堆。不过,这时候冰层太厚,从上面看不出来,只有有经验的老渔民能根据地形,判断水流情况,找到水流平缓的地段,寻找到水下的大鱼群。
找到鱼群后,把冰壳打一个洞,然后把抄网抄进去,那捞鱼,就像捞水草似的,一捞就是一网!
第51章 水怪出现了()
我兴奋了,赶紧问他要去哪里捞,是不是要弄个大筐装鱼?
莫托乐了,说那地方还挺老远的,我们走是走不过去的,回头他借几条狗,得坐狗拉爬犁去。在大冰河上,狗拉爬犁最方便,比汽车开得都快。
提起狗,莫托的眼睛亮了,说他们赫哲族,在冬天出门全靠狗拉爬犁,连结婚时,婚车都是用狗拉着,在雪地里跑得飞快,雪花四溅,冰凌乱飞,跟放雪花似的。这经过训练的大狗,每只都能拉七十公斤,一天能跑一百多公里!
莫托爱狗如命,在路上看到狗,都要逗着小狗玩半天,却从来不养狗。
我奇怪了,问他,那么喜欢狗,为啥自己不养?
他的情绪就低沉了,幽幽地说,他以前养过狗,但是他们家里养不活,狗稍微大一点,就死掉了,所以也就不养了。
想了想他们家那个神秘的地窖,以及他神秘的母亲,也不好多问,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安慰他。
说是去凿冰捉鱼,但是一直都没时间,乡里乡亲的,大家轮流叫我喝酒,整天喝得醉醺醺的,一口气睡到下午。
就这么,过完十五,就到了三月,大家全都摩拳擦掌,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股异常的亢奋中,准备着乌苏里江开江,捕捉开江鱼。
对于乌苏里江的人们来说,这可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大事。
每年四月中下旬,乌苏里江上厚厚的冰壳渐渐融化,在江面上形成冰排,从上游浩浩荡荡顺流而下,仿佛千军万马过境一般,非常壮观。
莫托跟我说,他们这边开江,和南方不一样。
南方开江叫“文开江”,冰雪慢慢消融,江水慢慢化开,满江都是冰凌,慢慢悠悠,文绉绉的,像是酸秀才作诗一样。
他们东北开江可不是这样,东北一年四季不分明,漫长的冬天过了以后,并没有感受到春天的气氛,猛然就到了夏天,往往是在深更半夜,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像是大江里引爆了一个炸弹,接着是许多架轰炸机对着大江轰炸,轰轰隆隆,整条江全都炸开了。
那个朝鲜族姑娘说起开江,眼珠子都发光,她说:“哎呀,小白哥,那开江老美啦!开江的时候,俺们整宿都不敢睡觉,就等着开江!那江水一开,像是日本鬼子打进来了一样,鸡飞狗跳的,大江上齐擦擦的,全都是大冰山,一座追着一座,贼拉好看!”
到了四月中旬,我和莫托也做好了准备,早早准备了渔网、鱼叉,军大衣全都挂在墙上,莫托也开始住在水利站,两个人随时准备出发。
就这么熬了一个礼拜,终于有一天半夜,就听见轰隆一声,像是有炸弹猛然在大江上炸开了,我和莫托一跃而起,披上军大衣,拿着手电筒,就往大江边上跑。
那一天,正好是十五,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明晃晃的,照得地上的积雪亮堂堂的,连地上的落叶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和莫托深一脚、浅一脚,赶紧往江边赶,远远看去,那江面仿佛炸开了一般,那咆哮的江水里夹带着冰排,从上游咆哮着冲了过来,狠狠撞在下游的冰块上,有的冲到了大冰块上,堆成了一座座冰山,冰山和冰山剧烈碰撞在一起,在江水中激起了更大的风浪。
我哪里见过这种壮观的开江场面,激动地站在那里,冻得满脸通红,也顾不得捂,就在那瞪着眼看着这一幕。
莫托在旁边也冻得嘶嘶哈哈的,边跺脚,边给我说:“终于开江了,等这些大冰块裂开了,水底下的鱼也跟着出来了。这些鱼饿了一冬天,啥也没吃,肚子里的油都耗干了,那肉也结实,不肥也不烂,炖着吃尤其好!”
他说:“这开江鱼叫做‘四大鲜’,只有在开江那几天吃才好,过了那几天,鱼开始吃食,那肉就柴了,不好吃了。在古代的时候,皇上都要带着妃子来吃这头一道开江鱼呢!”
我问他:“那开江鱼咋吃?”
莫托说:“咋吃?那可多啦!你看哈,那江边有一个木头房子,那是我们家的,等天亮了,咱们就过去,在旁边钓鱼,那鱼在水底下都饿疯了,逮啥吃啥。
咱们钓鱼的时候啊,就在小木屋里坐上炉子,弄一个大铁锅,放上黄酱,等咱们钓到鱼,直接开膛破肚,给扔到酱锅里炖着吃,那味道,别提有多美啦!”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来了精神,说:“那得拿几瓶酒过去,这鲜鱼还得配美酒,越喝越有味道!”
又说了几句,那大江边上,大风呜呜刮着,冻得我们眼泪鼻涕往下流,我们坚持了一会儿,实在坚持不住了,转身就要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那大江上突然就亮起了二盏红灯笼,红幽幽的,在江边飘飘荡荡,看起来分外诡异。
我吓了一跳,说:“咳,这大晚上的,怎么还有人下水?”
说完后,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大江里全都是一米多厚的大米壳子,还有好多小屋子那么大的冰山,上面全是刀子一样锋利的冰碴子,别说下水,就算是被那冰山刮一下,都得皮开肉绽的,怎么可能有人下水呢?
这时候,莫托在旁边低声说了一句:“小白哥,那可能不是灯笼……”
我:“那是啥?” ◎百度搜索:◎*//◎
莫托说:“是啥玩意的眼睛。”
我吓了一跳,仔细看看他,发现他的表情很严肃,一脸恐惧地看着江面,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赶紧问他:“啥?啥眼睛?”
莫托说:“我听人说过,有些水底下的东西,很少出来,所以眼睛都是血红色的,远远看着,就跟两盏红灯笼一样。”
我不敢相信,说:“这怎么可能啊?!要是啥玩意的眼睛能有灯笼那么大,那它得有多大?!”
说到这里,猛然想起高站长说的,当年黑瞎子岛的事情,他怀疑苏联人并不是为了和中国人抢地盘,而像是在攻击江水下的东西。
还有,那个卡车上严密保护的坦克,为啥有人看了一夜就要自杀,是不是都和乌苏里江下的水怪有关系。
第52章 神秘人()
这么说,那两盏红灯笼真的是水怪的两只眼睛?!
突然有些紧张,有些后悔没有按照高站长叮嘱我的,去江边要带枪,以及晚上千万不要去江边,万一那真是一个怪物,就冲那个个头,我俩估计还不够给它塞牙缝的。
我不敢相信,也不敢全信,睁着眼睛往那红灯笼处看去,就看见那灯笼在水中摇曳,慢慢像讲心荡去,还真看不出来到底是个啥玩意。
就在这时候,就听见梆梆两声响,一个粗犷的声音吼了起来:
“号角吹起我心头恨我连把安王反贼骂几声
想当年我常到边庭走那个闻名不心惊
这几年我未到边庭地尔好比那砖头瓦块可都敢成了精
想当年破天门一百单八阵走马又捎带了洪州城
此一番到了辽东地管叫尔不杀不战自收兵”
莫托听不懂这是什么,我却听明白了,这是正正经经的河南梆子,经典的豫剧《穆桂英挂帅》,以前在家的时候,我爷爷特别爱听这段,那话匣子里反复放,自己时不时地还哼唧那么一段,我听得耳朵眼里都起了茧子。
我忙跟莫托说:“那不是怪物,是人!这人还会唱河南梆子,嘿,唱得还不错!”
没想到,莫托却更加紧张了,说:“小白哥,现在可是开江,那江水里到处都是大冰茬子,他怎么能把船开到江里?”
我看了看他,他也看着我,眼睛里全都是话。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有活人能将船开到江心,除非,那是个死人……
我瞪大了眼,看着莫托,他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大江做了个手势。
想了半天,我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这个唱河南梆子的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就是曾经死在大江里的水鬼。
刚想问他点啥,莫托却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才想起里,在江边,又是在深夜里,很忌讳说这些。
看看黑黝黝的江面,听着远处不断传来的咔嚓咔嚓的声音,我也有些害怕,莫托缩了缩脖子,没有再说神马,拉着我急匆匆地走了。
走出去很远后,再回过头去,发现那两盏红灯笼已经不知道啥时候熄灭了,冷风吹在干枯的树枝上,呜呜作响,再回想起那个粗犷的嗓子,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那到底是人还是鬼。
回到水利站,我们两个又冷又困,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在炉子里添了几把柴禾,把火炕烧得暖烘烘的,倒头便睡,一口气睡到上午,直到被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给震醒了。
打开门,外面就露出了一张贼兮兮的老脸,他一把推开门,大门走进来,使劲一掀被子,露出来了莫托半个身子。
莫托揉揉眼,爬起来,头发像个鸟窝,迷迷瞪瞪地说:“毕叔,你干啥呀?”
老毕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看小白那么晚还没起床,以为屋里藏了一个大姑娘呢,运动有些过量,谁兴想是你们俩!”
我见他越说越没谱,赶紧给他冲了杯茉莉花,问他大清早……呃,大上午……来干啥?
老毕笑眯眯地说:“这不是开江了嘛!昨天晚上我听着开江了,心里就想,我滴妈,这小白和小莫准会闲不住,得去捉鱼!这江水又深又冷,加上那大冰块又多,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不玩啦!
我是左想右想睡不着啊,想了又想,还决定过来看看,给你们两个指点指点嘛!”
我一听就知道,这只老狐狸想把我和莫托当小工,想指使我们下水,自己在上面坐收渔翁之利呢!
莫托是个实心眼,说:“毕叔,这江水那么冷,你那条伤腿还没好利索,能下水吗?!”
老毕含含糊糊地答应着:“这个嘛……以毕老师的身手,下还是能下得滴!不过嘛……”
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截过他的话头:“哎呀,毕叔,你想得太周到啦!我刚才也想了,我嘛,没在大江里游过。小莫吧,水性还不错,可是还是太年轻!这年轻人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靠不住,所以还得靠您来指点!”
老毕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我转头跟莫托说:“小莫啊,你赶紧的,把你那套防水服拿出来!”
莫托不明白了:“拿那个干啥?”
我说:“咳,这不是专家毕老师来了嘛!毕老师这是啥级别,还用得着你下水?!赶紧给他换上,待会儿咱们俩啥也不用干,就直接在岸上捡鱼就成啦!”
老毕听我这么一说,一下子急了,张嘴要说什么,被我抢先开口,说:“毕老师,您放心,我们保证你拖您的后腿!我们俩啊,决定连一滴水都不沾,全都在岸上给您做后勤,确保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莫托也傻乎乎地跟着说:“毕叔你放心,我俩就在上面捡柴禾,保证给鱼炖得烂乎的!”
老毕没办法,把半张脸都埋进了茶碗里,气得脸都红了,在那咕咚咕咚喝着水,还要硬撑着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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