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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微风邀澐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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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在,联军之中并没有他的身影。想来该是寒天穹的插手与安排。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耳畔传来念阔的怒吼。“北曦炤!你敢!”
  “我有何不敢?倒是你,龙蓝新君,若你再敢靠近一步,那么我便不留他性命。”
  脖子边抵着冰凉的犀利的刀锋,可涧月却毫无所觉,他不挣扎,不抗拒。并非他逆来顺受,而是他明知没有意义,明知这些必然将加诸在自己身上,更因为他不想死,他仅剩的力气是在找准那万分之一的时机,是为在那渺小的时机下有逃离的可能。
  然而,他错了。他忘记了“世事无常”这四个字。当身后的钝痛排山倒海的侵袭而来,涧月的面容却因为突然入目的身影而扭曲了。
  不!不要!不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他不是被带回燕林了吗?不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吗?
  相隔数十米,却依然清晰可见的身影,迎风而立,一步步的策马踱步靠近这里。
  非,祁非……“非……”
  干涩的唇瓣滑出破碎嘶哑的音色,喉咙突然剧痛起来,那身后的痛苦在此之前根本不被忍受,在此之后却犹如每秒加剧着深入骨髓!
  不要看!不要……
  然而,开合的口流露不出只字片语,在可怕的折磨下混杂着类似呻吟般的点滴起伏,流露出口。
  多希望他停止靠近的脚步,多希望他不要出现在这样的自己眼前。然而为何?为何他身边的人不阻止,为何让满脸苍白的他继续靠近。
  “哦?看见让你在意的人了?呵呵,祁非么……”低头凑过唇,在涧月耳侧轻问,那暧昧的角度在众人开来丝毫不见常理中的温柔,徒留涧月满脸扭曲,揪心的沉痛。
  一个挺身,将自己的硕…大顶入更深。得意的扬起脸,不减嚣张的将对过几人的表情一一收紧眼底。
  这场没有快感,只有折辱的性…爱草草结束,结束于祁非驱马而停,扬手而举的弓中。
  那手中握有的弓箭没有任何的颤抖,稳稳的瞄准的一人,那趴伏在地上的人。
  涧月,这是你希望的吗?
  那一瞬间,涧月对上了祁非幽暗深沉的眸。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如果是你,那会是最好的结局。
  祁非抽箭上玄,无视北楚军中的骚扰与北曦炤冷梭的面容。
  是啊,该结束了,这一切的闹剧与纷争。
  涧月轻轻合上眼,等待着那凌风而过的破空之声,等待着心甘情愿的来自爱人亲手赠予的解脱。

  殇(下)

  如果这是你给予的死亡,那我不会拒绝。即便我想陪你度过往后每一个日夜,却无法在你见到此般的我后,出口成言去挽回。
  那些污秽、不堪、折磨、屈辱,我能忍受是因为你,我不需忍受还是因为你,而今举弓相向的你。
  我是否可以以为,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你已经可以把我忘却。才明白,我依然是如此自大,自以为你需要我,自以为你我间还能去挽回。可笑在此刻,才明白一切皆枉然。
  若这是你希望的,我不会阻止;若这是你决定的,我不会逃避。只是,非,有一句话,若我不说,便是永远的后悔,永世的后悔……
  那破空之声并未立刻传来,却在此犹如经年的间歇,让涧月想了很多、很多。撑起自己的身体,刚才的桎梏在祁非的举弓之姿中已然松开。
  摇晃的身体,堪堪的立稳之势。抬眼遥视,四目再次相望。涧月试着踏出一步,剧痛便似从四面八方传来,源源不断的来势几乎压垮他。已经分辨不清哪里的伤口在作痛,也看不明四周是怎样的境况。涧月只知道,即便今天命丧于此,也定要不留遗憾。
  “我……”沙哑的声音,陌生的连自己也不认识。没有内力的关注,那声音细小如芒。
  不放弃的再次尝试,即便胸口翻搅如骇浪,仍不够性命的强行运上仅剩的功力。他已经放弃了保命而退的念头,所以这些功力已经不需要再掩藏。
  而此刻没有回头的涧月,无法看见北曦炤阴晴不定的面容,也没有看见他默默抬手,阻止手下射杀的手势。
  北曦炤告诉自己,他只是想明白,眼前的此人到底想说什么,做什么。在经历过这些不堪后,高傲倔强如他,为何还能强忍?而对方,那个祁非,面对现在的风涧月,又会怎么做。
  他勾起冷笑,这个世间,怎么会有叫人折服的爱情?为利益、为目的、为了自身而不断伤害与背叛,人世间的肮脏感情,在那些追名逐利、尔虞我诈中统统化为了恶心的陪衬。
  风涧月与祁非,不也如此吗?
  “我……该叫你祁非或是澐轩。”再也迈不开一步,只能喘息的停在几米开外,遥遥相望。然而此刻的涧月,伴随着内力将自己的声音传开,也努力的看清了祁非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那紧抿的唇,苍白的脸色,叫涧月的心生疼生疼。他努力的牵扯起嘴角,让自己露出一点淡淡的笑容。
  “是我愚钝,我早该知道,不论是祁非或是澐轩,只要是眼前的你,便足矣。”眼前的身影有些模糊,涧月努力的眨了眨,不想错过看见对方的每一眼。
  “三年相伴,你陪我南征北闯;边关相依,你与我共担风雨。曾经,我无情无心,我无法正视对你的感情,可你却默默相守,不曾离去。”脑中回忆起过往的种种,涧月的表情参合着太多的无奈与苦涩,然而更多的却是柔情。即便身遭重创,狼狈不堪,依然能让人明辨那外露的感情。
  “情字最伤,你我牵扯纠葛,最终相离而分。然而你可知道,当日举剑误伤,我心何殇……是与对,错与非,百年后终成过往;爱与恨,情与伤,下一世终将与忘。前世今生,不过笑谈。唯有此刻我心中所想,能让你我甘与信。”
  紧紧揪住自己的胸口,用力再用力,以痛觉为自己提神,不让自己分神恍惚。涧月看着祁非,定定的看着,深深的将印象刻画在脑中。
  我不求你给予回应,不求你深情相望。我给你带来的伤痛,不及你为我做出的付出。然而只此一言,道尽我肺腑之感,没有半分虚假与妄言。
  涧月闭上眼,迎风而立渐渐松开抓在自己胸前的手。“我……爱你……此生不弃。”
  轻缓而坚定的语气,随风飘散回荡。
  万里蛮荒,咫尺天涯。
  “咳咳……”彷如瞬间失去了支柱,涧月开始激烈的咳嗽,间杂着不断溢出的鲜血。他没有掩口,任凭自己的脖子,喉头,锁骨……一路蔓延开血色。
  那颤抖的身躯,无法支撑的双膝,最终猛然跪落在地。往昔风光无限的龙蓝第一大将,而今却悲戚至此。
  可笑吗?或许涧月会觉得可笑。可蓝念阔不会,北曦炤不会,在场所有目睹今日一切的人皆不会!
  谁人能在此番境地下依然坚持?
  谁人能在痛苦折辱下依然情深?
  皇位将权,名利金钱,在此不过虚烟。
  为爱而伤,为情而痛,终以为重。
  若此人可笑,则天下间谁人不与同?若此情可笑,则天下间何情不与同!
  然而,即便颤抖,祁非依然抬手举弓。即便撕心裂肺的痛,他依然固执的瞄准了涧月的心口。
  并非不能忍受,并非可以相忘……祁非的心不是顽石,不会无动于衷。只不过,眼前的涧月,叫他如何相待?又能让他如何去选择?
  看你痛苦,我比你更痛苦;看你受辱,我更想以身相代。月,月……若今日你注定卒于此,我祁非怎可独活!
  凝气聚神,猛然间犀利的眼神转向涧月身后的北曦炤。虽不能言,却以一眼胜千言!
  北曦炤,我祁非发誓,只要我活着一日,便不可能放过你!
  转望向已经垂头撑地的涧月,祁非一夹马腹,胯…下爱驹一阵嘶鸣,惹来众人探究的眼神,当然也包括勉强抬头的涧月。
  因为无法开口,所以只能用眼神表达与交流。涧月,痛苦不会长久,牢记今日举弓对你的祁非,就如同当日你饱尝痛苦挥剑相向一样。
  你我,再次回到了起点。这一箭出,两不相欠,过往恩怨,遂云烟!
  “不——!”
  “住手——!”
  破空之声终起,然而北曦炤也好,蓝念阔也罢,除了嘶声力竭的叫喊别无其他,也无法力王狂澜!
  因为蓝念阔见证了过往的种种,太过信任涧月与祁非间的感情,然而却自始至终无法看透他们间的羁绊。
  因为北曦炤因爱生恨的扭曲性情,太过木然的不相信感情,然而却为今日的境况所动容,抹去心中的冰封。
  蛮荒漠野,血染长空。鹰鸣鹫泣,战鼓声默。
  涧月,我带你离开。自此你再不用背负这名利的负担,不必再为天下众生操劳而虑。
  涧月,我带你回家。自此踏遍山河,看尽斜阳西落;访遍名川,赏尽万里桃歌。
  千军万马,银甲戎装。那三军中央,唯有两人的声影相依相偎。血染红了祁非的双手,染红了他全身的衣袍。
  寒风凛冽,吹散了祁非的束发,与怀中的涧月相绕。
  抬起染血的手,一把扯住自己的发丝,覆上涧月的长发,紧紧交握。分不清是血是泪,那液体滴滴落在指尖,冰凉入心。
  结发、结发。
  涧月,不要闭上眼。你看,你我今日终能结发。终能相随相伴不再分开。
  涧月,不要太担心。黄泉碧落,终有我与你相依偎。
  紧紧贴合的身体,抱住的身躯。祁非俯身亲吻涧月脏乱的脸颊,小心翼翼的,轻柔的,密密麻麻,最终落在他的唇间。
  可那唇间褪成的冰凉,却让祁非的神经顷刻崩塌。
  “呜呜呜——啊啊啊啊————————”先是低沉嘶哑的凝噎,然而终成撕裂心扉的痛哭狂喊。
  悲怆在天际徘徊,苍天为之流泪。
  点点细雨瞬间化作倾盆,而那哭喊之声渐歇,众人才见那贯穿两人的长箭,自一头穿射而出,将两人紧紧相连。

  我要的幸福

  龙蓝王朝新帝二年,朝内外顿生突变。亲王内反叛乱,外敌公然宣战,一时间风雨飘摇,时局动荡。然而乱世之中出英雄。年轻的宰相萧莫华,及之前为新皇忠心耿耿的荣亲王再一次成为龙蓝的守护助力,也在百姓心中留下了根深蒂固的高大印象。
  而龙蓝新皇在此间展现出的魄力与威严,为往后龙蓝成为当时大陆第一强国定下了最牢固的筑基。
  龙蓝新帝二年秋末,朝内反叛刚息便传来王朝第一大将被困北楚荒原的消息。龙蓝与北楚的和亲宣告破裂。
  北楚借公主被劫之事为借口,强兵围堵龙蓝和亲队伍。迫使新任亲王,皇上亲弟,素有龙蓝第一战神的风涧月奋起抗争。几经周旋,以一招“空谷之计”使得手下众人脱困,而独独他一人被俘。
  将以一命抵众人之命,以一人代众人受之。龙蓝百姓在此等豪情壮举下,奋起抵抗之势,北楚前后共数十万大军全数退回国境。
  然而,在此一役中,甚为惋惜的便是风亲王与燕林名流祁非的逝去。当日在场之人后感慨,称此两人情,可容天地。
  其后,据史书记载。风亲王之卒,新皇尤愤恨,举兵皆悲戚而战,大胜北楚。燕林本欲连纵,岂料一纸诏书飞传,偕同本命主帅晏柳纾即可班师回朝。
  战场瞬变,然龙蓝哀兵之策趋使下,北楚大败已成必然。而俩位已故之人尸骸,却在战乱后失去踪迹,连同那位有“塞外神医”之称的寒天穹。
  “爹爹!爸爸!”一路小跑,未曾束发的小男童跌跌撞撞的冲进小屋,却在下一刻猛地转身退了出去,顺手带上门扉。
  小男童的脸儿通红,不知是因为刚才剧烈的跑动还是因为房内所见之事。只听他嘀咕着:“糟糕,这回又该遭骂了。”
  果然,不多久,朴质的小屋再次开启,一只大手从内伸出,一把揪住了小男童的后领。
  “臭小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随便乱闯!”一把将小男童拖进屋,反手将门合上。
  “老爸,我不是故意的。”小男童瘪着嘴,满脸委屈。他怎么会知道爹爹和老爸连白天都这么……激情啊!
  “月,别逗婧儿了。”
  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让拎着娃儿后领的男人相视对望,脸上的表情瞬间化为万般柔情。
  那床上的男子此刻已经整完衣着,向他们走来。他抬头摸了摸小男童的发顶,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宠溺:“女孩子家成天打扮成这样,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才不会。何况婧儿才不要嫁人!婧儿要和爹爹还老爸在一起,在这隐谷待一辈子呢!”她本是路边小乞丐,自从两年前流浪到谷外,被爹爹和老爸救了,她就打定主意要一辈子和他们在一起。因为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人比他们更爱自己,对自己好了!
  “老说胡话。”
  “月。”祁非责怪的瞪了瞪涧月,随后示意让他替小女娃倒杯水。
  “都是被你宠坏的,你看看她,成天让我们围着她转悠。真以为我们闲着没事做了……”
  祁非突然觉得好笑。看着这样的涧月,真的很难想象他是过去那冷情冷性的风大将军,是那威震一方的龙蓝战神,风亲王。
  现在的他,在祁非眼里,就好比涧月自己口中解释的“保姆”,成日的喋喋不休,性格外放。他不再拥有过往的一切,却让祁非拥有了以往最想有的一切。淡定的生活,安乐的日子,与世无争的在这世外桃源定居。
  感触一时间起,祁非不禁想到了当日铤而走险的那招。若不是了解涧月,知道他心脏异于常人生在正中;若不是醒来恰巧听见二师兄与晏柳纾的对话,他也不会知道涧月的困境;若不是大师兄飞鸽传书,带着燕林皇命下令相助,还有二师兄替自己精心安排的那场计划。他与涧月……或者真的躲不过那次劫数,也无法拥有现在悠闲的日子。
  “想什么呢?”
  下颚突然被抬起,望进涧月幽深的眼底。那浓浓的深情让祁非突然感到有些犯窘,脸颊通红。
  “没。”便扭的侧了侧脸,挣脱对方并不用力的桎梏。祁非接过玉杯,递给一旁睁着那双漆黑大眼的祁风婧。
  “没?”涧月挑眉,不动声色的以眼神示意婧儿快些回避。而后者也很识趣的配合着转身。
  “爹爹,老爸,我晚点再来啊。我去谷口等仙人哥哥和干爹回来。”
  “婧儿!”来不及阻止,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便推门而去。祁非无奈的摇了摇头:“谁说她这性子是我惯出来的,我看她的我行我素,来去如风更像你的作风才是。”
  “嗯。像我不好吗?”没了第三者的打扰,涧月的动作自然放肆起来。他一把拉过祁非,环住他的腰身,把他抱了个满怀。
  “你……”
  “我怎么?”故意凑近对方耳边低语,随后轻轻一咬对方的耳垂,引得祁非反射性的颤抖。
  祁非有时还真不懂现在的涧月,来此的近三年,第一年的他们几乎都是在床榻上渡过每个日夜。几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幸亏上天留情,在一次巧合下,让寒天穹遇到了两名奇异的外族人。那便是刚才婧儿口中的“仙人哥哥与干爹”。
  祁非与涧月都不知道对方到底用了什么手法,让他们从地府门口兜转回来。还摆脱了一身伤痛与旧疾。虽然不知道,可俩人对他们的感激务须言语。
  “没听见婧儿说吗,今天是恩人一年一度来访的日子,还不和我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人家尧天和秋根本不是拘束的人,何必特意准备什么。他们不过是来看看婧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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