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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初彤-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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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饱想要抬起手帮周珉抹眼泪,却发现自己连指头都没了力气。
“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周珉大喊着,心像被撕裂一样痛不欲生,“你们快救饱饱啊!快啊!”
一个黑羽卫上前,检查饱饱背后的箭伤,终是无奈摇摇头。
饱饱感觉似乎有东西正渐渐从体内流逝,只是无暇再想,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越来越说不出话来,可是饱饱觉得似乎还有很多话没有说:“你你要好好的活”
饱饱声音越来越弱,她觉得好累好累,好想闭上眼睛。
“下去”最后一个字说完,饱饱轻轻闭上眼睛,脸上露出微笑的模样,再也不会醒过来。
耳朵上从未取下过的蝴蝶耳坠像是振翅高飞的模样,那么刺眼,那么漂亮
不远处,被黑羽卫护卫着的初彤狠狠用指甲戳着手心,努力不让自己昏过去。只是颤抖的双肩与布满双眼的哀恸默默地泄露着难以抑制的情绪。
周珉怀里,饱饱的身体已经慢慢冷了下去。周珉哭得声音已经嘶哑,只剩下呜咽抽泣。可手却始终紧紧抱着饱饱的尸体,不愿放手。
初彤在周珉身边蹲下来,轻轻摸着饱饱冰冷的脸蛋。
想起初见饱饱时候的模样。
我叫冯饱饱,吃饱饭的饱
那情景依稀就在眼前,那脆生生如同百灵鸟的声音,那笑起来一定露出八颗牙齿的嘴角,还有那听见好吃的就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都依稀就在眼前,仿佛从不会变。
初彤的指甲刺进掌心,钻心的疼,手心已模糊一片,却不敢放开来,生怕如果没有痛觉的提醒,就撑不下去。
“珉儿,你看,饱饱最终是笑着的,她替你挡那一箭,她很开心,因为她觉得你是她的好朋友”初彤忍不住流泪,一流泪,话就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如何能让本就受了大的打击的周珉,此时此刻,能够好受一点,哪怕就一点。
初彤感觉心头从没有这么恨过,恨肮脏黑暗的手段,恨贪心不足的人心,恨此刻的自己无能为力
“珉儿”周汐的声音从远及近,拨开重重黑羽卫脚步轻颤的走近。
见到周珉抱着饱饱,浑身是血的模样,周汐都忍不住心口疼痛如同刀绞。
“饱饱,我们会厚葬她,珉儿,你先松手好不好?”周汐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张口,语气轻得犹如飘在空中的羽毛,显得那么无力。
有人群渐渐围拢过来,虽然有黑羽卫挡住来围观的人群,初彤仍然感觉,不知再什么地方,有一双眼始终穿过人群盯在自己身上。
好啊,不是要看吗,那就让你看个清楚明白,不管你是谁,不论你还想怎样,我不会任由你们得逞!
初彤再次狠狠掐住自己手心,强撑着站起来,忽然,指着周汐,用尽全身力气,咆哮质问:“厚葬?呵呵,人都死了,厚葬有什么用!你不是查了那么久吗,官府不是查了那么久吗?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查到幕后黑手?为何让他们还能逍遥法外?!恒王殿下,你告诉我为什么?!”
周汐眼中痛苦非常,伸手揽过初彤,想安慰,却被初彤狠狠甩开手,眼底写满拒绝。
“我恨你!”
狠狠推开周汐,初彤往后退去,直到乌扎泪流满面扶住自己那一刹那,初彤再也强撑不过,似乎全身的力气终于被抽干,眼前一黑就倒下去。
初彤只记得在抓住乌扎胳膊时拼尽最后力气在乌扎耳边说:“别说起孩子!”
第133章 闹翻()
乌扎双眼通红的守在瑷彤轩门口。站在她对面的恒王周汐面色沉得能滴出墨来。
“王爷,王妃有令,不想见您,您还是先离开吧!”
周汐仍然一动不动。双眼恨不能穿透墙壁,看一看里面初彤到底好还是不好。
阿铎终是忍不住,一个飞身上前就要点了乌扎的穴道。却被周汐伸手拦下。
“算了,我知道王妃现在心里不好受。”周汐摇摇头,艰难地开口:“我不进屋可以,但是得让府中大夫进屋给王妃瞧瞧!”
乌扎哭红着双眼却该只是摇头:“王爷,王妃已经醒过来了,您放心吧,婢子们会好好照顾王妃和”
乌扎差一点忍不住便要道出王妃有孕的事情,理智却告诉自己,不能说,千万不能说,如今王府已是水深火热一团乱麻,王妃也是迫不得已,为了保护腹中胎儿,免得再让王爷多一份担忧。
及时住口,乌扎狠狠咬一口自己舌根,疼痛瞬间从口中蔓延到身体每一个细枝末节的角落。
张开双臂,挡住门,泣不成声:“王爷,您走吧,王妃是为您好!”
周汐深深闭眼,从来没有如此被初彤挡在门外过,也从来不曾被初彤拒绝得如此决绝。
心仿佛没有着落一般慢慢下坠再下坠,直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小珉还需要安慰,刺客还需要调查,实在是不能再多待半刻。
周汐终是无奈睁开眼,摇摇头:“那你们好好照顾王妃!”
拔脚,感觉脚重千斤,转身,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尖上一样。依依不舍再回头望,除了乌扎,门纹丝未动。
周汐扭头,眼中热泪滚落。最终在阿铎与黑羽卫的簇拥下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
紧闭的房门里,初彤紧紧贴在门上,双眼婆娑,早已不知站了多久。
千百次想要推开门去,可千百次告诉自己,不能前功尽弃。如果不这样,又如何能让对手相信恒王与王妃真的闹掰了,又如何能保护腹中胎儿?又如何能为死去的饱饱报仇?
伸手,轻轻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初彤自言自语道:“孩子,父王承受的太多太多了,所以请原谅母亲的自私,不能第一时间与他分享有你的喜悦。可是,你放心,母亲会以自己的力量保护你不受伤害!”
饱饱的尸体已经被入殓,棺材中的饱饱就像熟睡一般,面上带着安静的微笑。
周珉站在小小的棺材前不言不语,只是一错不错地看着棺材中饱饱的模样,面色悲痛。
宫里已经派了人来,周珏下旨,封饱饱为安宁郡主,以郡主之规格厚葬饱饱。
周汐站在灵堂外,看着里面周珉小小的身板儿想上前却又不愿打扰他见饱饱最后一面的时间。
阿锋小心靠上前,小声回话:“启禀王爷,刺客在射出箭后立刻吞药自尽了,方圆几里的范围内只查到刺客曾住过的客栈便没了消息。子歌公子已经接手客栈,想必不出半日定会有消息。”
周汐点点头,轻轻踏进灵堂。
“小珉”
“小皇叔,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要替父皇母妃报仇!我要替饱饱报仇!我要查出幕后黑手,我要呜呜呜”周珉紧紧捏住拳头,倔强的用衣袖擦一把泪水,抬头看向周汐,眼底的青涩最终在饱饱咽气的那一刻,跟着化为乌有。
眼前的周珉是一只小兽,一只迫不及待要冲出笼子咬碎一切的复仇的兽。
周汐揽过周珉肩头,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难过。
“小珉,你相信小皇叔,我一定查到幕后黑手!为他们报仇!”
“不!我不要只做等待的人,我不想我在意的人一个个遭遇毒手,我却只能被动接受!小皇叔!我!要!报!仇!”周珉咬紧牙关,极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不再往下流,双眼布满红丝,圆瞪着看进周汐的眼睛。
周汐看一眼棺材中安睡的饱饱,使劲拍了拍周珉的肩,声音坚定有力:“好!”
“恒王跟恒王妃如今可真是闹翻了!呵呵呵呵”宁王干瘪的声音响起,笑声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王爷切莫高兴的太早了!”许愁将手从宁王的右脉上松开,重新搭上宁王得左脉,仿佛刚刚二人讨论的只是脉象如何这样普通的话题。
“哼哼,是啊,本王当然不能太高兴了,只不过若是等许大夫的女儿去勾引恒王成功,那就不知何年何月了,对吧?”宁王笑起来,枯哑的笑声显得有些惊悚。
“是啊,王爷,说起来,要不是您收手得不够干净利落,让良太妃那里留了把柄,我也犯不着布下许昕这颗棋去挑拨周汐与陈初彤!”许愁按住宁王脉搏的手加重三分力道。
宁王微微皱眉。
“可是若不是许大夫始终不敢确定周汐夫妻二人是不是在演戏,本王也不会冒着风险让人去伏击周珉了!人只有在最危机的情况之下,才能展现出本能反应。如今那陈初彤不是扑在周汐怀里哭,而是将周汐拒之门外,许大夫,本王难道不是帮了大忙?”
许愁脸上露阴癖的笑来,终是松开手,道:“呵呵,王爷连自己侄子都不放过,也的确是心狠手辣!哦我差点忘了,王爷行事一向六亲不认的,呵呵自己的王妃可以不要儿子可以利用这么说来侄子的确不算什么呢!”
宁王眉头皱成川,就要发火,许愁却将话头一转,脸上的笑多了几分:
“不过,说到底,大家还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帮我我帮你,只要破坏了恒王夫妻二人的感情,哼哼,永忠侯府归我,恒王归你,那周珏还哪有后盾?不是伸只手就能随你揉捏的?”
宁王邪笑着点点头,眼中燃起一团烈火:“周济,我要你儿子跟你一起陪葬!”
“许大夫,接下来,恒王就要看你的了!趁他夫妻二人离心,赶紧下手,以免夜长梦多!”
“哼哼,王爷放心,那陈初彤不是皇觉寺求是非算子吗?作为她的姨父,我又怎么好意思不帮她出个偏方,得个儿子?哈哈哈哈哈”
许愁狂放的笑起来,似乎立刻就能看见那陈初彤痛苦呻吟的模样。
饱饱下葬后第三天,许愁递了帖子上门,要给初彤请脉。
周汐已经三天没有回王府了。外面的谣言早已有了千百种说法。
有人说,恒王对王妃十分失望,拿一个婢子的性命来怪自己,简直不可理喻!也有人说,王妃与恒王已经彻底形同陌路,其实最根本原因还是王爷与那个许昕真的开始眉来眼去。这不,昨个儿王爷在酒楼借酒消愁时又“巧遇”了许家的姑娘。
初彤坐在秋千上,怀里抱着吃鱼喝汤,以往这个时候,饱饱在干嘛呢?
吃鱼喝汤应该正跟饱饱在院子里追逐玩闹吧?或者饱饱又偷偷将厨房熬的鱼汤端出来,找个角落,给两只肥猫加餐呢吧?
想着想着,初彤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怀中两只猫儿似乎也能感受到主人的难过,喵喵叫着不停。
初彤觉得,它们一定是在呼唤饱饱了,饱饱,你在黄泉路上别孤单,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初彤伸手拭干泪水:“拜帖拿来!”
第134章 号脉()
初彤坐在梳妆台前,镜子中的人,乌发披肩,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眼中也尽显疲惫。尽管如此,初彤仍然盯住镜中的自己,不停在心中呐喊:“一定要挺住!”
摊开手,一只小玉瓶透着冷淡的光,已不知被初彤握在手中多久。
想起前些时候在皇觉寺,恳请是非大师隐瞒自己有孕的事情时,是非大师最终拿出这只小玉瓶的情形
“王妃的决定,老衲能理解,老衲这有一颗药,如果服用下去,王妃的脉象暂时会被封闭起来,任谁也查不出喜脉。只是”
初彤诚恳问道:“只是什么?大师但说无妨!”
“只是这药只能持续约摸半个时辰,而且服用此药以后,”虽说对腹中胎儿并无太大影响,但是王妃日后想要多子,只怕会难着些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王妃慎用!慎用啊!”
是非有些后悔将药拿出来,想要收回手,却被初彤伸手拿过药瓶。
对着是非深深鞠躬:“大师放心!我省得!”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衲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杀生了?”是非无奈摇头,却已夺不回药了。
“大师,如果这药能在关键时刻救我母子一命,即便王爷日后知道真相,即便日后我与王爷就这一个孩儿,那也是救过我们母子,胜造七级浮屠,何来杀生之说?大师请宽心吧!”
初彤将小玉瓶收回袖袋,再次对着是非深深一躬身,然后推开禅房的门,转身走了出去。禅房外,暮鼓敲响,发出沉沉的声音。
初彤回神,轻轻拔开瓶塞,一颗黑色的药丸滚落到手心。
“明日,只能靠你了!”初彤喃喃自语道。
“王妃,许大夫到了!”门外新波将许愁带到。
“请许大夫进来吧!”初彤清淡的声音响起,听不出太多情绪。
掀开帘子,许愁弯身垂目走进门,余光中看到一袭清淡颜色的初彤坐在榻上,面上清减许多。
垂目,许愁嘴角微微动了动,几乎无人察觉就在刚刚,他眼底露出一抹深光。
“许大夫今日特地过府,不知为何?”初彤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远远的距离感。
“回王妃,近日出了这么多事,您母亲十分忧虑您的身体,所以拜托小民,请小民为王妃请个平安脉,回去也好让他们放心。”
“母亲近来身体如何了?听说浮肿得厉害?”初彤知道母亲周婵最近心思忧虑,又因为月份越来越大,身子浮肿起来,不便行动了。
“是,浮肿有一些,但是小民已经开过方子了,只是需要多注意休息。”许愁显得真诚有礼。
母亲的用药,初彤早就悄悄交代过了,方子是复制出来给恒王府的府医看过才敢用的。
只是此刻,初彤故作不知,对许愁也只冷冷的说着话,并无半分亲切。这与初彤平日的待人接物可相差万里。
不过仔细想想,来的人是谁,是许昕的父亲!王妃对许昕可是没什么欢喜的意思,自然而然,对许昕的父亲远远疏离也是常情了。只是这许愁又是王妃母亲拜托来请脉的,总不能不给自己母亲面子,直接将人赶出去吧。
屋里一时沉默下来,初彤似乎没什么想与许愁说话的意思。
只听噗通一声,许愁当着初彤的面跪下来,脸上着急又懊恼:“王妃,王妃与小民的女儿似乎是有些误会,小民这次来其实也是抱了私心,想跟王妃陪个不是,解释清楚的!”
“哦?”初彤睨着许愁,难得再出声:“误会?说到底,许昕也算我娘家表妹,你们也算我姨母姨父,可是,你们三十多年没来过洛城,也未曾见过我,为何表妹就与我像得那么像?为何城里面不传别人,就会传我夫君与表妹的闲话?就算她是无心,可是难保时间长了,流言多了,她就无意啊!”
初彤激动得从坐榻上站起来,一双眸子狠狠盯住跪在地上的许愁,声音因为有怨,轻轻颤抖。
“王妃,误会,真是误会啊!昕儿从小长在山里,对人情世故没有太多了解,所以行事上没那么多顾忌礼法,让外人抓了话头,所以才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流言。小民斗胆,听说王妃求子,其实只要王妃真的怀了小王子,恒王必是万分看重,到时候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说得轻巧,是非大师都不给算的,你难道有法子?”初彤面上愁云惨淡。
“小民在山中学医多年,虽不敢自夸,但生子的方子,确实是有一个!”许愁见初彤渐渐上钩,心底微微得意。
“哦?”初彤来了兴趣,脸上的表情也温柔了些许,不再冷得像冰块。
“还得请王妃先伸出手来,小民为王妃号号脉方知那秘方可行不可行!”许愁笑着轻声答话。
只要号过脉,吃了我的方子,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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