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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女相:陛下,请矜持-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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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就吃了报仇的苦——因为想着报仇,连一切客观规律和实际情况都全然抛在了脑后,最后死在了沙漠里和对方同归于尽,也不过是形势所迫。
那个时候非要给她的死法定性为自杀,其实也不对。
毕竟,缺水三天断粮七天,在沙漠里,昼夜温差那样大,眼看环境恶劣的程度又是随时都能杀人,她不觉得自己还能活着出去。
于是她在自己还能动的时候给自己下了一场安乐死。
这大概算是军人的正常死法——不壮烈,不英勇,算不上牺牲,但也不是什么委屈畏缩的行为。
她知道,军人这样杀伐重戾气也重的职业,虽然是保家卫国的无上光荣,但总归是沾染了太多的血腥。特别是本来就属于国家机关的他们,并不能随意的释放他们剥夺他人生命的能力,否则将会对社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即便是敌人,哪怕是在战场,军人都不能无所约束。
最可怕莫过于暴力的机械性。
所谓暴力的机械性,就是在杀伐的时候忘却了战争的目的,最终总会使得战争从保家卫国变成了开疆拓土,从驱赶来犯变成了屠灭征伐,从以战止战变成了血腥杀戮
战争总是会在不加控制的情况下发展到不可知的未来走向,即便是当初的简单守卫,最后也常常发展成为文明的强大破坏者。
生命的意义,文明的传承,和平的祈愿,在战神的指引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这时的一切,已经不再是人类理智之所能控制;暴虐一面的人类本性开始发生作用的时候,战争和流血就变成了机械运动,毫无根据,不听指令,无所抵挡,循环往复,破坏一切也毁灭一切。
亚历山大大帝的东征何其辉煌,似乎一生的荣耀皆在战场,然而他明明是一名君主。
罗马帝国的崛起统治了那个时代的近乎整个欧洲文明区,然而庞大的帝国版图最终使得他们的政治、宗教、文化等等制度不堪重负。
秦灭六国,似乎终生的传奇都在统一上;秦始皇的最后时刻,仍然是在百万大军的兵马俑陪葬身边度过;然而秦帝国二世而亡,统治百姓如同统治敌人,谁能受得了呢?
旷日持久的英法百年战争,起因也许只是需要一纸合约就能解决的纷端,而每一代人的仇恨却在战争当中由牺牲者的生命不断加深,最终成为了真正的血海深仇。
通过战争杠杆无限化放大矛盾,是积累仇恨的最好方式!
所以华盈琅虽然是军队出身却讨厌暴力,不仅仅因为她看过了太多的流血和牺牲,更是因为:
超越人类理性的杀戮,是停不下来的。
第218章 信知年少足风流()
逃避是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的,正如武力并不能根本上的解决矛盾。
华盈琅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和黎潇湘、倪嫦一起去了虚堂的总部。
建立虚堂的时候,华盈琅将全部的任务都直接交给了黎潇湘和倪嫦两个。
潇湘也许还没有什么不满,但是倪嫦可是怨念重重。
华盈琅还不太明白为什么倪嫦会那样的怨念,直到她也随之来到了曾经花影阁的西疆总部。
果然,——这根本是一个正常人类所不能进来的地方。
还没有推开大门,已经有了两个指引前来。
“是少主吧,少主既已前来,还请先随属下走一趟,了解一下我们的现状。出了此门就要蒙上双眼才能继续走,还望少主不要破了我阁的规矩。”
哈,这已经变成虚堂多久了,还在自称我阁呢。
也不知道这个少主的称呼是怎么来的。她才不相信眼前这个人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少主,那是只能称呼直系继承人的,例如是主上亲子,或者是亲收钦定的徒弟。
她也没说什么,简单的接过了巾帛,叠成三层,直接覆住了眼睛。
结实的绑扎让那两位指引的人都十分惊奇——这个人的捆扎像是那双眼睛不是自己的一样,紧到了从外面都能看见勒出的眼球的形状。
接着是一声不解的嗤笑。
“你就算是贴着眼睛睁大了扎上,也是看不见外界的。”
华盈琅的轻视更甚了。
“是,”她的声线愈加柔和醉人,在春日的午后有一种清秀却秾丽的独特质感,令人不禁想起来春天的樱桃,也是小小的清甜滋味,却能一直甜透到心里去,“你说的不错,我当然明白。”
话音一转,浓浓的杀伐气息扑面而来,经年的威势几欲将眼前这两个被称为“花影阁第一护法”的人压倒匍匐在地。
“但是我似乎更明白,方才你们是唤我,少主呢。”
“你们是花影阁的精英,是三叔手下的爱将,想必,也是有头脑有谋略的呢。”
方才的威压尽数散去,似乎压城欲摧的黑云仅仅只有此一瞬,扑面而来的阳光气息仍然如此闲适,春意盎然中清风拂面,柳絮翻飞里甜香四溢,春的确是个不错的时节。
尤其是在这草长莺飞的二月天。
天上的巧云随时变幻着身形,仿佛是在悠然起舞,也不知是简单的翻飞翩跹。
皆以白云为苍狗,哪知逐风是蝴蝶。
三人上了马车,无人知晓他们将去哪里。只是路途,渐行渐远。
骏马扬蹄嘶声,鞭落而骏马蹄疾,春花烂漫沁人的甜香和窸窸窣窣的垂杨声,让人想起绕堤的拂柳、迷人于交睫的乱花和轻软的飞红,带着依依惜别的金樽清酒,香气在时光当中搁浅、发酵,又馥郁。
似乎是在码头,有人在声声别离。
不知是在别离喧嚣,还是在告辞于宁静。
仿佛回到鲜衣怒马的江南时代,那时的华家男儿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那时的华家女儿拈花穿叶间,随吟遍金陵。
第219章 最爱东山晴后雪()
那时他们把酒言欢,年少赋词,总是新愁。
那是他们终日探花流云里,唯有明月与酒共徘徊。
信知年少足风流,不过是未曾想过,在不曾意气风发的将来,又会经历什么崎岖如山路的过往。
登高必赋,不过是文人的因由。
当年明月尚在,二十四桥吹箫,洞箫声如彩凤飞来,有凤来仪,是享尽了天地间极致的荣华。
那时的华家儿女,不差于天之骄子,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而无不堪的。
那时他们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直至今日。
“人主之子也,骨肉之亲也,犹不能恃无功之尊、无劳之奉,以守金玉之重也,而况人臣乎?!”
鲜衣怒马的背后,是父辈的辛劳和功绩。
而我,又何德何能?
车马辚辚风萧萧,渐行渐远的路上,仿佛是过往云烟,皆已逝去。
春日的风仍然带一点寒色,即便是春熙水涨,即便是杨柳扶风。
仿若烟雨江南,撑起的油纸伞间,行走着丁香的淡雅和浓香。
水声阵阵,似是在船上摇橹,让人想起渔翁的诗。
即便是烟雨纷纷之间,依然没有阴郁之色,便是江上清风起,哪怕斜风细雨,犹不须归。
是不须归,还是不知归?
布谷的声音似乎岔开了世界,一声一声的不如归去,也许是在啼血。
清明能见,不过是青山绿水,杜鹃花开如漫山之火。待春萧瑟,也不过是独留青冢,斜阳黄昏。
那不如夜宿西岩下,悠然前行,踏水而歌。
翌日的春山里,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
回看天际下中流时,溯洄而上,不知是在探求寒碧的远山青黛,还是看着佳人在水一方的绰约。
闻佳人兮召予,也应当腾驾而去,哪怕飞湍瀑流争喧豗,哪怕雪拥蓝山马不前。
果然,道阻且长。
渐渐的水声隐隐,变化为山。
山路崎岖,是以斫榛莽、焚茅茷,穷山之高而止。山间雾气弥漫,似是落入另一个世界,再无他人。清冷的气息缥缈吹拂,当的起萦青缭白,外与天际,四望如一。
苍茫之间,四野四合,暮色降临时,长天欲晚,紫箫声断,彩霞当绝。
登临而望,不见所向。离愁渐远渐无穷,恨不断,迢迢千里如春水。
华盈琅渐渐睁开双眼。
“谢谢,我们该是到了。”
车外的两人一惊,车内人则是恍若重生。
再见时,华盈琅目光悠远窅然,洞观似一眼万年。
她微笑着解开脑后系紧的白帛,素手轻扬也给身边的倪嫦和潇湘解了去。两人的目光当中似乎仍然带着绝对的茫然,如同未醒的初生婴儿。
华盈琅笑语:“你们把我的朋友们吓到了。”
语气自然亲和,并没有分毫怪罪的意思。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打起车帘,取了绣凳,华盈琅先下了车,又一点一点的将两人扶下来。
她的微笑如同草尖上的露珠,带着一点湿润的清凉,沁人心脾。
“如果猜得不错,我们就是在这里转了近乎一个下午吧。”
第220章 软红光里涌银山()
两人讷讷。
她摇摇头:“这并不是你们的错,我也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
又见旁边的两个人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无奈的笑笑,伸手合上她们的双眼,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铃铛摇了两下,两人才终于惊醒。
几乎是大梦千年。
清醒过来的两个人晃了晃头,才看向华盈琅,目光之间隐隐的都是歉意和惭愧。
盈琅只觉得好笑。
“不是他们的罪过,也不是你们的罪过,不必因此自责什么了。”
见到华盈琅仅仅是用了一枚铃铛就将两个人唤醒,那两个指引更加惊讶而惭愧了。
华盈琅反而是笑了笑,并不在意。
考校一下继承人的能耐,也是理所当然。
华盈琅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她微笑着看着引导的两人,接了一句:
“唯一的问题是,你们拖的时间太久,而且对自己太过自信。”
其中的一个人问了一句:“斗胆请教少主,少主是怎么猜到的?”
猜到?
华盈琅表示这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不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平时,从来就不是用猜的。无论是什么事情,她都会试图尽全力推理一番。
毕竟,简单的猜测而没有什么证据支持,对于她这样生活在时刻都有可能发生危险的环境中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奢侈。
她的浅笑盈盈让面前的人全数沉默。
“呀,让我想想,清明还没到呢。”
“这样阳春白雪的日子,——杜鹃,该是在谷雨才有的吧。”
简单的破绽,实在是简单到了极致。
谁能想到,足不出户的大户小姐,竟然对此如此了解呢?
雪后晚晴,四山皆碧,尚得有东山全白。
华盈琅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仅仅是将双手搭在门环上,看了一眼之后再收回来。
幸好,她没忘记带丝线。
素手纤纤之间,翻飞若舞,银丝如同有了生命意识,在双手指尖穿梭不息,让人想起光阴的如梭。
阳光投下,落在她的玉指和手中的丝线上。
华盈琅的这双手是大家小姐的手,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生活磨砺,尽管这半年来很多事情都是她亲力亲为,但也不能改变她的双手依然晶莹白皙的样貌,让人依稀感叹这就像是一双透明的润泽白玉所雕。
丝线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片片七彩的光华,又随着飞舞的十指转瞬即逝,渐渐结成丝缕,织作一片云霞。
只是须臾,一双手上就多了一个精巧复杂的绳结。
她才不会问那两个指引的人怎么进去呢——问了也是白问。
她将脚边的一株萱草茎毫不犹豫的折下来,绳结的一侧打了一个圈,萱草的茎穿过,另一侧握住,仅仅是用力的一个抽拉——
一把精巧的钥匙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这个招数看的眼前人全部惊诧得瞪大了眼睛。
她没解释,看了一眼满脸都是“就知道教官对你们多有优待”不忿的倪嫦,再看看星星眼几乎要崇拜飞上天的潇湘,吐了一句:
“激动什么?——想学,我会教你们的。”
钥匙斜插进门环当中,拧了一下,华盈琅迅速地退出三步站定,只见一阵短箭几乎是暴射而出,全部落在了门前三步的位置。
第221章 雁声远过潇湘去()
这就是倪嫦知道的了。
曾经有一回他们也遇到过这样难缠的对手,那时候金三角的那些匪徒没什么是想不出来的,甚至还找了一群盗墓队去给他们设计军火库。
遇到这样的,也是那时候他们命大,手里端着步枪不能离门头太近了,才算是躲过一劫。
当年的一切如今都成为了笑谈,所谓的经验丰富,不过是摸爬滚打罢了。
推开门,华盈琅率先踏了进去,没有任何的不稳或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里面是一片荒芜的院墙。重重叠叠的荒草之中谁也不知道设了多少机关。
风吹簌然,野草离离的掩映之中,有大漠黄沙的金戈之音,也有彭蠡湖畔的波涛之声。时而仿佛能够听闻山涧流水石上,在野有鹿呦鸣。玲珑月色惊啼了山鸟,便是时鸣春涧中。
残垣断壁的周边是一行明显的车辙,通往无尽的后山之间又回转而来,辙印深深似乎是经历过无数次的行走。
看到这些,还会有什么不明白的?
倪嫦开口:“上一回我们过来的时候,还是潇湘听到了山泉声,然后才被人蒙着双眼带进地下的。”
谁承想,所谓的路途遥远,不过是绕着这个院子多走了几圈呢?
潇湘一脸的严肃认真,看的华盈琅暗暗点头:她就需要一个这样严谨认真的姑娘,胆大而心细,即便是对这方面可能有一些不了解,慢慢地接手熟上来之后也能够迅速的调整工作状态。
而且她能看出来,潇湘这个人虽然在大事上总是征求自己的意见,但是她的心狠却是不由分说的。
这个心狠,并不体现在她草菅人命或者是冷血无情,而是在对自己身上。
潇湘的性格有几分和在军队的自己相似,都是对自己极度残忍的人,她并没有什么自虐倾向,但是为了提升自己达到目标可以说不顾一切。
这仅仅是她的性格,而她的心性和能力,则是更加适合。
毕竟她从一开始,就是老先生按照华氏产业的总管或者总管夫人培养的;这样的人让她打理多大的产业,可以说都毫不费力。
但是华家的产业日后势必是会分给各位姐妹的,现在让潇湘去追随某一个人打理,她是决计不会同意的;跟随自己统管全部,等到分家的时候很难说会没有不公平,毕竟她明明是自己的人却为她们打理了那么久的产业,那些产业的详细情况她无所不知。
潇湘现在自己兴许还不觉得,等到她进了虚堂并且开始正式接手之后就会明白,这样的位置,最是适合她。
乱世将起的日子里,这样的人要么入军成为战士,或者只能投身江湖。
而华盈琅,并不认为他们一家人当中有哪怕一个,有机会去从军。
潇湘的心性真的很好——即便是前路未知,危险也未知,但是能保持一份初心,无所畏惧,这就够了。
华盈琅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率先沿着井沿的机关转了一圈,推开井栏上的一处,将所谓的“井”的外围台阶打开,走下了台阶。
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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