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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浮沉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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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草这番问话,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连瞌睡的也突然醒了,洪达海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苏掌事,无中生有的事可不能随便乱说,你别忘了,僖嫔娘娘和九殿下都是绣针案的受害者。”
“受害者?”俊草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谁知道是不是,贼喊捉贼!”
“苏俊草,就算你有太子的手谕,也不能如此栽赃诬陷!”洪达海气急败坏地嚷道,“僖嫔娘娘是万岁爷的女人,是太子的长辈,你竟敢出言诋毁、犯上僭越,你眼里还有没有万岁爷?!”
司礼监这几人都知道掌印太监牛玉和俊草的关系,听到俊草刑讯,都是睁一眼闭一眼,此时更是面面相觑,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这时郑吉轻轻推门而入,他对着俊草附耳几句,又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俊草抬手示意,行刑之人立刻相拥而上,将洪达海又是一顿杖打,眼看人已气若悬丝,俊草冷冷诘问,“洪达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刺探东宫消息,是否为僖嫔授意,她如此用心险恶,是否都是冲着太子而来?”
洪达海满口是血,说不出话,只是微微摇头。
俊草将银票一把甩在他脸上,冷冷笑道,“你一个掌事太监,每月例银只有几两,家里却搜出几千两银票,还敢说无人授意?
洪达海听到这里,脸色大变,却已无力申辩。
是啊,谁会将大把的银票藏在家里呢,武忞这招还真是好用!俊草将早已写好的供状,让洪达海签字画押,起身对司礼监其他几人拱手道,“各位大人辛苦了,苏某替小爷先行谢过,此人罪大恶极,还要劳烦各位好生看管,没有小爷的手谕,其他人等一律不许探视,”吩咐完,他匆匆赶回东宫回禀太子。
太子将两份供状细看了一遍,微微点头,“替本宫更衣!”
“小爷,你打算现在就去?”俊草取过衣袍服侍他穿上。
“这种事得趁热打铁,”太子挑了挑眉,“僖嫔那里怎样了?”
“奴婢派出去的人,刚来回话,说长乐宫上下毫无动静,”俊草手里忙碌着,又接过内官递来的镶宝绦钩替他系上。
“她以为做只缩头乌龟就能了事?要想撇干净可没那么容易,”太子穿戴完毕,想起俊草一夜未眠,体恤地说道,“父皇那里本宫自己去就行,你回去歇着吧。”
钱元得知洪达海对绣针案画押供认,半响无话。
云清忍不住问道,“钱太监,明明是苏俊草屈打成招,整桩案子疑点甚多,就连银票也来历不明,难道就这么结案了?”
钱元听了依旧无语。
”钱太监,僖嫔会不会将咱们给供出来?”
“她若将我招供,等于承认她是主谋,”钱元缓缓说道,“事到如今,她已别无选择,只有将罪责统统推给洪达海,才能置身事外,勉强自保。”
“太子一早就去见万岁爷了,”云清摇头道,“他似乎对长乐宫早有不满,才会如此大做文章。”
“连你也看出来了,”钱元眉梢轻挑,叹了口气道,“若非她授人以柄,怎会落到如此田地,只可惜了九殿下,也枉费了我为她筹谋的一番苦心。”
“难道万岁爷会因此废了僖嫔?”云清听他如此说话,吃惊地问道。
“万岁爷向来嫌恶后宫嫔妃利用皇嗣争宠,此事就算洪达海全力承担,僖嫔也脱不了干系,”钱元哼了一声道,“近日为了朝中之事,万岁爷十分心烦,太子倒是会挑时候。”
僖嫔本以为将自己置身事外就能自保,却没想到,太子在皇帝面前字字句句都将她扯了进来,皇帝听到僖嫔居然舍得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做饵,设计对付东宫太子,龙颜震怒,也没传召僖嫔申辩,当即下旨,僖嫔赐死,贴身宫人一律杖毙,并将皇九子交与魏德妃抚养。
今日事成,太子十分高兴,回到宫中,召来俊草陪他一起用膳。俊草心中有事,才吃了几口,便跪地磕头,“奴婢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小爷成全。”
“什么事起来说,”太子见他行此大礼,脸上微现讶色。
俊草知道自己所求不是小事,并未起身,将陆廷成和自己的关系说了出来,陆家两次托人来寻的事也说了,“小爷,奴婢自小和娘亲一起生活,此生从未想过能与生父相见。奴婢不敢求万岁爷宽责陆大人,只想请万岁爷下旨重查此案,求小爷成全。”
太子听到俩人的父子关系,不禁皱眉,“此话当真?”
“是,陆大人知道奴婢娘亲的名讳,而且奴婢与他长得十分相似,”俊草低头答道。
“原来陆小姐是你的妹妹,怪不得你对她如此回护,”太子微微笑道。
“奴婢不该欺瞒小爷,奴婢知错了。”
“哥哥袒护妹妹是人之常情,本宫不怪你,”太子起身走到俊草面前,“若没有陆小姐相助,本宫也不能轻易除掉僖嫔,不过…”
俊草听他话说一半,不由抬眼看他。
“没有证据直接去求父皇,未必有用,”太子想了一下道,“不如你持了本宫手谕,让刑部去查,若真有冤屈,本宫再去求父皇,如何?”
俊草听他愿以手谕相授,感激涕零,“多谢小爷开恩,奴婢万死也难报小爷的恩德。”
“你我不必如此,”太子抬手将他扶起,“此案涉及祖宗庙堂,故而父皇颇为震怒,刑部向来看风使舵,即使有了本宫手谕,也未必肯尽全力,恐怕还要靠你自己。若有需要,东宫之人任你调遣便是。”
第66章 生父()
俊草取过太子手谕,径直前往刑部大牢。
刚刚走进牢狱正门,就感到一股阴冷扑面而来,俊草向守卫报上身份,不一会儿,狱长就亲自迎了出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苏掌事恕罪。”
“大人客气了,”俊草递上手谕,“奴婢想见犯官陆廷成,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狱长见到太子宝鉴,神色变得更加恭敬。他点头哈腰,一脸殷勤,还时不时提点俊草脚下留神。七弯八拐之后,他在一间单独关押的牢门前停住脚步,“苏掌事,就是这儿了,有什么话你只管问,下官在外面候着。”
“有劳了!”俊草独自站在门口,想到那个席地而坐的身影,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突然觉得双腿有些不听使唤。
陆廷成苦等多日却消息全无,早已心急如焚,他突然见到有人来访,赶紧起身打量。只见来人斗篷深遮,不辨容貌,但是狱长一脸谦恭,亲自领至门口,此人必定有些来头。他低头作了个揖道,“犯官陆廷成见过大人。”
俊草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摘下风帽。
陆廷成见到他的容貌,心中猛然一抽,这样的长相和年纪,看来他就是东宫的苏掌事无疑。陆廷成不敢唐突,抖着声音问道,“请问大人尊姓大名?”
“东宫掌事,苏…俊…草,”俊草攥紧了衣袖下微颤的双手,冷冷答道。
“苏掌事,你见着帕子了?你认得翠茹?”陆廷成看过俊草之后,已经确定了八九分,可还是要亲口问上一句,才能放心。
“自然认得,她是我娘,”俊草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一丝笑意也无。
陆廷成看他哂笑的样子,不由暗暗吃惊,膝下三个女儿只肖了自己六七分,容貌已属万里挑一,这孩子却比自己年轻时还要俊上几分,“俊儿,你就是俊儿?难怪为父将新乡翻了一个遍,也没有你的消息,你居然在宫里。”
“陆…大…人!我爹早就死了!”
俊草淡淡一声称呼,让陆廷成的笑意瞬间凝结,想要拥抱的双手也无处安放。他挨到俊草跟前,哆哆嗦嗦道,“俊儿,你和翠茹都误会我了。我发誓,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惦记着你们,半刻也没忘记。其实我早就打算将你们娘儿俩接来京师一同居住,但派去的人多处走访,就是找不到你们的下落。俊儿,你娘呢,她如今可好?”
俊草听他旧事重提,脸上顿时浮起一层寒霜,“奴婢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查案,若你没有冤情,奴婢可就回了!”
陆廷成眼见俊草要走,连拖带拉地将他拽回,急急说道,“俊儿,你别走,我的确是被冤枉的。你听我说,此事十分蹊跷。祭祀前夜,我带人亲自将供器一一查过,并无差错,但是第二日,酒爵表面就出现了裂纹,若非人为,酒爵怎会平白裂开?必是有人动了手脚,想要陷害于我!”
“查过一遍?”俊草眯了眯眼睛,“为何次日没有再查?”
陆廷成赶紧解释,“祭礼的准备向来如此,祭祀前夜,核对所有供器供品,次日一早直接迎请牌位,不需重复核对。”
俊草微微颔首,继续问道,“据我所知,祭祀供器均为白瓷,裂纹应该非常显眼,为何迎请牌位之时,你会毫无察觉?”
“唉,是我疏忽了,”陆廷成长长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懊悔,“按照礼制,酒爵上覆有盖巾,内置酒勺,所以我才没有细看,想不到竟然惹下如此的祸端。”
听到祸端二字,俊草不禁眉头一紧,“祭礼之前,所有进入享殿之人都有嫌疑,他们大约有多少人?”
“平时,所有牌位都在寝殿供奉,只在祭祀当日才会请到享殿,当差的约有二十多人,太常寺都有记录,”陆廷成说完话,又犹豫着补充道,“不过,他们全都挨了重罚,就算侥幸捡回性命,也会落得终身残疾。”
八十廷杖确实不轻,但要据此妄下定论,未免言之过早。俊草又问,“有没有可能在祭祀前夜,潜入享殿做手脚?”
“这不可能,”陆廷成摇头道,“我们离开之后,享殿由侍卫看守,任何人不得入内,这一点,所有的侍卫都能作证,”
如此看来只有祭祀当日,才有机会在酒爵上动手脚,俊草转念一想,“你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应该没有,太常寺的差事与其他各部没什么牵扯,我也不爱招摇,实在想不出得罪过谁,”陆廷成一边摇头一边嗟叹。
“知道了,”俊草虽然没什么头绪,但据陆廷成所述,应该可以确定系内贼所为。只是谁会如此铤而走险,甘愿赌上性命,将陆廷成送入牢狱。
陆廷成见他双眉紧蹙,心里忽然有些七上八下,“俊儿,我这次是不是死定了?我家里还有三个女儿,我若死了,她们也没有活路。俊儿,你如今是太子的人,求求你,帮帮爹吧,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亏你还记得自己有女儿!”俊草突然神色一冷,“你若真为她们着想,为何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女扮男装,难道你不知道冒领牙牌、私自入宫是杀头的死罪!”
“墨云去宫里找你了?这不是我的意思,”陆廷成大吃一惊,上前抓住了俊草的双手,“墨云没事吧,她如今人在哪里?”
这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三十五六的年纪却长身玉立,面如傅粉,看来不过三十左右。只有一贯的养尊处优,才会保养得如此水润,俊草冷冷道,“这事儿叫万岁爷知道了。”
“你说什么?”陆廷成脸色变得煞白,长长的指甲嵌入了俊草的皮肉,“墨云是你的亲妹妹!俊儿,你一定要救救她,咱们陆家已经没人,只能靠你了,俊儿!”
“陆家和我有什么关系!”俊草嫌恶地甩开了他的双手,“记住我的话,你那女儿,我救得了一回,未必能救第二回,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蠢事了,害人害己!”
看到陆廷成眼里的泪光,他脚下并无半丝留恋,转身便走了出去,只听到身后传来镣铐被拖动的声响,触人心惊。
钱元听说俊草去了刑部大牢,脸上终于现出笑意,“云清,那只酒爵可销毁干净了?”
“奴婢早已将它砸成粉末,散入河中,”云清低头回道。
“告诉李正淳,苏俊草若是找他问话,记得是陆家主动寻上他的,其他事情一概不知,”钱元不放心,又嘱咐了几句。
“奴婢明白,”云清笑着答道,“那小子机灵得很,不该说的,多一个字也不会说。”
“如此最好,你让他在太常寺好好盯着,一旦苏俊草开始追查酒爵之事,便可收网,”钱元冷冷道,“我要让他坐实后宫前朝串通之罪,再加上他俩人的父子关系,到时候就算死罪可免,他这东宫掌事可再也当不成了。”
第67章 冲口()
俊草回到住处,虽然困极,可躺在床上又睡不着,索性秉烛夜书,将此案要点一一落笔写下,希望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他涂涂改改直到三更,才沉沉入睡。
一觉醒来,窗外已是艳阳高照,他心急慌忙道,“什么时辰了,为何不叫我,小爷的讲读仪呢?”
袁珵秀赶紧跑了进来,“小爷吩咐,说掌事这几日有事要忙,不用陪他去讲读仪了。现在刚过辰时,还早着呢。”
俊草这才松了口气,草草梳洗之后,带着郑吉匆匆去往刑部。
听完俊草述说来意,刑部尚书潘麟江不禁皱眉,陆廷成之案已经判定无疑,只等秋后问斩,太常寺与东宫从无往来,不知道为何皇太子要来横插一杠。
“苏掌事奉了殿下手谕,下官自当尽心竭力,”潘麟江旁敲侧击道,“不知殿下为何会垂问此案?”
“奴婢只是听吩咐办事,尚书大人若想刨根问底,不如亲自去问太子殿下,”俊草冷冷答道。
皇太子最近如日中天,别说太子本人,就连眼前这位无品无级的东宫掌事,自己也开罪不起。潘麟江被俊草的话噎了回来,吞了口唾沫道,“苏掌事说笑了,下官只是随便问问。此案由刑部侍郎柳振南主审,下官这就传他过来,令他全力协查。”
“多谢潘尚书,”俊草缓缓道,“太子殿下向来低调,还望尚书大人莫要兴师动众。”
“下官明白,”潘麟江陪着笑脸道,“苏掌事尽管放心。”
有了潘麟江的吩咐,柳振南不敢多问,立刻将所有卷宗都提调出来,又安排了一间僻静的屋子,方便俊草慢慢查阅。
从清晨到夜深,俊草坐在那里手不释卷,连着看了两日,几乎翻烂了所有的供述,连带众人的籍册都被他寻了出来,可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这桩案子,唯一的可能就是内贼作案,因为外人根本无法接近供器,除却内贼,谁又能在祭祀当日,瞒过所有人将酒爵敲裂,栽赃给陆廷成呢!
俊草双眉紧蹙,回到宫里,袁珵秀侍候他泡完脚,正在帮他拭干。忽然听到一旁的小内官蓝钰啊了一声,原来他用滚水温热压手杯的时候,茶盏突然裂了,水淌得满案都是。
压手杯是永乐年间浮梁(属于景德镇)御窑进贡的新制青花盏,也是太子亲赐,虽然算不得稀罕,但杯体内外均绘青花,泡制小芽尤其显色,颇得俊草喜爱。袁珵秀心里一抽,担心他要发火,听到头顶传来淡淡的吩咐,“拿来我看。”
袁珵秀赶紧用丝帕将两块瓷片托了,送到他面前。
蓝钰怕俊草查究罪责,主动辩解道,“掌事明鉴,这只压手杯之前就有裂纹,并不是奴婢弄碎的。”
袁珵秀看俊草若有所思,指着蓝钰斥道,“既然杯身已裂,为何还要再用,万一烫着掌事可怎生是好?”
蓝钰心里不服,低声嘟囔道,“前几日,此杯摔在脚踏之上,掌事说没破就接着用,奴婢怎么知道,它什么时候坏。”
袁珵秀待要再骂几句,却听俊草问道,“蓝钰,杯盏摔过之后,你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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