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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狠娇蛮:我的野人相公-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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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我不想逼你。”
“可你为什么知道邹寻的一切?”傅允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在邹寻这个问题上格外较劲,格外小气。
杨苏儿揉了揉额角,她现在已经不想继续讨论关于邹寻的问题了:“那也不是我想知道的,而是恰巧就让我知道了而已。”
“那我呢?”傅允不依不饶。
活生生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杨苏儿只好哄着:“我是想着你不一定乐意说,我才没有问过的,我当然心里是想要了解你的,毕竟我们是夫妻,可有些事情我也知道并不一定很想要展示人前。”
比如她是穿越而来的这件事。
她也有秘密,所以她体谅傅允,他们把彼此的过去都藏在自己的心里,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就算是夫妻,也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她能理解。
这也是她至今没有多问一句的原因所在了。
傅允似乎对这个解释很满意,而他满意的点,也只是在于“我们是夫妻”这句话。
她至今似乎都还不怎么懂得哄他,他想要的听的,无非就只是这一句话而已,他们是夫妻,邹寻算个什么东西?!
傅允弯了弯唇角:“真的?”
这男人变脸一样,突如其来的愉悦让杨苏儿目瞪口呆,怔怔的点头:“当然是真的。”
傅允这才握住了她的手,正色道:“那块定安王府的令牌,原本就是我的。”
杨苏儿瞪圆了眼睛:“什,什么?!”
“我出生在定安王府,那块令牌,是我父亲送我的十岁生辰礼物。”
杨苏儿呆呆的道:“定安王,是你的父亲?”
傅允点点头:“对,他送我这块令牌,就是意味着想要册立我为世子,毕竟我是他的嫡长子,这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我尚且年幼,册立世子之事应该等到我年满十六了才能求皇上册封,在我十六岁之前,父亲曾说,这块令牌,就是你的身份象征。”
“既然如此,你为何······”
傅允轻嘲的掀了掀唇:“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是啊,父亲是定安王,我定安王府是开国功臣,世代功勋,荣耀无二,皇帝最为倚重的人,我母亲出自第一世家大族,尊荣华贵,也是名声赫赫的定安王妃,人人都说我是天之骄子,理所应当一生长乐无忧,我也是这样以为的。”
杨苏儿脑子里转的飞快,电光火石之间忽而想起了什么:“二十年前,陈王曾经篡位,直到十年前,小皇帝才成功登基。”
而傅允正是十年前的时候,沦落深山野林,她觉得,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牵扯的。
傅允沉声道:“二十年前,陈王谋朝篡位,当政十年之久,这皇位虽说坐的名不正言不顺,可还是坐下来了,毕竟当初的皇帝和皇子们,都已经遭到他的毒手,唯一一个逃出生天的还在襁褓之中的小太子,被偷偷送出了宫,藏到了定安王府。”
杨苏儿猛然一震:“藏在定安王府?藏了十年?!”
“定安王府树大根深,陈王登基之后其实极为忌惮,但是到底难以直接拔除,便也只能削弱定安王府的实权,并不能完全扳倒,因此定安王府对于小太子来说算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最安全的地方,也有败露的一日,十年后,小太子十岁之际,却被定安王查到了他的存在,当时他政权本来就已经很不稳了,自然不能让小太子活命,便派出杀手进行疯狂的围杀。”
傅允眸光阴鸷,似乎至今还能想得起那一日的刀光剑影,熊熊大火。
“他们最终直接在定安王府放了火,抓不到,便让定安王府全部陪葬,可定安王说,即便定安王府的人都死绝了,也不能让小太子出事,因为定安王府是极力维护先帝的,定安王一心,也只想要让小太子登基,可当时情况危急,小太子性命注定难保了,危难之际,我的父亲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傅允说着,声音渐渐冷了下来,带着一抹阴森。
“他说我与小太子一般大的年纪,因为定安王府和皇室之间素来有姻亲关系,我和他也有血缘的联系,因而生的也有三分相似,旁人都未曾见过小太子真容,若是我来代替,只怕可以瞒天过海。”
杨苏儿浑身都冷了:“他们让你去送死?”
傅允掀了掀唇:“他们让我换上了小太子的衣裳,把我一人留在了汀罗殿,任由我被那些人杀害。”
“他们怎么能!”杨苏儿又惊又怒。
“我父亲说,生而为定安王府的人,自然就该为了皇室而活,为了皇室而死,我即便是他唯一的嫡亲儿子又如何?该让我死的时候,我也逃不过。”傅允声音冷清,只有绝望。
杨苏儿几乎不敢想象,当初年仅十岁的孩子,被亲生父母扔下,留在了贼窝里,即便再多的大是大非,孩子如何能懂?他只看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把他扔出去当挡箭牌,眼睁睁看着他死于非命。
杨苏儿终于明白,为何他分明得救,也宁愿困在深山十年,却也不肯出世露面。
连最亲的父母都如此,他还敢对谁抱有期待?她突然也似乎明白了他对她不安,对她的紧张,因为他曾经被全世界抛弃,而让他开始重新相信这个世界的是她,如果她离开了,他又该如何呢?
这一瞬间,杨苏儿心里什么火气都消散干净了,只留下满满的心疼。
“我为了躲避他们的追杀,拼命的跑,可到底还是躲不掉,我身上中了三箭,都是带着剧毒的羽箭,然后我落入了江河之中,在湍急的水流之中被冲的消失不见,连尸身都找不到,陈王的人搜寻无果,以为我死了,松懈了,我的父亲趁机拥立小太子登基,将陈王赶下台。”
第176章 我等你回来()
“陈王落水狗一样的带着一些亲卫落荒而逃,交还了政权,小太子顺利登基,定安王府又立下一等功勋,从此声名显赫,权倾朝野,风头再无人能挡,看看昨日我拿出定安王府的令牌的时候,那骁骑营的参将的脸色便可知,定安王府,呵。”傅允冷笑一声。
杨苏儿看着他,却有些难过,那些人都过的那么好,小太子登基称帝,他的父亲母亲因为他而重新获得了无上的尊荣华贵,甚至陈王,至今也好好的活着,唯独他,唯独牺牲了一个他,他们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杨苏儿靠入他的怀里,轻声道:“傅允。”
傅允搂住了她的腰身,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那时候我被湍急的河水冲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深山之中,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饥寒交迫,身上还有三处伤,都染着剧毒,我捡到了一个果子,谁知也是有剧毒的,以毒攻毒,反倒是将那羽箭上的毒给压制了下来,只是从此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别说了,我知道了,”杨苏儿不忍心他继续回忆了。
傅允却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喃喃的道:“苏儿,你知道吗?我父亲将我推给那些凶残的敌人的时候,他对我说,我们定安王府,是为了守护皇族而存在的,这是我的责任,也应该是你的责任,那时我年纪小,险些都要信了他的话,可如今想想,他到底是为了守护皇族,还是只是想守护他的尊荣华贵?”
定安王府已经有了近百年的底蕴,曾经的开国功臣,经历了五代君王,都是风头无二,尤其是先帝时期,最为鼎盛,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陈王谋逆,定安王府是为先帝效力的,陈王这个乱党上位之后自然不可能再给定安王府体面,反而是一心想着找准机会将定安王府满府覆灭!
定安王想必也很恐慌吧,他无路可走,想要维护自己的尊荣体面,维护定安王府的百年繁荣,他只能将一切的筹码都压在了这位小太子的身上,即便牺牲掉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要扶持小太子登基,从而换来定安王府的无上尊荣。
一将功成万骨枯,权利的最终胜者,手段都是一样的狠辣,一个儿子,算的了什么?
即便如今再让定安王重新选择一次,他想必也还是一样的选择吧。
可惜,定安王府如今再如何的权倾朝野,再如何的至高无上,与傅允又有什么关系?他已经成了一个牺牲品,他已经恨透了那个地方,恨透了那里的人,此生,让他唯一想要继续活下去的念想的人,也只有杨苏儿而已。
杨苏儿搂住了他的腰身,缩在他怀里:“傅允,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
傅允唇角弯了弯:“我知道。”只有她靠在他的怀里,他才似乎能感觉到满满的满足,她是他的,身体和心都是她的,她不会走,所有人都会抛弃他,唯独她不会。
她不会!
“可我担心,你昨日贸然用了那块令牌,只怕会有很多麻烦。”杨苏儿有些担心的道:“骁骑营那边自然得向京城去信,问定安王的意思,定安王得知自己的令牌流落在外,兴许就会派人来查,这若是想躲过倒是也不难,可如今陈王这些乱党也在这边,他们若是得知,定安王府的人在这里,会不会肆意报复?”
毕竟让陈王变成这样的人,不正是定安王府吗?
陈王必然对定安王府恨之入骨,施加报复也是常事了。
可这些报复,十年前就已经落在了傅允的身上,十年后,还要继续吗?
傅允低声道:“别怕,当我拿出那块令牌的时候,便已经都有了万全的准备。”
其实这块令牌虽说留在身边,但是傅允却从未想过要用,昨日若非得知杨苏儿被骁骑营的人围剿,生怕她出事,万不得已根本不会拿出来,如今既然拿出来了,等同于一个信号弹,将自己彻底暴露,各路的暴风雨只怕都会蜂拥而至,而他,却也已经准备好了。
杨苏儿自然是信他的,他做事向来不鲁莽,能拿出来,自然是有了应对的法子,便点点头:“嗯。”
“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件事很是着急。”傅允道。
杨苏儿一怔:“什么事?”
傅允捏了捏她的小脸:“我明日就要下场考秀才了,我今天本来应该一大早就赶往府城的,可现在却已经是将近中午,也不知赶不赶得及。”
“呀!”杨苏儿惊的立马要从床上蹦起来,可发酸的腰让她蹦不起来,连忙皱着小脸揉着腰道:“这下可坏了,怎么办呀?你赶紧走呀!不行不行,我得送送你!”
说着,便慌忙从床上爬了下来。
傅允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在家呆着吧,我自己去就是了。”
“我好歹送你去镇口吧,不然我总不踏实。”杨苏儿本来就对他科考的事情十分紧张,自然不放心。
傅允勾唇笑了笑:“放心,娘子昨夜那么辛苦,为夫吃饱喝足,很有精神,这回,一定给娘子中个秀才回来。”
杨苏儿脸一红,气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给我滚出去!”
——
最后,杨苏儿还是送着傅允到了镇上来了,毕竟她也本来得去铺子上一趟。
到了镇口的位置,杨苏儿还想送送,傅允却不准了,她也只好抱着他的行李叮嘱一番:“你快马加鞭赶去,应该是来得及的,天黑之前务必找家客栈住下,晚上早些休息,别看书了,伤眼睛,明天打起精神好好考,肯定能中的。”
傅允低笑着应是,却也由着她絮絮叨叨的说。
杨苏儿最后才总算舍得将包袱递给他了:“那你一路小心些,我等你回来。”
“好。”傅允弯了弯唇角,可就在一抬头的功夫,原本和煦的面色,瞬间冷了几分。
杨苏儿有些诧异的转头看去,却见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的跟前,是邹寻的马车。
第177章 还在等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杨苏儿诧异的道。
邹寻挑开马车帘子下车来,勾唇一笑:“听说傅允今日去府城赶考,我特意来送送。”
傅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劳烦了。”
邹寻笑道:“昨日我记得,你拿了一块定安王府的令牌。”
杨苏儿眉头微蹙,果然邹寻是为此而来。
傅允道:“这些事情,应该还轮不到你来过问,你若是有这个闲功夫,不如想想如何把自己身边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清理一下,也省得回回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清理,自然是已经清理了,不过其实我对你是否和定安王府有关系也并不那么的在意,只是我打听到,昨日骁骑营的人就已经飞鸽传书去京城定安王府汇报这边的消息,只怕不日就该有回信,另外陈王乱党等人也在明安镇一带,据我所知,陈王乱党当年,就是被定安王府给拆台的,所以跟定安王府可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也不知······他现在得知了这边竟然还有跟定安王府有关的人,你这还有没有安宁日子。”
邹寻这话说到后面,目光便已经看向了杨苏儿。
不知是对傅允说,还是在对杨苏儿说。
傅允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言语,只是那越发凌厉的气势,却让人不寒而栗。
杨苏儿知道邹寻的意思,他再三跟她说过,傅允是个危险的人,他现在这番话,只不过是为了向她证实,他所言不假,可即便如此,又如何呢?
“我知道。”杨苏儿迎上邹寻的目光,坦然,却又无所畏惧。
让邹寻唇角的笑意都跟着微微一滞,心里不知为何,落寞了许多。
她这般精明的人,向来对所有的麻烦避之不及,她从来不会让自己随便的靠近危险,他以为,她对他如此,对傅允也应当如此,若是她知道傅允的危险,她必然会选择远离,可他到底还是错了,傅允对于她而言······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傅允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身,微微低头:“我先走了,在家好好照顾好自己,多补补身子。”
语气里的暧昧,溢于言表。
杨苏儿听到“补身子”这话,小脸就瞬间红了,瞪了他一眼:“你快走吧,不然时间赶不及了。”
傅允微微扬唇,却还抬眼扫了一眼邹寻,像是挑衅。
邹寻这等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们之间话中的意思,这是已经······假戏真做了?!
邹寻的脸色,一瞬间的阴沉了下来,袖中的手掐的紧紧的,死死的盯着傅允,傅允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转身便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杨苏儿没有太注意邹寻的情绪,她目光追随着傅允的快马离去,直到消失,方才转身,却见邹寻依然站在这里。
杨苏儿顿了顿:“你·····”
邹寻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惨淡:“杨苏儿,你会后悔的。”
说罢,转身离去。
杨苏儿蹙了蹙眉,却也没争执,她的事情,她自己做主,旁人议论如何,与她何干?
等到杨苏儿回到铺子上的时候,便见荣福已经来了,一见杨苏儿便笑着拱手作揖:“杨娘子回来了,小的早就等着了,为了那些产业的交接而来。”
杨苏儿心知,大概是邹寻现在不想跟她再有任何牵扯,所以急于将那些产业拿回去了,毕竟现在邹家的家产之争也已经落寞,他也不需要她了。
杨苏儿觉得,就此拉开距离也好,从昨日邹寻对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便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
杨苏儿点点头:“好。”
用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产业交接清楚了。
荣福笑着道:“那就多谢杨娘子了。”
“不客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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