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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盛世王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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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毒妇!”聂啸怒吼一声,提着大刀便飞身砍向梁后。
梁后此时是真的心惊胆战了,她的功夫极高,她自信,否则梁玉熙也不会因为忌惮她,而对她下毒。可是对上聂啸,尤其是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的聂啸,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仅仅一个照面,刚刚闪过聂啸致命的一刀,便被聂啸翻手一掌打落在地,口吐鲜血。
聂啸看着被他打落在地的梁后,正要提刀而上,一刀了结这个可恨的毒妇时,只见梁后从腰间取出一个精致的铃铛,快速的摇动起来,清脆的银铃之声,立刻扩散出去。
“吭!”随着银铃之声传入耳中,梁玉熙的心口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刺痛,好似有什么极其尖锐的东西在钻着他的心,疼的他原本就已经苍白的透明的俊脸更加面如死灰,大滴大滴汗水很快便浸透他的里衣,尽管他极力的咬牙,可是依然闷哼出声。
聂啸听到梁玉熙闷哼的声音,动作一窒,顾不了其他,立刻折身回来紧张的看向梁玉熙。
“玉儿,你怎么了?”聂啸一步冲到梁玉熙的身边,紧紧的抓住他因为疼痛而死死攥紧的手,紧张的问道。
此刻聂啸已经知道梁玉熙的身份,一想到梁玉熙身体里留着心爱之人的血,还有他多劫的命运,已经他曾经历的种种,心口就止不住的一阵抽痛。
梁玉熙紧紧的抓住聂啸的手,忍住钻心剧痛,每一个字都艰难的好似从牙缝中费力的挤出,“师傅……不要,放过……她……”
聂啸闻言,眼中杀气顿起,猛然的侧头看向梁后,可是梁后已经抽了聂啸掠回梁玉熙身边的那一个空挡,朝着殿外纵身而出。殿外早已经经过梁玉熙一番布置,很快便传来厮杀拼搏之声。
“哇!”
“玉儿!”
聂啸听了梁玉熙的话,正打算出去解决那个毒妇,可是刚刚走了一步,身后便传来梁玉熙吐血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看到梁玉熙吐出一口黑血。心中惊惧交加,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外边那个恶毒的女人。折身回来,抱起梁玉熙:“玉儿,坚持住,师傅带你去找墨儿,她一定能治好你,一定能!”
“师傅……我没事……”一口黑血吐出来后,梁玉熙好似脱力了,可是没有了痛苦的表情,他阻止聂啸道,“师傅,不要放过那个毒妇!”
“玉儿你放心,那毒妇为师一定会亲手取了她的首级。”虽然聂啸同样恨不得立刻就拔了梁后的皮,可是事有轻重缓急,他此刻更担心的是梁玉熙的身子,“师傅先带你去找墨儿!”
梁玉熙十二岁便拜聂啸为师,很清楚他的脾气,他认定了便是谁也改变不了,心里只希望他的布置能够擒下梁后,可是一听到聂啸要带他去找自己的妹妹,便立刻出声恳求道:“师傅……不要让墨儿……知道我的身份……”
聂啸急冲的步伐停下,虎目沉痛的看着梁玉熙,隐隐泛起了泪光:“玉儿,墨儿有权知道,你是她的哥哥,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墨儿十五年的人生中没有我这个哥哥!十五年来我未曾尽到一日为兄的责任,我不值得她再为我承受一次丧亲之痛。”梁玉熙费力的喘着气,语调不断的一口气将话说完。
“胡说什么?墨儿的医术天下称赞,她一定可以治好你。”聂啸不悦的呵斥道,“你好生歇一会儿,醒了后一切都会好。”
“师傅……答应我……”梁玉熙却只是无力的笑了笑,但固执的看着聂啸。
聂啸同样了解他这个唯一弟子的脾气,知道不答应他,他绝不会安心,于是含糊其辞道:“为师答应你,绝不轻易向墨儿言及你的身世。”
也许是正的累了,素来精明的梁玉熙没有深究聂啸模棱两可的话,而是含着欣慰的笑,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前后一个时辰,楚淡墨再见的梁玉熙时,是便是一个时辰之后。当聂啸焦急而又匆忙的将梁玉熙送来时,楚淡墨正在为她此刻才发现的眉心的那一朵樱花愣神。
“墨儿,墨儿,你快出来!”
人未至,声先到,聂啸如此十万火急的语调,让楚淡墨不得不重视,立刻醒神,朝着外殿而去。
“发生何事?”楚淡墨一脚踏入外殿的大门便出声问道。
“墨儿,你快来看看玉儿!”聂啸看到楚淡墨出现,立刻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眼前一亮,急忙呼喊。
楚淡墨一听是梁玉熙出事了,心底那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看着梁玉熙眉宇间隐隐泛着黑气,立刻执起他的手,玉指扣住他的脉搏。
顷刻,楚淡墨便诊断出结果,不由得凝重的告诉聂啸:“他体内不禁有十种相生相克的剧毒,更有‘噬心蛊’!”
第93章 玉熙之谜(4)()
“墨儿,你一定要找到解救玉儿的办法!”聂啸不懂毒与蛊,可是听到楚淡墨的话,看了楚淡墨的脸色,他能大概的猜到事态的严重性,于是慌忙道,“墨儿,你定要医好玉儿,否则……否则义父会内疚自责一生。”
“太晚了,义父。”楚淡墨别开聂啸殷殷期待的目光,连她自己都觉得她的话让自己莫名的心口一痛,然而,作为一个医者,该说的必须得说,“他体内的毒素相生相克,任解其一,都会立刻毒发攻心而亡,而且他体内的毒已经潜在太多年,早已经融入他的血脉,在我看来,他本应早该是一个死人,如今还能活着,靠的是他那一股强大的意志力,他应该还有未完的心愿,所以强撑着或现在,一旦心愿了解……”
后面的话,楚淡墨没有说出来,可是意思显而易见,聂啸虎躯一震,竟然是站不住的踉跄后退,要不是身后便是紫檀木椅,怕是整个人就要跌坐在地上。
楚淡墨没有看聂啸,她眼神复杂的看着梁玉熙,此刻心口莫名的郁结与闷痛,似乎从她见过梁玉熙后,对他就有一股莫名的好感与亲切,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这到底因为何故。看到这样奄奄一息的梁玉熙,亲自却仍他年轻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那种滋味是她曾经说过更加冷血的话都不曾有的难受。
“义父,将太子送回寝殿。”楚淡墨抿唇对聂啸道,“我能做的便是减轻他的痛苦,封死他体内的‘噬心蛊’,让他不再受蛊毒的折磨。”
聂啸眼神有些涣散,没有听到楚淡墨的话,而是猛然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同时解了他身上全部的毒的吗?”
聂啸的话让楚淡墨眼中闪现出一丝光亮,可是很快就淹没在眼角,她摇头:“他的身子已经被长年累月的毒素侵蚀,就算解了毒,也依然无济于事。”
最后,楚淡墨仍然只是将梁玉熙救醒,她也曾想过用她的血为他解毒,可是她发现他的身子已经耗损过重,用她话来讲,便是已经形如死人,只是靠着一股强大的意志在撑着一口气而已。
梁玉熙在那以后,便直接搬到了楚淡墨所住的宫殿,在外人看来,无非便是梁玉熙要立楚淡墨为妃,两人之间的关系暧昧不明。而实际上,是因为梁后还是逃走了,梁玉熙封锁了宫门,梁后既然没有逃出皇宫,必然就在宫中,那么对于楚淡墨而言便是一个潜在的危机,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了他这个唯一的妹妹一分一毫。私心里,他也希望在人生的最后,能够陪伴他的便是他在这人世最后的牵挂。
聂啸更是时不时的一天进宫数次探望,好几次他欲言又止中,想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楚淡墨,可是心中又不忍楚淡墨痛苦,然而看到梁玉熙一天比一天虚弱的身子,更加的痛苦与矛盾。
楚淡墨同样在竭尽全力尽可能的延长梁玉熙的生命,减轻他所承受的折磨。因着她不知道血缘,她对梁玉熙有着一种极度亲切的不明情愫,所以对于梁玉熙的照顾她也格外的上心。
梁帝称病不朝,梁后被指控欲图行刺圣上而被追捕,一时间,在外人开来,整个梁国落入摄政的梁玉熙手中,然而无人得知,真正的暗流正在一波波的涤荡,一场血腥的宫闱厮杀也在酝酿。一切都在等待爆发!所以的人都在按着既定的命运走上自己的注定的路,而梁国也在它现在的主人手中一步步的踏上倾塌的覆灭之路。
年关即将到来,然而大梁的皇宫却没有丝毫的喜庆,恍如冬日的天气一般,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一切都只因为,大靖的铁骑已经在半个月冲破了梁国的第二道防线,如今已经直逼翰城,再拿下沛、覃两线,变会直逼梁国梁都。
而梁国的后方,大批草原部落的强兵开始浑水摸鱼。原本纳兰延偷袭梁国被呼卓大汗知道后,最初是雷霆大怒,虽然他们在草原上称霸,可是由于苛刻的生存环境,他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粮草与足够好的军备,对上中原强国那是不堪一击,尤其是在大梁正大胜大靖之时,呼卓大汗唯恐避之不及,毕竟谁都知道,大梁与大靖中的一方便是这片大地的心霸主,若是大梁胜了,纳兰延这般做就是将呼卓部落悬在了大刀之下。可如今形势不同了,大靖明显会是即将胜利的那一方,他们出兵,不仅能在大乱之时捞到不少好处,而且对大靖也有相助之功,更能在草原上竖立更大的威望,何乐而不为。
而随着呼卓部落的进攻,其他比较有实力的部落同样想到了这一点儿,纷纷不甘落后的出兵大梁,一时间,大梁可谓四边唱歌。可是,在这样的迫在眉睫的时刻,在大梁文武百官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梁国如今的掌权人梁玉熙却是充耳不闻,任凭朝臣长跪宫门而不见,任凭奏章如流水涌来而不批。
可是谁又曾想到,梁太子的不批不朝,全然是因为他此刻并不在宫中。
“墨儿果然妙手回春,短短的七日便能让我行走如常。”梁都一座宽敞却简单的四合院。院子里,梁玉熙一身天青锦袍被玄色的貂裘覆盖,站在仍然覆盖着薄薄一层碎雪的苍松,回头看着自己在雪地里留下的一窜足印,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
已经是十七年没有落地了,他几乎都忘记了如何行走,真没有想到他还能再用这双脚行路。
“其实你的筋脉并没有断,并且膝骨中有活肉长出,真正让你无法行走的乃是你体内的毒素,只要毒转移出双脚,便可以试着行走。”楚淡墨站在开始融雪的回廊屋檐下,看着梁玉熙的喜形于色,心中也莫名的跟着高兴。
第94章 江山陪嫁(1)()
可转眼一想到明日便是年三十,眼前这个风姿卓越的男子生命正在一点点无可挽留的流逝,眼神不由得一暗。尽管她与他站在对立的两房,他们也应该算得上是敌人,可是他们之间总是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她对他莫名的依赖于心疼。
梁玉熙抬头正好看见楚淡墨楚淡墨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聪明如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楚淡墨的心意,唇角柔和的扬起:“墨儿,你可知今儿是什么日子?”
楚淡墨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略略的思索了一番后摇头,她确实不知道今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二十五年的今日,便是我降生的日子。”梁玉熙伸手抓住苍松的一枝,微微的抬起头,将有些空茫的目光投向灰蒙蒙的苍穹,目光深远的好似穿过了云层,穿过了历史的岁月,看到那一个自己呱呱坠地的雪夜,那个他厄运开始的夜晚。
“你不是……”
“也是我与生父生母终身分离的日子。”楚淡墨正待疑惑他的生辰,梁玉熙后面的一句话便给了她解释。
又是一段宫闱秘史!
楚淡墨心底悠悠的一叹。其实从梁玉熙对梁后出手的那一刻起,楚淡墨就隐隐的猜到了,只是她不是一个喜欢窥探别人秘密的人,所有她没有想去探查其中缘由的欲望。但是如果他愿意倾诉,她却是愿意认真的倾听。
“我甚至不是大梁之人。”梁玉熙看到楚淡墨细心聆听的模样,会心一笑,悠悠的叹了这一句话后便不再多言。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谁也没有说话,矗立在院子内。不知道何时起,点点细小的飞雪又开始飘扬。
透过细碎的雪花,楚淡墨看着她轻浅的呼吸,喷出淡淡的薄烟,低头拿起搁在走廊下的油纸伞,撑开伞,踩着柔软的雪花,一步步的走近他:“飞雪了,回屋子去吧,你的身子受不得寒。”
当泛着浅黄色的油纸伞覆盖过头顶,梁玉熙回头,伸出白皙得透明的手握住楚淡墨执伞的手:“墨儿,我想骑马雪中踏青。”
“不行!”楚淡墨断然拒绝,“你的腿才刚刚能行走,不能太操之过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你若当真想骑马,等过些时日,筋骨更活络了再去。”
“过些日子……”梁玉苦涩一笑,“墨儿认为我还能等到那一日?”
楚淡墨闻言心口一窒,张了张口,声音却淹没在风中,看着他殷切又渴望的目光,楚淡墨静默了片刻颔首:“好,我们去骑马。”
雪,细碎的弹跳飞舞着,茫茫的山原与浩浩的草坪覆盖着一层厚厚得雪被,一眼望去,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天地似乎连成了一色,而所有的声音似乎都被那一层厚雪所压盖一般沉静。故而,那猝然响起的马蹄声,格外的响了,几乎成了草原上唯一的声音。马背上一青一白两抹身影十分的鲜明与夺目。
“可高兴了?”楚淡墨勒住缰绳,迎着点点碎雪转过头看着她身后,与她共骑的梁玉熙。
“墨儿,再往前行。”梁玉熙看到近在咫尺的容颜,目光有些的恍然。
他听聂啸提及过,他的妹妹与她的娘亲有着五分的容似,八分的神似。曾经见过娘亲的他,已经模糊了她的容颜,印象深刻却是娘亲那素洁淡雅的微笑。
“今日已是极限,你不能再经风霜,我们得回去。”恰好飞雪窜入楚淡墨的眼帘,在那一眨眼之下,她没有看到梁玉熙那一瞬间的恍然,睁开眼睛后,她语气强硬的说道。
梁玉熙看着板着脸的楚淡墨,唇角一弯,大手抬起,趁着楚淡墨不备狠狠的打在马臀上,惹得马儿一声长嘶,吃痛后狠命的朝着前方跃起。
“你!”楚淡墨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身子一歪,好在梁玉熙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顺便从她手中抢过缰绳。挥着马鞭踏着飞雪,迎着寒风疾驰而去。
“墨儿,让最后我放纵一次可好?”带着恳求的语气在寒风中消散。
不知道奔驰了多久,不知道翻过了几座小山,不知道楚淡墨出声呵斥了几次。也许是终于累了,梁玉熙勒住缰绳,停下来。
“你疯了!”马一停下,楚淡墨就忍不住回头呵斥。可是娇小的肩膀一重,梁玉熙没有反驳,而是疲惫的粗喘着气,努力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洋溢着一抹无比满足的笑容看着楚淡墨,楚淡墨见此心头一惊,立刻反手执起梁玉熙的手,扣上他的脉门,确定他只是因为过于疲惫而心脉紊乱后,才松了一口气。
“墨儿,我们在这儿休息一日可好?”不等楚淡墨再开口责备,终于顺过气的梁玉熙先一步开口。
楚淡墨看着额间已经渗出密密细汗的梁玉熙,看到他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的颤抖,脸色浮现一股不正常的潮红,知道若再不避寒,他必然要染上风寒。回头看着他们正好停在一户农户屋前,楚淡墨也就没有在数落他,于是翻身下马,伸手给他。
梁玉熙搭着楚淡墨的手有些吃力的下马,刚一下马,腿一软,若不是楚淡墨搀扶着,几乎踉跄摔倒,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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