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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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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手翻开那小本儿,确然是本我没看过的情爱段子,可是我现在对这些东西已经不感兴趣了,故事里都是骗人的,那些完美的深情的男主角根本就不存在。
但我不想说话,只能装腔作势地看小本儿,而后容祈也不出去了,在我对面的榻上坐下,悠哉哉地翻起公文。
我觉得他特别碍眼,又犯贱地时不时瞟上一眼,索性起身垂下床帐,把自己藏在这一小片天地里。
第139章 桃杏犹解嫁东风(五)()
很没出息的是,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吃东西,但是肚子饿了,它叫唤了。
肚子要叫我是管不了的,容祈终于拉开了床帐,把我从床上揪起来,还是那样一句话:“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我瞬间便想起昨夜他诓我喝情药的场景,我仍旧撇过头去不看他,他倒是不急,走到门口招呼家仆送来新鲜饭菜,见我也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又差人把桌子搬到床边来,坐在对面看着我吃。
我自然是视若无睹的,他道:“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总归你饿死了,我至多是难过个三五月,对我没有太大的坏处。”
他说的有道理,吃饱了才能跟他折腾,我只是刚嫁过来,还不大适应罢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大多都是我过去爱吃的菜色,可惜我已经失了味觉,对吃没什么讲究了。便随便捡了块饼子,嚼蜡似的吞咽着。
他皱着眉头问我:“怎么不吃菜?”
我不回答,继续啃饼子。我的目的不过是不饿肚子罢了,吃这些正儿八经填肚子的最省事。
他看着我这大喇喇的吃相,兴许是找回了些从前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这样痛快地往嘴巴里塞东西了。而我只是想赶紧吃完了事而已,过去在他身边的时候,我仗着这个男子喜欢我,便故意把最真实的样子给他看,每当我吃糕点吃得满脸都是碎渣的时候,他就会蜷起手指帮我轻轻刮去,故意做出鄙夷的表情笑话我。
我瞟见他的目光,忽然更没有心情了,他又变作一种审视的眼神,皱着眉头似乎想了些什么。
这饼子太干,噎住了,我灌了杯水顺下去,胡乱抹了两把嘴,仍然不肯说话。从容祈回来,我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也尽量不去看他,我一点也不能接受,我根本来不及意识到,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是夫妻这个事实。
他命人收拾了桌子,坐在床边拉过我一只手,我觉得他可能是想跟我说点什么,沟通沟通或者狡辩狡辩,我这么僵着不理他,他心里定也不太舒服。我急忙将手掌抽回来,随手拿起枕边的小书,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
容祈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到嘴边的话也堵了回去,起身打算离开。
“等等。”我忽然开口,他回过头看着我,我依然没有抬头看他,冷冰冰地问道:“漠北退兵了?”
其实就算漠北现在已经退兵,消息传过来至快也要三五天。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亦冷冷地回答:“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那我该关心什么?”我终于肯抬头看他,唇边勾起轻蔑,我提醒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他好像有点生气了,一字字对我说:“你也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除了我你谁也不能关心!”
“哼,你也不过是抢了个别人用剩下的罢了。”我得意地讽刺。
“顾且歌!”大约是真的生气了,他几步走到床边,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逼我正眼看着他,“没有哪个女人,会这样糟蹋自己!”
“糟蹋?”我轻笑,“你是说我同皇上在一起是糟蹋?不,他对我很好,便是第一次的时候也没有让我疼得很难受,他也从来不会勉强我。对了,你知道我们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么?”
我微笑着欣赏他的表情,自问自答道:“那时候我也以为是糟蹋,便是玥娇死后,我拿出免死金鉴救你的时候。当时我也不想,可现在却一点都不后悔了。女人大多有那么个脾性,身子给了谁,心便也一道交了出去。知道么,我是为了救你,很高兴对不对?”
容祈紧抿着唇,藏在广袖下的手掌握出咔咔的声响,他尽量控制着情绪,对我说:“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我是医者,懂得比你多!”
对,他是医者,可是他却用一身的医术来害人,他配得起悬壶济世妙手回春的医者名号么!我依旧轻蔑的笑,撇开目光,不再理他。
他忽然过来将我抱住,趴在我的肩窝上,声线颤抖犹如乞求,“我不在乎,你说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你在,就够了。”
我想狠狠把他推开,可是他抱得太紧了,他打横将我抱起来,顺手从屏风上撩了件棉斗篷裹上我的身子,踹开门朝旁边一条小道走去。
我在他怀里挣扎着,我打他挠他,可他就是不放手。没走几步就到了靖王府的浴房,这地方我来过,当时容祈在洗澡,我还在他脑袋上扣了个药桶来着。
浴房中有淡淡硫磺的味道,和着不知名的花草香,他踹紧房门抱着我穿过屏风,扯开裹着我的斗篷,说也没说就放了手。
我生生被他扔进浴池里,身体与水面的撞击让我下意识地害怕,就好像落进了深潭,不由自主地想要挣扎。他跟着跳进水中把我捞起来,我满脸是水紧张地喘着大气,使尽了力气推开他,我怒骂咆哮:“容祈,你这个疯子!”
他可能真的疯了,他再度把我按进水里,我挣扎不了,手脚下意识地抱住他,而他也跟着俯身潜入水下,迅速找到我的嘴巴封上来。他疯狂地啃我的嘴巴,一边啃一边剥我们身上的衣裳,从水下到水面,最后把我按在光滑的白玉石壁上。
氤氲水汽中,他的轮廓有些模糊,晶莹的水珠顺着光洁的皮肤流淌,他沉沉喘着粗气,紧实的胸膛压着我的身子,我们的衣服漂浮在水面上,形成暧昧的风景。
露在水面外的一截肩头,感受到细细的战栗,他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很复杂。现在是怎么样,鸳鸯浴?这么香艳的画面,我只在小本儿的插画里见过,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本能地僵直了身体,可是逃不开,怎么都逃不开。
“不管你为什么嫁给我,我还是很欢喜,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们就还有机会。且歌,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你爱我的心呢,还给我!”他扶着我的肩头,用满眼的深情看着我。
我不敢看到那样的眼神,我怕我会心软,怕那些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怨恨前功尽弃。我不想听见他说话,不想给他任何解释狡辩的机会,我狠狠咬上他的肩头,像疯狂的野兽撕扯着猎物。
他用力把我捆进怀中,我们紧密地贴合着毫无阻隔,原来我在他面前这样小,他那样轻易地就能把我包裹起来。我死咬着他不放,牙齿刻进皮肉中,某个瞬间,舌尖似乎品尝到丝丝腥甜。
那种久违的感觉一闪而过,我更用力地咬他,恨不得咬掉他一块肉。他不知道他都带给过我什么,他曾让我这么的痛苦难过,我的父皇我的吟风我的三妹妹,都是因他而失去,除了恨他,我拿什么去发泄自己的内疚自责!
他应该很疼,可是容祈不怕疼。我一门心思地咬着,又忽然松了口瞪着眼珠看他,瞟见他肩上两排丑陋的牙印,鲜血成股流淌而下,在水面散成越来越大越来越模糊的花。
我此刻一定像个吸血鬼一样,满嘴的血,他捞着我的腰开始吻我,灵活微凉的舌尖在我惊慌时刺破齿关,细致而温柔地舔去残留的血迹,水雾缭绕令人沉醉,我在这血腥的亲吻中身子越发地软,感觉就快站不住了。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不管我承认还是不承认,他已经成为我的夫君。
可他是我的杀父仇人啊,他怎么能是我的夫君。
我不要也不想再跟他做那种事情,我不允许他从我身上攫取分毫快乐。那种被撕裂的痛楚记忆犹新,如最可耻的凌虐,可他却没打算放过我。
所有挣扎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周身拍打起低矮的水花,他或许只是想抱住我,也许我说不要便真的可以不要。但是我太后怕了,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以后会经常发生,可是我并不希望再和他这样坦诚相见。
我终是说了句狠话,我装疯卖傻对着门口的方向,抽泣着说:“顾且行,救我……”
他真的被这话刺激到了,忽然就不动了,手一松我从他怀里跑出来。我想先到岸上去,可这白玉石阶太滑,而且我没有衣服,最关键的,我记得这浴房的门是有机关的,我根本就出不去。
容祈握着拳头在水面砸出重重的水花,溅在我的脸上,我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我分明已经成功的激怒了他,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快感。
“走啊?走啊!”他终于开始对我咆哮,飘渺的水雾中仿佛肌肉都在抽搐。我莫名地发着抖,靠着白玉石壁手足无措。
他什么都不管,像失了常性的野兽,肆意在我身上发泄着愤怒,再没有什么比这样,更能真切地向他证明,我是他的了,就算弄丢了这颗心,这个人已经是他的了。
带着几道抓痕的肩背,他背对着我,平静地说:“你想要简单的,我就给你简单的。给我记住,就算已经脏了,从今天开始,也只有我能碰它!”
我闭上眼睛,本就潮湿的脸上,泪水寂静滑落,成片成片。水波轻轻晃动,他撩了件袍子套上,开门时旋进一阵冷风,我不由打了个机灵,而他已经离去。
我适才放开了哭泣,不该是这样的,最开始我们要的不是这样的以后。我颤抖着清洗仿佛残破的身体,就算是哭着,眼睛还是肿胀得很难受。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的胸膛,光洁紧致的皮肉上,再也没有看到那枚火红的名叫“淬炎”的图案。
第140章 桃杏犹解嫁东风(六)()
被他欺凌过的地方,微微发热,我很累,想就这么睡一觉,我闭上眼睛在短暂的睡眠中做了个仓促的梦。
那是一艘普通的小船,在江边靠岸,我好像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心里却没有方向。
我站在简陋潮湿的栈桥上,看着那带着斗笠的船夫解开柱上的绳子,那艘船就要开走了,而我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
“船家,这船是要去哪里?”因为在梦中,我的声音是飘忽而迷茫的。
船家一边动作,一边回答:“姑娘,这船已经被人包下了,天不早了,再没有其它船渡了,姑娘明日再来吧。”
我就这么犹豫着,船夫已经撑开船桨,小船调转了方向,顺水而下,距离我越来越远。
我有些失落地望着船尾,耳边忽然传来悠扬的清笛,那笛声随着船只渐行渐远,我好像很熟悉,静静地站了很久,当笛声和小船消失在烟雨暮霭中,我忽然泪如雨下。
“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今日错过了这渡船,你我的缘分真的已经用尽了吗?”耳畔女声幽幽,阴测测的就像是一缕快将燃尽的魂魄,那是我在自言自语。
我好像走进了江水之中,浑浊的水一点点将我淹没……
我忽然惊醒,发现自己沉入了水池里,差点就这么把自己淹死。勉强站稳身体,我被水呛得咳嗽,也早就忘了方才做过的梦,只是惊魂未定。
描红听见我咳嗽,这才带着人走了进来。侍女端着崭新的衣服站在屏风外,描红扶着我从水里爬出来,用绢子轻轻擦拭我的身体。
侍女服侍我穿戴整齐,这衣裳上有容祈特有的墨香,我闻在鼻尖既舒适又十分厌恶,只是懒得多说什么。
侍女看着漂浮在水面的凌乱的衣裳,捂唇羞羞一笑,大约猜到这里方才发生了什么。我只想快点离开,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刚走了两步,身下又传来轻微的痛楚,小腹也有些酸疼。我走不稳,只能由描红扶着,我对她说:“走慢点,别让人看了笑话。”
描红十几岁就跟在我身边,又不像我看了那么多小本儿,对男女方面也算是个不经世事的丫头片子。她懵懵懂懂地应了一声,小心扶着我朝前走。
我对这副极尽矫情之能事的身躯充满了厌恶,可我还是得好好对待它,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好在我现在的房间就修筑在浴房附近,倒是没有走太远的距离,一进房间我便忍不住爬到床上去,手掌按在小腹上,腾起一股羞愤的怒火。
我靠着床栏浅浅休息一会儿,有侍女过来传话,说秦老夫人和容祈以及郁如意,在前厅等着我去用晚膳。我依稀记得,容祈这个孝顺儿子,是有每天陪他老娘吃晚饭的好习惯,但是人家一家三口的,我去凑什么热闹。
我挥挥手道:“以后这种事情都不用再叫我了。”
侍女低眉顺眼地出去了,冬日是没有夕阳的,天一眨眼就黑透了。描红点了灯,手中的小本儿看得眼睛疼,我也实在看不进去什么,便开始胡思乱想。
想起了那个梦……不禁冷嘲一笑,那梦做得还挺浪漫的,若是往后我闲大发了自个儿动手写小本儿,便也写进去好了。
后来容祈和郁如意过来了,我不想看见容祈,他也很识趣地没过来同我打招呼,径自走到隔着厅堂的书案后,沾了墨提笔思索些什么。
这房间是再寻常不过的通屋,进门便是厅堂,两边各开一侧,一为卧房一为书房,中间没有拉帘子,也没有屏风阻挡,我抬眼便能看见容祈站在书案后写写画画。
我自然是要对他视若无睹的,郁如意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从侍者手中接过盛了汤羹的小碗,便打发他们出去了。
粥是温热的,既不会烫口也不影响了美味,往日热衷美食的我对这还有点见地。
她见我不想动,便主动一勺勺喂我吃,我这没病没灾的,哪好意思劳她大驾,便接过来细细吞咽两口。
郁如意见我肯吃东西,她的嘴也不闲着,开始同我说容祈的好话:“这是你往日最爱的粥品,府里的厨子做不出味道来,王爷亲自去街里粥铺买来的,瞧这还温着呢。”
我现在就见不得有人帮容祈说好话,反正也尝不出味道来,他做这些也不过徒劳罢了。听着郁如意这话,我便觉得这心意我实在咽不下去,便将小碗递还给她,摇摇头示意不想吃了。
“怎么就吃这么点?”她看看碗里的粥,轻叹一口气将小碗放下。转头望了眼在远处书案后站着的容祈,郁如意稍压低些声音对我道:“知道你住进来,我是想来看看你,又不想打扰了你们,本打算过两日再过来。还是王爷邀着我陪他走一趟,说是同你说不上话,让我来陪你谈谈天。”
我冲她浅浅一笑,我知道郁如意待我还算好意,但其实现在谁跟我都说不上话,我没那么多闲天和人谈,可能是年轻的时候闲话说多了,现在舌头根子懒得动弹。
郁如意看着我这不爱搭理人的模样,面上露出些担忧来,她道:“你这脸色也不大好,是病了?”
我摇摇头,“大约是犯懒病了罢。”
郁如意的眼神又偷偷往容祈那头一瞟,再看了眼我垂在肚子上的手,声音压得更低,问道:“他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一愣,脸上还是忍不住腾起些火烫,差点忘了郁如意是从青楼里出来的,什么事她不懂,什么话她不敢说。我快速地眨着眼睛,干干道:“不是……”
她低笑一瞬,我抬眼瞟向容祈,看他那架势像是在作画,可是好像哪里不对劲,想了想适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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