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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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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等公主出嫁以后,自有分晓。微臣只希望这一次,公主可以平安出嫁,不必再发生当初那般乌龙。”这是容祈的回答。
顾且行曾经说过,如果容祈把着圣旨不放手,要么他就抢回圣旨,要么他就再抢一次新娘。可惜这一局,他终于还是输了。输在大意,输在时间,容祈和秦子洛,为了这一天,从出生就开始准备,准备了这么多年。
第136章 桃杏犹解嫁东风(二)()
※※※无耻的第三人称分割线※※※
且歌出嫁这天,什么排场都没有,顾且行没再来看过她,靖王府只来了辆马车,就这么把人接走了。马车里,描红握着且歌的手,那表情有点节哀顺变的意思。
十一月,天空不情不愿地飘了几片雪,冷风没有方向地乱吹,路上的人行色匆匆,没人在意这辆不起眼的马车,更没有人跳出来抢婚。长公主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嫁了,再不像三年前那个春日,街道上挤满了观礼的行人,最后变成一场乌龙。
世人对这位公主已经不大关心了,就像且歌自己也不把出嫁这个行为放在心里一样,这不是出嫁,这是来受罪,和那个人一起堕入彼此加诸在身上的牢笼。
想到这里,且歌的心里又无限畅快了,她放下车帘,深吸一口气,马车就在靖王府门前停下了。
容祈站在门楣下看她,仍旧穿着那种墨蓝色的袍子,雪天里看着有点单薄。描红给她披了毛斗篷,使整个人看上去显得雍容一些,她现在太瘦了,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下了马车,她没有急着朝那个人走过去,而是折到身后的马车,把自己的宠物小玮牵下来。小玮现在已经太大了,而且性子越来越凶,寻常在宫里都没人敢碰它。且歌牵着头狼往靖王府走,看也没看容祈一眼,她步子迈得很大方,没有所谓新嫁娘的拘谨,她心里很明白,她来这里是当主人来的,她得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走到门楣下的时候,容祈忽然牵住了她的手,在硕大沉重的披风下,轻而易举就找到那冰凉手掌的所在。那一刻容祈愣了一下,因为她的手实在是太凉了,就像是冰一样,很僵硬,像个死人。
且歌任他牵着自己,不去在意他的表情,抬眼看向门楣后狭长的道路,两旁的游龙梅冷香低回,再远处可以看到突兀的红色,在这有点苍白的季节里,显得挺滑稽。
说是出嫁,但顾且行不准张灯结彩搞仪式,他打心眼里不肯认这个亲。且歌觉得这个安排很好,很省事。
容祈牵着她往院落深处的房间走,她牵着一头狼,描红看着他们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有句话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描红在想,为了回避这个今日,那当初应该从何处开始修改或者避免。是让那一次次用心良苦的欺骗和背叛不用发生,还是将初遇的时光彻底抹去,又或者他们这些人,从来都不要出生。
他们的相见,是无可避免的。
容祈握着且歌的手,力道不大,但也足够让她无法挣脱。他本来以为,只要他牵着她的手,她就能渐渐恢复温暖,可事实是,路走了一半,容祈觉得自己的手也变得很冷,冷到了手臂上,冷到了心里。
路上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容祈很想说点什么,可是他不敢,他怕且歌的反应让他过于失望,相比起来,两个人就这么走着,也很好。
他把她带到房间安排下,房间是三年前就准备好的新房,一直为他们空着。新剪的囍字贴在窗框上,没有热闹温暖的感觉,且歌只觉得刺眼。
家仆推了房门,容祈拉着她走进去,房间里铺着怒放的牡丹,血红的颜色,显得挺俗气。就像个暖房,不知道点了多少炉子,容祈松开她的手,帮她褪下披风,眼神和微笑都很浑浊。
容祈心里挺难受的,他忽然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无比清楚她肯嫁给自己,图的什么,他越想越不愿面对,只能逼着自己不要想。可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怎么能不想。
描红进来服侍且歌坐下,容祈像个客人似的在自己的新房里愣了片刻,面无表情地走出去了。
他回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三年前那个叫阿栩的姑娘,她的音容恍惚在眼前。他用冷水洗了把脸,想起在且歌最憔悴的时候,她问他,秦玮有没有爱过阿栩。
当时他说没有,他没说谎,那是真的没有。
可是此刻的容祈,深深地怀念那个阿栩。他把脸埋进冷水盆子里,埋了很久,脑袋里只有四个字:自作自受。
他冷得打了个机灵,站直身体的时候,一脸的水,顺着轮廓往下流,衣裳都打湿了。他把外衣脱了,里面只穿了层薄薄中衣,他觉得冷,也知道穿多少都一样会冷。索性就这么晾着自己。
容祈觉得身体里少了点什么,他很难受,他本来下定了决心不再去碰那个东西,他的控制力也可以做得到。可是现在,他只要一静下来,满脑子都是以前的回不去的抓不住的事儿,就像是被灌了冷水,那些画面冻住了,冰越来越多逐渐膨胀,要把他的头撑炸开了。
他拉开柜子上的小匣,翻出个装着喋心散的药瓶,兑了半杯水,喝下去。
且歌坐在房间里,暖和的不像样子。闲置的房舍,到了冬天,墙壁梁柱中都是阴冷,如果只是临时点了炉子,其实根本暖和不到哪里去。容祈应该已经准备很多天了,所以即使鼻子里闻不到一点炭味,还是很暖和。
她的手很快就恢复了温度,嘴里挺干的,描红给她倒了杯水,不冷不热的,她觉得舒服。
侍女给她换了衣服,从里到外一水儿的红色,就像着了火似的。脸上描了细致的妆,一双眉画得又细又长,她们可能是希望让她看上去能更妩媚点,可不管怎么画,都透着股子哀伤。
这是容家最好的妆娘了,可是眼前这位公主,抹了再红的唇揉了再嫩的胭脂,也不过像是在苍白的纸上画画,这感觉就像是在伺候个死人。妆娘叹口气,对伺候的丫头道:“擦了擦了,全都擦了,就这么素着吧。”
且歌对着镜子微微一笑,大红的喜裳配上这张不施粉黛的脸,挺有违和感。她们给她梳了发,青丝尽数挽起,这一刻开始就不是姑娘了。妆娘捋了捋凤冠前的珠子,在她头上比量着,描红端了些食水进来,说道:“时候还早,公主先吃些东西吧。”
她是得吃点东西,不吃东西待会哪有力气折腾呢。天黑了,属于他们的夜即将来临。
容祈躺在床上枕着手臂,放空了心思,时间很容易就打发掉了。他还是得去见她,这是他们的花烛之夜,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再耽误了,再错过,肯定就是一辈子。
老天能给的机会是有限的。
枕边放着备好的喜色衣裳,他想象自己穿着这颜色,和她坐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想着那画面就觉得难受。他翻开柜子,琢磨自己该穿什么去见她,是初遇时的长衫,还是那夜背着她往山顶走的劲装,这么想着,就把他们所经历过的每一天都在脑袋里回忆了一遍,然后颓坐在一处,心里嘲笑着自己,不管穿什么,她也是不会在意的。
门在这时候被推开,他抬眼看过去,秦子洛带了两坛子酒,差人稍了些酒菜过来。
房间里点着通明的灯,照得桌上菜肴很美味,他提起筷子,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她吃东西没有。
秦子洛跟他碰杯,就像过去在军营时,两个人每次喝酒一样,什么废话也没有,就稀里糊涂地喝,然后一起烂醉。
酒酣耳热时,秦子洛拍上容祈的肩膀,眉宇间竟让人觉得有抹深情,他说:“我为你打了这场仗,从今以后,你我便是敌人,好好待我两个妹妹。”他留下那柄精致小巧而锋利无比的匕首,“我的贺礼。”
没人知道容祈和秦子洛是什么时候闹掰的,怎么闹掰的。
秦子洛走后,容祈独酌许久,直到感觉醉了、糊涂了够冲动了,他随手套上扔在床边的喜裳,一步步朝他们的婚房走去。
红烛、红花、红嫁衣,这是彼此都想过无数次的场景,最后却落得满心灰败。
容祈站在她面前,在她身上投下阴影,她在盖头下垂着眼睛,不肯多看他一眼。他醉醺醺的,脑袋里在幻想此刻,且歌应该如何主动抛开盖头,抬眸对他嫣然一笑,面上一抹娇羞,然后抱怨说:“快把这凤冠给我拿下来,沉死了,脖子都快断了。”
可是一个恍惚,眨眨眼睛,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个一身喜红,却冷得像个雕塑的人。一动不动。
他终于扯开了盖头,拨开凤冠垂下的珠帘,手指触碰她的脸,没有脂粉,滑嫩的触感落入指腹。他想端起她的脸来看看清楚,想亲她吻她,发泄这两年来的无法靠近。他忍了两年,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其他男子的怀抱,眼睁睁看着旁人代替他去抚平他留在她身上的伤口。
他伪装得有多淡然,心里就有多恨,多嫉妒。
现在容祈什么都不想要不想管了,就想得到她一个,可是她却不干了,他生气,气自己自作自受。
“滚出去。”且歌不准他碰自己,她说她对他恶心。容祈听着更窝火了,怎么事情完全倒了个个儿,曾经那么那么贴近,差一点就破了最后一层关系,那时候且歌对他是什么态度,对顾且行是什么态度,现在怎么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很多事情他说不出来,他不能对她摇尾乞怜,去说自己已经为她做了多少多少。就好比初一的事情,容祈有时候觉得,如果那次死的是自己就好了,他死了还能留下个深情的美名,可他没有死,那么一切都解释不清楚了。伤害就只是伤害。
他忍不住骂了她两句,骂完就想抽自己两巴掌,他本意不是要骂她,他心里难受,却说不出来。
记得他还是秦玮的时候,且歌也曾真心实意的想把自己交给容祈,现在容祈就恨不得还像当时那样,她跟自己打一架也行,兴许在地上打几个滚,那些怨恨就烟消云散了。可且歌只是给了他两个巴掌,她打得不过瘾,他很犯贱的觉得,这挨打挨得也不过瘾。
他们还能怎么办。容祈在心里对自己说,小心点,千万要温柔,别弄疼了她,不能再让她难受了,于是他小心地拆下她头上的凤冠,可是喝得醉了,手掌有些发麻,还是扯乱了一丛发丝。
且歌也不喊疼,真跟个死人似的。
容祈太生气了,他把她推进床帏里,抑制不住地撕裂嫁衣,嫁衣这东西就是一次性的,反正不会再穿第二次了。嫁衣撕裂的声音让人觉得兴奋,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不管到底如何,终于还是等来了这一刻,他再也不会错过了。
那副本该柔软的娇躯,本该闪闪躲躲半推半就地迎合,可是曾经预想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且歌就跟个尸体似的躺在那里,不管他的吻再温柔细密,再急切粗暴,软的硬的,通通没有用。
这简直给他造成了罪恶感,他觉得自己都有点变态了。
可是不能停,就因为在她身上的这丝优柔寡断,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凭且歌那破罐子破摔的性格,他如果早点狠狠心,把他们的关系交代了,到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办了。
第137章 桃杏犹解嫁东风(三)()
欲望如离弦之箭,一发不可收拾。容祈的急切让且歌终于感受到一点害怕,可她还是照着自己早就谱好的剧本,一门心思地装着尸体,小本儿上说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她什么也不是,她就是个女人,要手段没手段要力气没力气的女人,她能气他报复他的也就这点资本了。眼前的人醉醺醺的,醉色下微微发红的脸庞,生的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此刻简直美得不像话。可是这些在她眼里,只觉得很可笑罢了。
这是他此生最大的失败,可他败得心甘情愿,再重来一百次一万次,他一样会选择爱上她,就算结局比现在还要残酷。那种为一个人牵肠挂肚,为她心悸为她痛苦的感觉,活生生地被牵动的感觉,其实很享受。
可是指腹触过,只察觉了一片干爽,她没有感觉,不管他激动成什么样了,她就是没有感觉。
你死了吗!
强烈的受挫感,让他几乎想要咆哮,他只能摒弃温柔,让一切变得更加激烈。容祈在她身上留下片片紫痕,像细小的花瓣,而她是花丛中的仙子,他觉得必须要把她摘下来,好好收藏保管,再不动手她就凋谢了。
作为男人该用的招数都用过了,他伏在她的心口,探听其中不算急切的心跳,觉得自己失败得像个笑话。连个女人都拿不下,人前再光鲜再有手段又怎么样!
容祈不动了,呼吸渐渐变得平静,只是不轻不重地压着她。且歌感觉自己胜利了,这是她嫁进来以后的第一次交锋,这是个好兆头,她相信自己终将大获全胜。
且歌以为一切就这么结束了,今天大约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吧。不管压在身上的男人,她闭上眼睛劝自己睡觉。可是容祈忽然掀开被子,突如其来的寒冷,让她打了个机灵。
她看着容祈披衣起身,她想这是要走了吧,看着他脸上落败的表情,且歌不知道心里究竟是哪种滋味,好像有很多种味道混在一起,最后被理智打败,她认为那是胜利的快感。
容祈面无表情地来到桌旁,且歌看了眼他的背影,他穿着轻薄的白衫,就像以前一样。明灭的烛火下,薄衫里透出色泽和谐的皮肤,一两处还有浅浅的伤口,显得不那么完美,但却也添了些新的味道。
爱一个人,对他的身体就是有向往的,哪怕只是拥抱着紧紧地贴着,什么也不做。且歌直到现在也清楚地记得,当初她迷恋容祈的感觉,而此刻那感觉特别的清晰。
她觉得耻辱,死死咬着嘴唇,血丝倒流进嘴巴里,依旧尝不出味道。
容祈站在桌旁,背对着且歌。他倒了杯冷茶灌下去,而后注意到眼前的合衾酒。是啊,这合衾酒还没喝呢,他急什么。
他将放在桌角的盒子拿到眼前,打开盒盖,轻易就选中了自己要找的药瓶,瓶中的液体散发着迷魅的味道。倒一滴液体在面前的酒杯中,这是他最不屑于用的手段,今日终究还是用到了她的身上。
一切归咎于他对她的疼爱,作为男人,他分明可以生生挺入,管身下的人有没有感觉。可是他不愿意那样,他不舍得让她疼,所以才愿意引导和等待,可她不配合。
她不配合,他就没办法了么?
有,就是卑鄙点罢了。
容祈端着加了情药的合衾酒走到床边,唇边衔着勉强的笑,他问她:“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且歌想不到容祈在耍什么猫腻,她也不想再消耗这些无谓的时间,她扯着被子坐起来,抬手夺过他手中的酒杯,这么一夺就洒出来些。正要仰头饮下的时候,容祈温柔地抓住她的手腕,将自己持着酒杯的手臂穿过去,两人就这么饮了交杯酒。
饮得很匆忙,因为且歌完全是在应付,她仰头咽下清凉的酒液,挥手将酒杯扔在地上,倒下身去蒙着头打算睡觉。
容祈无法忘记她那不耐烦和厌弃的目光,心里揪得生疼,连眼眶都未来及察觉地红了。他觉得自己跌进流淌着苦水的深渊,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也重重地扔了酒杯,掀开被子躺下来,从后面紧紧拥抱着她,以侧脸轻蹭她已经散乱的发,呼出疲倦的气息。
男人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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