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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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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撇嘴,正要站起身来时,忽听角落里一声惊呼,正是方才那妇人,似乎是弄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我急忙反应过来,她那要紧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被我跪断的东西。自然我弄断了它,归根结底不是我膝上分量太重,而是这东西自家薄得像快冰一样,太过脆弱,若是理论起来也算我有理有据,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低调原则,我必然要避着同他们发生这个口角。
趁着那妇人和丫鬟还在焦急四下寻找时,我迅速站起身来,将手里的断玉丢在蒲团上,拍拍手大步地往前走。我走的坦然无畏,顾且行正在个角落里同主持说话,不时露出一个谦卑诚恳的笑容,瞧着倒是有那么几分孺子可教的意思。
我便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等他,还是趁着这个时候跑了算了。而我心里又明白的很,顾且行是个一心二用的个中人才,那头表面上虔诚专心,这头定也没松懈了对我的防备。我若是现在抹油跑了,很有可能起到打草惊蛇的负面作用。
“是她!”身后忽然传来声年轻女子的尖叫,我粗粗琢磨一番,这个“她”指的约莫就是不才殿下本公主。
我便徐徐转过身来,见到那找玉佩的妇人已经昏倒在一处,而她身边的丫鬟正掐腰指着我的鼻子。
原本我对那玉佩的事情是不大在意的,看那妇人也不像个缺钱的人,眼下堪堪是昏了过去,大概这玉佩的损坏对她来说是个精神上的创伤。
我心里觉得这事情怪不得我,且也没人瞧见那玉佩就是我压断的,我只消装作不知情看看热闹就好。那丫鬟却好生泼辣,三两步冲过来抓住我的腕子,不识好歹地冲我嚷嚷:“损了人家的东西,还想一走了之?”
我歪着头看她,并没有吵架的心情,甩开她擒住我腕子的手,很嫌弃地在袖子上掸了掸。就我这掸袖子的眨眼功夫,身边便又忽然冒出两条大汉来,一左一右挡了我的去路。我念着佛门清净之地,不好意思差吟风同他们动手,眉毛一挑,问道:“怎么着?这是讹上了?”
“讹你?”那丫鬟眼珠子瞪得比鸡蛋还大,又指了指我的鼻子,歪出一副臭德行,“我们家夫人的心肝宝贝,你赔得起吗!”
“既然赔不起你还找我做什么?”我好笑不笑地看看她,又看看前头挂着的两快牌子,上书十个大字,“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那丫鬟便词穷了,脸上露出些焦急的神色,我仔细打量她两眼,见她轮廓清晰,眼大鼻高,瞧着并不似中土人士,而这泼辣焦躁的性格,正有些北夷一代的蛮横之意。
我也曾见识过几样江湖骗术,有人化妆成富贵人家,刻意叫人损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强行要人高价赔偿。我便当今日叫我碰见了,正打算教训教训这几个骗子,顾且行大步走了过来,修长挺拔的身影不经意将我一档,负手昂头,冷冰冰地同那丫鬟道:“尊夫人损了的宝贝,不知道这个小玩意儿赔不赔得起。”
他将手掌探入玄色广袖,我偏着头瞧了两眼,才见他将象征帝王家身份的玉玦摸了出来。那丫鬟也是个识货的人,登时便傻了眼,两条腿像劈柴似的折了下去,跪在顾且行面前,低低道:“奴婢……奴婢有眼无珠,不知您是哪家王府的主子?”
“王府?”顾且行冷笑,转身看我时,唇边还衔着丝笑意,边走边道:“且歌,我们走吧。”
且歌……我们……
我和顾且行明掐暗斗十八载,我还是头一回听见他如此亲切地唤我的名讳,且后面还加了个“我们”,这实在给我造成了点受宠若惊的错觉。后一秒我也才反应过来,他这声“且歌”不过是叫给身后那撅着屁股望天,有眼无珠的小丫鬟听的,而那小丫头彻底怔愣住了,回神之后狠狠在地上磕了下脑袋,连连道:“公主饶命,饶命,饶命……”
本公主大人大量,愣是哼都没哼一声,转了身学着顾且行的模样潇潇洒洒地走了。
这头出了白塔寺,描红便迎了上来,一手将我掺住,伏在耳边轻声道:“公主,是靖王爷家的马车,驸马爷的母亲秦老夫人正在里头上香,咱们是不是进去打个招呼?”
我再一挑眉,回头看看那昏得不省人事的妇人,甚了然地摆了摆手,含笑道:“唔,大约已经招呼过了。”
粗粗算来,我同容祈他娘近距离接触拢共不过两次,第一次吟风斩了她家的马头,听说将她吓昏了过去,第二次我压折了她的宝贝玉佩,她又昏过去了。我心中无限唏嘘感叹,这老夫人也忒脆弱了点,为着她的身子着想,我和容祈这桩婚事,真是不罢也得罢,否则我实在担心,我这头刚一过门,就活生生把她老人家给克死了。
方才那一闹,将我闹出几分精神来,顾且行便也省去那些特殊关照,马车在回城时速度才加快了些,这倒也合了我的心意。
雪越下越大,越积越厚,我在马车里适当活动活动筋骨,琢磨着跳下去的姿势,待琢磨得差不多了,马车也已经穿过林子快将接近正西门。我郑重地握了握吟风和描红的手,请她们自觉一点,在我跳车逃亡后,想方设法将自己搞昏,若实在搞不昏,就只能装死到底了。
看看她们不舍的眼神,我幽幽叹口气,夺定道:“放心,等父皇接受现实以后,我一定回来!”
第30章 暗里忽惊山鸟啼(五)()
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因为顾且行一直骑马在前面赶路,我从马车上跳下去的时候,并没有人察觉。我拍拍身上的尘雪,因为跳车时的冲击力,筋骨也不大痛快,只能喘着粗气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着前头的马车驶进西门。
雪一刻不曾停歇,衣裳已经被濡湿,我抱着手臂在胳膊上搓两搓,抬起头来茫然四顾。我裹紧斗篷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去哪里,因为下雪的缘故,街上本就冷清,眼下天色越加昏沉,往日繁华的街道显出几分萧索冷意。
我冷得脑子都快麻木了,才反应过来应该先找家客栈投宿,而投宿客栈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等马车回宫以后,顾且行发现我不在了,必然要拉开大网全城围捕,没有哪家客栈可以挡得住禁军的搜查。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七里铺,我将书着秦城画坊四个字的牌子扶起来,抹去贴在上面的雪片,忽然哪里都不想去了。
大火之后的画坊依旧破败,我抬脚走进去,空洞和黑暗拧做一团寒冷,余伯的音容仿佛未散,那日秦玮面上的悲痛和悔意我记忆犹新。
后院一片萧索,潇潇白雪中,我隐约看到角落里轻袅的炊烟,食物的味道飘过鼻尖,引得腹中馋虫躁动。我朝那馨香四溢的角落怔愣许久,抬手揉了揉潮湿的眼眶,摇摇头,只当是个幻觉。
可那轻烟依旧,寂静的小院中,隐约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一声一声击得我心头悸动。我执着地立在原地,不敢进不舍退,直到嘴唇被冻得麻木僵硬,身体情不自已地朝那温暖飘溢的地方走去。
推开木门后,我看到了他。
依旧是那方墨蓝的衣角,灶台间他动作舒展娴熟,回身与我相望时,那般淡然超脱,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我轻轻唤我的名字,“阿栩?”
我觉得自己在做梦,又使劲揉了揉眼睛,而他已经将我抱住,手上还操着铲子,他吹落我发上的雪片,在我耳旁吐出温热的气息,引得我浑身一震酥麻,他问我可曾想他。
我本想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又觉得不够含蓄,嘴唇抖了抖,吐出句气质十足的话:
譬如朝露,去日多苦。
我们就在这小厨房里对着吃饭,我边吃边说话,问了他很多问题。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余伯的后事如何,他接下来的打算等等。
他从善如流的回答,言辞间没有任何不妥,我便习惯性地相信了。待我扒完最后一口饭,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他飞快地眨眼,掩去一丝异样,笑吟吟地对我说:“现在该我问你了。你是如何将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此事说来话长,我也懒得说了,抖抖眼皮,我一本正经地向他提议:“秦玮,你带我私奔吧?”
“嗯?”他蓦地闪一瞬目光,拍拍身旁的长凳,说:“阿栩,你过来。”
我便起身坐过去,贴着他的手臂,不知羞地主动将脑袋歪在他的肩膀上,我说:“我爹逼我嫁人,我不嫁,我要嫁给你。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救了我便要负责到底,我赖上你了。”
我厚着脸皮向他表白,情真意切在情在理,我虽不矜持但也谈不上奔放,但对于秦玮,我有一种志在必得的占有欲望。他曾经对我温存,我便不肯他将这柔情拿给别人享用,或许此时我还没有爱上他,我想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自己心里舒服。
他揉着我的发,声音干涩迟钝,他说:“我,办不到。”
心中的空洞瞬间填满,我得到了答案,尽管不尽人意,好在早有心理准备。如果秦玮说他可以,我几乎无法想象私奔以后的事情,可他办不到,事情就简单多了。我知道人生在世,比情爱更重的东西有很多很多,他若是决心带我私奔,便注定此生流离,一不小心落得个拐骗公主的罪名,一家老小,小命不保。
他拒绝我,无可厚非。
我从他的肩上移开脑袋,偷偷抹掉猝不及防地两珠眼泪,伸手环住他的腰,笑得绝望而灿烂,我说:“既然如此,那你便做我的男宠吧。”
说着我便笑了,笑着欣赏他几近石化的表情,笑着环上他的脖子,冰凉的小手贴着他的肌肤,我将自己想象成一团稀糖,死皮赖脸的贴了上去,轻轻咬开他衣上的绳结。
人说饱暖思**,眼下我是饱了也暖了,索性心一横打算把下面的事情跟着做了。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我兽念一起,往日看过的禁书段子和春宫图一幅幅在脑中闪过,我跨坐在他的腿上,疯狂地去啃他的嘴巴。
秦玮约莫是傻了,麻木地让我啃了一会儿,才张开嘴巴激烈地同我回应。我仰着脖子享受他的亲吻,霸道的温柔的粗暴的深情的。我被他亲得神魂颠倒,身体便彻底软了下来,我们的口舌不断纠缠,累得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迷乱时我眯着眼睛去看他,稀松纤长的眼睫根根分明,他的眉心微微皱起,却不似顾且行那般故作威严,仿佛藏着一抹展不开的愁绪。
他托着我脊背的手掌并不十分用力,我便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就要滑下去,身体中有一团暗生的火苗,它在催促我去做什么,催促我做很多我不敢做的事情,只有这样它才能满足。我紧紧勒着他的脊背,只嫌他给的还不够,有些事情我不想再拖,我怕过了这一刻便彻底没了勇气。
我扯乱他的衣裳,用冰冷的指腹触碰所能触及的每一寸皮肤,因不安而蜷曲的手指,在他背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他忽然将我推开,酥肩**正色望着我,紧抿的唇因为长时间的激烈亲吻而红得过分,似乎是做了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撇过头去沉沉喘气,不同我说话,两手按住我的手臂令我无法将小动作进行下去。
我便直直地盯着他看,内心里将这个投怀送抱不知羞耻的**荡妇扇了千万个耳光,可我停不下来,今日我既然已经丢人到这个地步,便只能将犯贱进行到底。我无法确定以后会发生什么,无法确定很久很久以后我是否还记得他,又或者恋上了其它的什么人,而这样做,只是为了给此刻萌动的自己一个交代。
“够了阿栩。”他劝我。
不够,怎么都不够!我甩开他的手贴上去,紧搂他的脖子,如醉酒一般在他肩上一通胡啃乱咬。我不稀罕他做什么君子,事实上他招惹了我,现在又不肯从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行径。他说做过的事情他会负责,上次是他没做,今日我便非要他将这责任落实了。
我努力地费尽心思地取悦他甚至是引诱他,可他却不为所动,他抱着我的腰将我抬起来,我怕他就这么将我扔出去,只能更用力地用双腿去盘住他的腰,蛮横地板正他的头,强迫他接受我的热情。
他的唇炽热而柔软,却又一再的回避,我感受他沉沉的喘息,亦能捕捉到那些不经意间显露出的欲望,我乘胜追击死不要脸,我含着眼泪固执又卑微,祈求他的给于。
妈的,豁出去了!
秦玮站起来的时候,我依旧用双腿死死盘着他的腰,身后长凳倒地,他扯下铺在桌上的红布,杯盘碟盏乒里乓啷地落在地上。他把我放在桌子上,不动声色地掰我的腿,我较劲似的不为所动,往日练过的花拳绣腿终是派上了用场。
我反过来将他压在桌子上,骑上他的身子一边哭一边去剥他的衣裳,他只得迅速擒住我的腕子,又不敢直接将我这么扔下桌子去。我就吃定了他的不忍心,低头去咬他的手臂,在他无措时解放了双手,继续去撕扯他的腰带。
秦玮没有办法,只能真的同我动起手来,我们从桌上打到地下,他抱着我在地上打滚,我不知好歹地在他身上又抓又挠连撕带咬。大约每个人心里都禁锢着个禽兽,此刻我算是兽性大发了,只要一有机会,我就骑坐在他身上,七扯八扯地还真就将他腰带给扯了下来。
我们打的难舍难分,什么武功招式也全都忘了,锅碗瓢盆乒乒乓乓落了一地,满身都是汤汁菜水,狼狈得像两个叫花子。他似个小妇人一般居然还想挣扎,我干脆随手操起个物件,抬手就要往他身上砸下去,一扭头发现是劈柴的斧头,只得呲牙咧嘴地威胁:“再动就砍死你!”
他眼中闪过一丝恼意,抬手在我腕子上随意一捏,“咔咔”两声脆响,我手上便脱了力,斧子落在地上,顺便将一根胡萝卜切成两截。
我便哭了,疼得想哭,委屈的想哭,我都这样了,他还不肯成全我吗,到底要我怎么样,他就这么嫌弃我,我究竟是哪里不妥,就让他这么咽不下去。
我骑在他腰上哇哇地哭,他的衣裳被我扯得不成个样子,整片胸膛裸露在外,心口附近那枚火红的图案灼灼刺眼,我一边哭一边打他一边骂他,“王八蛋,你从是不从!王八蛋!混蛋……”
第31章 暗里忽惊山鸟啼(六)()
我哭着哭着就没有力气了,一连病了几日,再加上刚才那番打斗,引得咳疾发作,我真的拿他没有办法了。原来我什么都做不到,他不肯要我,我也没那个本事强了他,当你想破罐子破摔的时候,发现手里这罐子怎么都摔不破,那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我不住地咳嗽,咳得面红耳赤喘不过气来。我依旧跨坐在秦玮身上,他将手掌穿过我的后腰,抚着我的背让我趴下来。我便趴在他的胸膛上,脸就贴着他的皮肉,我能感受他身上那层薄薄的湿寒,和底下强力跳动的心脏。
咚,咚,一声一声,就像是在困倦时有人轻轻拍打自己的肩背,叫人心神平静。
我像个孩子般忍不住抽泣,不时发出几声猛烈的咳嗽,他轻轻拍打着我,气息逐渐平稳。他说:“阿栩,我现在还不能要你。我是男人,要一个女人不是要她为我颠沛流离,终有一天我会配得起你,正大光明地将你娶回家。”他舒一口长气,仿佛下了个艰难的决定,声音低沉沙哑恍若疏离,“你只要想办法拖住不嫁就好,其它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能做到么?”
我……我做不到,我若是能做到也不会想出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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