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狂徒之涅盘-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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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边关雨疏狂（）　
子婴根本就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甚至都没感觉到他们还跟着自己，脚步匆匆，一边搜寻，一边往前走。

　　　　不知不觉走了半个时辰，已经是第二条商社大街。走到一半的拐弯处，子婴慢慢地被饥饿征服了，看到拐弯不远有一家热闹非凡的酒家，才不情愿地走过去了。

　　　　离酒家不到五十步的地方，子婴如同觉得自己眼花一样还是晕了在梦中一般，居然看到那个自己这一天来无时不刻都在念想的女子从酒家出来了

　　　　子婴双手在袖子里面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确定不是在做梦，赶紧跑过去，后面的三位侍卫以为大公子饿坏了要跑过去吃饭，也跟着快步跑过去。

　　　　就在子婴跑过去的时候，那绝色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过大街到酒家对面的楚国商社进去了

　　　　子婴喘着粗气站住大街中间看着那家楚国商社发呆。

　　　　良久，那个脸色黝黑的侍卫道：“大公子，酒家在这边，咱进去先吃饱吧？”

　　　　子婴垂头丧气地往酒家迈步，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几回那个商社，心不在焉地、狼吞虎咽填饱肚子，酒也没喝酒跑出酒家了。

　　　　三位侍卫还没吃饱，放下手中的杯筷，正想跟随子婴出去。子婴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三位不必跟随，本公子就到对面的商社打探一番，无需担心，吃饱再回去。”

　　　　三人便很感激地回到位置上，继续吃饭。子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街对面的商社，便问守夜的伙计：“小兄弟，这家老爷是何方人士？作何营生？”

　　　　那个伙计一看来人相貌堂堂、气宇不凡，恭敬道：“我们老爷乃会稽虞家，做盐铁生意，公子有生意合作？”

　　　　子婴赶紧道：“我要购买大量盐铁，能否和老爷面谈？”

　　　　那个伙计很无奈：“时侯不早了，老爷一家早已休息了。老爷有规定，夜间不谈生意。我可以为公子捎个话，明日天亮可以第一个和我们老爷商谈。”

　　　　子婴伸手到怀里拿出金子，还想再让伙计通融请老爷出来谈谈，后面马蹄声骤响，他扭头一看，竟然是蒙信将军带着十来个人策马而来。

　　　　子婴一看自己就要暴露，慌忙对伙计说：“在下应子，明日和你家老爷相谈。”边说边将一锭金子塞到伙计手里，他转身往酒家跑。

　　　　这一切蒙信都看到了，蒙信在酒家门前停马进去，拦住了子婴的去路。蒙信领军颇有韬略，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看到子婴这一切慌乱的反应，回想白天子婴那发呆的神色，心里立刻明白了几分。

　　　　进入酒家，蒙信向子婴行礼：“几位一看就是富贵之人，在下又一笔大生意想和诸位合作，外面准备了四匹空马，四位能否光临在下寒舍一叙？”

　　　　子婴一听，蒙信是有意保护自己的身份不泄露，乃配合客气一番，随蒙信上马走了。回去的路上，子婴才知道蒙信的哨兵早就发现子婴出去了，只是没理会，现在将近三更了还没看到子婴回来，建瓯点了十个骑兵办成商人带上四匹空马寻找来了，一打探就找到了。

　　　　子婴回到住所，无心询问军情和政务，进入自己的房内就躺在床上。满脑子幻想着和虞姬再次重逢，各种相遇的情景在他的脑里飞快转动：月色下、花丛中、草地远处、万众簇拥的婚宴上

　　　　就这样幻想了很久，子婴才在甜甜的幻想中睡去。第二日，天色才蒙蒙亮子婴就迫不及待起来了，反复打扮准备了半个时辰，就吩咐昨天的三个侍卫跟出去了。

　　　　子婴一行先到了昨夜到达的那家酒家，子婴吩咐三个侍卫在酒家里面等他，不要跟他，三位侍卫都是老江湖了，心知肚明大公子的心事。然后子婴就径自到酒家对面的商社去了。

　　　　子婴走到那家商社，以应子的身份见到了虞姬的父亲虞应华，虞应华觉得子婴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其实，他是昨天路过临淄官邸，恰好在子婴、韩信接旨的时候见到了子婴。

　　　　只是当时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韩信身上，其余人等就没有那么在意虞应华罢了。精明的虞应华不动声色，吩咐下人上了茶，而后和子婴心聊了半天所谓的生意。

　　　　子婴无心地应答着，心里却一直期盼着虞姬的出现。到了响午时分，还是没看到虞姬的身影，子婴好不失望

　　　　临了，子婴和虞应华约定购买大量盐铁，交易地点在临淄官邸对面不远的酒楼，到时会有一个穿红衣的客人与虞应华具体洽谈谈。

　　　　子婴心里嘀咕着：本公子不派一个侍卫穿红衣，在那家酒楼天天等候不就是了？何必自己亲自去？

　　　　为了表示诚意，子婴赠了一大锭金子给虞应华。游走江湖的虞应华非常在意身家安全，不轻易许诺，说什么也不肯收，说谈成交易的时候再赠礼也不迟。

　　　　子婴只好无奈地回到酒家和侍卫无心闲逛地回到临淄官邸，茶饭不思地躺了一天，虞姬的身影和容貌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此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亦不过如此而已。

　　　　商社内虞家人一起吃午饭，虞应华说到了遇到这个“应子”的大客户，众人说笑着，有一个人一直沉默，那就是虞姬。饭后午休前，虞姬独自来找虞应华说：“爹，女儿知道那位公子是哪里来的。”

　　　　虞应华一惊：“有这事？快快说来。”

　　　　虞姬忧心忡忡：“昨天我们路过临淄官府的时候，韩信大将军在接旨，旁边站着的就是刚才那位公子。今日早上女儿在楼上看得清楚，他还有三个侍卫在对面的酒家。”

　　　　其实虞姬早就发现子婴了，是故意不下楼见客的，对于无缘无故自找烦恼的公子哥不见为好。

　　　　虞应华道：“在韩将军身边哦，怪不得觉得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虞姬继续道：“此公子能站在韩将军身边，身份必然不简单，爹爹还是不要惹上的好。”

　　　　“这乱世之中还是谨慎为妙。”虞应华点头道：“要不我们即刻回到楚地会稽去？”

　　　　虞姬早有自己的小九九了：“大秦自从商君变法以来，商道稳定，我们乔装打扮去咸阳就可。与留守的伙计交待一下，说是回会稽筹备盐铁了。”

　　　　虞姬还是很崇拜韩信的，扶苏的圣旨要求韩信回咸阳候命，她也想能邂逅到韩信，同时能摆脱这个“应子”公子的纠缠，也符合商人之道。虞应华一听这个聪明的女儿说得有道理，匆匆吩咐伙计一番，就率妻子一行悄悄离开临淄。

　　　　第二天，留守在约定酒楼的侍卫还没传来消息，子婴算是坐不住来，自个去了虞姬所在的商社打听，得知虞姬早就离开了，居然是“回会稽”去了

　　　　子婴失落无比，但还是不死心，回到官邸，居然让那个脸色黝黑的侍卫带着几个人到会稽去打探消息了。当然侍卫们去了之后，自然无果而终，没有找到虞姬一家。不过他们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这是后话。

　　　　子婴无奈，只好在故齐国治理政事，向蒙信将军学习各种兵事，对虞姬的思念却不曾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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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206年中秋，韩信等将军经过月余的赶路之后都回到了咸阳，蒙恬在上将军幕府和众人一一分析了这段时间从各地发来的军情：

　　　　北边燕、赵故地接壤处李左车和张耳辅佐赵王歇再度起兵，已经纠集了数万兵马。

　　　　韩、魏故地出现陈余和彭越辅佐魏豹称魏王起兵，已经聚集了三万多兵马。韩国故地也有不少贵族奔走要起兵。

　　　　尤其是李信发来的军情特别严重：“匈奴已经兼并了大月氏和东胡，控弦之士不下百万，实力空前强大，不日将南下侵扰我大秦，”

　　　　众将讨论了一天，决定调配诸将分别镇守中原各地，具体方案如下：

　　　　其一，章邯率领十万兵马镇守函谷关以内的关中，同时训练各地征来的新兵；季布和李稳一起率领两万兵马到邯郸和巨鹿镇守，同时就地征兵扩充兵力。

　　　　其二，王离和蒙治率军五万到南阳郡以宛城为中心布防镇守，监看楚国叛军的动向，同样需要不停征兵扩充兵力；齐地的王蔚率领五千兵马在琅邪郡镇守，酌情征兵修复琅邪郡；蒙信率领一千骑兵和四千步卒混编兵马镇守临淄，要和季布李稳一军保持联系以防赵王歇等叛军袭击，子婴配合理政征兵。

　　　　其三、韩信领兵五万镇守荥阳，王啸和冯广力协助，随时准备照应各地军情，函谷关外的军队出征由韩信调动，所有将领受韩信节制。调令九原大军的骑兵主将羌廆返回咸阳候命，杨端和、羌廆、马兴三位平定六国的老将军在咸阳随时待命，率领关中大军出征。

第054章　未雨绸缪时（）　
蒙恬将所有的调令写成表册，和韩信、章邯一道进宫，禀明皇帝扶苏。得知蒙恬求见，扶苏遣人通知尉缭等重臣、萧何到御书房商讨国事。

　　　　众人落座后，扶苏先夸赞了一番韩信。布衣出身的韩信如今显赫于天下，感激不已，含泪表示效忠卫国。随后蒙恬向众人详说了一下他们在幕府商讨的应急方案。

　　　　尉缭接话了：“现如今四方战事起，我大秦兵力严重不足，只好采取防守之势，臣赞同上将军的调配。”

　　　　蒙毅身旁的萧何似有话说，拱手道：“禀陛下，臣有不同的方案。”

　　　　“咦，这家伙居然和蒙大将军唱对台戏？”罗德昌寻思道，“娘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不会是来搅局的吧？”

　　　　因为罗德昌是中车府令，不便发表看法，只有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就好了。

　　　　扶苏等人皆大出意外，纷纷看向萧何。

　　　　扶苏微笑着说：“萧爱卿有何策略？请道来。”

　　　　萧何继续拱手道：“遵旨！”随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大秦的地图，挂起来到扶苏后面的大屏上。

　　　　他拿着一根手杖，指着地图：“臣从老师叔孙通大人从政年余，对大秦的山川河流了解甚多，众人以为苦寒的燕赵故地中，有两个无比巨大的平原，甚至比关中秦川还要大上数倍。而故韩、赵、魏、齐、燕等贵族私藏奴隶非常多，这些人皆挤在中原小小的城池中，没有好好遵循我大秦的律令好好耕战，也没有足够的土地分配给他们。臣建议陛下遣能征善战的车骑将军将兵数万，扫平燕赵故地盘踞的赵王歇等叛军，强行令韩、赵、魏、齐、燕等贵族释放私藏的奴隶，发配到燕、赵、齐接壤的广大平原开荒耕种。我大秦官府给奴隶发放衣物和一年口粮，从粮食成熟的年份算起，免税两年。”

　　　　“鼓励故韩、赵、魏、齐、燕等地的百姓迁徙过去，官府同样提供最好的帮助，臣估算此次迁徙不下百万之众，这样则断绝了山东五国的反叛根源，他们没有了百姓的支持，则无需出兵，亦可平之。”

　　　　虽然已是冬天，寒冷无比，萧何说得汗流浃背，紧张不已。而在座的都是智者，当然觉得此远略无比宏大，此举会给大秦帝国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深深沉醉其中。

　　　　萧何停下来不说了，众人却还没回过神来。萧何以为众人无法理解，会极力反对，心里甚恐不安。

　　　　扶苏（九熊）思考了好一会，甚喜：“萧爱卿之策，如能实施得力，不下于商君变法之功，朕准奏！”

　　　　众人乃悟，一起恭贺：“陛下圣明！萧大人安国大才！”

　　　　扶苏即刻下旨：封蒙毅为右丞相，萧何为左丞相，萧何负责迁徙山东五国的百姓到燕、赵、齐接壤平原事宜，各地官员必需密切配合；李由负责迁徙关中的百姓到河东等地耕种之事。

　　　　萧何大汗涔涔地跪在地上领旨谢恩，退回蒙毅身边。听完萧何的移民之策，蒙恬提出自己的见地，他打算立刻传令给李信，按照他的部署开始筹备迎战匈奴，自己即刻北上九原统领大军。中原战事全权由韩信配合萧何的战略处置。

　　　　众人也知道明年开春匈奴就要南下打劫了，目前率领骑兵与匈奴作战的最佳人选还是蒙恬，也就没有异议都同意了。

　　　　于是，扶苏决定临时加封韩信为前将军，节制所有函谷关以东的大秦军队，其余调防还是按照蒙恬的方案暂时执行，待韩信有新的方案再调整。

　　　　韩信赶紧出案，跪谢隆恩。众人也就散去，各自忙活去了。

　　　　蒙恬回到上将军幕府后，立刻用信鹰传令给李信，又派出快马信使往上郡和九原传令调动大军。他自个也筹备了两天，和尉缭、杨端和等留守咸阳的将军交接兵事后，启程前往九原了。

　　　　经过月余的赶路，蒙恬的车马终于出现在九原郡的幕府了，李信等一干将领隆重迎接了蒙恬，恭贺蒙恬为上将军。

　　　　李信也一一介绍了此刻的各领兵将领：李曦（李信的幼子）、程知义（九原军牧民青年）、白隆（武安君白起后人），其余将领皆为蒙恬旧部大多数是蒙恬的族人和王翦的族人。

　　　　李信执行好了飞鹰传令，在阴山以北三百里处秘密布好了埋伏。与此同时，上郡的骑兵团也到了九原，九原又有了三十万大军。

　　　　蒙恬检阅了月氏单于昆月新练的十万骑兵，只操练了一年多，虽然还不如九原骑兵精锐，蒙恬已经很是满意了。他传令加派斥候，一定要斥探到阴山以北五百里，一旦发现匈奴的迹象，即刻回报，众将领命。

　　　　蒙恬在九原过了两个月，转眼就到开春时节了。在这两个月期间，蒙恬还把九原到雁门关的直道扩大到了长城外，建成了双道，这些军行行动都是秘密进行的。

　　　　开春后，蒙恬向辛胜发了一道特殊调令，让其秘密率大军调动，并密告在咸阳的章邯务必秘密关注散关、萧关的动向，这两个关的斥候每天探查五百里以内的军情。

　　　　蒙恬倍感压力，上表给扶苏，请求运输大量的弩箭和秦弩到上郡，以备军需。

　　　　开春十余天了，斥候密集传回消息，已经探寻到大量的匈奴斥候了。蒙恬闻之发出将令：在阴山外五百里不要和匈奴斥候直接冲突，到达四百里再开始捕杀。

　　　　随后，蒙恬着手暗中拉练九原个兵营的行动，白天各大营都布满旌旗，伪装大军在营中操练，夜间却秘密把大军运出阴山以北去了，许多战车也被拆散，驼在马背上运走了。

　　　　匈奴南下的消息传回了咸阳，扶苏召集尉缭、杨端和等人商议：“昔年朕和上将军率领三十万骑兵和三十余万弩箭兵，在阴山埋伏砍杀五十余万匈奴，致使匈奴将十余年不敢南下牧马。如今我大秦兵力不足，上将军只有三十万骑兵，而面对的可是比当年还要多一倍的百万匈奴大军南下，众卿以为如何应对？”

　　　　尉缭应道：“上将军之才不亚于已故上将军王翦，陛下无需担忧。近来我们已经遵从上将军的将令，运送了三百余万支弩箭和二十余万秦弩前往上郡和九原军营，想必上将军有方法利用我军的器械之利克敌致胜。”

　　　　旁边的骑兵主将羌廆拱手道：“末将回来咸阳两月，和章邯将军训练士兵，现有三万余略懂马术的兵，臣愿意统领到九原以助上将军破敌。”

　　　　扶苏道：“兵力虽少，且又是新军，无法算是骑兵，但也能多一份兵力，希望能帮助蒙将军，准奏！”

　　　　众人又讨论了一番，朝议就散去了。羌廆和章邯回去准备一番，第二天两人也点兵3万，往九原方向出发了。

　　　　蒙恬已经将上将军幕府秘密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