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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求姬-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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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盼冷笑,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当心身子?你是担心别的吧?!”

    玉奢垂眸,声音往下压了压,复道:“这些都是朝中之事,说来也是话长。我告诉你吧,当初我来杭州,是因为陛下早已察觉当朝右相手握大权,强横欺主,皇上早有除他之心,却苦于不到时机,因此假借巡察为名,让我考核各地官员,找出他那派的亲信,好一网打尽。而你爹,正好就是江浙一带的逆党首领。我娶你,首先是因为我喜欢你,另外。。。。。。”。

    春日里风清云高,风呼呼的从大开着的房门一直吹进来,吹着盼盼的后背,一阵阵的只是沁骨寒凉。

    身上分明穿着锦衣玉袍,却如赤身裸体地站在冰天雪地之中,听一场筹谋多时的迷局,窥视一颗曾经以为熟悉的心灵,万般疑惑,冷暖世态,一一都在他的讲述里缓缓打开。

第295章 真相(5)() 
往事如烟,他平静无波的缓缓打开“当年,陛下尚未登基前,先帝原本遗有东宫太子,朝中重臣势力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太子,一派支持当今天子。先帝病危时,立下遗召,乃更改储君的身份,改立玉斛为新君。太子一党不服,蓄谋起兵造反篡位,因起兵的将士头戴碧色纱巾,故后被称作碧罗军。自然,太子一党没有成功,新君即位之后,其党羽尽数皆被追杀疫尽。但废太子却侥幸逃脱,并放出流言,道五年后必然重夺大权,后来更纠集了一帮旧日党羽,成立了现今江湖中闻风丧胆的碧罗宫。你父本是杭州刺史,可谓封疆大吏,但他暗地里与碧罗宫之人来往甚为密切,据传乃是废太子的心腹之一。因此,我到江南后,第一个调查的人,就是他。”

    果然如此……原来如此。。。。。。盼盼只觉身上寒意彻骨,她忍不住闭了下眼睛。

    想当初,自己还躲在厨房的墙上闻着新出炉的点心的香味时,田府里上下人等听闻小王爷要来,府里人人欢喜,本道是有凤来仪,谁又料却是大难临头!

    真好笑啊,这世上哪来的妖魔鬼怪,最可怕的也不过是人心而已,而自己,傻到相信他的虚情假意,将那只鸡腿的诱惑,当成了温暖和爱情,信以为真。

    蛇妖……好一只通懂人心,洞悉人性的万年蛇妖!

    小王爷……好一个玉树临风,贵气仁厚的小王爷啊!

    “你父看似粗枝大叶,实则粗中有细,人人都知道他是个贪官,你田家家财万贯,店铺垄断了江南的钱庄和当铺,却怎么也找不到证据,因此,权宜之下,我以娶你作为取得信任的诱饵,许诺调他回京,以户部尚书之职相任,让他主管财政,并且向他索取大额贿赂,他这才露出马脚。”

    玉奢说着,看了看盼盼的脸色。她面上几近毫无血色,静静的空气里,可以清晰听见牙齿抖动的声响。

    恨我吧!恨我吧!盼盼,这样的话,你就会下得了决心,把这个本来不应该存在的孩子拿掉。。。。。。

    隐痛,焦灼,绝望,生冷的悔意;还有,还有那种仿佛熟悉的伤心,在他看似平静千年的眸间一一闪过。

第296章 诀别(1)() 
盼盼的双手在袖子里慢慢捏紧,全身轻微的不停颤抖着,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震惊多一点,还是疼痛多一点。

    之前春风吹过,只觉得自己站在雪里,现在,好似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沉入了冰窟,漫天遍地的冰水朝自己压下来,逼得整个人,再也无处可逃!

    “后来,我假借南下为陛下选秀,掩人耳目离开了杭州……”说到这里,玉奢停下了,静静地看着她的小腹。

    他在看着她腹中的孩子!

    多少念头,往日的缱绻情深,枕着他的手臂入眠的那些片段,随风浮现过眼前。

    然后,再破碎,碎了一地一片。

    盼盼深吸口气,慢慢地将手伸到他面前,手掌里,是一个包的很精致的丝巾小香囊。

    他微微一怔。

    缓缓接过,打开,原来是那枚水晶之泪。

    在他的眼中滑落,在她的指尖凝结的,水晶之泪。

    锐利的疼痛,划过彼此的心间。

    回不去的,不止那些曾经相亲相爱的岁月。更有,曾经以为长长久久的夫妻之情。

    玉奢低头,忽然在那水晶之泪上面看见一个浅淡的笑容。那仿佛是天姬,她朝他讥讽的笑,笑他的无情,一如当年。。。。。。。

    “这个,我还给你,从今以后,我们。。。。。。。就此别过。。。。。。。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最后一件事!”说道最后,盼盼加重了语气。

    玉奢握紧手里的水晶之泪,一点一滴的酸涩,在氤氲的眼中升起。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亏欠她的,何其多矣。。。。。。如果可以,他什么都会答应的。。。。。。

    盼盼抬眼打量这间书房,嘴角抽起一个笑容:“你知道的,我,其实并不是他的女儿。。。。。。这具身体里,所装着的灵魂,并不是他的女儿。可是,我也清楚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如此费尽苦心的骗了我!”

    她对他没有隐瞒,可他,却从来不曾交付过一点真心。

    他将她,完好的玩弄于股掌之上,她还对他感恩戴德,忠贞不二。

    再没有比这种欺骗来的更加伤心的打击了,往日建立的情意,轰然坍塌。

第297章 诀别(2)() 
“我对不住你,盼盼。。。。。。”。他艰难的开口,舌尖与眼底,艰涩难堪。

    盼盼苦涩的扬开笑容,事到如今,再说对不住,或者很抱歉…………有什么意义?

    “给我天牢的通行令牌吧。”她再度扬手在他面前。

    他微微一怔。

    盼盼心下一沉,不由的加重语气道:“给我,我知道,你有的。不用担心,我不会武功也不会法术,我劫不了大狱的。”

    只是想去看一看这个被自己叫了几个月爹爹的男人,这一点要求,应该不难吧?

    他眼中闪过几许异色,但最终还是从腰间解下了那块从不离身的红玉。

    盼盼接过红玉,再不多言半句,转身就走。

    “盼盼!”他忽然唤住她的脚步,问道:“为什么你不问我,关于那个孩子。。。。。。?”

    孩子?盼盼周身忍不住剧烈哆嗦一阵,还好没有回头。就这样背对着他,她惨然一笑,“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啊,那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而今,和他,再也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了。

    手,不自觉的抚上平坦的小腹,心里,说不清是悲凉还是哀痛。

    也许他只是为了麻痹我爹,为使他们放松警惕,所以故意娶个田家的小姐为妻,但又怕关联太深,所以挑个最丑最不重要的女儿,这样日后想要休弃也更容易些;又或者,真如他所言,他是真的喜欢我,在这世间,他最喜欢的人就是我,所以,要对我爹下手之时,故意瞒着我,怕我伤心,送我离开,企图粉饰太平……

    这些是是非非的原因,已经都不重要了。

    因为,结局已在前方显露分明——他欺骗了自己,铲平了田家。

    就算自己爹是罪有应得,就算这个爹,对她并不好。

    可她如今确实顶着这具身体生活着,血管里流动着的,就是他的血。

    然而,他杀了自己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她又怎么还能坦然自若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的继续当自己的王妃?

    这门婚姻,至此,已是尽头。

第298章 诀别(3)() 
出来大门口,一点一滴擦干脸上的泪痕,盼盼提着裙子上了马车,对车夫道:“去天牢。”

    忍冬几个追了出来,盼盼也不曾叫停,只是道了一句:“回去吧!我走了。。。。。。。”。

    走?其实应该去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有一点很肯定,这个昔日的家,这个曾经挂在田氏姓氏的府邸,如今已不是她的安身之所了。

    “嘎吱嘎吱。。。。。。”马蹄带着车轮飞快的向前辗去,碾碎一地落叶,两片枯叶从车窗飞了进来,落在盼盼的裙子上。

    低头垂眸,也不伸手去拂掉,就那么一直呆呆的看着,脑海里浮现起的,却是完全不相干的另一件事——原来,春天,也是有枯叶的呢。

    “王妃请进。”天牢的守卫在看到她所拿着的红玉后,态度立刻变得毕恭毕敬,亲自领了盼盼进去。

    途中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两壁点着火把,光影幽幽,魅影重叠。

    这是她第一次进天牢。

    也是第一次进监狱吧!

    原来,与普通的牢狱也没什么区别,也许唯一不同的是,能进这里的,都是叱诧一时的高级官员。

    可最终,无论曾经多么的威风显赫,还是两条锁链,一地稻草,一碗搜饭的结局。

    在走廊的最尽头,是一个单独的牢笼,脚步一下下踩去,远远便看见爹爹田思安穿着囚服坐在稻草上,披头散发,目光呆滞。

    “王妃请小心点,田大人自从进来后就疯了,不过还算平静,除了有点呆傻,倒是不哭也不闹。”守卫说着打开铁锁,叮嘱道,“王妃可以进去,但是,可千万要小心点。”

    盼盼呆了一下,机械式的走进去,空气里弥漫着什么东西腐烂了的味道,夹杂着多日不洗澡所导致的臭味,胸腹间顿时涌起一股恶心感,几乎呕吐,被她生生的强行压下。

    盼盼记起三娘跪着拉扯自己裙裾时的话语:明天午时,就是刑期。

    一个人,一个鲜活的人,就这样,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第299章 诀别(4)() 
“爹,我是盼盼,我来看你了。”慢慢的蹲下身,盼盼眼里含着热泪,他的目光掠过来,分明看见了她,却似乎已经不认识自己眼前的人了。

    盼盼不自觉鼻间一酸,立刻就哽咽了:“爹,我是小七啊,你不认得我了吗?没关系,我在路上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东坡肉,是陶然居的哦,你不是说过,杭州城里,只有那家的味道做的正吗?”盼盼一边说一边打开刚才在路上临时打包的食盒,捧出还热腾腾的一碗东坡肉,田老爹的眼睛果然开始发光,一把抢过,用手抓起就吃。

    “爹,你慢点吃,别急,有很多,很多很多呢……”盼盼伸手将他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拨开,好让他吃得更方便些,却见那些头发,已经花白了。

    爹……真的……老了很多很多啊……而自己,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是出嫁那天吗?好像不是,记得那时,他还是一头黑发,看起来满面容光、意兴风发,这才几月不见,竟已苍老如斯。

    这个父亲,虽然,自己和他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最起码,他不会轻易打骂自己。。。。。。也不曾像使唤女佣一样,对自己呼来喝去的。。。。。。。

    前生,就不曾拥有过的父爱,这一生,原来,注定还是要失去。。。。。。

    上天,你何其残忍,而又何其善于玩弄人心啊!

    泪水,一滴滴的,重重落在牢房里的稻草上。

    “爹,我帮你梳头好不好?”田思安顾着吃没有回答,盼盼便当他答应了,从自己头上取下簪发用的木梳,跪到他身后,帮他一点点的、细细的梳头。

    他吃着吃着,突然停下,愣愣地看着某个地方。

    盼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是食盒上不知什么时候粘上的一片落叶,正要抬手拿掉,却听田老爹忽然咕哝了一声:“嫣儿!”

    然后,两行眼泪从他浑浊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盼盼整个人一颤,顿时不能动弹。

    他唤的,正是盼盼母亲的闺名。

第300章 诀别(5)() 
记忆如开闸的洪水,在这一瞬,汹涌涌上心头——其实,关于田府四姨太的死因,私底下还另有一个说法,他们说——四姨娘不是病死的,而是上吊死的。

    至于那根上吊的白绫,到底是怎么来的,却是谁也说不清楚。

    而田老爷当初在四房里最为宠爱的,就是这位四姨娘。他本来不信,结果他出外办差半月回来,去她房里的时候,在床底下找到了双男鞋,还有男人的衣物。

    他忍不住愤怒,当即打了她一巴掌,几位夫人在旁边煽风点火,劝说他把四姨太浸猪笼。

    可他终究没有狠下心,只是命人将她关起来。四姨太羞辱交加,一时想不开,当夜就悬梁自尽了。自那之后,田老爹就再也不踏入四姨娘曾经住的院落,而盼盼,也被三娘接过去,由奶娘照顾着,艰难的长大。

    诱始自终,田老爹都不喜欢自己这个最小的女儿,因为有传言说,盼盼很可能不是他的亲女儿。

    四姨太是三姨太的妹妹,进府最晚,却是在八个月后,就产下了盼盼。

    不足月出生的孩子,长的却是粉光圆滑,丝毫也瞧不出早产的征兆。

    府里的下人们流传着这些似真似假的流言,他们以为盼盼不知道,其实,她全都听到了,只是佯作不知而已。

    就像这个爹爹,他最终没有找大夫来给这个来历可疑的女儿做滴血验亲一样,盼盼在穿越之后,也选择了无视那些流言。

    总归是,这个爹爹,比之以前那个,强了太多太多。。。。。。而自己的人生已经那么苦,盼盼实在不想在穿越了千年之后,还一味活在阴影之中,如果一个人,愿意笨一点、呆一点,可以得到更多快乐些的话,那么,她真的不介意自己又笨又呆又丑。

    所以,任凭大娘二娘对自己横眉竖目,任凭几个姐姐冷嘲热讽,也任凭爹对自己……视若无睹。

    盼盼想,她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幸福的。

    曾经,她以为,玉奢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白马王子,被自己好彩捡到了。

    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快乐,她的隐忍,她的温顺,她的坚贞,她的豁达。。。。。。。

第301章 诀别(6)() 
曾经,她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再度为人,已是历经劫难,定会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却不想,原来,还有更残酷的事情,在不远处等着。。。。。。

    失去,给予,感恩。。。。。。然后,是再度的失去。

    还有什么,会比这样的人生,更残忍更无情的吗?

    叫她怎能承受这样的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尤其是一想到,今晚就是他的最后一夜!

    “爹……”盼盼抓着他的手,眼泪终于承受不了重量,纵横满面,“爹……对不起,对不起,爹,小七没用,我救不了你,我救不了你。。。。。。。。”。

    田老爹的手里还抓着一片油光铮亮的肉片,目光却一直胶凝在那片落叶上,任凭她如何哭泣呼唤,都一动不动。

    只有浑浊的眼泪,一直一直掉下来,和盼盼的眼泪混在一起,滴到手上,滚滚烫烫。

    他的心,这一刻,想必,也必然很痛很痛。

    那种当一切都将成为尘封时,才忆起失去的可贵的那种疼痛。

    那么滚烫的泪水,直直掉下,最终又变得,冰凉冰凉。

    走出天牢是已是子时。

    自从看见那片叶子后,田老爹除了流泪,就再不动弹,也没再吃东西,最后他看得累了,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守卫暗示盼盼不能再待下去,免得他不好交代,用衣袖擦干眼泪,盼盼这才提着食篮起身离开,走到外头,才发现,外面竟在下雨。

    春雨,却如此的彻冷入骨。

    雨中的一切朦朦胧胧,看上去,尽是黯淡。

    车夫依然等在路边,打开车门请她上车,盼盼觉得很累,可是心里却很清醒。一把推开他,径自前行,任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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