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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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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周毅山也只是看着阿容笑,阿容说他没吃过磅蟹,他怎么是没吃过,当时失去了她,这螃蟹吃了个足足的量,把别人一辈子才吃得了的。一瞬间就全咽了进去。
只是看着阿容平静的表情,周毅山心知,多说无益,既然她已经拿准了态度来,那么就由着她吧。从前多有不顺她意,而今便顺着她的想法儿规矩来吧。
“前世今生都折腾过来了,还有什么是不可商量的,任是石头也会有变化的。”周毅山如此说道。
“周毅山,你这辈子合该与个好本子,你现在可是君临天下了,能干很多事儿呢!社稷民生,家国天下都在你手里,看样子你会很忙。”比从前更忙,阿容开始同情后宫的诸位妃嫔们了。
闻言,周毅山笑出声来“真到了这椅子上坐着,还是照样有很多身不由己,能不能有功且不说,只求无过、无愧于心!”
话说出来,阿容静静地听着,于是更觉得周毅山比从前要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做为你的子民,我期待一个盛世长安!”
盛世长安,周毅山琢磨着这四个字,直到回了屋里才回过神来。
遂望着夜空面无表情地看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来:“这世上最难懂的是人心,人心聚众心齐才有盛世长安,但是一个人的心我都无计可施。况且是天下人。”
这天晚上西头的小园子里很热闹,皇帝走郡王来,那就跟走马观花似的,连肖校尉都不由得同意“林妹妹”的话:“这世上果然没个清静的地方。”
可是谢长青很安静,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坐在阿容身边,陪她吹着冷冷的风,看着漆黑的夜。末了拢了拢她身上的袍子,安置她去睡觉。
这期间一点儿声响没有,但是阿容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稳清静。
“长青,我不跑。”
“嗯,我信你。”
只是这世间事多变,天易改……
185。奇怪的随从与比药小胜
次日里起了,先得去把初试的成绩由双方确定了,再交由总房进行保管。迅速地吃了东西,园子里没见着谁,阿容拍着胸口庆幸自己的好运气。
到了炼药房时,正碰上双方会事的来开炼药房的门,昨天的那位药师也一早就来了。这时候阿容才在大家的谈话中知道,那位姓孙,在治内外方面是一把好手,这祛湿丹正是他拿手的丹药。
等进了炼药房,药令们凑一块开了炉,开炉过后大家就齐齐整整地看着阿容,阿容把药取了出来自然是平凡无奇的过程。
大家可能猜出点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来,所以一见这过程即顺当又规矩就都不抱什么期待了。
“孙药师大人我的祛湿丹得了,您看是差人来验药,还是等药猴试过后再给病患服用,验看最终的效果?”阿容一边说着一边把丹药递给程派的随行人员。
或许是见阿容信心满满,那孙药师说:“那就试药吧,也不用差人来试,我亲自试,你们再抽一个人来一同试药以证药效。”
说完了,孙药师就看了炼药房里的药令一圈儿,似乎在问谁上来似的。这时候江药令上前一步,说道“那我来试药吧,挨规矩,先试对家的再试自家的,孙药师大人看是现在开始还是?”
那孙药师点头说:“那就准备开始了,还请几位看好门房,莫让外人进来。大比之下自行比试,虽不禁止,但也向来不提倡!”
这点倒不用孙药师来说,早已经安排好了,当下孙药师和江药令就一块试药。江药令服下药后行功化开,孙药师自然也是一样。
祛湿丹只是寻常丹药,所以外人看不出变化来,药效怎么样只有试药者本人才知道。阿容坐在那儿也不急,她倒不是不相信江药师的药不行,只是事儿反正发生了急也没用。
拿这事来一想,阿容又心说:“是啊,什么事都一样,要发生的话急也没用躲也没用,总要发生的。”
这世上果然是一理通百理的,正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江药令睁开眼睛来,他已经结束了第一丸丹药的试药,只是这时候孙药师还在化药中。
准备服第二丸药的江药令忍不住看了阿容一眼,他心里还是担心: “这姑娘的药也不知道好不好,得了,试试再说,好赖也到这时候了,总也没得再转还。
这第二丸丹药江药令服用的是阿容炼的,一下嘴江药令就感觉出熟悉来了,每个人炼的药都会有极微小的差别。就算阿容造出了新秤来,那精准量也是不如阿容的手,而且也很少有人还会在普通的祛湿丹上,仔细注重到每个部位药效。
所以江药令能感觉得出来,这药绝对和阿容有关系,一圈儿药化下来,高下立辩,江药令睁开了眼。然后他就别有兴味地冲阿容招了招手,等阿容过来了才凑到她耳边上说:“阿容,我一服就知道是你炼的丹药。”
被点破的阿容笑而不语,只点了点头说:“江药令大人好味觉,一尝就尝出来了。”
“只是孙药师大人怎么还没醒,难道你给他的药里有什么不同吗?”江药令奇道。
闻言阿容直摇头,连忙说:“没什么不同,都是一炉丹药,还是大家伙儿看着一块取的药,哪儿能有什么不同的。”
正在阿容摇头的时候,孙药师睁开眼睛来了,这下孙药师也冲阿容招手了:“是黄药令吧,你过来。”
人都这么叫了,那就凑过去坝,阿容上前问道:“不知道孙药师有什么吩咐?”
“为什么?”孙药师简单直接又干脆地问道!
咦……应该是问药为什么不同吧,看来昨天听说的没错,程派炼药还是像以前的连云山一样,并没有因为连云山改了规矩而改变什么。
于是阿容想了想道:“其实这祛湿丹,药效差异的原因很多,药、水、方、炕、炭,每一样只需要微小的不同,就可以炼出不径相同的丹药来。这些自不必我说,相信孙药师大人比我理清楚。”
顿了顿后,阿容接着说道:“主要说这投药次序和封封药口以气养药到次日炉温热时再取药……投后下药便撤火封炉,主要是籍药炉里的药气再一次萃炼丹药。”
在场的连云山的药令们谁对这理论不是熟门熟路,当下各自办自己的事,只是程派的人多有反应不过来:“就因这这两个原因,造成了丹药药效的天差地别?”
“也不能说天差地别吧,只是更药效相对更持久一些,而且更温厚一些。”阿容这会儿又适时地在话儿上退两步,把程派的一些长处 夸赞一番,然后又说了几句客套的漂亮辞儿,顺顺当当地把台阶递给 了孙药师。
几名药令都在后头看着阿容,皆露出疑惑来,大抵在猜这到底是谁 家的徒弟,唯独只有江药师露出了然的表情,在那儿特心知肚明的笑 就在快要各自散场时,孙药师忽然问道:“连云山现在的丹药这么 炼吗?”
“是,只除了一些需要特殊炼制的丹药外,寻常丹药都需要隔夜养 丹。”阿容答完就被人叫了走,黄药师派来接她的人已经到了。
跟孙药师和诸闰药令打过了招呼,她这才跟着来人一块儿离开。 却在离开时听到了孙药师的话,他说道:“怪不得这两年程派的药在量 上不如连云山,原来是差在药效上了。”
这倒只能怪程派固步自封了,也不是程渝知这样,主要是因为程登 临在常年在外,山里的由各药师自行管理,这就造成了他们因着种中处 因由瞧不上连云山的东西。
而阿容跟着人到了山门前时,忽然发现人还不少,甚至周毅山的一 些随从都安排在里头。据说这些人在军队里是都锋营里的探营使,尤 以肖校尉为首,个顶个的都是好观察力好眼力。
“容药令,你跟我一队吧,黄药师大人他们去得远,一路上多不安 全。我们这人多,也没什么照顾不来的。”黄药师这时侯已经提前 走了,剩下的几了人里,阿容一看阿是跟着这肖校尉吧,大家伙儿都整 装了,就她啥也没有看着跟个拖累似的。
正好,肖校尉这边也没带什么,阿容就一人给了个,然后又给了 鱼囊手套,跟他们说道:“这个套在口鼻上,碰到了染了疫症的也可 以避免吸进去被传染,至于手套,你们就套在皮手套里,这样可以防 止碰着传染。”
官兵们听了互相看了一眼,只肖校尉带首先带了头,官兵们一看他 们的头儿都照办了,他们也顺溜吧。
等一起上路时阿容才发现,肖校尉安排了一个身形挺过高大结实 的士兵陪同她,说是护她的安全:“那就麻烦你了,肖校尉想得这么 周到,倒真让我我多余了。”
“这多余个什么,要是没有容药令,我们还指不定能不能发现谁 染了疫症谁没染呢。现在大家伙都忙,抽个疫症的出来也不容易 啊!”肖校尉一边说一边看了看阿容身边的士兵。
阿容正打马望着前方,也没注意到肖校尉的眼神落在哪儿:“肖 校尉,眼前就要到文琴山一带了,我记得左侧经深进去就有一个小村 落。要不然我们先去那儿找找?”
于是一行人向左侧径深,七弯八拐的到了一个名叫“文冲”的小村。 阿容当时外山任务接过到文冲坐诊的任务书,所以她记得这里。
文冲多是孤寡,阿容担心的是要是有心人知道这里,会把那些带疫 症的人安顿在这个地方,因为这里的人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再加上老 人小孩儿多,他们又是最易感染疫症的人群,就算那些人没到,也要事 先提一提,让他们好提前预防。
到文冲时,阿容松了一口气,里外外看起来都和从都差不多,有认 得她的人还跟她打招呼:“盛药女来了……”
盛药女,足见她来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好在她启发了没忘:“是 啊,我过来看看大家,最近有地方在行疫症,大家伙儿可要多小心些。 我留张方子给大家伙,按方到山里采些煮茶喝就行了。”
见文冲没有什么不妥,阿容就打算和肖校尉说,开拔去下一个地 方。但是她跟肖校尉说的时候,肖校尉却忽然抬了手,示意她不要说 话,他自己却高声说道:“容药令,既然这里什么事没有,我们赶紧走 吧,事儿还多着呢!今天还要去好多地方,本来就不没时间耗在儿。”
说完肖校尉就招呼官兵们转身走,阿容虽然不明白情况,但知道 这时候不说话就对了,老老实实地在队伍中间不说话,等着肖校尉下 一步的安排。
“容药令,那文冲怕是真有问题,刚才那认识你的人不时要偏头 看看后面。我刚才就派了人去抄到后头去看,那儿的情况可不太好, 场院里有不少人被圈在那儿了!”肖校尉说道。 阿容一听就皱眉,连忙道:“那这事儿怎么安排?”
“已经安排好了,容药令且稍等片刻就得。”肖校尉说完又看了眼 身旁的士兵,然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时阿容才疑惑,肖校尉今天的态度不对劲啊!
186.没能认出来与曾经的眷恋
事实上,文冲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几个过路的流寇来打劫米粮。再向其他地方去产,他们也没找到什么不妥当的村落。
夜里宿在野外,行军的帐篷搭起来时,正逢上日月都在天空,按卫朝的说法儿这是祥兆。黄昏时分,吃过东西后,士兵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说着话,阿容这时候才凑近肖校尉说:“肖校尉,我怎么觉得你们这回人有点儿多啊,这二百余人的队伍,要是分散开多方便省事。”
对于这个问题,肖校尉只嗯嗯啊啊地搪塞着,并不给个准答案。不但不给答案,他还把话题往别处带:“对了,容药令,再过些时候我又能上战场打仗了。”
“怎么,又要打仗吗,不是说边关近来多太平,为什么还要打啊?”
“阿容最不喜欢打仗这两个字儿,好好的又意味着要死伤无数。 只见肖校尉叹了口气说:“这天下哪有真正的太平,我们倒是不 想打,可人家打到家门口来了,我们也不能不理会吧。”
拔了根草在手里,阿容把苹汁子揉了抹在鞋子和衣摆上,这样可以 避蛇虫鼠蚁。对于肖校尉的话,阿容想了想也叹了口气说:“是啊, 谁不愿意铸剑为犁,放马归田,只是都不得巳。”
“我们这回去边关,平郡王和容药令估计也要同行,到时候还请 容药令多关照了。”肖校尉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就是这句话透露出很多讯息来,谢长青和她还有很多事要忙,打头 第一件就是婚礼,如果要去边关,婚礼势必要推迟。连云山的事倒是不 用担心,大公主和谢大家都不是吃素的。
那么,这是周毅山安排的吧,不……按说那人也不至于和这样的手 段,他有的是更正大光明的手段,何必背后使这抬。更何况现在的周 毅山需要谢长青帮助,还有很多事是需要谢长青从中周旋的。
三天后回连云山,一路上前没有发生太多事,只除了那个奇怪的士 兵之外,阿容过得算顺利。等回到连云山时,忽有话传来,说谢长 青病倒了。
一听说谢长青病了,阿容没个停歇地就打马进了长青园里,浑没注 意到身后她觉得奇怪的士兵,正睁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眼里充满 了各种情绪,最深重的便叫做失望。
“她始终没能认出我来……”周毅山喃喃着道。 要是阿容听了准得说:“废话,不要在我忧心疫症的时候玩捉迷 藏,我没这心思。”
所以皇上,您自恋了,也就活该自我失恋。
回了长青园才知道,谢长青只是感了风寒:“我还以为你跟哪一队 先走了,哪知道你病了,你这人就是这样,病了也不吭气儿。要是知 道你病了,我怎么也得先把你治好呀。”
“已经服过药了,你不要太担心,只是不见好。”谢长青眨着眼 ,病中的模样多有几分苍白,这一苍白更更显出神仙模样来了。 看这模样,阿容直叹气,一边写方子一边说:“喂,我说你不是故 意不好,等着我回来照顾你的吧。”
她走了三天,他就病了三天,这风寒可不是难治的病,要搁谢长青 身上就一丸丹药运一趟功的事,他硬生生能病三天。这搁谁也得怀 疑。这位是借病邀宠来着。
邀宠……阿容捂着嘴,心说自个儿喜欢两个字。
“是啊,我的病症书上落了你的名字,我不等你等谁?”谢长青不 会承认,原本只是小咳嗽,硬生生让他拖成了风寒。
要说周毅山的去向他能不清楚,他们这三天干了什么去了哪儿,他 比谁都明白。只不过周毅山使出这出来了,谢长青也由着他去使,正 如他说的那样,他相信阿容,而且也不想给阿容压力。
末了,阿容愣没把身边的士兵是周毅山的事儿弄明白,谢长青知 道了后乐得不行。
“你这话听着就让人想抽你,小小一个风寒,你也能病到卧床不 起,这话可别传出去,让人笑话。”阿容写好了方子后,又坐回了谢 长青榻边,看着他有些凌乱的模样,就随手拿了绦带来给他束了发。 而谢长青就这么侧低着脑袋由着阿容折腾,这时便有一些淡而弥远 的香气,幽幽地从阿容怀里传来,是如三月睛好天时,阳江照在花瓣上 散发出来的暖香一般的气息。
闻着这香气,谢长青就干脆把头往阿容怀里凑了凑,倒没有贴在一 块儿,只是气息交缠在一起,这微带着些灸热的感觉让两人心都一荡。
“声声,昨天我迷迷糊糊的时侯,真想让人把你找回来,可一 想你办着正经事,这时候叫你你也不会回的。”谢长青这话可是别有深意,至于可容听不听得明白,那他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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