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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骸归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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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呐~”老单翻着他的青蛙眼肯定地说。

    “你们给你们的朋友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们,你们就可以走了。我们得证实一下你们说的是不是实话,请理解一下。”

    我靠!

    老曹出院了,我两眼一抹黑,哪有朋友呀?

    “嗯!”老单又清了清他那片粗嗓子。

    “好的,没啥问题,谢谢警察。”他极其爽快地应了。

    同时,掏出他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第83章 拾荒人() 
老单从容地在警察面前拨出去一个电话……

    这颇让我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在北京找个熟人对老单来说,算是个事儿吗?

    他可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这里是他的家!

    想到这儿,我心里松快多了。

    我相信老单,坚决能摆平这点小事。

    我们坐着,等着他叫的“朋友”来。

    …。。

    等了半个多钟头的光景,派出所门口闹哄哄的。

    我俩坐着,没敢随意瞎走动。

    老单站了起来,心神不宁,抻着脖子向门外张望着。

    刚才那位警察,正搀扶着一位残疾人缓步进来了。

    搀扶着的是一位瘦小枯干、破衣烂衫的小老头,裤脚都开裂了,下边破成了流苏,差参不齐。

    拄着一根比人高出一大截的木棍……

    离近了一看,老人眼睛有问题,一只眼睛只是一层白膜,另一只眼睛向上吊吊着,黑眼仁全吊在了上眼皮里。

    是位瞎了的拾荒人。

    可怜人,这年头还有人穿得这么破……

    唉,眼也瞎完了…。。

    看着眼前的老人这付寒仓的样子,我心头发酸…。。

    “哎呀,关大爷,劳您驾了,劳您驾了,昨儿回北京看望您,晚上在招待所住了一夜,早上准备开车回大同的时,碰到了警察正在执行公务。让我叫您来,证实一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儿…。。真难为您了,大爷哎…。。”

    老单抢前几步,弓腰握住了拾荒老人单薄的胳膊。

    我傻了,这是?

    警察把老人搀扶到了屋子里,我才这咂摸过味儿来了。

    面前的瞎眼拾荒老人,难不成就是老单电话里叫来的朋友???

    这让我脑子实在是转不弯来。

    不是我势利眼,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老人嗓门特别大,木棍子在地上杵得“通通”直响。

    没等警察问话,老人开始唠叨老单:“你说你,大老远地来看我这个废人,我这心里呀,别提多感激了…。。警察把你咋地啦?单家小爷?到底出啥事儿啦,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整个派出所里全充斥着老人的高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

    我的耳朵都快受不了了。

    警察一见这阵势,赶紧打发,让我们快点带着老人离开,没事了。

    …。。。

    出了派出所,我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局面。

    老单把老人扶到了副驾的位置上,驶向招待所,取回了八宝盒

    汽车载着我们到了一处胡同口。

    车停在胡同外,我们下了车。

    老单没再搀扶老人。

    老人向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径直前头往里走去。

    我对北京不了解,不知道这是几环,但是就胡同来说,应该是在中轴线上的。

    老人住在这里??

    眼睛看不见,他是如何用了半个钟头,从二环赶到了七、八十公里外的西郊的?就是坐地铁也要四十分钟吧,而且还没有通到派出所那个位置的地铁线…。。

    或者,老人在西郊也有个家?

    以他给我的印象来看,当然不可能像是房爷。

    我心中一团疑惑无处求解…。。

    胡同外面热闹些,进了胡同,显得没多少人烟,越往里面越有这种感觉,因为旧墙上面长着不少的嫩草。

    到了最里面一座院落门前,老人抖抖索索掏出一大串钥匙来。

    退了色的朱红大门两侧,蹲着一对头上磨得油光锃亮的石狮子。

    典型的北京老四合院儿!

    不会吧?穿着破衣烂裤的拾荒人居然住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四合院中?

    我脑子搅起了一大团的浆糊,木讷地跟着老单进了院子。

    再看院子里的结构,我吃惊的程度激增了几倍

    这里显然是旧时的大宅门啊,七南七北的大四合院!

    可惜,院子里长满了野草,一派荒凉。

    老人把我们让进的了正屋。

    屋里阵设极其简单,一张老木床,一张退了色的八仙桌,四条笨拙的老旧木椅子。八仙桌上居然放着我小时候见过的,现在已经绝迹了的八磅容量的绿塑料暧水瓶。

    老人拎起暧水瓶里给我们倒了两大碗水。

    老单居然欠了欠身子,轻声说:“关爷,我不敢劳您驾,这回真的遇到麻烦了,您不出马,我恐怕出不了警局,关爷,实在是抱歉啦…。。”

    “关爷,有几年不见您了,您也老了,近下日子过得去吗?“

    我第一次见老单用这样的口吻和别人说话的,谦虚、低声细话,像是对着一个不可高攀的长者。

    我心里揣测,这老人不是个凡人,瞧他在派出所那样儿,活脱脱一个可怜人。

    但是到了胡同,他的底盘儿,他不再那么老态龙钟,不再是个盲人了,不用他人搀扶,“腾腾”地走着,手里那根木棍倒成了个道具。

    我观察他那只眼睛,黑眼仁从上眼皮里降了下来!

    在警察那儿,他是故意往上翻翻着,装全盲。

    他这只眼睛是有视力的!

    “嗨,单家小爷,你这话儿说得见外了,这么多年是你在收留我,不断地接济我,你有啥事,我这不是应当的吗?话儿说回来,你这是出了哪档子事,让人家给请局子里了?”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老人从衣袖里掏出一只翡翠鼻烟壶,鼻烟壶身子和小盖子有条银链子连着。

    老人揭开小盖子,边说话边从鼻烟壶里倒在左手虎口上一点儿膏子,放在鼻子下吸进去了。

    这个动作,我只在影视上见过:吸鸦片。

    不过,他吸得明显不是大烟,而是鼻烟膏子。

    这个年代了,还有人用这玩艺儿?

    ……

    “啊呀,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我这次回北京得着了个宝贝,正好,您给掌掌眼。”

    说完,老单把八宝盒递给老人:“这个,是先秦的帛书,价值不菲,还是个孤品。”

    老人一下子坐直了,恭敬地接过了八宝盒,轻轻地放在桌上。

    他又从抽屉里又摸出一个放大镜,用绸布擦了擦。

    又从一个没有颜色的老式板柜里拿出一片毡子,铺在桌上。

    打开了盒子,拿出内盒,再次打开,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真切地看到了里面的帛书。

    帛书像蝴蝶标本一样,被固定在一个精致的玻璃框子里。

    老人打开了台灯,拿着放大镜,仔细地一片、一片地来回看着。

    ……

    十几分钟后,老人放下了放大镜,用一只眼睛对着老单。

    “单小爷,我就说,先秦的帛书,价值连城的东西能让你给搂着了…。。这是赝品!”

    “不知道你是花了多少银子弄来的,虽说是个赝品,你也不亏,这东西值大价钱!“

    “关爷,姜还是老的辣,哈哈,逃不过您的火眼金睛,您说,这赝品也是个宝?此话怎讲?”

    老单听了老人的话,非但没有大骇,好像原本就知道似得,笑嘻嘻地问新旧赝品的情况。

    我艹,这个子有猫腻!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老太太在拍一个赝品!

    老单明知道,却死活要拍下!

    不惜得罪团伙儿,硬生生抢他们嘴里的假肉?

    还有,老单从什么时候起,知道老太太拍的是赝品?

    ……

    我不是老单的生意合作伙伴,说白了,这场拍卖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只不过是老单为了装门面,让我充当个随从而已,他没有义务把底细全盘告诉我。

    我应该是尽好义务,不要参和人家的事情才好。

    真心话,老单并没有把我当外人,就说现在,他和老人之间的谈话,没有专门避着我。那我还想要求什么?人家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事全部告诉我呢?

    我也没有把自己的事告诉他,比那所房子的事情……

    ……

    想到这儿,我心里真的释然了。

    安静地坐在一旁。,听他们的谈话。

    “单小爷,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这东西拓出一张就是一个大买卖!它确实是孤品…。。你虽然没得到真家伙,有了这个,你发大财了!“

    “今天,你不会是因为这个,让警察给逮上的吧?”

    老人狡黠地挤了挤他那只独眼儿。

    “嘿嘿,哎呀,您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啥也瞒不过您!”

    …。。

    “我拍一张照片,你不介意吧?”老人正色地问。

    “您拍吧…。。”

    老人取出一个卡片机,对着帛书拍了几张照。

    …。。

    我心里一动,想都没想,冲口而出:“关爷,您认识上面的那些字吗?”

    老人听了我的话,身子略微一怔,脸上一僵。

    不过,这个表情不到一秒钟,转瞬即逝,他用那只吊着的、只有半圆的黑眼仁上下打量着我。

第84章 黄带子() 
老人看了我十几眼,才问道:“这位小哥儿,这么说你也懂帛书?能读懂上面的字?”

    我赶紧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老人家,我什么都不懂,帛书我是第一回见。是有些好奇,那上面的鬼画符是不是字,关爷您能看懂吗?”

    “小老弟,算你有眼力,不过,我能释解出的也不多,这些个字,当今世界上没几个人能解出。”

    老人兴致来了,去另一间房给我们拿荔枝,说是昨天刚买回来的,新鲜。

    我没事干,看见这八仙桌上,另一边立着一个老式的32k大小的像框,里面镶有一张黑白照片儿,十多个人青年男子,在一座大山前照的合影。

    我顺手拿了过来。

    奇怪,十几个人中间有一小块,竖着串珠样的小洞,边缘棕黑色的,看上去像是用香头儿或什么东西给烫出来的洞。

    一看就是专门烫的,把一个人给烫掉了,因为烫点两边的人是完好的,烫点连起来的形状就是一个人。

    为什么要把这个人给烫掉呢?

    难道这个人死了?或者是关爷的情敌?

    烫点儿的左侧,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仔细看后,总是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

    不过,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或长得像谁了。

    老人端着一小盆洗好的荔枝回来了。

    继续闲聊,老人问老单:“你,这货是从谁的手里淘换来的?”

    “南城那位老太太…。。”

    “她的手里?那你可要当心罗,她的底细,别人说什么的都有!我猜呀,恐怕比人们想象的更要糟……”

    “我也是通过朋友介绍,第一次和她打交道。这把事情结了,以后躲她远点就行了。”

    ……

    老单给老人留了些钱,临走时老人说:“回来吧,事情过去二十多年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

    告别了老人,老单开车走了另一回去的路,他说,不走老路,是担心那帮家伙在路上堵截我们。

    …。。

    我们走的路远点,但路上车比较稀少。

    我问老单:“老单,你给那位关爷打电话时,他在派出所附近吗?”

    “哪儿啊,他在家里呢!”

    “就是刚才那四合院儿里?”我不相信,又明确了一下。

    “对呀。”老单目视前方,很自然地答道。

    “在家里?老单你没觉出不对劲吗?他从四合院儿到那个派出所,绝对不可能在半个小时到达!”

    “嘿嘿,警察做证,他就半个小时到了!”老单嬉皮笑脸地回答。

    “靠!除非他不是人!”我有些不悦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嗨,他真的就不是人!”老单那股子老北京串子的劲儿上来了,继续耍无赖。

    “我艹,老单,我可是正二八经地跟你说话呢,别他妈的瞎扯蛋。”

    “谁跟你扯蛋啦?”老单的青蛙眼迅速回瞪了我一眼。

    “你说说,他怎么去的?坐地铁?打的?无论什么工具,半个钟点头的时间,他都去不了!你不会是说他坐飞机到的吧?”我言词确凿,故意讥笑着老单,看这老小子还有什么说的!

    “嘿嘿,他飞机、地铁的都没坐,他坐地漏儿!”老单嘶嘶地鬼笑着。

    “地漏?下水道?”我不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

    “你,想不到吧,他从地底下过去的!”老单挤了挤他的大眼,尤其显得滑稽。

    “怎么讲?”我追问着。

    “关爷呀,这一生狗血得很,能谱写一部长篇叙事史诗了。”老单的侧脸变得若有所思,继续说:

    “他不是人,他是个盗墓贼!”

    “啊?“我惊讶得下巴差点脱臼了。

    “啊什么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老单鼻子里发出一声类猪的、不屑的“哼!”

    “关爷是大清的黄带子,黄带子你懂吗?”老单的话匣子打开了。

    我摇了摇脑袋,不想打断他的思路,我想听下去。

    “不知道就对罗,大清的宗室,腰上系的是黄腰带。当然,不是所有的宗室都是黄带子,只有努尔哈赤正枝儿的子孙们才有,旁枝的,比如他弟弟的后代们就没有,他们是红带子。”

    “皇族怎么会变成了盗墓贼了?”我实在忍不住,小声插了一句。

    “嗨,从他父亲这辈儿起,家里走下坡路了,大清都日渐衰落了,何况他家呢。”

    “等等,老单,他真是黄带子的话,不应该姓关啊,应当姓爱新觉罗吧!”我又多了一嘴。

    “你急啥呀,听我说下去。”老单喝了口水,继续说。

    “他姓爱新觉罗没错,后来改成金了,再后来嘛,他改姓关了。”

    我心的话,这帮遗老们,姓还来回改。

    “新中国成立后,他家搬到了现在那个平民四合院儿了。他父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解放初,在一所重点中学当了高级语文教师,同时是一位资深的古玩收藏家。但是,几次运动后,他父亲就被下放了,离开了学校。”

    “他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混社会了,不知道啥机缘,他认识了一位奇人,开始了盗墓生涯…。。”

    “离开北京,全国各地来回跑,各个大山里绕,一进山里就是个把月。”

    “他发迹了,六十年代,别人饿死了,他不仅能吃饱还能吃好,据说他把文物倒腾去了香港,换东西吃。”

    “七、八十年代,是他最辉煌的钻石岁月…。。”

    “可惜,他终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染上了赌隐,全国省巿,明的、暗的、大大小小的赌场,他几乎赌遍了。背上巨额的赌债,实在还不上时,就拿手里的东西抵押应急。”

    “他的生活分成了前后相应的两块:赌博、盗墓、盗出东西再去赌博……”

    “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欠了赌债被人打的?”我想起老人那双眼睛。

    “不是,他说是在一次盗墓的时候出的事,被墓里的东西给伤了,差点丢了性命。”

    “他说这个的时候,其实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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