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11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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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的。很多的桌子上还写着：此座位已有主人，谢谢。

　　　　好几次，慕晨正在教室看书，结果班级有课，或者有活动，慕晨就不得不离开，另外去找座位。找座位也是一件很费神的事。

　　　　都说在学校学习效率高，的确是这样的，你看到很多学生都在看书，你看书你干什么呢？

　　　　下午张明说西环的花开了，特别的美，是他们监工干的，要带慕晨去看看。

　　　　已过了清明，天越来越暖和，各种花儿竞相开放。

　　　　坐在电动车上，沿路欣赏风景，高大的树木，两边的鲜花，美不胜收。

　　　　“你干嘛呢？”未来的世界问。

　　　　张明一直在开车，所以没有回。

　　　　在西环的公园旁，是正在热卖的楼盘。他们就在旁边休息，张明感叹道：

　　　　“什么时候我们能有自己的房子啊？”

　　　　“你想买房子了？”

　　　　“当然了，谁不想拥有自己的一套房子啊？”

　　　　“说的也是啊。”

　　　　“我理想的生活是有一个温暖的家，妻子孩子，有事业，结了婚就不能再离了，这是对婚姻的尊重。”张明说，说得很认真。

　　　　“你呢，你对未来有什么设想？”张明问慕晨。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慕晨看着远处的景色说。

　　　　“我们会有未来吗？”慕晨问。

　　　　“我希望你考上招教，我才有底气和家里人说，你不能让我违背父母的意愿，我妈身体很不好，我不能硬碰硬啊。”张明说。

　　　　“如果我没有考上招教呢？我们之间就没有可能是吗？“慕晨问。

　　　　“也不是这个意思，至少把握更大一些。”张明说。

　　　　“我懂了。”慕晨点点头说。即便是懂了又如何，这样的场景出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总是这样不了了之。谁会主动提分手？谁舍得？

　　　　张明将慕晨送到公交车始发站，这样会有座位。张明追着这辆公交车，红灯处追上了，车子开了就甩张明一大截，直到车子拐了弯。慕晨看着车后边的他，眼眶湿润了。

　　　　西环的花再美，没有美丽的心情又什么意义。

　　　　张明送走了慕晨，还有下一场节目。

　　　　就是未来的世界，他们约了去新开业的一家烤鱼店吃烤鱼。

　　　　虽然张明心里也有内疚，也有不安，可他又安慰自己，只是朋友间的普通吃饭而已，这又怎么了？很正常吗？安慰归安慰，可是他自己心里明白，对方的姑娘未必是这样想的，对方或许就是冲着恋爱去的呢？可是她知道自己有女朋友啊？

　　　　反正不管了，就这样吧。

　　　　西环的大学还真不少，这里有个轻工业学院的新校区也甚是漂亮，晚上吃过饭再去兜兜风，也是惬意的很哪。

　　　　这有个很恰当的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暧昧。

第96章　死了一次（）　
张明特别的开心，难得宿舍人要聚餐，应该说难得聚得这么齐。

　　　　自从毕业大家都个忙个的，这次除了小何在北京没有来，全都齐了。

　　　　“叫上嫂子吧，从毕业都没有见过了。”小山说。

　　　　“好啊，不过我们两个都上班，去的可能会晚一些。”张明说。

　　　　“没事，等你们。”

　　　　聚餐的地方慕晨熟悉，离她学校不远，慕晨对北边比较熟悉。下班了张明和慕晨赶往聚餐地。

　　　　有个室友也带了媳妇去，这个饭桌就两个女的。

　　　　“嫂子，好久不见，这大部人你都见过，我就不介绍了，这个，是小雨的媳妇，小菲。”

　　　　“嫂子，从青岛带回来的，送你的。”

　　　　“谢谢小波。”

　　　　小波带回来一串珠子。

　　　　男的见面吃饭就是喝酒，慕晨和小菲就去对面的小区散步去了。

　　　　这期间张明的手机响过一次，张明借口说上厕所就起身了。

　　　　“我在吃饭，明天再聊。”张明匆忙回了电话就挂了。

　　　　然后就关机了，那头张敏，就是那个未来的世界，她很是恼火，又打了一遍，竟然是关机。

　　　　“没良心的，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

　　　　结束后慕晨给他们当摄影师，在昏暗的灯光下，给他们拍了几张耍帅的照片，果真都是大帅哥。

　　　　由于慕晨在，他们就没有挽留张明和他们一起住，只是约定好了明天的项目，要一起打球，要一起喝酒喝个痛快，其实今晚她们喝的都不少。

　　　　张明也是晕晕乎乎的。

　　　　于是就找了个旅馆住下来了。

　　　　张明喝的有些晕了，倒头便睡了。

　　　　慕晨给张明手机充上电，开了机。

　　　　“叮当”手机响了。

　　　　慕晨看了一眼，结果发现5个未接电话，你懂得女人的好奇心，这么多年慕晨很少翻张明的手机，以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慕晨也从为怀疑过这段感情。

　　　　但是接下来，天就踏了。慕晨翻着短息，电话，QQ聊天记录，那时候微信还没有流行，比张明和她聊的都多，都亲近。当翻到这些的时候，慕晨是那么的平静，平静的不可思议，因为她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都在一起快10年了，这怎么会呢？

　　　　在短暂的平静过后，她就疯了。

　　　　这是慕晨自己写的随笔，记述了当时的情景：

　　　　《死了一次》

　　　　周六，晚上他们宿舍，除了一个人，其他的都到齐了，整个饭桌上只有两个女的，我是其中一个。快11点，我们散了，看得出来他们关系真的很铁，很像我们宿舍的姐妹们。

　　　　各自散了，我们找了个住的地方。他喝得稍微有点多了，但是没有醉，倒头便睡着了。我洗脸刷牙，找充电器，想着他说手机已经关机了，先给他的充电吧。

　　　　充电开机，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开机的声音还是短信的声音，我听到后就鬼使神差的想看看，是谁发短信了，还是别的什么，我很少去翻他的手机，很少，那天就注定该出事。

　　　　打开短信，就是一个ZC的女孩的短信，很暧昧，当时就没有反应过来，短信只有当天的。8：43一条说，我吃过饭了，出发了，10：21，出去监工，晚上还有一条。

　　　　在看通话记录，还是这个ZC的在最前边，应该是最近两天的有6条记录，昨天晚上11：17打的一个电话（昨天下班他本来说来找我的，结果科长打电话说要整改标段，他就回去了，现在想想他是不是骗我回去找她了），还有今天5点多和10点多还有通话记录。

　　　　整个晚上我和他就没多大会不在一起，他们也能打电话。再翻QQ，聊得很暧昧，我到现在很记得很清楚，只是我真的不想往上边记录了。

　　　　尤其是他叫她“乖”，还有谈论的那个话题真是叫我瞬间崩溃。

　　　　我一巴掌打到他身上，你起来，这是什么？ZC是谁？

　　　　这时候他突然就反应过来了，抢过手机说：谁让你翻我手机了。

　　　　我又上去抢手机，他不给。

　　　　原来我也是像电视中演的一样，情绪异常的激动，根本就不再要什么形象。

　　　　他不给我手机，我非要，他松手了。接下来是什么，是那种电视常常上演的镜头，激烈的争吵，我哭，很大的声音。

　　　　我问，你们什么认识的，他说4月份，怎么认识的，网友。

　　　　你说吧，别再让我问了。我们一起吃过饭，看过电影，聊天。我一巴掌就打在他脸上，说：你还叫她乖，你恶不恶心。

　　　　又是一巴掌。我也狠狠的抽了自己几巴掌，三个月了，我竟然都没有发现，我太傻了我。他看我自己打自己，抱着我。

　　　　我非要走，他不让。我拿起电话，给高哥打了个电话，哭着说着你来接我吧，我要回去。然后电话就断了，高哥一直打，最后他接了，表现的很淡定说：没事，我们在一起呢。

　　　　于是电话就挂了。张说：你问什么我都说，你别走。

　　　　我说：我不会原谅你的，你承不承认你们在谈恋爱，

　　　　他说：算是吧。这是唯一唯一他承认是恋爱的一句话，后来怎么也不承认，也不承认自己说过。只说是暧昧，嘴贱。

　　　　我问他哪的人，干什么的。我淡定一会就会变得很激动。我们俩最近因为忙，后来我才发现，为什么他会忙，因为还有一个人要应付，工作本来就忙，有一个女朋友，还有另外一个，怎么会不忙！

　　　　关键问题是，另外一个一天不知得打多少个电话，发多少个短信，晚上还得聊QQ。我呢，我们一天基本一个电话，很少聊QQ，短信都用不要钱的发，还少得可怜。

　　　　本该属于和女朋友做的事，他却在和另外一个女人做，就算是暧昧，暧昧的超过了女朋友，那女朋友算什么！

　　　　这时候，我想起来了，有一天晚上，10点多，打过来一个电话，他自己看看我，淡定又心虚说：这么晚，张敏打电话干嘛，然后就接了。现在想先他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极度的心虚。

　　　　我只听到说买了一个溜冰鞋怎么样，张给他小侄子买个这个她都在知道，难道是哪个本家的妹妹，他有个妹妹，我是有点怀疑，可是我怎么也不会往那个方面想。

　　　　还有一次，大概11点左右，他让我看一条新闻，由于没有戴眼镜，手机在他手里，铃声就是刚刚要响，还没来得及响的状态，他手快就挂断了，我想问，但是，又觉得自己太小心眼，就没有问，定是那个ZC。

　　　　就在最近的一个月，他的电话老是有打不通的时候，他说洗澡、陪领导吃饭、没有电了。我虽然生气，可是都接受了，因为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是在陪另外一个女人。

　　　　我不敢说每次打不通电话都是和ZC在一起，但是，绝对有这方面的原因。越想越生气啊。

　　　　当时真的感觉都疯了，感觉无法相信，哭到欲哭无泪，那种被欺骗的感觉，当时感觉到的背叛。杀了他的心都有。

　　　　男人们，当你再和别的女人看电影的时候，你想过你的女朋友在干什么吗，你想过哪怕在脑子里闪现一下，没有一点内疚，一丝歉意吗？

　　　　当你再和别的女人聊着暧昧的话语叫着他乖的时候，你考虑女朋友的感受了没有？

　　　　当你关机或者不接女朋友的电话再和别的女人一起的时候，完了回去说谎骗她你在开会，你在洗澡的时候，你就那么脸不红，心不跳，你是怎么忍心骗她的？

　　　　你和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另外一个女人打电话你装模做样的接的时候，你就没有做贼的感觉吗？

　　　　我们都累了，闹够了，他睡了，我也躺下了，可是我哭了整整一夜。

　　　　我怎么都无法相信，恋爱10年了，他竟然给唱这一出。我那么的了解他，我从17岁认识他，到27岁，我怎么也不能不敢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他真的再和另外一个女人打电话，发短信，聊QQ，而且很暧昧。

　　　　而且昨天还在聊着。这不是过去，是正在发生。我的泪都流干了。

　　　　早上5点多钟，他正在睡觉，我摔门出去了，我听见他叫我了。

　　　　我依然走了，我拐了好几个弯怕你会追上我，事实上你应该不会出去追，你知道根本不好找。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因为公交车六点才有，后来我才上车。我给你发了一条再见的短信。

　　　　手机调飞行模式了。走在路上，我的泪哗哗的往下流，幸亏路上人不多。

　　　　这时候我总是想起天国的阶梯上的女一号，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不顾大街上行人的观看，忍不住大哭，我那时候应该就是那个样子。

　　　　我不接电话，所以QQ上你一直都在问我去哪里了，在哪里。

　　　　下午我说我在住的地方，2点多他来了。我叫他把衣服拿走，拿走工资卡。他擦着我的眼泪说：晨，我不会让你和某某一样的，不会的。他怎么都不走，后来我又提起那事，越想越生气，把板凳摔了。

　　　　他说：你这么不相信我，我已经没办法解释了。提上东西就要走。

　　　　没想到我会在那一刻拉住他，抱着他哭了。我们抱头痛哭的场景是我真的从心底里痛痛快快的哭的。

　　　　这样应该是我原谅他了吧。可是，从心底里我无法释怀。我会想，一直的想。

　　　　到了学校，他说充电器忘我这里了。我说，我给你送。

　　　　晚上，高哥回来了，他喝酒了。

　　　　说：妹子，我想着回来你在床上躺着或者在厕所躺着，我害怕你做傻事啊。

　　　　我说：不会的，哥，我不会做傻事。

　　　　哥说：如果这次你原谅了他，我都不会原谅你，有一次，就有两次，你别傻了，你们谈了十年了，他家里人都不愿意，你这边考试也没有什么起色，他可能也烦了，你该活你自己了，怎么说你才能明白。

　　　　我的眼泪哗哗的。不知道这种坚持到底是对还是错。

　　　　第二天我去给他送充电器了，心里还是有气，晚上我又提了。

　　　　而且还是没有忍住的翻了他的手机。他很生气，

　　　　问我：恶心不，当着我的面翻。

　　　　我不听，我说你让我看吧。

　　　　他用手使劲槌打着桌子，

　　　　说，你走吧，看完马上就走，我不会去送你的！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我真的走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是陌路人了呢。

　　　　我看你那么生气，浑身发抖，我抱着你说：我不看了，我也不走，我不想走。

　　　　你冷静了一下淡定的说：你看吧，看完就不再想了，正常。

　　　　到现在我还在反思：一个聪明的女人到底会不会再去翻翻聊天记录，该不该翻。就像《咱们结婚吧》上边苏青跟着西风，跟到一半对司机说：师傅，不跟了。

　　　　司机说：妹子，这就对了。

　　　　其实从翻过聊天记录之后，我们的关系似乎又发生了很莫名的变化，毕竟发生过了一些事。

　　　　你答应我和她不再有任何联系，我答应你不再提这件事。

　　　　我告诉自己，相信你，也相信自己。

　　　　第三天大早上我就打电话给你，说：心里堵得慌。我没有提，但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说：想的阳光一点，真的什么都没有，我纠结了一天。

　　　　下午下班，我打电话给你说：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我还和你讲了《北爱上》的刘嘉玲和梁家辉。

　　　　于是我告诉自己相信你。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

　　　　事发六天后，招教的成绩出来了，我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害怕考的差劲，害怕得很。面对你，更是不知如何是好，终于还是差了3分。当时的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去生气了，也哭不出来，因为刚刚闹过一场，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总是嫌我不和你互动，你说话我必须的立马回应。

　　　　我没有不听，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早上你去送我，我看见一辆车过来了，我说不想坐这一辆。我是有话想和你说。于是我们走到边上。

　　　　我说，想听听你的打算。

　　　　你说没有打算，以前那么多机会你都不把握，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说，你知道我问的不仅仅是这个。

　　　　你说：结婚？

　　　　我说是的，结婚。

　　　　你爸妈到底说没有说过，如果我们坚持就可以结婚。

　　　　你说：说过。

　　　　我说：既然你爸妈同意那就是你不想结了。

　　　　你抬头看看我，说了一句脏话。这时候车来了。

　　　　我拿起书包就上车了，没有回头看你。

　　　　上车后，远远的瞥了你一眼。司机放着那首歌，那首我高考失利，你买手机的那一天给我放的那首歌，我多想抱着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