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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凉薄不知归-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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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城会如何抉择她心里也没底,但她清楚,庭城是明君,明君是不会吝惜女色的。
突然,月湖灵机一动,道:“娘娘何不去求求王?凭娘娘的模样,再哭个梨花带雨,王怎么会不动心呢?娘娘那身段儿,在元烈殿中一跪,王的心即便是铁打的也该软了,哪里还舍得杀您!”沈涣栀犹豫着,抬眸。最为棘手之处便在这,她不会使庭城为难,即使是在她的性命关头,她也宁愿将一切交由他手上,她向来不是一个会主宰自己命运的人,从前这样,如今也如是。
干瞪眼看着沈涣栀,月湖心急如焚:“娘娘!您不为自己想,您也得想想沈家!沈家若没了您,可要如何是好啊!”沈涣栀愣了一愣,渐渐漾开笑意:“沈铃清不是已成了气候吗?朝中还有沈明扶持左右,不会差。本宫已想好,若本宫逃不开一死,再叫沈家另选美人入宫就是了。王是个念旧情的人,看她顶着我的姓,怎么也要多爱惜怜悯些。”
听沈涣栀说这样的话,月湖与星河只觉得心痛不已。“那娘娘要奴婢们怎么办?是不是随便散给了别人?”星河忍不住低声啜泣道。沈涣栀一怔,然后低头浅笑:“人总有顾不到的地方吧?不过本宫会尽量让你们周全。”
恨铁不成钢,月湖索性厉声道:“那等娘娘仙逝了,不妨好好看看,这宫里的狐媚子是如何承欢于王的!”沈涣栀猛地蹙眉,手心儿里沁了汗珠子:“不可。”月湖轻轻叹了口气,握住沈涣栀的柔荑:“娘娘,命是自己的,怎么能随意由人处置呢!”沈涣栀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样的事情,即使是本宫去求得王的不杀,也会比死更让本宫难受。”
动了动唇,月湖一言不发着。沈涣栀微淡而笑,徐徐道:“就算是死,最终也是他负我,我不想他处于危难之间,居高临下地给我条命活,还不如一死来的痛快。”月湖眉头紧皱:“事情还未到最后关头,说不准王不会杀娘娘。”
“你也说了,是说不准。如今你我只有在这儿静待旨意而已。”轻轻回过头,去看窗外的阳光,似乎和过去并无分别,却无法再驱赶身上的寒意。她不可掩饰地心慌,怕他杀,更怕他忘了她曾出现过——那是比死要难受百倍的事。
半晌,钱蔚然来了,同时卷了一身的冷气。
月湖与星河来报时,神色很是紧张,沈涣栀倒淡然如初,依礼接见了。钱蔚然面上笑意浓重:“王想了许久,决定镇守宁关。”沈涣栀一怔:“宁关。”她没有记错的话,宁关是通往凌天与大乾的必经之地,庭城驻守宁关,是意在开战了。
“这样也好。”清清淡淡一句,沈涣栀心里很不是滋味。钱蔚然依然笑,却带了些老态凄凉:“过几日,王就要走了。娘娘不去送送吗?”沈涣栀微微蹙眉,心里如同压着千万块石头:“王亲自出征?”刀剑无眼,心里还是难免会担心。钱蔚然强笑:“是。今日午后,王召坷王爷入宫了,王爷听王说起此事,说什么也要替王出征,王却是不肯。”
庭城的性子沈涣栀再明白不过,他是当真的爱护弟弟,这可能丧命的事,怎么会交由庭珂做呢?
“既如此,王召坷王爷何事?”钱蔚然叹道:“在外这么久,朝中事总要有所嘱托,好在朝臣大多信服坷王爷,如此便也正好了。”沈涣栀神色黯淡了:“王倒当真相信他。”
朝臣自然是信服坷王爷的,他们一个个儿的巴不得当年登基的是庭珂,而并非庭城。其实这样想又有什么错呢?不过是顺承先帝之意罢了。怪只怪这些个迂腐脑袋不知道什么叫改朝换代。
庭城始终过于仁慈了些。否则,便该将这些人杀得一干二净。沈涣栀当真不知,庭城究竟是宅心仁厚,还是念着故情——坷王爷的情,先帝的情。
这一去,这一仗,又不知要打到多久。沈涣栀从未见过庭城一身戎马的模样,只听旁人说起,庭城十五岁便为凌天出征,清缴叛匪,阳光之下,将军的金甲着身,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骄傲如他,信手一指敌方,也该如同神祗吧。
沉默了良久,沈涣栀只淡淡的说:“边疆苦寒,公公一定要好生照应王。”“那是自然。”钱蔚然应下后,却是欲言又止。沈涣栀知道他意思,道:“此次出征,可是为了本宫?”钱蔚然低头:“王说,即使是娘娘抵用,他也绝不会动杀您的念头。”叹了一口气,沈涣栀慢慢说:“若是本宫抵用,本宫甘愿一死。如今看来,是本宫没用了。”钱蔚然急了:“娘娘怎么还说这等丧气话!王为了您与乾国兵戈相见,便是最好的证明了。王的情意,难道您还不知晓吗?”顿了顿,钱蔚然低声;“奴才失言了。”
微淡笑笑,沈涣栀轻声,如同碎玉敲瓷:“公公说的是极对的话。是本宫不懂事了。”钱蔚然尴尬道:“奴才本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替王觉得难过罢了。”
是啊,若听此话如庭城,也该寒心吧。
“王那里,本宫会去的。只是眼下就是年关了,王不过了年再走?”她尽量问得清淡,极力掩饰着不舍与挂念。钱蔚然摇头:“王说,他这次恐怕要食言了。”沉默一晌,钱蔚然解释道:“乾国虎视眈眈。”沈涣栀长长一叹:“本宫知道了。”
送走了钱蔚然,月湖经不住问;“娘娘要去趟元烈殿吗?”沈涣栀摇了摇头:“此时本宫去只会徒添伤悲,还是明日吧。”
第125章 兴办年夜的算计()
送走了钱蔚然,月湖经不住问;“娘娘要去趟元烈殿吗?”沈涣栀摇了摇头:“此时本宫去只会徒添伤悲,还是明日吧。”
瞧了眼月湖,沈涣栀倒似想起了什么:“前儿叫你去鸿胪寺,可有消息了?”月湖叹了口气:“果然如娘娘所料,皇后大抵是沉不住气,已连寄了几封到鸿胪寺了。”沈涣栀眸间微微一沉:“此信可经过旁人手?”“那奴婢就不知道了。”沈涣栀想了一想:“与皇后亲近的都是乾国人,远的不说,她身边日日跟着的老嬷嬷,若说要下手,也绝非难事。”
“这倒是。”月湖一边儿听着,一边儿点了点头,目光似被死局所困,片刻后从怀中掏出书信:“娘娘您瞧。”沈涣栀撕开信封,几张宣纸便毫无防备地落在地上,如同枯叶。
拾起了信,上面的字迹娟秀,词句里却透着惶然不安,当真是一个垂死之人的语气。沈涣栀略一蹙眉,道;“这信大有问题。”月湖讶异:“有何问题?”沈涣栀轻轻笑了笑,问星河道:“依你瞧着,此信所言为何?”星河奇怪道:“信里只说皇后被人下毒算计一事,并未言其他啊。”沈涣栀依然问:“那,信中内容使人感觉如何?”星河叹了口气:“读了倒让人心况愈发悲凉紧张了。”
沈涣栀笑意吟吟道:“可见,此信并非出自静心之手。”“是啊,一个心境慌乱的人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工整的字!”月湖如梦初醒。星河亦恍然大悟道:“由此可见,必是她请人代写的。”“不错。”沈涣栀浅浅一声。月湖冷叱道:“这信中对乾王倒是毕恭毕敬,口口声声称王,又道假冒静心公主之惶恐。此人到底为谁?”沈涣栀声音悠扬:“是谁到底不重要。能舍弃自身来替人出嫁为细作,也是可怜人吧。”月湖略一思忖,问:“那娘娘,我们要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月湖的意思是,若是宣扬出去,便可证明凌天清白。
想了一想,沈涣栀道:“不可。静心刚刚暴毙,此时急于散播对我们有利的言论,倒似欲盖弥彰了。”“那这封信?”“留着。”沈涣栀简短命令道。“你留着,总用得上。”月湖犹豫道;“可奴婢怕,乾国收不到这几封信,会起疑呢。”沈涣栀轻轻看了看她手中的几封,勾勾唇角:“拆信,看看哪个最能证明静心并非公主的事实便留下,其余的,还是送回鸿胪寺。”月湖一笑,露出白齿:“娘娘英明。”
摇摇头,哪里是她英明,只是月湖为人聪敏细致罢了。若无月湖心细,恐怕她不知要走多少弯路错路了。
“现下的形势,王是非出征不可了吗?娘娘还是去劝劝王,就是让李大将军出征也好啊。”星河蹙眉道。沈涣栀一沉吟,然后声音轻柔:“王定下的事谁能动摇,我劝怎么会管用呢?李大将军刚刚从石龙的战场回来,难道又要马不停蹄地奔赴与大乾之战吗?”
星河瞪大了双眸:“身为臣子,不理当如此吗?”“论理是当如此,可若论情,李将军尚有家眷,总不好叫她们日夜牵挂吧。”月湖叹声道。“不错,你们应当觉出,王待李子嘉的不同之处。”沈涣栀一字一句道。月湖一怔:“这”星河却笑;“奴婢看着也是不同的。似乎更体贴些呢。”
是了。不过想想便也罢了,若是李子嘉无用,庭城又怎会许他大将军之位呢?庭城自是有庭城的道理,沈涣栀也无从多想了。
“姐姐还不知道现下过得怎么样。”冷不丁一提,沈涣栀眸间又微微凝住,想起林文儿那嚣张跋扈样子,她就忍不住替沉希担忧,沉希素来是个直性子,怎么架得住别人拐弯抹角的暗害呢?那日去看沉希,倒见她是个隐忍样子,李将军府上的人倒是十分讲究“上行下效”,可见势力起来,沉希竟毫无抵抗之力。
“有李将军回府安顿,自然是差不离的。”星河笑着安慰,月湖亦轻声安抚道:“李夫人身为正室,再不好过,还能及娘娘吗?娘娘最该操心的原是自己。”沈涣栀微微抿笑:“我?我轻贱惯了,不过是那个样子。年关要到了,宫里可有安排吗?”“从前都是白毓来安排的,今年嘛白毓被废,新后又惨死,宫里就剩娘娘最能把关了。”沈涣栀想了想:“边关闹着战事,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宫里虽说银钱用度要节省,倒是不得不操办,一来叫外头安心,二来不使这宫中女子过于凄冷。”
“那,娘娘安排?”星河笑着道。沈涣栀想了想,道:“光我一个人似乎太张扬了些,带着薛昭容与白贵妃一起吧。”月湖撇撇嘴角道:“薛昭容倒还好说,这白贵妃很久都没见过了。也不知是死是活。”沈涣栀浅浅笑着:“既然没有动静,就是好好儿的。内侍局想必不会给白贵妃好脸色瞧,这样闹起来一番,倒似给了他们个警醒。”想起白毓,星河闪过一丝厌色,惊讶道:“娘娘您还惦记着她呢!她那么一个人,简直——”沈涣栀打断了她:“一个不足与我抗衡的人,有什么值得恨的?”
月湖只低头道:“不错。”
思绪不禁飘回了从前,那时星河与月湖依旧心存仁慈,偶尔还会与她因她行事过于果断,而心存芥蒂,怎么会料到如今,她二人竟不知不觉与她同心同德,共同变成真正的后宫女子了。
“娘娘还是先去看看王吧?”月湖劝了一声。突然,外面传来喧嚣笑声几许:“又下雪了呢!”沈涣栀一挑眉,月湖心领神会道:“像是花颜。”忍不住贪看了一会儿,外面宫女的小小影子欢悦且活泼,真真儿是快活得紧,这样的情景,在宫中是少有。
“明儿个,陪我去元烈殿吧。”沈涣栀轻声嘱咐着。月湖与星河亦应下了,略一停顿,月湖道:“薛昭容那里要去知会一声吗?”沈涣栀回道:“自然。另外白贵妃宫中也要跑一趟。”月湖点了点头:“是,奴婢记下了。”“年下诸事繁琐,不得不小心谨慎,又是在外寇入侵的节骨眼上,万万不能出差错。星河,从前都是如何置办的?”星河答:“首先从内侍局要拨下一批年赏,算作给各宫年关使的。内侍局是一分,各宫娘娘另赏的又算作一份,年初有三宴,两次家宴,一次国宴。不过,王此次出征,恐怕是办不得的。”沈涣栀想了一想,道:“办,一定要办,国宴办不得,就办家宴。”
愣了一愣,月湖道:“娘娘跟那些女人们有什么可凑的?依奴婢看,不如待在自己宫里清净呢。”沈涣栀一笑嫣然:“跟她们当然没什么凑的,本宫想请了坷王府与李将军府上人来,再叫上沈铃清与沈明也就是了。”皱了皱眉头,月湖道:“李家人与坷王爷可对您颇有微词呢。”
笑意微微一顿,沈涣栀心下也不是不明白。朝臣都说她祸国殃民,引起此番大乱,正是人人得而诛之,庭珂与李子嘉是忠骨之臣,恐怕更不例外了。
“无论怎么样,人是一定要请的。况且,我也着实想念坷王妃与李夫人了。”沈涣栀伶笑道。星河亦觉得不妥,开口:“既如此,娘娘只请女眷就是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可不能让朝臣们觉得凌天大势有所不稳,既然国宴不可办,那该请的人只好在家宴上请了,也是告诫群臣,即使吾王出征,规矩也乱不得,领天依旧是凌天。”沈涣栀轻轻地言,宁静的容色和着窗外飞雪显得格外清美。
“娘娘的心是好的,奴婢们是怕那些人为难您。”月湖叹口气,道。沈涣栀温婉笑了:“我背上的骂名还少吗?”“那——奴婢去吩咐内侍局,一切照旧。”月湖轻声道。
沈涣栀略一思索:“内侍局的年赏平常为多少?”星河脆脆答道:“由选侍宫里开始算起,逐级上升。一位选侍拿三十两银,九类衣料子一匹。”沈涣栀眸间一动:“我们可拿多少?”星河咯咯笑开了:“娘娘自然是会拿得不少的。光雪花儿银就得拿足足六百两。”沈涣栀眸中微微紧:“我不过是昭仪的位份,可以拿这么多?”月湖静静地点了点头:“光是俸禄自是没有这么多,可内侍局平时待我们倾颜宫一向毕恭毕敬的,要东西从没有不够的,平时的日常用度也给得格外多些,这个数原不算大的。”
第126章 宁心轩劝阻白毓()
送走了钱蔚然,月湖经不住问;“娘娘要去趟元烈殿吗?”沈涣栀摇了摇头:“此时本宫去只会徒添伤悲,还是明日吧。”
轻轻一声叹息,来得轻渺而随风逝去。
第二日晨起梳妆罢,月湖正进门,对着沈涣栀道:“回娘娘,白贵妃那边儿已打点好了。”沈涣栀嗯了一声,然后回眸问道:“白贵妃可有说什么?”月湖嫣然一笑:“贵妃请您去她那儿坐坐呢。”“宁心轩?”沈涣栀摇了摇头,那个地方她本是踏足过的,清雅却简陋。
“奴婢也觉得那儿不是个会面的好地方,白贵妃又向来是个不饶人的那儿地又偏。”沈涣栀想了想,道:“如今既没有别的办法,去也无妨。好坏大年夜总是要大办一番的,我只是一个昭仪,又没有统管后宫的权利,若大肆动手反倒惹人非议,只好拉上白贵妃与薛昭容一起,方才能掩人耳目。”月湖点头:“娘娘您说的在理。”
理谁不明白?真正落实下去却是千万般难。
手指落在细润的玉如意上,沈涣栀抿笑:“白贵妃那边,你瞧着如何?”月湖心领神会,窃笑道:“回娘娘,大不如前了。”“怎么大不如前法?”沈涣栀饶有兴味。
“宫里阴阴冷冷得很,桌儿上连壶热水都没有,宫里的宫人也不知零零散散去了哪儿了。”
冷哼了一声,沈涣栀曼笑:“许是白贵妃嫌烦,把她们打发出去了。”
月湖幸灾乐祸道:“哪儿啊,从前那一个个上蹿下跳的,白贵妃可不烦呢。”沈涣栀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便也容道:“她既已成了这幅模样,你我倒没什么可以再去踩上一脚的了。给我拿件儿衣裳,宁心轩去吧。”
月湖收敛了带着狂意的神色,正色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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