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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凉薄不知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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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出云阁灯火通明,注定是有人难眠。
“王,如何处理?”虽是简简单单地一句,却难掩钱蔚然幸灾乐祸的语气,以及强压住的笑意。沈涣栀淡淡回眸一瞥,轻轻弯身:“那臣妾就先告退了。”不想被庭城拦住:“不必,你且留下,一会儿孤同你回去。”
沈涣栀又瞥了一眼跪坐着的安佳瑞,对上她满眼的妒火中烧,反而娇笑着,葱白的手指抚上庭城精壮的手臂,慵懒而乖巧:“王,可臣妾累了呢。”
觉察到她突然的转变,庭城浅浅将她的影像映入沉眸里,眼含笑意:“听话,等着。”不动声色地放下手,沈涣栀噙着笑,退到一旁。
第068章 直到天荒与地老()
“是。”钱蔚然忙不迭地答应,略有顾虑地扫过地上安佳瑞失魂落魄的身影,冷嗤一口气,退了出去。
沈涣栀在一旁静静地打眼看着安佳瑞,说到底她也并未想怎样,只是安佳瑞一心报复,还未成气候便想逆转局势咬她一口,实属心急了些。
笑倚在红柱旁,静看安佳瑞含恨的神情。
未回过神来,便被庭城一把拉入怀中,随着他离了出云阁。
软轿里,沈涣栀始终欲言又止,庭城觉察,如渊的深眸将她紧锁。终于还是开了口:“王真的信臣妾所说?”庭城淡淡地扫过身边娇小疑惑的身影:“难道是假的吗?”
抿了抿唇,沈涣栀微弱地笑:“自然不会。欺君之罪,臣妾可当不起。”突然手腕被牢牢禁锢住,略有挣扎便疼痛不已:“孤的意思是,无论真假,只要话从你口中出,孤便深信不疑。”
本是极其暖情的话语,不知为何,此刻从他口中说出,独独带了一股煞气,使沈涣栀在这夜里感到阴冷无比。
“王,你弄疼臣妾了。”只好小声地娇嗔,沈涣栀别过头。庭城轻笑,随手拉她在怀里:“所以,不要有欺我的心思,否然,孤也不知伤的是谁,无论是谁,后果都会让你苦不堪言。”
冷淡着脱离他的温暖,沈涣栀假作微愠:“王既还存疑,何苦又言那番话?当真是哄臣妾开心呢。王心里若还有什么,只管收回旨意就是,臣妾无话可说。”庭城不怒反笑,更加强硬地搂她在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今,孤便许你一言。永世不疑。”
抬眸,沈涣栀狡黠:“当真?”庭城颔首:“哪怕是你欺瞒孤,孤也假意不知。”心里愈发过意不去,沈涣栀凝眸:“王何故对臣妾这么好?”清浅一笑,庭城轻声:“也许是服了毒,而你是我唯一的解药。”
头脑中那个弱小哭啼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她缩在角落,如此无助。从前我无力抱你在怀,如今便用一世来补你那一刻的绝望。
我会守护你,直到地老天荒——不论牺牲什么,哪怕,是那个男人。
庭城眸中的阴暗狠辣被沈涣栀一览无遗,微微吃惊:“王?”庭城只不动声色扫过她的容颜,随着轿子稳稳一落,自然而然地抱她下轿。
不知不觉已走了许久了,轻轻抚上被褥,沈涣栀苦笑:“王瞧,只离了一会儿,这金丝被便凉透了,可见,天儿真是冷下来了。”
“有孤在便不会太冷了吧?”庭城坐到她身边,凝视着她的脸颊。沈涣栀不着痕迹地叹口气:“王今日来了,明儿还会走。今日臣妾的身子是暖的,明儿也不得不冷下来了。”庭城锁眉:“既如此,孤不会再让你长夜难眠。”
第069章 这便是他的安排()
第二日一早,沈涣栀被雷声惊醒。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更是雪亮了她的瞳仁。
料想还未过了时辰,正是大早,天黑阴阴的,庭城在一旁穿靴。
她的长发垂在胸前,轻轻起身,在后面环住庭城:“王要去朝上了吗?”庭城幡然回头:“醒了?”看着沈涣栀欲言又止的眼神,笑笑:“政事误不得。”
也便罢了,松下藕臂,沈涣栀放他离开。
守夜的月湖听见有动静,也进来服侍待命。恰巧撞见庭城披了斗篷离开,还来不及行礼他便匆匆走了。
“娘娘,香囊送去了。”沈涣栀点了点头:“何时?”“昨日午后。”沈涣栀叹了口气:“薛昭容可说什么了?”“没有。只是奴婢走后不久,她便已将锦袋撕个粉碎丢出来了。”
冷哼一声,沈涣栀颇为不屑:“这个倒也自然。她只一心觉着是我打了她的脸,殊不知我怎么就如她心中一般轻贱了!”
“娘娘,晨起动气不好。”月湖不轻不重地一句,沈涣栀已强制平下气来:“昨儿我见星河咳了,可是入秋身子不适?”月湖点头:“娘娘圣明,今儿星河抱病歇了。”
静静地望向窗外,这是一场大雨,铺天盖地,凉气透过窗微微沁着,人也变得格外慵懒了。
“我最爱在屋里看这大雨倾盆。更爱看大雨中的人是如何抱头鼠窜。”她浅笑,白皙的手指轻轻滑过纸糊的窗。
“只可惜,在这雨中,他还是匆匆地走了,身量却是格外挺拔魁梧,独一无二。”她声音清淡,掺着浓重的落寞。
月湖低下眉眼,轻轻给她披上了小袄。
“娘娘,眼下要入冬了,内侍局不久便要送来炭火了,到时便不会冷了。”
钱蔚然突然赶来,沈涣栀着实愣住。
“钱公公此刻不该是与王在朝上吗?”钱蔚然笑意吟吟一鞠躬:“奴才今日事忙,王便早打发了奴才。特来传王口谕,从今往后,娘娘可以自由出入元烈殿,甚至是入夜,王说如此便可与娘娘夜夜相伴了。”
巧笑,沈涣栀点头:“谢过公公。月湖,领公公去用些膳食。”钱蔚然身子又忙不迭一深:“谢娘娘美意,只是王又给奴才吩咐了别的事儿,不敢耽搁。”
“那便好好送公公出去吧。”月湖称是,与钱蔚然兀自出了屋中。
轻轻倚靠在软枕上,沈涣栀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原来这便是他的安排。
自由出入元烈殿?的确是上上的恩宠,庭城的意思她清楚,她说,有他在身边她便再也不再冰冷。那么,却没想到他当真许她夜夜相伴。
只是不禁戏谑,若是他一晚翻了旁人的牌子,难道也要留她在元烈殿吗?
第070章 可能已凶多吉少()
“这大雨天儿,出行又不便了。”月湖喃喃一声。
一个小宫女进来传:“娘娘,宫外送新鲜菜的来了。”沈涣栀一笑,倒巧了。
男人的面色比上次更加阴郁难解,低着头,似有千言万语要道来。沈涣栀也随口打发了人出去,独独留他在屋中问话。
“先生可查到什么?”男人摇头:“经年已久,又被一场大火烧尽了,难以找到端倪。”沈涣栀些许失落,嘴上却还是维持着礼:“先生不必急,先生为本宫奔走效劳,本宫心中自是感激不尽。勿论结局如何,本宫都视先生为自己人。”
深深鞠了一躬,探子缓缓道:“我这段时间在娘娘故居处的村庄游走打听,已知这些年并无异常,可见与附近势力无关,下手之人必是早就预料好的了。”
唇角一滞,沈涣栀没有说话。
“所以,还请娘娘想想,谁与沈家向来不睦?”
无奈轻叹,沈涣栀目光疲惫:“沈家这些年皇恩极少,朝中无人,已是如履薄冰,哪里还敢再惹是非?况且我家行事谨慎,从不与人为敌。”
一蹙眉,探子细想片刻,随后道:“那娘娘再想想,什么人,想叫娘娘一家赴黄泉?又留住了娘娘的性命?”
“若说是对我家有冤仇,却又留我独活,实在叫人难想。”沈涣栀紧紧锁眉,片刻后突然闪眸:“可若是我一家死,沈子顷便可永保族长之位。”探子怔住:“怎么说?”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沈涣栀冷叱一声:“我弟弟是父亲的独苗,将来必要继承父亲家业。父亲出走,弟弟年幼,沈子顷暂代族长之位还可说得过去,可若等我弟弟尚能主事,沈家便必将托给我弟弟来管了。”
点点头,探子尚有疑虑:“却是有理,只是沈子顷当真会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吗?这样尚且不论娘娘一家只剩下孤儿寡母,娘娘的弟弟又年幼,不值得动此干戈。若是沈子顷有意架空权势,也是轻而易举的,他何苦做此事,反倒愚昧笨拙。”
浅浅一笑,沈涣栀淡然:“我也只不过是心口揣测罢了。先生那里可知道我父亲的消息?”
探子脸色又是一沉,沈涣栀的心也随着落空了。
“很难找到大人的消息,只是隐约与边境相关”沈涣栀一惊:“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长长叹了口气,探子咬着字:“意思就是大人可能,已凶多吉少。”
倒吸了一口冷气,沈涣栀的印象里父亲是模糊的,倒是没有什么情感,只觉得凭空没了依靠,心里堵塞着难受。
“那我沈家,岂不是难有东山再起之日了?”
沉吟片刻,探子抬眸:“倒不是。沈家不是有一位长子,唤作——沈铃清,他近来倒是有所举动,现下似已进京了。”
第071章 沈昭仪的黄金屋()
是夜,雨还未停,淅淅沥沥已是大去之势。
庭城派来的撵轿在外候着,月湖挑了件宝蓝金穗双飞鹤软坎肩给沈涣栀披上了身。
“元烈殿虽有奴才前仆后继地照顾,主子也要关照好自己,秋来风凉,免得着了寒。”月湖放心不下,又小心叮嘱着。沈涣栀自是点头:“说到风寒,叫星河好好歇着。”
“烦劳主子还惦记着星河,那丫头不过是夜里贪凉了,主子千金贵体,才真真儿是一丝毫都损伤不得。”
摇头叹息,什么千金贵体?一天又一天地捱过去,宫里着实是个折磨人身体性情的地方,哪儿还有多余的空闲来担忧自己?没有一日,她不在怕,怕庭城心中没有自己一席之地,怕沈家颠沛流离零碎满地。
元烈殿里,她推开重重帘幕,走入庭城的书房。书房里点了炉火,好几盏灯照着,恍如白昼。庭城站在桌前,修长的手指轻轻衔住一支小狼毫,提笔在纸上渲染着。
画面极其干净,沈涣栀不禁微笑,一时忘记了行礼,庭城觉察到眼前一片柔婉,不觉抬眸,将她的轮廓深深刻入眸中。
“来了?”简单地一句,复低头镌刻。沈涣栀亦不拘礼,轻轻坐在一侧的梨花木椅上,微微侧头看着庭城专注忙碌的姿态,愈发笑得温婉了。
不知怎的,竟想起了“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一句,又不禁苦笑自己太痴枉,竟因庭城有着世间如意郎君的极致容貌,引得她遐想翩翩。
“怎么?是否因本王貌如潘安,沈昭仪娘娘入神了?”庭城左嘴角微微上扬,虽是开玩笑,声音却极其温柔。
沈涣栀也便噙笑:“潘安是谁?臣妾竟不知,世上有容貌堪与王相比的人,必要见上一见才是。”庭城睥睨她一眼:“此人只应天上有。”
“那真是可惜了。”沈涣栀假作惋惜。
庭城搁下笔,走至她面前,双手按在梨花木椅扶手上,将她圈得死死的:“若是你见了他,知他容貌强于本王,该当如何?”
沈涣栀并未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吓到,反而娇笑着:“臣妾嘛必要毁其容颜,割其头颅,叫天下从此再无此人!到那时,臣妾便可傲然对这天地说,王才是世上之最。”庭城笑出了声,大手轻轻抚过她的额前刘海:“不愧是孤的女人。”
浅笑着,沈涣栀不动声色地挪开他的手,捧至胸口前:“唯有这样,才不负王的“永世不疑”。”庭城深谙的目光一凝,继而轻轻啄吻了她的唇。
胭脂清香的味道让他迷恋,再看她时目光已是迷离。
沈涣栀的蔻指又灵巧地钻入他的掌心,纯洁无暇的眸光闪烁,声音低而轻柔:“王的恩典臣妾感激不尽。从此夜夜也得以好眠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庭城盯着她:“这样一来,倾颜宫难道要空下了?”些许疑惑,沈涣栀眨眨眼:“那怎么办?”假意无奈,庭城叹口气:“那就要看我的昭仪娘娘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了。”
第072章 重分土地的请求()
夜里睡得熟,连身边男人起身都未发觉,再睁眼已是大亮了。
屋中的灯火还未熄灭,本是该明晃晃的,与这白昼反倒相形见绌了。
坐起,唤人。
几个小宫女太监低着头走进来,将灯熄了,端了水盆来为沈涣栀洗漱。
轻轻将玉手浸在银盆中,触感温热。
“王去朝上了?”小宫女毕恭毕敬答:“已下朝在书房了。”
讶异,原来已睡了这么久。
此时的他还在忙碌政事,和昨晚一样,没个尽头。他本就是天下人的帝王,他做得尽职尽责,专注而认真。
“钱公公也应该劝一劝,莫叫王把身子累着了。”小宫女笑着道:“公公时不时地就劝,王却听不进去。不过如今倒好,连钱公公都说,有娘娘在,王夜里总算沾枕了。”心中一惊,原来在从前他的夜与白日两无区别,在他心里原是没有昼夜之分的。她竟还怪他的冷落,实属不懂事。她嗔夜里清冷无人陪,殊不知每一个夜他都比她更难熬。
沈涣栀可以想到他立在窗前、满眼血丝看天明的时候是怎样的疲惫不堪,然而重任在肩,唯有他担得起这江山——唯有他才配。
些许落寞,捧起一掬清水,润在脸上。接过小宫女递来的帕子,拭净了水痕。
耳边隐约听到庭城的声音,虽是沉稳不含喜怒却透着冰凉的语气。
元烈殿的书房与寝殿是相同的,沈涣栀熟门熟路地披上搭在椅背上的浅灰色皮袄,打发了宫女儿太监,走到侧门,微微掀开一条缝。
一个男人,站在庭城面前,微微颔首,嘴角微微上扬,一双小眼睛毫不掩饰地彰显着放肆与桀骜。
那是谁?
沈涣栀看得出,庭城是冷淡的。
“绝无可能。”庭城坐在龙椅上,任意邪肆的姿态带着王者的味道。他坚决而浅平地吐下这一句,便再无他话。
“凌天王不是不知,如今石龙国已成形,若是说谁能构成对凌天王乾王两国君的威胁,非石龙国莫属。臣想,若是先帝在世,对如今重分土地的请求也会考虑一下吧。”
重分土地?沈涣栀险些惊呼出声,掩唇。
凌天与乾国的土地是最大的,姑姑对她说过,当年的乾国先帝与庭城父王联手打下了不少江山国土,也为此国库丰盈,成为两大崛起强国。如今乾国虽与凌天疏远了,两国联盟的关系却未完全解除。
石龙就在当年被剥削压迫的小国之中。只是沈涣栀没想到,它竟可以存留至今。
毫无疑问,石龙国可以保留必然是因石龙王卑躬屈膝的缘故,不仅年年对凌天乾国进贡,更是将大半国土自愿割给了乾国。却不知它卧薪尝胆这些年吸取了边界的力量,已然是兵强马壮了。
第073章 红颜祸水乱君心()
漫不经心地,庭城的手指滑过桌上的精致瓷器,轻轻勾起唇角,突然如翻云覆雨之势,将那描金边刻龙纹的御用茶具扫落地面。
瞬间,瓷器破碎分离的清脆声音不绝于耳,沈涣栀瞪大了眼睛,庭城的目光不经意间一瞥,将她的惊愕收入眼底。
“王以为,臣会怕这些?”男人不屑地勾起嘴角。庭城依然是平淡:“不。相信吗?这套瓷器的价值多于石龙一年的国库进出。”男人咽了咽口水,已是色厉内荏:“臣不明白。”
轻笑一声,庭城抬眸独骜狠厉:“石龙已如孤囊中物,不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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