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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预谋已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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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可莫名的,陌南秧觉得,这次的吻,和以往的都不一样。
以往,哪怕男人的吻技再高,她也有力气有理智推开对方,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很不一样。
她明明理智尚在,也有有力气有能力推开他,可是紧握着的双手,却迟迟不愿将他推开,意识到深处,甚至在渴求更多……
男人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她的唇,修长的指细细的摩擦着她光滑的侧脸。
”快点儿睡觉去,不然,我可要做坏事了。“对方轻笑着威胁,虽然嘴巴很坏,但其实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陌南秧此刻已经被他搞得浑身燥热,一时有些愣神,站在原地没有动。
见陌南秧正在愣神,秦慕泽单手暗示性很强的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声音里的笑意越来越深了:“南秧这是在邀请我做坏事?”
陌南秧这才回过神来,顿时又羞又恼,终于推开了秦慕泽,一溜烟儿的跑到床上,钻进被子里,不肯出来了。
她的反应,实在是好玩儿到不行,秦慕泽本想继续逗逗她,奈何一抬头,看到墙上的挂钟,猛然发觉,此刻竟已经是深夜两点钟,再逗下去,估计天都要亮了。
秦慕泽只好暂时放弃了戏弄陌南秧的打算,弯腰细心的将床上散落着的体检报告一一捡起,重新放进牛皮袋里收好,然后躺到陌南秧的旁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了怀里。
躲在被子里的陌南秧,此刻还是面红耳赤,一颗心脏“砰砰砰”的狂跳不停,奇怪,明明和陆明翰相处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为何一被他碰触,就……
陌南秧正胡思乱想着,被子突然被打开一角,男人伸手生生将她从被子里刨了出来,声音里带着性感的疲倦,命令道:“别蒙着头睡,脑袋会缺氧的。”
说着,整个人竟钻到了陌南秧的被子里,将陌南秧抱了个满怀。
相拥而睡……陌南秧的心底,突然升起一阵暖意来,她身体稍微僵硬了一会儿,片刻后,又放松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躺到了男人的怀里,隔着睡衣,感受他身体的温热。
几曾何时,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有人愿与她相拥而眠,漆黑的夜里,不再形单影孤,也不再畏惧源自于深夜的孤寂和寒冷。
她本以为,嫁给了陆明翰,她便无需再独自一人面对黑暗,谁又曾想到,直到三年后,她才盼来哪个愿意拥她入怀的男子……
第二天的时候,秦慕泽早早的就起床了,陌南秧醒过来的时候,身旁早已没了秦慕泽的影子。
其实,陌南秧睡觉是很轻的,稍微有点儿声响就能将她吵醒,可是秦慕泽竟能这么悄无声息的从自己身边离去,可见男人动作有多么的轻柔。
不自觉地,陌南秧嘴角挂起了一抹笑,明明昨晚还在愁大苦深,可不知为何,一想到秦慕泽,她竟有种什么也不怕了的感觉。
洗漱完毕出去后,一抬眼,就看到坐在窗边的藤椅上看报纸的秦慕泽,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好看的有些不真实。
见陌南秧走了过来,秦慕泽便将手中的报纸放下,站起身来,引着陌南秧走到了餐桌旁,笑道:“先吃点儿东西吧,昨天早上我看你不是很喜欢美式早餐的,今天点了法餐,看看合不合口味。”
这种琐碎的事,他一个日理万机的大老板,竟观察的如此仔细,这让陌南秧心底又是一暖。
其实陌南秧并不是不喜欢美式早餐,她只是本身吃的就少,自从妹妹死后,每顿饭都是自己一个人吃,空寂的餐桌,只有她一个人落寞的身影,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下,如何能做到多吃?久而久之,胃也被饿小了,整个人清瘦的不得了。
为了不让男人担心,陌南秧这个早餐可谓是拼了命的在吃,生生将秦慕泽送到她盘子里的所有事物都吞了下去,甚至让秦慕泽产生了一种“原来你喜欢法餐”的错觉。
吃完早饭后,秦慕泽还真多带陌南秧出去消遣了,陌南秧本以为他所谓的消遣,不过是看看电影,兜兜风,谁曾想到,秦慕泽竟把她带到了赌场。
陌南秧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这……这算什么消遣?这不是烧钱吗?
秦慕泽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拍了一把陌南秧的屁股,笑道:“人世间最爽的两件事,无非是——花钱,和赚钱。”
说着,他拍拍手,笑得人畜无害:“这里,恰好都能满足。”
陌南秧心里一阵好笑,可是竟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他,只好跟着他一起进了赌场的包间。
包间里坐着很多人,有陪酒的小姐,也有来赌的赌客,赌客大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否则也进不了包间,不过让陌南秧比较意外的是——在纽约的赌场,包间里竟都是华人。
秦慕泽和这些人显然是认识的,秦慕泽一进来,就听到一个穿着花衬衫,发型很时髦的男人大笑着跟秦慕泽打招呼道:“慕少,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原来他们早就约好了吗?想到这里,陌南秧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其实他们原本可以很快就赶过来的,只是路上陌南秧路过一个条首饰街,发现街上摆着的首饰很有特色,于是拉着秦慕泽在那里逛了许久。
她并不知道他有约在先,所以完全没有顾及到时间,现在一听花衬衫这么说,顿时有些自责,偷偷的瞟了秦慕泽一眼,拿眼神问他怎么不早点儿告诉自己他跟人约好了。
然而,对于花衬衫的抱怨,秦慕泽毫不在意,不着痕迹的搂住了陌南秧的腰,男人不以为意的笑:“我晚点来,不也是为了让你多赢两把吗?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跟我打两盘儿?”
本来不过是一句笑谈,谁知道,在坐的几位赌客,全都是一副惶恐的模样,纷纷作出满脸的嫌弃状:“走走走!谁要给你下两盘,我们才不跟你下!”
莫名其妙被嫌弃的秦慕泽,表示自己很无辜,很困惑:“你们不跟我下,为什么还要约我来?”
闻言,那花衬衫突然冲陌南秧抛了一个媚眼儿,坏笑道:“我们要跟嫂子下!”
这一声嫂子,可是把陌南秧叫懵了,以至于陌南秧甚至不知道是要先跟对方解释自己和秦慕泽不是那样的关系,还是要先告诉对方自己根本不会打牌。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花衬衫已经毋庸置疑的将旁边空闲的椅子,给陌南秧拉开了,示意陌南秧坐下。“我……我……我不会打牌,你……你还是跟他玩儿吧。”说着,陌南秧便躲到了秦慕泽的身后,悄悄推了秦慕泽一把,想糊弄过去。
谁料,她这一躲,花衬衫却不干了,只见他语气可怜无比,指着秦慕泽,悲愤交加道:“嫂子,你不能这样啊,你知道这小子赢了我们多少钱了吗?他妈的每次跟他打牌,每次输,赌神再世也不带这么赢的!”
花衬衫说完,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也连连点头,冲陌南秧诉苦道:“就是,跟他打牌我们就没赢过,哈索,牌九,炸金花,十五点,斗地主……妈的就是比大小,我们都没赢过!”
听到这里,陌南秧算是懂了:怪不得秦慕泽说这里能放松,要是逢赌必赢,她也会乐此不疲。
“不管,这次坚决不和幕四玩儿,老子纽约时装秀的主办权都被人给抢了,一肚子气呢,再让这货涮上两把,日子还过不过?”一群抱怨声中,花衬衫的声音,格外的引人注目。
纽约时装秀?是秦慕泽想让她出场挖米歇尔的那场时装秀吗?陌南秧在心底暗想着。
很显然,秦慕泽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问花衬衫道:“怎么搞的?那主办权不是一直在你手上吗?钱你都出一半儿了,怎么半道儿又给别人抢了?”
听秦慕泽这么一说,花衬衫当即显出一脸的怒气,一拍大腿,怒道:“可不是吗!妈的,一提老子就来气,老子钱都花了大半了,妈的,半路这时装秀,突然被文家那小子给看上了,操!他家不是刚开一服装厂吗?想着多挖几个设计师,搞搞名气,也不知道文這希那小白脸用了什么手段,生生把负责人给说动了,主办方就这么落到了他们文家,妈的!这他妈的丧气!”
文……文這希?陌南秧的后背,突然僵直了。
这次纽约时装秀的主办方,居然是文這希?
第42章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陌南秧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见过文這希了,最后一次见文這希是三年前发现妹妹陌南柯的尸体的时候,对方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并对她说:“陌南秧,这辈子,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那时候,她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木讷的接受着来自这个世界所有的伤害,很多人都在网上骂她,“贱|人”“毒妇”“你怎么不去死”……
比起铺天盖地的恶意,文這希痛失所爱,仅仅赏了她一巴掌,已是仁慈。
可是现在想想,她又忍不住的心惊。
当年的文這希,到底知不知情?
若真如她昨晚猜测的那番,文這希是知情者……那他这个人,该是多么的可怕!
“嫂子?嫂子?”正在愣神,耳边突然传来花衬衫道声音:“你快坐下吧,输了有秦哥买单,不值几个钱!”
陌南秧这才回过神来,脸稍微红了下,屋子里的人都在起着哄,非要她跟他们玩儿两把,陌南秧有些推脱不过,只好求救般的看向秦慕泽。
本想让秦慕泽为自己解围,谁曾想到,这个这个恶劣的男人,居然含笑把她往火坑里推。
秦慕泽拍拍她的屁股,笑道:“那就跟他们玩儿两把去。”
他的动作,暧昧无比,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女人一样。
“可……”陌南秧红着脸,表情还是有些犹豫。
“乖。”秦慕泽的声音里,有着难以描述的魔力,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听他的话,他揉揉陌南秧的脑袋,继续笑道:“玩儿去吧,放松一下,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四爷霸气!”花衬衫唯恐天下不乱的嚷嚷着。
奇怪,为什么这些人一直称呼秦慕泽“慕少”。”四爷“,却独独不肯称呼他”秦少”?如果按陆明翰所说,秦慕泽真是“那个秦家”的人,即便是戏称他为“四爷”也该称为“秦四爷”才是,怎么他们好像很忌讳给秦慕泽冠上旁人引以为傲的“秦”姓?
秦慕泽的身份,一向扑朔迷离,太多的谜题,太多的困惑,给男人镀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却让他更加充满魅力。
陌南秧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中终于做到了赌桌上,这还是她第一次上赌桌。
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去过维加拉斯的大赌场,虽然陌南秧对赌博毫无兴趣,但是她的妹妹陌南柯,确实相当喜欢各种牌术,还特意请过有名望的师父来教,陌南秧闲来无趣,跟着妹妹也学了一些,虽不如妹妹玩儿的好,但是也不至于是一无所知。
“嫂子想玩儿什么?哈索?炸金花?牌九?”花衬衫一边吸着牌,一遍随意的问陌南秧道。
一般赌牌,大家都喜欢玩儿哈索,因为妹妹的缘故,陌南秧哈索也下得最好,就直接选了哈索。
“好嘞!”花衬衫看上去相当大高兴,好像早已按捺不住,想要狠宰秦慕泽一顿。
在场的几个赌客,也都磨刀霍霍,看样子,平日里真的是被秦慕泽给虐惨了,就等着今天报复回去呢!
一时间,陌南秧也有些紧张,虽然秦慕泽很霸气的宣言了“赢的算你的,输的算我的”可要是真让秦慕泽一天输个百二十万的,陌南秧心里哪里过意的去?
所以,她也收起了旁的心思,开始专心致志的“备战”。
几十个回合下来,陌南秧虽不像秦慕泽那般百战百胜,但是却也没让花衬衫他们逮着便宜,气得花衬衫等人连连叫苦:“卧槽,慕四你家开赌场的是不是?怎么找个女朋友,哈索也玩儿的这么溜?”
秦慕泽坐在一边儿悠然的抽着烟,食指和中指,随意而优雅的夹着香烟,烟雾朦胧中,他整个人看上去又邪气,又高贵,仿若小说里描写的中世纪的吸血鬼,举手投足间,不费吹灰之力,便千万人为之疯狂。
“那是你牌技太差。”男人的眼角,有着睥睨众生的狂傲。
“操!”花衬衫暗骂了一声,怒道:“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再打再打!”
洗牌间,陌南秧偷偷看了秦慕泽一眼,却发现对方竟也在看她,顿时红了脸,连忙扭过头去,强行把心思放在了牌上。
坐在一旁的男人,如墨的眸,不动声色的凝视着专心打牌的少女,眸色逐渐加深了。
一场赌局,其实能看清很多:握牌的姿势,出牌的顺序,是守还是攻,是进还是退……无声之间,其实已经把一个人的性格和招式全部展露无遗。
赌桌上尚且不能稳住心性,运筹帷幄,人生这盘大棋,又怎能下得赢?
陌南秧,到底还是太嫩了。
他还记得他曾跟这个女人的妹妹打过一次牌,哈索,牌九,炸金花……那个和陌南秧有着相似的外貌,性格却截然不同的女人,当真是下得一手好牌。
那确实是个迷人的女子,眼神中的桀骜不驯和那丝勾人心魄的狡黠结合的完美无瑕,恰到好处的勾起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可你若越是想要,这个狡猾的小东西,越是让你的不到。
陌南柯的牌技,相当的锋利,能攻绝不守,能进绝不退……反观陌南秧,就小心翼翼多了,大多数都是以退为进,因此错过了很多大获全胜的机会,但是也避开了满盘皆输的风险。
明明是一母同胞,性格相差之大,令人膛目结舌。
不过,稳妥一点也好,胆小的女子,更容易掌控……秦慕泽的嘴角,勾起一抹浓浓的笑。
赌局一直持续到了晚上,陌南秧和花衬衫势均力敌,最后两人都没怎么输,也都没怎么赢,秦慕泽带陌南秧走的时候,花衬衫还不满意,非要嚷嚷着再下一盘,哪怕赢秦慕泽一块钱呢,那也算赢了。不过秦慕泽完全没有理睬花衬衫道哀嚎,直接抱着自个儿“媳妇”走了。
陌南秧也是在出来之后,才发现天居然已经黑了,顿时睁大了眼睛,满目的惊讶。
见陌南秧惊讶的小表情,秦慕泽忍不住笑了:“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
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整整一天,陌南秧光想着怎么跟花衬衫打牌了,早已把昨晚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
不过……
“本来是忘了,被你一提,又想起来了!”陌南秧的语气,与其说是在生气,倒不如说是在撒娇。
正在开车的秦慕泽空出一只手来揉陌南秧毛茸茸的小脑袋,说话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向陌南秧,而是一丝不苟的目视着前方:“当然要想起来了,放松是为了让你更好的迎战,可不是为了让你逃避现实。”
更好的迎战?陌南秧忽而想起今天从花衬衫口中得知的事情——纽约的时装秀,主办方成了文這希。
也就是说,她很快就要和她当年的亲梅竹马较量了。
“现在,冷静点儿了吗?”秦慕泽的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笑意。
陌南秧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就好。”男人握着方向盘,一边转着弯,一遍声音低沉的开口道:“现在,你可以好好想想,几天后在纽约时装秀上,该怎么对付文這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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