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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之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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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考虑着。如果守卫只是装睡,那么她直接走向他会比较不令他起疑,假装她没有什么好隐藏的。此外,如果他看到她,不会想到她会具有任何威胁。她的心脏狂跳,眼前似乎冒出黑星。惊惶令她的胃部紧缩,她以为自己要呕吐了。绝望之余她深呼吸着,压抑恶心和虚弱。她拒绝让自己在此刻畏缩,她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

  她的身体布满冷汗,瘫下脊柱。莉思强迫自己的脚往前移动,谨慎地大步向前,好似没有什么秘密。跳动的火光宛如随着沉默的音乐舞动,在墙上洒下游移的巨大阴影。守卫并未移动。

  十尺。五尺。接着她站在守卫前面,近得可以闻到他发酸的体臭。莉思用力吞咽着,迅速祈祷不会造成他永久的伤害,然后用双手举起烛台。

  她的衣服发出些微声响。他惊动一下,张开模糊的双眼往上看她。他的嘴张开。莉思双手往下惯,沉重的铁烛台用力地击中他的头侧,令她畏缩一下。他想要说的话和发出的警告都化成一声咕哝,身体往侧边滑下去,再度团上眼睛。

  他的头侧流出鲜血,浸湿他肮脏的头发。她往下看着他,发现他比她想像中还要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他阴郁的双颊还有着孩子气的曲线。泪水刺痛她的眼睛,但是她转过身去,将悔恨推到一边。

  三个牢房之中只有一个上了横木。「奈尔!」她迫切地低语,一边抓着横木。她该怎么和他沟通?盖尔语是不可能的,不过他是个圣殿武士,应该会说法语。她可以使用古法文或古英文,但是自从他的时代以来,拉丁文并未改变大多,所以她选择拉丁文。 

  「我来放你出去。」她轻声说道,与横本挣扎。上帝,它好重!就像和一根六尺长、十寸宽的大树角力一样,而一根木椿深深刺入她的小指头。莉思不由自主地轻喊出来,抽回她的手。

  「你受伤了吗?」

  这句话以低沉平静、有些模糊的嗓音问道,好像他就紧靠在门的另一边。莉思听到他的声音便僵住了,闭上双眼再度与几乎要淹没她的情绪挣扎。这真是黑色奈尔,喔,上帝,他的声音和她梦中的一模一样。那嗓音宛如闪电和天鹅绒,怒吼足以震惊敌人,而温柔低喃可以融化怀中的女人。

  「只有……只有一点点,」她勉强颤抖地说。她挣扎着回忆正确的字眼。「一根刺……横木很重,它滑了下来。」

  「你是单独一个人吗?」现在他声音中多了关切,「这个横木对区区一个女人来说是太大了。」

  「我能办得到的!」她猛烈地说。区区一个女人?他知道什么?她已经逃亡了一年,排除万难抵达这里,而她并未置身牢中,兴奋夹杂着怒气在她的血管里沸腾,令她想要尖叫或跳舞,但她将注意力转回横木上。

  她不再试图用手抬起横木,改弯下腰以肩膀顶住,用背部和双腿的力量将它往上举。横木的重量深入她的体内,几乎将她压了下去。她咬着牙,用双腿撑着。她能感觉血液往脸上冲,心肺用力地鼓动。她的双膝摇晃着,该死!她不会让这一根愚蠢的木头打败她。

  她的双唇逸出一声怒吼,集中全身的力量做最后一次冲刺。她的大肌肉酸痛,背部好像燃烧起来,她绝望地往上推,强迫双腿挺直,横木的右端缓缓升起。它摇晃了一下,她再推一次,横木逐渐往左端的托架滑下去。粗糙的木头刮过她的脸颊,弄乱了她的衣服。她用双手将横木往前推,直到它完全脱离右端门边的托架。

  横木并未完全滑离左端的托架,它的重量令其沉重地撞击泥地。它就斜靠在门上,一端着地而另一端仍斜倚在左边托架上。

  她喘着气站直,每块肌肉都在颤抖,但是激烈甜美的胜利感席卷了她。她身上散发出热气,好像站在火炉边一样,而且丝毫感受不到受伤的手有任何痛苦。她觉得意志高昂、所向无敌,胸部在衣服下紧绷。

  「打开门,」她邀请道,尽管她竭力稳住声音仍是气喘吁吁。然后她忍不住嘲弄地加上一句:「如果你办得到。」

  低沉的笑声传入她耳中,沉重的大门开始缓缓地打开,将横木推在前面。莉思往后退一步,目光饥渴地紧系着门内的黑暗空间,等待他现身。

  他悠闲地走过牢门,宛如在度假,但是他扫向守卫的深黑目光可不随意,接着他的视线跳向她,怀疑地从头看到脚。他的活力灼烧着她,她感到脸上血色尽失。

  他就像刚从她梦中走出来。

  他就在那里,和在无数夜晚里纠缠着她、引导她穿过七百年时空的影像一模一样。她的视线探索着他的面貌,有如双手游移在情人的脸庞上,但又怕过于靠近会打破了魔咒。


 
 

第十五章
 
 
  是的,就是他。她记得他,在无数的梦中牢记住他的脸。宽阔清朗的额头、黑夜般的双眸、高耸薄削的鼻子、雕琢般的颧骨、坚毅严肃的嘴唇和从不妥协的下颚。他很高大。老天,她以前不知道他有这么高大,但是他足足比她高了一尺,至少有六尺四寸。黑色的长发披在充满结实肌肉的肩膀上。大阳穴旁的头发在两颊边绑成小辫子。

  他的衬衫和苏格兰呢弄脏了,沾满干掉的血液。他脸上布满瘀青,一只眼睛肿得几乎闭了起来。尽管如此,他很强壮又充满生命力,对令她颤抖的寒冷毫无所觉,至少她告诉自己那是寒冷。他狂野得超乎她的想像,但与她的梦却分毫不差。真实的他宛如一击令她摇晃。

  他四下观察,表情坚毅严肃,每束肌肉都准备战斗。「你是单独一个人吗?」他再度问道,显然怀疑她能够独自对付横木。

  「是的。」她低语道。

  黑暗中没有冲出来的敌人或是警报。他缓缓地将视线移回她身上。她身后的火炬映出她的身形,她知道他能够看清她是颤抖得多么厉害。

  「脆弱但勇敢。」他靠近喃喃地说。她可以往后退,但是他以猛虎攻击的惊人速度移动着。一只手支撑又捕捉住她的腰,将她拉近他。「不,别怕我,爱人。你是谁?我打赌不是何虎威的亲戚,你有这么漂亮的脸孔,还会说拉丁文。」

  「不——不。」她结巴地说。和他碰触令她昏了头。喔,上帝,他的语气低沉不容错认,令她的胃部痛苦地揪成一团。她抬起右手抵住他的胸膛,这一碰触将木桩更刺入她的手指内,她因突来的痛楚而畏缩了一下。

  他立刻捉住她的手,有力的手指轻轻包住它,将它转向光源。她的手躺在多茧的手心所造成的对比令她的胃又再度纠结。他的手就像何虎威的一样在战场上弄脏,但这是两人唯一的相似之处。黑色奈尔的大手瘦削有力,修长的手指和指甲经常整理。尽管那只手有着明显的力量,它仍像呵护着幼鸟般地轻轻捧着她的小手。

  她望着细小灼热的伤口。锯齿状的长木桩横过她的手指,尾端微突于指节之上。他发出轻声的同情,将她的手举至嘴边,准确地用白牙咬住木椿的尾端,稳稳地将它拉出来。莉思因痛楚而畏缩着,深深地吸口气,踞起脚尖靠向他,但是他仍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他啐出木桩,然后用力吸吮着肿胀流血的伤口。她觉得他的舌尖掠过她的肌肤,洗净了伤口,而与痛苦无关的呻吟自她的唇间逸出。

  黑色的眼神移回她的脸上,近得能够感觉到她的情绪。他薄薄的鼻翼像种马般深吸进她的女性气息。突然间他的表情因认出她而变成狂怒。

  「你!」他吐出这个字,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到火炬旁。拿下瑞士刀后,她并未再将头发绑好,而他的一只手伸入其中,宛如要掂掂它的重量。他深褐色的脸孔变得野蛮。

  「我——我?」她用英语轻语着,发现不对才改用拉丁文。「我?」

  「你是谁?」他再度问道,这次的问话强硬,几乎控制不住愤怒。「今天就是你在大喊我的名字,害我分心被捉。你看着我好几个月了,从不露出你的脸孔,直到你侵入我的梦里。你是间谍,还是女巫?」

  莉思脸孔发白,狼狈而惊恐地瞪着他。他能感受分享她的梦吗?喔,不。她觉得一阵羞涩开始染红她的双颊。接着他说的最后几个字进入她的脑海。「不!我不是间谍,也不是女巫!」

  「那么你为什么要看着我?」他阴郁地问道,松开她迅速越过昏迷不醒的守卫。他瞥了一眼年轻人流血的头部和他身边的铁烛台,再拾起剑和匕首,好像在她身边有武装的必要。匕首藏在他柔软的皮靴里,他面向着她,双眼眯起戒备着。「你如何来到床上,次数多得让我熟悉你的味道?今天你怎么会跟何虎威在一起?我听见你的声音,我知道你在那里。」

  「他们也把我捉起来了。」不稳的声音令她恼怒,她不安地深深吸口气。他能够和她分享那些绮梦令她惊恐。她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这一切超乎常理,而她对它是无能为力。

  「真好的故事。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受到虐待。」

  「我想何虎威打算用我来勒赎。」

  「那不会制止他侵犯你的,甜蜜的小东西。」

  她再度脸红,无法控制双颊的热度。「不,我制止了他。」

  「你怎么办到的?下咒语?」

  「我不是女巫!我让他喝下睡觉的酒。反正他也醉得差不多了。」

  「其他的人呢?」

  「他们都喝醉睡着了。他们以为你被安全地关着,而你的人不敢在你被囚禁的时候进攻。」

  「不,但是他们会守在附近。」他现在似乎不再生气了,不过他看着她的视线仍然严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圣莉思。」她以英语说道,因为她不知道如何用拉丁文说。

  他重述着她的名字,缓缓模仿她的发音。接着他走向她,手上仍握着剑,他的身体近得挡住了火炬的光线。「你怎么看着我呢?」

  「我没有。」她比了个无助的手势。「我梦到的。」

  「哈!更多的梦。」她可以感觉到他仍有怒意,但是他现在使用低沉诱惑的语气,令她颤抖地想要抗拒它。「在你的梦里,爱人,我是否在你体内?」他更加靠近低语道,左手滑向她的腰间,缓缓地将她拉近。「你是否躺在我的身体下,我是不是用力地向你冲刺?」

  莉思挣扎着要呼吸。她的肺部运作不正常,只能急促浅短地吸气。她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感觉他的体热穿透粗布。她自己也感到灼热不安,肌肤变得敏感。

  他的凝视锐利炽热,双唇微微张开。当他强壮的手臂搂紧她的腰,直到她的胸部碰触他时,他的气息也变得急促。「我是个傻瓜,」他喃喃地用苏格兰语说,但是她似乎能听得懂。「我没有时间做这种事,但是我至少要品尝你的味道。」

  他举起她,将她钉在牢房门上。他钢铁般的身躯从肩膀到膝盖紧压住她,完全的勃起令她为之屏息,他立刻乘机用嘴覆住她的唇。他的吻具有破坏性的效果,令她的血压升高,躯体与他融合。他的气息灼热辛辣,熟悉地令她震撼。他的舌探索地要求她的回应,在她无助地奉献出后加深他的优势。他的手在她柔躯上移动,捧住她的乳房和臀部,修长的手指滑进她的双腿之间,隔着衣物爱抚她。莉思警觉了一下,体内有股近似痛苦的紧缩,但是为时已晚。性感迸裂成数千个碎片,她嘶哑地叫着身体弓向他。

  她察觉到他的惊讶,他的嘴堵住她的喊叫,然后他搂紧她,她全身悸动。他邪恶熟练的手指轻轻地揉搓着她,让她得到完全的满足。抽搐终于平缓成轻颤,她虚弱地倚偎向他。

  她将头抵在他的肩膀,脸庞因羞愧而发烫,她一生中从未如此尴尬丢脸过。在梦中到达高潮已经够令人不安了,而他只不过用一个吻和大胆的爱抚就——就让她在他面前——她羞愧地全身灼热。

  「女孩。」他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几乎像是在低喃。他的嘴轻轻吻上她的颈部曲线,轻喘着气让她从他身上滑下来站好。

  她宁愿一直低着头,但是他托起她的脸看着她。他的大拇指滑过她绽放的双唇,他自己的嘴也微肿发亮,双眼因欲望而微眯。「可惜我必须走了,」他用苏格兰语低声说道。「你能将男人燃成碎片,但是我会带着微笑变成灰。」他弯腰轻刷过她的唇,然后轻拍她的臀远离她。

  莉思颤抖地倚在门上,脑筋一片空白,双膝瘫软。他的动作迅速得几乎快到楼梯前她才清醒过来。她睁大眼睛挣扎着站直。「不,等一下!」她喊道。「带我一起走!」

  他并未停下来,有力的双腿将两阶并作一步。他对她露齿一笑。「我为获得自由感谢你,但是感激并不会让我成为傻瓜。」他用拉丁文说道,往上消失在黑暗之中。

  喔,该死!她不敢再叫他。她跟在后面,但是她的双腿仍在颤抖,而且没有力气爬楼梯。当她从地窖出来时,他已经不见踪影。

  她并未出声警告,毕竟她不想让他再被逮到,但是自己也不敢停留。她拿回袋子溜进厨房,猜想他最可能的逃跑路线。如果那里有守卫,奈尔一定解决掉他了。她必须逃离这个地方,再度找到他。他不是个英雄,该死的他,也不是高贵的武土。虽然他比大部分的人高壮大胆,也只是个男人。他傲慢又粗鲁,却是她唯一的希望。

  莉思发现自己猜对了而松了口气,她在厨房外面发现守卫的尸体。马厩里传来嘈杂声,火把被点亮,人们诅咒地跑来跑去。奈尔一定是偷了匹马逃脱。现在她没有机会再去偷马,身后高楼内的人也被吵醒。她躲进高楼侧边的一间储藏室,它显然是间谷仓,因为燕麦的灰尘令她打喷嚏。

  燕麦里的蟋蟀声令她咬着牙。哪里有谷物就有老鼠。她敏锐地察觉裙摆下双足的脆弱,她多么希望现在能穿着牛仔裤和马靴呀!

  人群的嘈杂声就在她藏身处附近,他们发现了守卫的尸体,她阴郁地静静伫立着。尽管听不懂,她仍然辨得出他们的怒气和骚动,叫不醒首领、地牢的守卫受伤……也许死了,两个俘虏都逃走了,幸好只丢了一匹马。莉思只希望他们会以为她和奈尔一起离开,一旦开始搜查整个城堡,恐怕他们都逃不了。

  该死的奈尔,她愤恨地想道。他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就算他不敢带她去克雷堡,至少得带她离开姓何的。感激还真的不会让他变成傻瓜。

  嘈杂声终于岑寂下来。他们不能在黑夜里追踪奈尔,而没有何虎威作主,他们宁愿不采取行动。她等待着,一当老鼠走近时便抖动双脚,令它们吱吱叫地跑开。她绝对不会原谅奈尔的。

  现在俘虏已经跑掉了,至少防御会松懈下来。据她的观察,城堡的守备并不是很严密。原本有个城墙,但是缺乏维护使得灰泥剥落露出缺口。不幸的是仍然有人看守着马匹。

  这是他的不幸,她想道,终于从藏身之处溜出来。她不知道现在是何时,所以不敢等大久。天色快接近破晓,到时她逃脱的机会也就消失了。空中弥漫着薄雾,令她的心往下沉,这也许就是他们不去迫奈尔的原因。但是就算她看不清楚四周,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小心地注意今早前来的方向,但是雾气可能会令她走相反的方向。

  她安静地走向马厩。一个守卫靠在草堆上打盹,身边有个覆着保护罩的小蜡烛。她该用什么东西打他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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