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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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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我朋友在赌船上做礼仪,明天赌船出海;缺一个人,她问我能不能去。”
“你以前去赌船上打过工么?”
林音点了点头:“有去过几次。”
“你打好多份工啊,又是酒吧又是赌船,暑假都不能好好休息了,其实你这样的是可以靠脸吃饭的……还要这么辛苦。”说完这句话我忽然意识到有些失言,连忙沉默不语。
“是啊,明明可以靠脸吃饭,我却还要打工这么辛苦?为什么呢?”林音问我。
“为,为什么?”我不知道林音这句话意在何处,这个……会不会是一种暗示?
“因为明明是我家邻居啊!”说完林音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反应了好半天,这才明白过来林音的意思,只好说:“好冷。”嘴上这么说,我还是在想对策:是说我迷路找不到原本的酒店,还是说我房卡丢了需要新开一个房间?其实说什么不重要,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件事的关键原因,是怎样让事情在自然而不尴尬的气氛之中进行。
但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正在路上一边走一边谋划,林音的弟弟却又来了电话,问林音在什么地方。说是让林音在原地等着,他马上就过来。
“你弟弟一会儿要过来?”我心想一会儿她弟弟来了,事情就变得而有些麻烦了,我得想个办法贿赂一下他小弟。
“是啊,不知道他要干嘛,说有事。”
“会不会你在家扁他扁得太狠,他找黑社会来揍你了?”
“什么事情你都要跟黑社会拉上关系。”
“你小弟叫什么名字?”我心想一会儿跟林音的弟弟拉拉关系,搞得亲切一些。
“叫易闯。”
“林易闯?澳门规矩我见面是不是该叫他阿闯?还是叫易闯?”
林音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他就叫易闯。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哦,这个,不好意思。”我忽然觉得我根本就是多此一问。看来,眼前这个姑娘,可能还有些身世方面的故事。
把话题引到了别处,刚聊没几句,就见一辆大众途锐停在了我和林音旁边的路上。我看见副驾驶座位上一张年轻的面孔,却是上次和林音视频里看到的那个小伙子,看来就是易闯了。
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开车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男人,个子不高,穿得一身休闲,发型弄得整整齐齐,再看脸时,圆脑袋,高颧骨,大嘴大鼻子,看起来,一副路人甲的模样。
易闯瞥了我一眼,微微笑了一下,开口就跟林音讲粤语,林音跟那个路人甲好像认识,路人甲也跟林音讲粤语,一边说一边看我,我看他眼睛滴溜溜的转,再看林音弟弟看我的表情,我忽然有点明白过来事了:这个家伙,必然是想找林音,但是林音没找到,只好通过林音的弟弟找林音,林音她弟弟,这个卖国贼、臭汉奸,竟然出卖他的姐姐!这个无耻的少年,把鬼子带到了她姐姐的面前!再看那路人甲的眼神,这分明是一种挑衅!
第一百四十章奋斗(1)()
虽然不懂粤语,但是我还是听出来路人甲管管林音叫‘爱茉莉’,我记得在酒吧门口我找林音的时候,酒吧门口那个姑娘也管林音叫这个名字,说是英文名。我想发表点什么意见,但是他们叽里咕噜地说粤语,对我而言跟听阿拉伯语没什么区别,不知道内容,也就无法插话,搞得我多少有点尴尬。
还好林音没有让我尴尬下去,她指了指那个路人甲跟我说:“这是我高中同学王定宇。”又指了指她小弟:“这是我弟弟易闯。”
我冲她小弟友好地笑了笑,握了握手,他小弟高高的个子,白白净净的,面孔和林音倒是有那么三五分相似,也算是个俊朗的少年。一旁的王定宇跟我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又上来跟我握手,跟客户接触多了,我见惯了礼貌性或者排斥性的招呼,而这个王定宇的热情却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强烈的做作,似乎他是故意做出一副很热情的姿态。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家伙以激烈的情绪做掩护,背后必有重大的阴谋。
王定宇的普通话远不及林音流畅,但沟通起来总算没什么大问题,他或许是担心我和林音踩坏了澳门的马路,没说几句,就热情地邀请我们一起去唱歌,说是他请客。我又说不出其他玩的地方,加上他盛情难却,便上了他的车。
我曾听大金蛋跟我讲过澳门歌厅里面各种莺歌燕舞的场景,可到了地方一看,倒是叫我有些意外:我看见了一个在内地常见的连锁KTV的名字,原来澳门也有绿色歌厅。
至于唱歌的过程……还算凑合,至少林音还有她的的弟弟看起来玩得很是开心,林音整个一个麦霸,唱起来没完没了。至于她那个卖姐求荣的弟弟,则拿着歌厅里提供的手摇铃鼓玩了足有一个小时,甚至把铃铛都摇下来一个,放下铃鼓,他也不唱歌,只是玩手机游戏。我跟他聊了几句游戏,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他跟我讲了半天他在游戏里如何叱咤风云,如何打得对手屁滚尿流摔碎显示器,满嘴游戏术语,说得我云里雾里。但看因为林音的原因,我竟然为他以及他玩得这个游戏拍了一个小时的马屁,说这个游戏好,这个游戏妙,这个游戏呱呱叫。唉……说起来真是惭愧,我是说,我要是真的在这款游戏里有个牛逼的号就好了,林音的小弟肯定会对我大加敬佩,再也不为一旁唱《修练爱情》的王定宇提供情报也是大有可能。话说那个王定宇也是奇葩,唱什么修炼爱情,爱情是用来修炼的么?爱情分明是用来掩护打炮的。
一直玩到12点多才从里面出来,王定宇热情地要求送大家回去,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家伙的阴谋所在:他一定是知道林音被我约出来了,为了阻止我,他本着‘我睡不到谁也别想睡’的信念,才伙同林音的表弟干了这罪恶的勾当,阻止了人类文明的进步,耽误了我的大好前程,果然是一条阴险的计谋!然而更加可悲的是,我即使识破了他的计谋,也并没什么卵用。
王定宇的家住在路氹城附近,和假日酒店顺路,他把林音和她的弟弟送回家之后,顺路把我也带了过去,之前在歌厅里音响嘈杂,未曾跟他聊过天,待到车内只剩我和王定宇二人,这才好好跟他聊了几句天,我这才发现,这个家伙……还真是个有点销售潜质。我说我是做股票经济的,他跟我讲如何做投资风控;随口又说到了资本市场,他给我讲述了国资委的思路;这些倒也罢了,平时听客户吹牛逼听得多了,倒也不以为意,到最后聊到德扑,我说我来打牌玩,他就用一种考考我的语气,问我德州扑克起手牌,我不知具体状况,跟他说“用好的起手牌入池,就好比AA;KK;QQ之类的……”结果话还没说完,他乜了我一眼,甚是不屑,用粤普教育我说:“雷说的辣些,都是基本策略啦,都是老古董的起手牌!”
还好,在我想要继续说之前,车已经到了假日酒店,不然我真的担心我俩之间会发生什么暴力事件,最终导致一场交通事故。
王定宇开着他的途锐走了,我站在假日酒店门前,难以压抑心中的不爽:本来我和林音有约在先,事情正在按照既定套路有条不紊的进行,可偏偏半路杀出这么个家伙,在林音那卖姐求荣的无耻弟弟带领下,坏了我的好事。还非要开个那么大的车,显得我很屌丝你知道么?本来错失200万我已经很郁闷了,现在又错失温柔的夜晚,妈的,我要是有辆车就好了,到时候我自己送林音回家,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么说起来……还是穷害了我?
看着对面威尼斯人冲天的探照灯柱,我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下我身上的货币余额,太少了,买辆途锐自然是遥遥无期,但是我还是可以付出一些努力——比如去打一打牌,让货币增值,以提高我和林音下次约会的质量——至少可以避开类似今天的这种乌龙事件。想到这里,我感受到了内心深处那种不甘寂寞的力量,虽然已是深夜,但困意一扫而空,只觉浑身上下充满了进取与奋进的精神。想想大金蛋跟我说的那句海明威的名言,顿觉靠谱:果然是世界著名作家,说的话乍一听还不觉得有道理,但此时此刻设身处地,顿觉那句‘性是美好的,值得人们为之奋斗’实在是一句至理名言,要是没有这个驱动力,我说不定立刻精神萎靡,回酒店昏睡不醒,浪费了大好夜晚。
第一百四十一章奋斗(2)()
咦?又或许,我可以再试着联系一下她?这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
但是,微信不回,电话关机,看来是睡着了,好吧,让我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奋斗吧。
……
来到威尼斯人的牌桌前,我左右找了找,没有找到小益和那个叫刘乙甲的,其实我很好奇他们比赛打得怎么样了,很想知道小益是否成功捍卫了祖国的尊严,把那几个老外打到后面。按理说他这种职业牌手这个时间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或许因为他们明天还要比赛,所以今天提前休息了?也好,没了他们,我的竞争对手就少了。
短暂的排队之后,上了25/50的牌桌,是一张满员桌,我在牌桌上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这张熟悉的面孔被这个人穿在衣服上——一只脑袋和身体大概1:1比例的大肥猫,肚大眼睛,脖子上红绳系着铃铛,肚皮上一个半圆口袋,正是蓝胖子机器猫——我就是被这个家伙淘汰掉的!
“嗨。”我跟他打了个招呼。
他认出了我:“你也过来玩啊?”
“来澳门不就奔着玩这个的么?你比赛咋样了?”
蓝胖子撇了撇嘴:“你刚走没多长时间,我也被淘汰了,就被那个女的给淘汰的,她翻牌顶两对,连续打了三条街我还以为她买花破产呢……”蓝胖子似乎很是不甘心,一如刚被淘汰的我,想想也是,任谁和二百万擦肩而过,都会有些郁闷吧。
坐下来边玩边看了一会儿,发现了几个极可能是鱼的玩家,因为他们入池率很高而且打码也不按照彩池比例来。
因为胸怀激荡,所以牌打起来也感觉很兴奋,只可惜手牌平平。好在心情甚好,看别人打牌倒也不觉得烦闷。看了几轮,终于看到了我上桌之后的第一个All…in。翻牌前有人在中间位置打了3BB,他后面的一个中年女人加注到10BB,弃牌到大盲,大盲直接Bet到20BB。最后所有人弃牌,中年女人跟注了20BB。翻牌发出来266彩虹面,大盲注下注整整一个底池,中年女人短暂思索后All…in。大盲注秒跟,那个中年女人亮出手牌AA,而大盲注玩家坏笑着亮出手牌56s。
“拿个56这么打?”蓝胖子嘟囔了了一句。
“是啊,翻牌还打满池,我还以为AAKK呢。”另一个玩家应道。
大盲位的把筹码拢到自己面前,嘴角一扬,露出一个略显诡谲的微笑,好像很不屑于另他们两个对这手牌的讨论。
而他这个笑容,却忽然让我想到了另一个人:就在一周多之前,就在旁边的牌桌,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胖子,同样是拿着脏牌3Bet,结果同花顺洗了小益的葫芦,而他临走时候留给我的那句话,这时我也想起来了:牌者,诡道也。
这句话当时我过了下脑子,倒是留下了点印象,但是却不曾进行任何深入的思考。但不知怎么,看到这手牌之后,我顷刻间回想起了无数手类似的牌,很多人依靠翻牌前迷惑性的操作,用小牌赢得了很大的底池,往往把AAKK之流打得口吐白沫,怀疑人生。
深究起来,德州扑克是一种策略的博弈,如果,能一直让对手无法准确知道自己的手牌范围,而自己却可以明确的意识到对手的手牌范围,那么胜算无疑大大地增加了。迷惑性的操作,自然是增强对手读牌难度的手段之一,那么如果这种手段做到极致,是不是……就达到了让对手根本无法预知自己底牌的程度?然后,就可以成为牌局的主导者了?
想都这里,我觉得我又悟道了。
可是尽管我悟道了,但是运气却没有因为悟道而有什么上扬的趋势,两次买两头顺,一次买到转牌一次买到河牌都没买出来,第三次手持TJ买花,但是前面打得太重,后面还有一家,犹豫再三我放弃了,一是彩池比例不合适,二是面上有张另一个花色的K,我没有高张优势,买出来又不是坚果。结果,后面那家跟注了,转牌就发出了A花,跟注的那个家伙是7为高张的同花,实在是让我感到悲惨极了。不断反问自己为什么要放弃这个跟注,明明是可以跟注的我却放弃,自己输给了自己的懦弱和胆怯。但是自责了半天,却又觉得这些自责都不成立:假设第一个打的那个人是中K还买K的同花呢?假设后面那家是买A的同花呢?当五张牌都翻出来,你反过来推理,好像头头是道,但是在五张牌发出来之前,你在推理的时候却会感到处处充满陷阱,德州扑克的逻辑实在是,充满了诡辩的色彩。
运气不在,挡也挡不住,还不到三点,我竟然已经输了八千,买牌不中倒也罢了,最客气的是一把QQ又输给了三条3——就是输给了那个用56赢了AA的家伙。那个家伙拿着同色的35竟然能接我800的加注,面不改色的入池。发出来两张3我其实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只是,我只是不信,他能总那么好运!
结果,他真的就那么好运,他的诡道又再一次取胜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奋斗(3)()
三点半,我最后的两千也输光了。我发现我这次来澳门还是很有长进的,之前在三条的场子输个七八千,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胳膊发木口腔发干神情恍惚,现在输个八千,心情还是非常的淡定,不但心情淡定,还能找出一个富有诗意的理由安慰自己: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我记得一个赌徒前辈跟我说过:不要觉得输光了是一种痛苦,你输着输着,输得多了,整个人就会感到……习惯了。
但话虽如此,兴奋的神经还是被输掉的钱压得没靡不振,困意袭来,难以抑制,只好回去睡觉。
回到假日酒店,只觉房间里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进了房间,见大伟抱着被子睡得正香,这个家伙找了那么大得客户,想必赚了不少,凑近了闻了闻,果然满身都是铜臭的味道……
洗洗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见大伟已经不在屋里,不知又去忙什么了,神人就是神人,离开故土千里之外,该赚的钱也还是会赚到。
看了一眼手机,竟然已经快十一点了,看了看窗外,澳门下了一场雨,街上行人都打着雨伞,忽然看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男人,没有打伞,在雨中踽踽独行,像个傻逼一样。乍一看像一条输光了的赌狗,因为他走路的姿势让我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雨夜——那个我输得一贫如洗的夜晚。
给大伟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在挖掘客户,又给林音打了个电话,想找她一起吃个午饭,她说她中午约了朋友,下午又要过香港,说到这儿我又想起了昨夜王定宇那可憎的嘴脸,都怪他,要不然我昨晚也不用闻大伟的臭脚丫子味儿了。一想到我通行证和护照都用了,再来澳门也不知怎么办手续,想必麻烦的紧,可能一段时间不能来澳门找林音了,万一在这个空窗期王定宇之流第三者插足,我就糗大了,于是连哄带骗,林音终于答应下次我们约在香港,此事说定,终于放心地挂了电话。
胡乱吃了点儿早饭,再找大金蛋,电话关机,估计是昨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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