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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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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八”,而是读成了“肌巴”。
“为啥?”洒水哥追问。
大飞哥嘿嘿一笑,正要说话,却听外厅的防盗门“嘭嘭嘭”的响了三声。
霎那之间,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站在吧台前面的海涛迅速把头探进吧台看了看监控:“没事,是老冯来了。”
三条去开了门,一个略显肥胖的白发男人晃进了屋,他今天穿了一件麻料的牙白色唐装上衣,下身一条休闲裤,脚下一双做工考究的老北京布鞋,当然,脖子上标志性的佛珠依然挂在那里。
“我说老冯,进来先打个电话不好么?还TM以为抓赌的呢!”大飞骂道。
老冯一脸淡然:“人民警察那么多工作,哪有闲功夫抓你赌。”
见老冯一脸淡然,我也有些来气,因为的确是被他给吓了一下。但我在这个场子里的辈分太低,有些话大飞哥说得,洒水哥说得,我却说不得,于是只好沉默是金。
大飞哥和洒水哥又聒噪了几句,老冯只是一脸淡然。于是也便不了了之。老冯用手搓了搓佛珠,拍了拍九号位的椅子:“我就坐这儿了。”
老冯,是这个场子里一位奇葩玩家,看起来他至少也得有五十七八岁,看举手投足,多少也有些风范,估计是大企业退下来的领导。老冯打牌,最大的特点可总结成三条:不服、不跟、不信。他总是不服别人的加注,所以他从来不跟注——他会选择再加注,这就是“不服”和“不跟”,而那个“不信”说的则是这个场子里不变的真理:永远不要诈唬老冯,他不会信的。
老冯在位子上坐定,从手包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三条:“先上一万吧。”
其实按照德州的规定,买入是有上限的,一般都是200倍大盲,也就是说20块大盲,4000就是买入上限,但是正因为地下场子的不正规,也就导致了土豪靠钱压人的状况时时发生,但没办法,谁让这里不是澳门呢?
菲菲开始洗牌,这下我回过了神来,便又想起刚才的那个问题——为什么J8是我边上这位老兄的幸运张,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故事。正要开口问,却听边上相信哥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相信哥摸出电话就接了起来。
菲菲已经洗好了牌,又发了一圈下来,这下我是庄位,看了一眼,A2不同花……没烂到家,看前位的大飞哥怎么说话吧……
边上一手接电话一手看牌,听电话内容似乎是某一批货出了什么问题。大飞哥难得的只加到40。相信哥甩出了40的筹码,我于是也跟了进来。
“您稍等哈丁总,那批货我包里还有一个,我现在就查一下批号,稍等哈……”大伟弃牌的同时,相信哥对电话那头说了这样一句话。
听起来相信哥似乎是个做销售的,不过我很好奇他究竟是做什么销售的。于是我看着他,想知道他究竟从包里拿出什么来。
相信哥把他的单肩小黑包放在腿上,掀开包拉开拉链,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条形近圆柱状的肉色物体,此物……象是一个发育奇异的蘑菇,又像是某种穿凿工具。当然,在普罗大众眼里,这东西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JB。
相信哥,从包里掏出了一根这个?这……我的脑袋登时有些短路,难道说,相信哥是卖JB的?难怪看着那么像卖黄碟的,一脉相承么。
相信哥把那根东西反了过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对电话那头说:“喂,丁总,我这批货批号是975开头的,不是您说的那批,嗯,对对对。好的,再见。”
第八章不服,不信,不跟()
盯着相信哥手里的东西,我眼睛有些发直,连忙转头和大伟交流了一下眼色,大伟却只是嘿嘿嬉笑。再看菲菲,脸已经红到了脖子。而坐在相信哥旁边的老冯,则一脸淡定,视若无物。
相信哥刚挂了电话,正好轮到他叫注,菲菲没好意思说话,老冯跟相信哥说该你了。相信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两只手扣住牌,一只手掀起牌脚看牌。可是……难道他就不能先把东西放在包里么?相信哥的手虽然不动了,但是那根东西弹性极好,还在随着惯性一颤一颤的……
大飞哥见状抚掌哈哈大笑:“哈哈哈,这下你们知道老刘为啥说J8是他的幸运张了吧?”
相信腼腆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那根东西:“真不是为这个,十一月八号是我生日。”
“原来J8是你的生日啊!哈哈哈哈。”大飞哥又大响亮的大笑起来,震得我耳朵都疼。
大飞哥吐了口烟圈:“老刘现在可是我市X牌成人用品独家授权代理商。以后你们买啥找他就行。”
“咋的你买过啊?”洒水哥发话问大飞哥。
“老刘的买卖我必须支持啊!”
“行了,都别扯淡了,你到底上不上?”一旁一直没发话的老冯忍不住了。
相信哥把手牌推了出去:“不上了不上了。”说罢打开包,把那根东西又放回了包里。
我忽然想起我两个初中同学,人称哼哈二将。某天两人迟到被校长堵门口,检查书包时发现,其中一个人书包里只背了饭盒,另一个人书包里只背了一块砖头……
其实我只是在想,如果当时他们两个人有一个人书包里背着这么一根东西,那么校长会作何感想?
不过话说回来,他把那东西放回包里的时候,我明显感觉面前的菲菲松了一口气似的。看来相信哥惊着菲菲了,他吓唬这么可爱的菲菲,看来我得替菲菲报仇了。
因为大飞哥只下了40的筹码,我在庄位拿A2不同花,倒是可以混进去看看。于是我跟进,大伟弃了,洒水哥看了手牌,撇了撇嘴,也弃了。
菲菲发出翻牌:A67,A7是草花同花。我中了顶对A,但是踢脚有点小,还好在庄位,看他们怎么加,再做决定。
大飞哥看了翻牌,扔了50的筹码。老冯看了大飞一眼,摸了个100的筹码甩了出来,念叨了一句:“加100”。
这……是什么情况呢?按照大飞哥的风格没,他应该不是在听花或者听顺——如果他听花顺,会开很重的一炮,因为他的理念一直是能打跑你就打跑你,打不跑你,等成牌了再打死你。至于老冯,就有些不好猜了,可能是中了A,也可能是在两头摇,当然也有可能是中了A,但是中A的可能偏小,因为以我对老冯的了解,中了个A他可能不止只加100。
好吧,那让我来试试他们的牌力吧。于是,我拿出两个100的筹码扔进彩池:“我加200。”
大飞哥稍稍想了一下,嘟囔道:“200,便宜,跟了。”
又轮到老冯了,我看老冯的表情,好像被人加了感觉有些不爽——不知道为什么老冯总会有这样的情绪,按说一个五六十岁的人情绪应该更稳定一些,难道是因为他做领导坐久了,受不了别人在他上头?
老冯伸手抓他的码,那个瞬间我忽然后悔我做了加注这个动作。
“Allin了,让你加我!”老冯推出了他的所有筹码——他刚买的一万筹码。
卧槽。
卧槽尼玛。
我该怎么办?这个牌面,他竟然Allin了?而且,还说了句“让你加我!”你TMD疯了么?
犹豫了半分钟,接这个Allin然后再买保险的念头一度在我脑子里盘旋——虽然一直以来不买保险是我的原则,但我悲凉的发现,仅仅面对区区一万块彩池,我的原则就动摇了。不过反过来一想,就算我接了,外面还有两个人,我的牌力也未必能领先,也就是接了之后很可能连保险都不能买,而且再退一步说,就算我能买保险,万一老冯或大飞哥听的是两头顺+同花,那保险的赔率也低到让我没法出手。最终,我悲愤的把手牌扔了出去,是的,我没胆量接这个Allin,虽然我推测老冯很有可能在诈唬,或者他只是中了6或7。但是我真的不敢跟,他的码比我大,就算他只中了6或者7,在后两张摇出来两对,也完爆我。而且,目前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中A、听两头顺和听花的可能,他如果中A,那么我的A2因为踢脚的原因,必然是会挂掉。当然,这都是次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筹码大于我,如果我这一步失了,那我就输光,而老冯则会开心的大笑。一个顶对小踢脚,实在冒不起这个险。
“我赞助你一把,老冯。”大飞哥说着推出了手里的所有筹码,但实际上那也只有一千左右,因为大飞哥之前输给刘相信的那一手,已经让他的筹码折了大半。
“啥牌,你听花还是听顺?”大飞哥推完筹码后问。
老冯淡定的摇了摇头,翻开了自己的牌,说:“听顺。”
我一看,只觉虎躯一震,因为他翻开的牌是……Q4不同花。他所谓的“听顺”,实际上听的是后门顺,还是个后门卡顺。
大飞哥嘿嘿一笑:“那我领先哈。”说罢翻出了他的底牌:T7不同花。和我猜的一样,他的确是中了中对。
我觉得一腔悲愤在我胸中奔涌。
菲菲推掉一张销牌,发出了转牌:一张2。接下来有发出了河牌;一张K。大飞哥以一对7,收了2500多的彩池。
大伟拍了拍我:“让你上,你不敢,都不是我说你,这牌你能弃啊?这牌都弃了你还打什么德州啊?你要上了,两对还不是稳稳的收钱。”
我尚未从悲愤的情绪走出来,只是摇了摇头,不想跟大伟多解释,因为解释越多,大伟就说的越多,这厮喋喋不休起来,实在烦得很。
菲菲又开始洗牌,而刚才的牌局则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我后悔我加了那一注,其实面对老冯和大飞哥,只要加得不离谱的大,他们必然是会跟的,跟他们玩,需要的是有坚果牌使劲打,而不是胡乱验牌,因为以我的经济实力,打出来的所谓“验牌”筹码,对他们来说都是小钱,根本无法验出他们的牌力,不但演不出,反而很容易像这次这样,反受其害。唉,不服,不信,不跟,我怎么忘了老冯的玩牌信条了呢?只可惜了这一手牌,本来怎么也能收个1000多的彩池的。
第九章切勿上头(1)()
我曾看过一些德州扑克相关的资料,大多数都是在网上看到的,德州扑克的两部经典《超级系统》和《哈灵顿在现金桌》也有看过。总体上有些收获,但每次我总感觉,在三条这个牌局,那些理论似乎不是特别的好用。因为,没有人按套路出牌。比如“大牌大底池,小牌小底池”理论对大飞哥就不好用,他有个底对就能打到Allin。而“筹码就是武器”的理论对老冯不管用——老冯从来不把筹码看成武器,在他眼里,筹码就是面子。下的小了丢人,下得大了才气派,别人比他下得筹码多,就好比别人开着法拉利超过他的宝马,他第二天或者立刻马上必须买一辆宾利超过去把那辆法拉利别下来,然后怒骂一句:“让你超我。”这才算完。
正凌乱地想着这些,三条不知是收到了微信还是短信,嘟囔了一句我下楼接颖姐便出了屋子。大飞哥一听三条去接颖姐,眼睛立刻来了光:“呦,少妇来了,嘿嘿……”笑得略猥琐,如果单从他的笑容来看,感觉好像他跟颖姐有一腿似的。等等,会不会他俩真的有一腿?我想象了一下,觉得可能性似乎不大,如果真的有一腿,那么颖姐来这,大飞哥肯定比三条先知道。
没两圈牌,颖姐就上来了,我转头看时,颖姐正好走进来,她姐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连衣裙,脖子上挂着的精致装饰项链使得这件衣服添彩不少,她走过去时,我发现那件连衣裙的半个后背是黑纱,透过黑纱可直视她背部的肌肤——我发现这就是时装的魅力:半透,反而比一丝不挂更加诱惑。在一群充斥着粗鄙男人的牌场,这身打扮着实叫人心动。颖姐应该有三十五六岁,但皮肤保养得很好,如果不是笑的时候会露出鱼尾纹,那么说她二十五六岁我也会信的。
颖姐看见我笑了一下:“小于也在啊。”
虽然房间里满是烟气,但我还是闻到了她身上好闻的高档香水味。
我笑了笑:“今天休息啊颖姐。”——这是一句废话,但因为我跟她不熟,我又能问什么呢?
大飞哥起哄道:“呔,妹子,你这一来就冲小于笑,我心里很不平衡,你能不能跟我笑一个么?”
颖姐把墨镜从精致的发型上拿下来,微微一笑:“一会儿你多跟我的加注我就笑了。”
“那必须的,只要你加我肯定跟!”大飞哥说罢哈哈大笑。
在这个场子里,颖姐是我唯一知道真实姓名的人:她叫白颖。不是她告诉我的,而是一个巧合告诉我的——某天我到某银行办事,在员工照片里看到了颖姐的照片——她是那个支行的主任,我不太懂银行的权力结构,但从照片摆放结构上看,她应该是那个支行的最高权力所在。三十多岁的女人能爬到这个职位总让人遐想无限,但是跟她打了几场牌之后,我虽然无法确定她是否靠潜规则上位,但我可以确定她至少有一点金融方面的真才实学。最典型的表现是,你休想从她身上榨取一丁点的多余价值,但讲究资金管理和风控也有着对应的弊端:那就是她喜欢买保险。
颖姐在我和相信哥之间的五号位坐了下来,好闻的香水味更近了,也不知道那香水是什么牌子,闻起来感觉恨不得凑上去好好闻闻,在某个瞬间我甚至有一点的意乱情迷……
正有些想入非非之际,忽然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于乐!这点情绪控制能力都没有,你还打什么牌?
这一句励志的话语,瞬间让我冒出了一个念头:等我打牌赢了一百万,这种香水还不是想怎么闻就怎么闻!
于是,带着这满满的正能量,我的心神回归到牌桌之上。
虽说颖姐资金管理做得到位,但某些时候也架不住不计成本的恶买。比如,没玩几圈,颖姐的起手对9在翻拍圈撞到三条,因为面上两张草花,颖姐在翻牌和转牌都打了很重的筹码,奈何买花恶霸大飞哥不惧威胁,愣是花了1800在河牌买到了第三张草花。于是,颖姐的第一手买入就这样被清了。
“你真烦人。”颖姐输了三千的买入后跟大飞哥打趣道。
“颖颖,我说实话,真的,这叫别人打1800我肯定不能跟,于乐打,老冯打我都不能跟,我是紧手玩家。我跟了你我是想赞助你一手,谁知道真的出来个花,我也不想这样的……”看大飞哥那表情,说得跟真事似的,仿佛再说几句,就要把刚赢过来的筹码退还给颖姐。
颖姐摆了摆手:“行了吧你,你买死我不是一次两次了。就你最讨厌。”
洒水哥笑道:“大飞哥是买花恶霸,多少钱都得买。”
大飞哥瞥了洒水哥一眼:“啥买花恶霸,昨天你不说我是买花小王子么,今天咋就变恶霸了呢?”
洒水哥嘿嘿一笑:“那你就是恶霸王子。”
说着话,三条又从外面接进来两个人,一个穿个红色圆领短袖加大裤衩,左手的石膏挂在脖子上。另一个穿着休闲短袖,胳膊上青郁郁的纹身露出来一大片。穿圆领衫的我见过几次,大飞哥管它叫青鹏,带纹身的那个没见过,应该是青鹏的朋友。
“我操,青鹏,你胳膊咋的了?撸伤了?”大飞哥开口就问。
青鹏的的表情瞬间有些悲愤:“操,上个礼拜踢球,倒挂金钩,没整明白,摔坏了。”
“都这样了还来打牌?”洒水哥叹道。
青鹏嘿嘿一笑:“我这不是还有一条好胳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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