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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珮-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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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鸣站起身来,说道:“对头即将搜山,速去转告凤姐姐和余大侠等人,马上动身南下,我随后就到。”
“那话儿是真的?”笑笑惊喜地问。
天鸣道:“现已证实,消息不假,请凤姐姐等人先行一步,你也随凤姐姐她们……”
“去你的!”笑笑跳将起来大叫:“你休想摆脱我!”
天鸣笑道:“随你,今后,咱们当以此事为首,抛开一切杂务,全力以赴南下,找康熙老儿算账。”
“不找玉姐姐了?”
天鸣仰望夜空,沉默半晌,叹息道:“不是不找,而是茫无头绪。卫降雪诡计多端,此次大张旗鼓地北上,极有可能是声东击西诱兵之计。倘然康熙南巡的消息属实,她一定会再次南下护驾,”
“什么诱兵之计?诱谁?”笑笑不解地道。
天鸣道:“她的使命是控制西北武林,诛杀噶尔丹的密使及其爪牙。终南羽士被她杀得丢盔卸甲,手下爪牙十去八九。我估计,阻止群雄南下,保护康熙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她声称得到了九龙珮,大张旗鼓地北返,目的是要将这场江湖风暴的中心,重新转移到西北去,以策圣驾安全。”
笑笑道:“有理!我说这几天各道狗熊纷纷离境,走了一大半。”
天鸣道:“而另一半依然滞留不去,我相信,离境者极有可能已经南下。卫降雪诱敌不成,必然重返武昌。假如萧玉在她手中,十之八九会藏在白云山庄。”
“有道理!鸣哥哥,小弟走了,一切小心!”
小神童走了,天鸣藏起包袱,直奔白云山庄再闯虎穴。
白云山庄已经易主,来了一位什么德容格格。
据说她是当今皇帝的侄女。也许在京城王府大院住腻了,跑出来散散心。像只出笼的小鸟,漫天乱飞,听到武昌热闹非凡,便飞来开开眼界。
卫降雪三日前便走了,新来的格格是个真正的龙子龙孙,卫降雪只是个郡主,差了一大截,不得不让出白云山庄,带走了所有的高手,只留下一些仆役粗汉。
行前,她在城中滞留了一日,希望能得到天鸣的消息。但她失望了,次日天色未明,便出了城,浩浩荡荡地向北走了。
她走了,却将马蜂窝留给了新来的格格。各路牛鬼蛇神,一批接一批地闯入庄内讨消息,闹得鸡飞狗跳,人人胆战心惊。
庄内加强了警戒,格格带来的人不多,能用的人都派出去了,庄大人少,人手不足,漏洞极大。
一条黑影落在假山旁,无声无息,点尘不惊,但依然被察觉了。
“于兄,好像有夜行人。”假山后有人低语。
“大概又是来探消息的。”另一位伏哨不安地低语:“主子有令,诸事忍耐,不得妄动干戈。”
“那个叫甚太白神龙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天知道,江湖上是是非非乱七八糟,惹上了阴魂不散麻烦多多,莫管闲事大吉大利……咦!你怎么啦?”
“他太累了,该歇息歇息了。”旁边有人接言道。
“你……”
于兄听出口音不对,毛发一竖,反应极快,意动身动向侧方窜,只跨出一步,腰间一麻“咕咚”栽倒。醒来时已在假山洞里。
洞中太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形影与一对灿星,射出令人胆落的冷芒。
“老兄,想死想活?”黑暗中响起冷峭的声音。
“你想知道什么?”于兄镇定地反诘。
“三爪神鹰现在何处?”
天鸣机警地只问章云仙的下落,只要能问出此人的消息,便可抽丝剥茧,追出更多线索。
“在下随家主人来到此庄,仅有两日,三日前的人和事,在下一概不知。”于兄沉着地回答。
天鸣忽然失去了追问的兴致,但却不能不问,说道:“卫郡主曾在鄂西山区,掳掠了一位姑娘,这位姑娘可在庄中?”
“在下不是卫郡主的人,鄂西之事,一概不知。”于兄一问三不知。
“多谢,我不杀你,祝你做个好梦。”天鸣叹了口气,点了于兄的昏睡穴,飘然出洞。
二位换了岗的伏哨回到屋内,冷得直跺脚,取出一些酒菜御寒。
山上风大,在寒夜中潜伏半宿,真不好受,脸都冻青了。
二人在桌边落座,一面饮酒,一面谈论山下的恶斗。
此时,山下的混战已经结束,有些人返回城中养精蓄锐,有些人仍然不甘心,山下山上穷搜不已。
“老兄,让一让,这鬼天气真冷。”有人拍拍背向门的仁兄的肩头,连声叫冷。
“你这家伙,才上哨便来讨酒喝,喝一碗快走,误了事,小心你的狗腿。”背向门的仁兄骂骂咧咧,向右挪开一尺,并将酒碗推了过来。
“多谢多谢!”来人在身旁落座,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抓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肉。
迎门的仁兄亦举碗饮酒,眼皮一抬,看清了来人,嘴眼大张,怔住了。
同伴看到他的神色有异,扭头回瞅,入目身旁的天鸣,如遭雷击,惊跳而起,左掌反切,几乎在同一顺间完成。
反应的确不慢,但依然慢了一步,一记可怕的霸王肘,凶猛地撞在左肋。
“哎……”他痛苦地低叫,蹦起的身躯向下滑落,臀着地头抵桌,捂住左肋连连倒气。
“来……”
对面的同伴猛然惊悟,张口大叫,“人”字未出口,一块牛肉排挞直入堵住了喉咙,巨掌也跟着抓到,扣住喉咙一带一扭,将他压在桌上,桌上杯倒盘飞怪响震耳。
挨了肘的仁兄缓过气来,双掌向前疾推,身躯向后仰,想倒翻筋斗夺门而逃。一只大脚电也似伸出,勾住他的腿弯一挑。
“轰”然一声大震,他凌空一翻,头内脚外屁股着地落在原处,摔得七荤八素。
人影一闪,后领一紧,人被提起,大拳头着肉,接连四拳,全在肚皮上开花,如击败革,打得他五脏挪威,胸腹欲裂。
“不……不要打了……”他嘎声叫,受不了啦。
“请教二位何时跟随卫郡主?”天鸣停住手技巧地问。
“我们是德容格格的人,三日前来到此庄……”
“这位格格可会武功?”
“不会……”
“这位格格待人如何?”天鸣问道。
格格是龙子龙孙金枝玉叶,一定比卫降雪更刁蛮更骄纵,是个满身长刺的小丫头。他害怕和这种女孩打交道,但即来之则安之,也许这位格格知道一些消息,问清楚了才好打交道。
“好!”二人异口同声,答案出乎意料。
地上的仁兄抢着道:“国色天香,温柔贤淑,宽厚善良,体恤下人,从不摆出主子面孔斥责咱们,兄弟们都说是个好主子。阁下若欲杀人,全庄的人任你杀,唯求千万莫要伤害她,求你。”
天鸣从二人的眼神中看出,他们甘愿用自己的性命去呵护主子,不仅仅是对主子的忠诚,更多的是对美丽和善良的本能呵护。
天鸣道:“倘若你家主子的确是个好人,在下不会伤害无辜。”
“多谢……”
“那干少林秃驴何时来的?有何目的?”
“午后到的,是何来意,咱们不敢乱问。”
“老妖婆安在?”
“不知道,咱们不认得。”
天鸣十分泄气,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了。小楼灯火俱无,无声无息。夜已深,那位格格显然已经入睡。他不是个冷血杀手,不会毫无理性地去伤害一个不会武功小丫头,尽管她是仇人家族的成员。
但他不甘心就此退走,卫降雪北返的人马中,没有老妖婆的踪迹,她一定藏在此庄之中。
他伫立在夜空中,定下心神,吸口气三吐纳,虎目半闭,心意神内敛,成了一尊石人。
他不但用耳朵听,而且用心神去探索、寻找。这是一种人类已经丧失的先天本能,一种不可理解的,神秘得超乎常理的潜能。
上一次,他一进入山庄,便感应到了萧玉的存在,似乎近在咫尺。这是一种两颗心爱到极处时产生的心灵感应,即便是相隔万里,也能感受的彼此的存在。而此刻,他能感应到爱侣尚在人世,但却无法判断具体位置。
“老妖婆,滚出来受死!”他不甘心,扯开喉咙高叫,声如焦雷震彻全庄。
嘎嘎噶……小辈,你果然没死!“
鬼影乍现,老妖婆到了。
她早就知道天鸣是蓬莱三仙的徒弟,也将那夜救人者误认为是三仙亲临。鬼仙是玩毒的老祖宗,相形之下,她的道行不可同日而语。有鬼仙在,天鸣当然死不了。死不了便会前来讨债,因此,她留下来,躲在暗处,一边打探三仙的消息,一边等待天鸣,打算宰了他永绝后患。
天鸣果然来了,而且依然是孤身一人。老妖婆始终没有打探到三仙的任何消息,三老魔游戏风尘,率性而为,行踪不定,也许早就离境了。老妖婆心下大安,回到庄中等候天鸣到来。
“咣咣咣……”警锣急鸣,庄中高手尽出,从四面八方赶到,火把齐举,亮如白昼。
搜山的群雄闻风而至,其中有六个红衣喇嘛,十余名少林和尚。
群雄跃上墙头,但却不敢进庄,站在墙头作壁上观。
那位神秘的中年道士也到了,飘然落在墙头,也不打算进入。
楼上朱窗半开,一条倩影半隐半现。屋内没有点灯,看不清倩影的模样。
一位中年汉子负手伫立在小楼前,冷然注视着天鸣。此人正是十大剑客之一的冷剑关涛。他的职责是保护楼上的女主人,似乎无意出手,也不屑出手。
搜山者发现了半死不活的澄慧,伏龙尊者命人将他送回城中就医,自率一干金刚,继续寻找天鸣。
听到庄中警锣声,情知天鸣又去庄中滋事,立即循声扑来。
“休要倚老卖老,老不知羞!”天鸣冷叱。“小爷上次太大意,中了你的暗算,今日我要拔光你的白毛,拆散你的老骨头!”
“就凭你?”老妖婆“嘎嘎”怪笑:“小子,你差得太远,再练二十年,也不是老身的对手。出招,老身要送你入地狱!”
“老妖婆,你太抬举自己了。”天鸣嘲讽地道:“你除了施毒暗算,还会什么?”
“老身今夜要以真才实学取你性命。”老妖婆鸠杖打横便要出手。
“前辈且慢!”一位中年大汉大步而出,怒气冲冲向前走:“杀鸡焉用宰牛刀,这厮夜入民宅,非偷即盗,我要拿住他,送官治罪。”
“也罢!老弟小心,小辈身手不凡,不可大意。”老妖婆担心三仙也许会躲在暗中,先看看风色再说。
“呵呵!胎毛未褪,乳臭未干,能有多大的道行。”中年汉子狂傲地笑。“便是三仙亲临,在下也能接他三五百招。”
“老兄可曾听说过包龙图的狗头铡?”天鸣戏谑地问。
“狗头铡怎么啦?”大汉满头雾水。
“你老兄只配在狗头铡下丧身……”
“放肆!”中年汉子冷叱。“老不欺小,出招!”
“不忙,先说说阁下姓甚名谁?”
“说出来吓死你!”中年汉子傲然道:“咱家是御前一等侍卫丘巴德……”
这位爷是德容格格的卫队头目,负责山庄的安全。不速之客夜闯山庄,他必须亲自出面,责无旁贷。
。“哦,原来是皇家护院丘大人。”天鸣怪笑着抱拳。“久仰,久仰……”
“久仰个屁!咱家从未见过你这鬼摸鬼样的货色,你……接招!”
丘巴德性情暴躁,耐心极差,被他的怪笑激怒了,剑出鞘抢制先机出招“青龙吐须”疾点天鸣心坎,一招未老,蓦然化为“翻江倒海”、“八方风雨”凶悍绝伦的抢攻。
“丘老儿,你太性急了……”天鸣笑骂,火速接招,迎着重重剑网强攻猛压无畏地锲入。
丘巴德被他这种形同拼命的打法吓了一大跳,火速后退。这一来先机尽失,对手的剑化作万道电虹,排山倒海般压上。丘巴德左右支拙,在可怖的狂涛中奋力挣扎。
“啪!”剑光中飞出一支断臂。
剑光乍敛,风雷乍息,人影倏分。
丘巴德踉跄后退,捂住断臂,狠注一眼天鸣,转身走了。
“那位再上?”天鸣脸色肃然,屹立如山。
“施主果然了得,洒家愿讨教几招施主的拳脚功夫。”
一位四十余岁的彪悍喇嘛大步上前,此人生得雄壮伟岸,壮得象头牛,高过天鸣一头,当面一站像座山,肯定力大无穷。
“拳掌兵刃,悉从尊便。”天鸣唬了一大跳,心中有点怵,硬着头皮收剑抱拳:“请教上下?”
“洒家呼图克。”喇嘛双掌合十,客气地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
忽闻庄外有人高叫:“天下狗熊云集武昌好热闹,老大,看看这鸟庄有何古怪物事,招来这许多苍蝇……”
第80章()
叫声中,两条身影凌空射入,落在天鸣身后点尘不惊。
“好身法!”群雄失声称赞。
天鸣跃开几步,回首望去,原来是两个老叫化。
只见二人身不满四尺,蓬头垢面,足趿破草鞋,全身脏兮兮衣不遮体。
二人都是年逾花甲,一个生得臃肿肥胖,虬髯如戟,乱须中露出一对金鱼眼,狮鼻阔口,腰间斜插一把长三尺三寸,通体乌黑的铁镢,十分眼熟。
另一位骨瘦如柴,尖尖的下巴颏上猫须三五根,枯黄凌乱,腰间的兵器,却是一柄通体乌黑的铁铲,长短也是三尺三寸。
无人可识,唯有天鸣觉得似曾相识,尤其是那两件古怪兵器,十分眼熟。不禁凝视二人,搜肠刮肚。
墙头上的中年道士看到二人,为之一怔,眼中蓦然涌出了泪光,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他二人竟然还在人世……”
“二位施主何方高人?有何贵干?”呼图克心知是风尘异人,不敢造次,客气地问讯。
“老二!”瘦叫花跨前一步,生硬地道。
“老大!”肥叫花也跨前一步,并肩而立。
“请问二位有何贵干?”呼图克愈觉高深莫测,陪着小心问道。
“看热闹。”又是老二先开口。
“也想打架。”老大紧随其后。
“请问与何人打架?”
“谁不顺眼便打谁。”老二道。
“挨打的一定不顺眼。”老大接言道。
呼图克啼笑皆非,眼神一动,指着天鸣道:“此人夜入民宅,非偷即盗,最不顺眼,二位与他打一架如何?”
二人回头望去,脸色骤变,目蕴泪光,惊疑、困惑、惊喜等等神情,在眼神中交替幻现。
“小兄弟?”二人异口同声,喃喃自语,身形一晃,蓦然扑上,双臂大张,一前一后,将天鸣抱在怀中。
“小兄弟,真是你吗?可是又在做梦?”老大颤声问道。
“不对!他是小淘气!”老二急声纠正。“他曾尿我一身……”
“哦,真像。”老大热泪横流:“他也曾尿我一脖颈,至今还是尿烘烘香喷喷的哩。小淘气,是你吗?”
“佟大伯、佟二伯!”
天鸣心中蓦然浮出两个早已淡漠的人影,与眼前的人貌合神附,合二而一。
他抱住二人,动情地叫:“二位伯伯,正是小侄!”
这两个活宝,正是半甲子前,名动江湖的佟氏双煞,一对孪生兄弟。
十八年前,追魂雷霆兵困大漠戈壁,二人正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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