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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野史-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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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还摆着个梳妆台,也没有漆上油漆,还能看的见毛边,台子上放着一面小小的铜镜,铜镜已经生了些少许的铜锈,还有一把缺了几个齿的木梳子。
这就是这屋子里的摆设,这屋子里的摆设仅仅就是这几样。
看的出这屋子里的主人和他一样的贫穷寂寞,生活也很困苦。
想了想,这地方他没来过,一点印象也没有,最起码这屋子的主人不会是他认识的,正当他想要爬下床时,门外的声音却忽然大了起来,是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声音。
“莫忘记这里是我的屋子,你怎么能不让我进去。”
这是男人的声音,已经提高了许多,显然已有些不耐烦。
“我说过,你现在不可以进去,求求你改天再来好不好?”
这是女人的声音,声音已经压得很低,怯怯的样子,却说得很是坚决。
男人奇怪了,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平时我想走,你都是拉着我,今天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女人支吾着道:“因为因为今天我那事儿来了。”
男人忽然又暴怒,道:“放你娘的屁,就算真的是那事儿来了,也得脱下裤子来让老子瞧瞧。”
女人又怯又羞,道:“难道你不怕晦气?”
男人冷笑,道:“老子有钱,老子什么都不怕,老子买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买?
卖?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何一个人可以用金钱来买来卖去?
生命本是无价的,为何这个世界上,这无价的生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
女人哭了,呜咽着:“你就是不可以进去。”
她虽然还在坚持,可是这口气已经像是在哀求了,显然她害怕得要命。
“哈哈!”可惜男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夸张的大笑了起来,咆哮着道:“是不是一个人闲得发慌,寂寞了,养上小白脸了?”
女人声俱泪下:“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么想?”
“哈哈哈。”男人笑得更夸张,讥讽着嘲笑着,大笑声中一把推开女人闯了进来。
孟轻寒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想要坐起来,但腿上好像就像插了把尖刀一样。
伤处虽然已经被人包扎,但显然并没有收口,只要动一动,腿上的伤处就是钻心的痛,就好像全身都要撕裂了般的。
那一刀是他自己刺的,刺得很深。
头也晕晕沉沉的,仿佛还在还在发着高烧,那场雨带给他的不仅仅只是腿上的伤口。
像他这种人本来不应该生病,但他实在太虚弱。
人在虚弱的时候,不但容易生病,就连情感也会丰富很多。
男人冲进来,连找都不用找,一眼就看到了他,这下正好来个捉贼捉赃,也根本就不容人分辨:“老子就知道你这小娼妇养着小白脸了。”
男人铁青着脸,一把从门外提小鸡似的提进来一个女人来。
这个女人头上戴着一朵已经发黄了的小小茉莉花。
孟轻寒只觉得全身冰冷,这个女人并不陌生,他认识这个女人。
他还记得不久前,也许是很久前,在那条阴暗的小巷子里,她趴在地上拾那几块碎银子的样子,他也还看见了她眼里那种悲观绝望的眼神。
问题是,他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又是怎么遇上她的?
难道就因为她说了句:我一定等着你?
是不是因为他现在也变得和她一样,已经无路可走?
是不是他的欲望已被压抑得太久,这里却可以让他得到满足?
这问题只有他自己能够解答,可是答案却影藏在他心里的深处,影藏在一个极秘密的角落里,除了他自己永远也没有人能够挖掘出来。
这个问题也许连他自己也都不能回答。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这时那个男人又在咆哮:“你这是煮熟的鸭子,还嘴硬?”
戴茉莉花的女人挣扎了一下,却挣扎不开男人那铁腕似的大手,嘴里却还在解释:“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昨天夜里看见到他病倒在雨地里,这才将他带了回来,如果不带他回来,他一定会死。”
“你这种女人也配有朋友?”男人当然不信,大声讥笑着,手一震,也没用多大的力气,这女人就像一根稻草一样的被甩出老远,“砰”的一声跌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男人却冲了上来,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大概想将孟轻寒一把从床上抓起来,狠狠得揍上一顿出出气。
但是他抓住的只是那个戴茉莉花的女人。
女人已经冲了上来,廋小的身子挡在了床前,用力扳住男人的手,但那就像是蜻蜓撼铁柱,那里动得了分毫,嘴里却还是大声道:“你不能碰他,他有病。”
男人更鄙视,道:“你寂寞了什么男人不好找,怎么偏偏要找来这么一个病鬼?”
第121章()
戴茉莉花的女人咬着牙,道:“你若一定要,我们可以到我以前的地方去。”
男人又大怒,大声喝叱着:“这里是我的房子,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要听你的调遣?”
男人总是很大男子主义,总认为女人应该听他的。
戴茉莉花的女人仰着脸,大声道:“因为我高兴,我就高兴去那里办事。”
男人更怒:“老子买你回来,在自己的屋子里办事,还要看你的脸色?你高兴,老子不高兴。”
他的手一用力,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将女人整个的提了起来,举在头顶,悬在空中。
女人没有反抗,因为她不能反抗,也不会反抗,对于别人的这种侮辱,她早已经习惯,早已经麻木。
孟轻寒终于站了起来,冷冷的道:“放开她。”
男人吃惊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瞪得猫圆,仿佛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是你在说话?”
孟轻寒点了点头。
男人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管我的事,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
孟轻寒想笑,为什么人们总喜欢问别人是什么东西?难道就只有他自己才不是东西?道:“我不是东西,我是人,难道你是个东西?”
男人鼻子也险些气歪了,拍着胸脯,拍得咚咚响,很骄傲的道:“大爷就是本县头号刽子手,人称鬼刀张的便是,法场上处决犯人少不得要请大爷出马,你想怎么样?”
他身高马大,满脸横肉,看来果然有几分法场上抱着大砍刀刽子手的气派。
他挥手作势,喋喋怪笑道:“只要我轻轻一挥刀,你的头颅就会掉在地上,保管你的两只眼珠还会转动。”
孟轻寒沉默着,半晌才道:“我不想怎样,我要你放开她。”
鬼刀张的眼睛瞪得更大,道:“老子偏偏不放开他,你这病鬼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想护花?”
他忽然看见了孟轻寒手里的刀:“好小子,看你不出,病成了一把骨头,全身没有四两肉,还想充好汉,手里居然还带着一把刀,你想做什么,睡了我的女人,难道你还想一刀杀了我?”
杀人?为什么又是杀人?
孟轻寒只觉得又想呕吐,为什么总是有人逼着他杀人?
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没有想,但为什么偏偏有人又要提起这件恶心的事?
他默默的又坐了下来。
鬼刀张大笑,他高大健壮,两臂肌肉隆起,轻轻一抖,连手臂都没有抬,就将这戴茉莉花的的女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一把就揪住了孟轻寒的衣襟,大笑道:“护花要有本事,就你这病鬼也想做这女人的护花使者?老子看看你身上有几根骨头,待我一根根的拆将下来,看你还嘴硬不嘴硬?”
戴茉莉花的女人缩在地上,大声的惊呼。
鬼刀张已经将孟轻寒衣襟封住,正准备将他扔到门外边。
“砰”的一声,果然有一个人重重的摔在门外,半天爬不起来,却不是这个病鬼,而是这个准备摔人的大汉。
他龇牙咧嘴的爬起来,还以为自己使劲抽了筋,又冲了进来,挥拳痛击孟轻寒的鼻梁。
他身高马大,斗大的拳头,就算是一头牛,也会被这一拳打个踉跄,更何况是一个病怏怏的廋鬼了,他这一拳已经用了十分力气,虽然他不想打死人,但他要教训一下眼前的这小子。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孟轻寒连身子也没有晃动一下,这个大汉却抱着手,痛得连眼泪也直往下掉。
带茉莉花的女人眼睛也鼓了起来,吃惊的看着孟轻寒,显得又是惊讶、又是佩服。
这鬼刀张两次吃了亏,也已看出来自己绝对不会是人家对手,知道再纠缠下去不会有更好的果子吃,抱着手,眼珠转了转,忽然转身就往外走。
女人又冲了过去,一把拦住他:“你又要去哪里?”
鬼刀张又大怒,他虽然不敢再来动那个病鬼,可是这个全身没有四两力气的女人要送上门来,他可就不客气了,抱着手咆哮道:“老子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敢管老子?”
鬼刀张本来是来发泄的,可是没想到火没消,却惹来更大的火,这也难怪他会生气。
戴茉莉花的的女人又在坚持:“你是我的男人,你买我回来的,现在可不能扔下我不管。”
“以前是老子瞎了两只眼睛,才会买回你这么个廋母鸡似的女人,你自己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一只风干了的小母鸡,我为什么要管你?你怎么不想想你以前做的那些事?”
女人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气得连眼泪都流了下来,可是她只有忍受。
人为什么总是要为以往做的事付出代价?难道就不能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么?
为什么有些人总是要侮辱别人,为什么有些人一定要让别人觉得痛苦,难道只有这样自己才会觉得快乐吗?
难道这样你就会认为自己很高尚,很了不起么?
“我要休了你这只风干的小母鸡。”鬼刀张不为所动,大声恶毒的嘲笑着,一把推开女人自顾自的走了。
戴茉莉花的女人在呜咽,可是鬼刀张连头也不回。
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世界?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人,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个女人的一生?
孟轻寒觉得很抱歉,默默的站起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他没想到他的到来会给她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他用刀拄着地,慢慢的往外走。
戴茉莉花的女人本来在一边哭泣,这时又跑了上来,一把拉住了他:“你还不能走,你身上还有伤,你这样走会死的。”
孟轻寒缓缓的推开了她,说了声:“对不起!”
女人又开始坠泪,却已经不敢再阻挡。
门外阳光很是刺眼。
他的脸在阳光下看来就像是透明的。
在这新鲜明亮的阳光下,一个像他这样的人,还能走到哪里去,还能做什么事?
他忽然觉得心里升起一种无法形容的畏惧之意。
就像老鼠畏惧猫一样。
他畏惧阳光。
也畏惧陌生的面孔。
他甚至不敢去面对这养育他的大地。
也许他真正害怕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自己。他不敢面对这样鲜明的阳光,也不敢面对自己。
所以,他怕,他什么都怕,所以他只有缩着,缩成一团,缩在自己的壳里,就像乌龟躲在自己的壳里一样。
只可惜无论害怕些什么事,无论躲避些什么,无论缩在什么样的壳里,都躲避不了,该来的,迟早还是要来。
他又到了下去。
一道鲜滑甜美的汤汁,从喉咙间流向他的胃里,痉挛抽缩的胃得到了养分,立即得到松弛舒缓,就像是久旱干裂的土地乍逢甘霖。
迷迷糊糊中,他只觉得胸中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浑身骨头都像要散开了一样,他想呼喊,可是呼喊不出。
他挣扎着从自己的噩梦中惊醒了,只觉得冷汗湿透了全身,但就在这时,又有一道甜美的汤汁喂到他的嘴巴里。
他勉强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只很白很小的手。
这只很白很小的手上拿着一个很白很小的汤匙,将一碗熬得很浓很香、热热的、鲜滑甜美的汤汁,慢慢的一勺一勺的送入到他的口中。
“我怎么会回到这里来的?”
这时他醒来问的第一句话,问完这句话,他就知道这是一句废话。当然是她救他到这里来的,这里当然就是她的家。
看到他醒了过来,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道:“你看你,孩子似的,自己和自己赌什么气,就算你病了,也不应该自己伤害自己,那又不是你的错,何况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不答,他拒绝回答。
他的痛苦,只有他自己了解。
她托着破了个口子的汤碗,舀起一小匙汤汁,嗫着嘴把汤吹得微凉,又递到他的嘴。
他不想喝,甚至想不通她为啥要救他,也许没有她,他或许会死在那雷雨交加的晚上。
可是看着她单薄得近乎羸弱的身子,又瘦又小,苍白的如同死鱼肉般的手,他又不忍拂她的意。
她的生活是如此的艰难、困苦,却又如此的亲切善良。
看着他喝下去,她那掩不住菜色的脸立即就露出满意之色,说道:“这是乌骨老母鸡,听隔壁洗衣服的老婆婆说是吃了最补,对你的伤最有好处,是我跑到隔壁市集里,排队排了好久才买到的,你吃了,你的伤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她说完,将那只破了个口子的汤碗放在梳妆台上,又用手擦去流到他嘴边的的汤渍,替他掩好那床已经不知道补了多少道补丁的被子。
她的每一个动作看来都是那么的轻柔,就像在照顾她的孩子一样温柔细心,也根本就不像是看到男人就扭动腰肢的那种女人。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
在这里,他忽然觉得有种很安全,很温馨的感觉。
她垂着头,拔弄着自己的衣角。
在他的面前,她显得是那么的局促不安。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道:“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也从来也没有人照顾过我。”
她并不是嫉妒那些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也不是仇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只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伤。
她还小,却已经过早的体会到了人生中酸甜苦辣,过早的领会到了什么是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多么让人无可奈何的无可奈何
她还年轻,眼睛也很大,大而无神的眼睛里却没有年轻人的那种活泼灵动,总是带着种无法描述的迷茫和疲倦。
小屋子里有个小小的窗子,从这里看过去,窗外阳光依旧明媚灿烂。
只可惜无论在多么灿烂的阳光下,总是会有些生活在黑暗中人,阳光也总有照射不到的角落。
她的眼睛已从孟轻寒的脸上慢慢的移开,痴痴的看着窗外的阳光。
她当然不会奢侈的以为,会有一个白马王子会不计较她的过去,来带她脱离这个苦海。
因为这里只是一条暗巷子,暗巷子的意思就是窑子,她只是一个出卖自己肉体和灵魂的卑贱女人。
她的身子很柔弱,柔弱得近乎一阵风就可以吹倒,这种生活本来就不太适合她,但她却偏偏生活在这里,每天接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连逃都逃避不开。
阳光虽然明媚,她脸上虽然也在努力强颜欢笑,他却看的出她早已泪眼朦胧。
她的笑容是如此的勉强,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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