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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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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这么没信心?”因为书房就自己和李承乾两个人,房遗爱这才放松的朝李承乾翻个白眼,说道,“放心,我没进魏府,只是在门口让人将魏叔玉喊了出来而已。”
听了房遗爱前头的话,李承乾放心的喝起茶来,心里刚庆幸,还好,晋语去的及时。却不料,就听到了房遗爱后半句,让李承乾被咽了一半的茶水给呛了。
“你小子,要是魏大人在魏叔玉成婚前有个好歹的话,就凭你去过魏府这件事,父皇伤心之下,都有可能迁怒与你!”缓过气来,李承乾狠瞪了房遗爱一眼,见他神情上仍旧一片轻松,心里的担忧这才放下,语气还是有些眼里的说道。
“放心吧,这趟我要是没去的话,估计魏大人才会心里难安,病情不稳的。”房遗爱看着李承乾,轻松的说道。
“哦?”李承乾思索的看着房遗爱,倒是对他的话没有多少怀疑。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魏征打什么主意。”房遗爱挑眉看着李承乾,说道,“你要是不知道,前年还会帮着他,非让我指点魏叔玉科举的功课?不够意思。”语气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李承乾轻咳一声,面上没有一星半点儿的不好意思,回道,“这样岂非更好。”
“是啊,是更好得人心的是你,出苦力的是我。”房遗爱皱着脸,说道,“我发现,碰上你,我就是个苦命的。”
惹得李承乾哈哈大笑。
在东宫闲聊了一会儿,房遗爱就去了户部衙门,找房玄龄把自己找魏叔玉说的话简单的说了便,免得房家人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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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八章 卧病
正文 第五零八章 卧病
虽说魏叔玉和萧婷婷的婚事赶得急,好在李世民发话让礼部和内侍省全全操办,时间上倒也够用。
正月二十六,萧婷婷再次穿上嫁衣,准时出嫁。
一时间,羡慕者有之,感慨者有之,嫉妒者有之。
或许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了添口之喜,又有白得的小孙女蝶舞的童言童语陪伴,魏征的病情倒是比之前起色了不少。
即便不是亲孙女,魏征也算是享受了一把含饴弄孙的感觉。
终究没能撑过四月,魏征便撒手人寰。
在魏征咽气前,李世民匆匆从宫里赶去魏府,见了魏征最后一面,并在魏征合眼之后,放了两声悲声。
不管李世民是真的悲痛也好,还是有做戏的成分在,都算是给足了魏征死后的荣宠。
魏征的棺椁在寺庙里存足了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才安然下葬。
在魏征下葬之后,魏夫人就和魏叔玉夫妻,带着蝶舞,收拾了行礼,搬离了魏府。
原先的魏府,是李世民赐予魏征的宅邸,现在魏征一死,她们再继续留在那所宅子里,就是逾制,不和规矩。
魏叔玉托房遗爱在城南找了一套三进的小宅子,办好一切手续之后,就带着全家搬了进去。
等到九月末的时候,柴绍旧疾复发,一病不起,上折子请求辞官,回京将养。
陆义不放心柴绍,跟上峰请了假,一路护送柴绍回京。
一路上,反倒是柴绍这个病人,不时的安慰陆义,说他的身子能够拖到现在,已经是托陆义和房遗爱的福,多活了好几年了。老天到现在才想着收回去,已经是他赚大了。
不听这话还好。听了之后,不管是陆义,还是一直跟随柴绍的那些亲兵,个个心中更是悲痛。
为了不让柴绍过多的消耗心神。不得不一个个掩了悲色,强撑着神情,尽量不让柴绍多想。
早在平阳昭公主在莫名早产难产,拼死生下柴令武,自己连孩子都没看上一眼就撒手人世之后,柴绍的心就已经跟着她死掉了。
就连身边伴着的两位妾室,也是当初平阳昭公主给抬得。且是跟她的性子或是长相有些相似的老人。
若不是念在两个孩子当年太小,他连追着平阳昭公主同下黄泉的心都有了。
现在,两个孩子都已成家立业,生活稳定了,就连徒弟也算有了不错的前程,自己的衣钵也有了人好好的继承,他算是在这儿再也没了什么多余的牵挂,下去也算是可以跟妻子好好的交代。
感觉到生命的一点点流逝。他只觉得内心一片平静,还有即将与妻子黄泉相聚的忐忑期待。半点儿也没有悲伤和不舍。
看着陆义和柴明扬他们强掩的悲色伤怀,柴绍也心中感动和理解。却也只能是尽量多做劝慰。
顾念柴绍的身子,本来快马半个月的路程,足足走了一个半月有余的时间,陆义柴绍一行才赶回长安。
撑到两个儿子全家回来之后,一一见过血亲之人,也不知道柴绍如何说服的李世民和柴哲威柴令武三人,从那之后就拒绝吃药把脉。
十二月初,柴绍让人将他架到了柴府后花园的暖阁,看着暖阁窗外,白雪纷飞之下。正在怒放盛开的红艳腊梅,嘴角噙着满足的笑容,安然而逝。
不知道是因为连着两位老旧臣子的逝去,还是太过劳累的原因,在柴绍逝去没几天,李世民也病倒了。
国事再次压给了李承乾。
居住在京城的公主皇子。轮流入宫伺疾。就连已经之州的魏王李泰,可能是担心李世民无法痊愈,也被长孙皇后在争得了李承乾和长孙无忌的同意后,下了道懿旨,将其叫回了京城。
一直到大年,李世民的病情都没有多少起色。
不只是房遗爱,就连整个太医院的人都知道,李世民这样,不光是心情不佳的原因,也是这次伤寒来的凶猛,更是有着五石散服食过度留的隐患,这种情况,也只能是慢慢的将养,不能操之过急用猛药。
知道满脸孝子模样的李泰,这次带着怨气回京,怕是京城的风不会平,浪也不会静,特别是在房遗爱被紧急借调,入宫和太医们一起为皇上诊病的情况下。
让人没想到的是,李泰并没有趁机直接大肆的去找李承乾的麻烦,反而一副淳孝的模样,守在了李世民床前。
只不过,每每房遗爱之外的太医们,去给李世民诊脉调药的时候,总会被李泰破口大骂一顿“庸医”、“无能”、“废物”等字眼。
李承乾在的话,若是皱眉插话,就会被李泰一顿孝道理论给顶回去,再不然就将不忠不孝的大帽子找机会扣给李承乾。让李承乾根本无法插手和插口,他鸡蛋里挑刺,胡乱为难太医的事情。
念在他也是一片孝心的份上,长孙皇后不忍心开口斥责,只能是语气不轻不重的提醒李泰两句,然后让人去安抚太医。可这样的做法,不但没能让他收敛,反而连累的李世民更加没法安心养病。
一旦长孙皇后和李世民有朝他发怒的迹象,李泰就会不顾形象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搓的,做出一副儒慕担心,却又谨小慎微的样子,让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话根本无法说出口。
若是李承乾因为想要让李世民安心静养,说话想让李泰消停会,那么不孝和居心不良的责问,就会被李泰扣给李承乾,反而搞的李承乾里外不是人。
后来弄得太医们都没法在李泰在的时候给李世民安心请脉,为李世民诊病治病的难题,就再次踢给了房遗爱。
房遗爱不得不佩服李泰,这么能搅风搅雨的,偏偏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还舍不得说出什么斥责他的话。
开始房遗爱去给李世民诊脉的时候,李泰还不跟房遗爱打照面。
在两三次之后,李泰就开始挑房遗爱的刺了。
“房遗爱,房驸马,本王记得你现在是掌兵之将,不知道何时调任的太医院?诊脉治病,好像不再你的职责范围之内吧?”李泰目光不善的看着房遗爱,说道,“没有皇上召见,如此轻松出入父皇寝宫,不知房将军意欲何为?!”最后一句,几乎是厉声喝问了。
明晃晃的当着房遗爱的面,在李世民面前上房遗爱的眼药!
鉴于病情一直拖延不好,李世民在屋里憋闷许久,不能不因为李泰的一番话,心中产生一些不好的扭曲想法。
李承乾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他若病逝的话,李承乾岂不是可以顺利成章的接过国家大权?房遗爱是李承乾的人,而太医院的人又都跟房遗爱交好,难保李承乾不会为了及早接位,而对自己行不良之举。
这世上,权势,有时候比锦帛更加动人心。
随即,李世民看向房遗爱的眼神,也有些探究与不善。
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李世民的神情变化,见李世民眼神变幻,房遗爱在心里咒骂两句。
房遗爱这才白痴般看了李泰一眼,无聊的掏了下耳朵,仿佛刚在被李泰的声音震得耳朵不舒服一般,然后优哉游哉的赶在李泰再次说话前,张口说道,“皇后娘娘懿旨,太医院上下全力医治皇上。”
“懿旨所言,是太医院上下,不知咱们堂堂的武威将军,何时调任的太医院?可有调令?”李泰一副让房遗爱吃亏不罢休的样子,轻蔑的说道。
“许是王爷贵人多忘事,不记得皇上早年的下的圣旨了。”房遗爱好心的解释道,“当年皇上下旨让臣陪伴太子读书时,曾经赏了微臣一个翰林医学的官职,虽说中间收了一次,可后来有给了回来,想来王爷是不记得了。”
“麻烦李公公,帮我把翰林医学的印信,呈给魏王殿下过目。”房遗爱从袖筒里掏出印信,朝李安阳说道。
呈给,这个词,除了皇上皇后和太子以外,就算是王爷,也承受不起,更何况,还是房遗爱这个已经提升到从四品的武将之物。
李安阳瞄了眼李世民,见李世民点头之后,这才上前接过房遗爱手里的东西,直接递到了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就着李安阳的手,验过东西的准确性,记起这是那年长孙皇后生病,为了物尽其用,不浪费房遗爱的医术,这才又还给他的。
没让李泰看,李世民就点点头,让李安阳将东西还给了房遗爱。
李泰脸色变幻了一下,知道东西是真的,房遗爱确实还顶着一个太医院的翰林医学,便揭过之前的话题,问道,“以你的医术,京城有名,为何父皇的伤寒之证,到现在都未见好转?嗯?”
李世民闻言,也目光不转的看着房遗爱,无形的帝王威压朝房遗爱散了过去。
“禀皇上,魏王殿下,皇上的伤寒之证,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一是因为,皇上伤心柴将军病逝,二是,”房遗爱瞄了眼李泰,再看看李世民,顿住了话头。
“二是什么?房小二,把话说清楚,不必隐瞒。”李世民问道。
“第二,却要归结在魏王殿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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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九章 爬杆
正文 第五零九章 爬杆
“第二,却要归结在魏王殿下身上。”
房遗爱话音还没落地,那边李泰就蹦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满脸愤怒的朝房遗爱吼道,“你血口喷人!”
跟着,李泰一脸委屈的朝向躺在榻上的李世民,伤心的说道,“父皇,儿臣虽然愚钝,却也谨记,百善孝为先。不敢有违天地伦常,仁孝之道。”
“为父皇伺疾,不顾风雪严寒,不分昼夜休眠,儿臣快马入京,所求不过是希望父皇龙体早愈,半点儿没有想要在父皇面前邀功的意思。”李泰闪着泪花的眼里,满是真切的儒慕和关切之意。
不邀功?尼玛,要是不想邀功的话,干嘛非得不时的在皇上和皇后面前,提到自己不顾风雪严寒,昼夜不修的快马进京?房遗爱不屑的在心里吐槽,顺势抖了抖身上被恶心出来的鸡皮疙瘩。
至于李泰之所以这么快骑马入京,房遗爱倒是真的相信,李泰怕李世民赶在他进京之前挂掉。
虽说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狠下心来将李泰赶出了京城,但对李泰的宠爱却并没有淡去。
若是皇宫外头,没有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杜如晦镇着朝廷,没有秦琼镇着京城附近的军卒,以李泰手里掌握的那些势力,趁着李世民卧病的时候,制造一场宫变,逼宫夺权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若不是为了防止李泰在宫里搅风搅雨,想法陷害李承乾不忠不孝,再出其不意的给李承乾盖上一个弑父夺权的帽子的话,房遗爱也不会被拉进宫来,用作以防万一。
一想到李承乾让自己入宫时,转述的长孙无忌的话,说是“让房遗爱来应付魏王,物尽其用,最是恰当不过。”
房遗爱就忍不住嘴角抽抽。感情,让李承乾落得顾全手足的美名,而自己却是替他来挡箭的,还招惹了一个很小心眼的王爷不停的记恨。最后也只落得一个物尽其用的评价。房遗爱真心想敲碎长孙无忌那张总是笑眯眯的波澜不惊的脸。
不管心中做何念想,房遗爱倒是很大方的任由李泰在李世民面前哭诉抱冤,半点儿没有想要上前打扰的意思。
“父皇龙体贵重,甘系着江山社稷。太医们若是真的尽心尽力医治的话,何至于让父皇缠绵病榻如此之久?要知道,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是各地国医圣手。治病用药,完全都是手到擒来,何以让父皇的伤寒之证,延绵如许时日?儿臣只是担忧父皇龙体,并无他意,还望父皇明鉴。”
说完,李泰泪眼汪汪,一副孝子模样的看着李世民。话语中亲真意切,句句关心皇上龙体,却也句句藏针。指责太医院众人别有用心。
李世民磕眼思索了一下,再睁眼时,如刀的锐利目光盯向了房遗爱,等待房遗爱解释的意思不言而喻。
房遗爱相信,今天若是换了黄太医他们任何一个来的话,面对李泰这番表忠加刺的话,怕是少不了一顿编排和斥责。
房遗爱再次感谢自己上头有个好爹,娶了个好媳妇,妹子嫁的也好,不然。李世民这会儿就不是用眼神问话,而是张嘴问了。
这张嘴和不张嘴问,之间的差别可就大发了。
不张嘴,而已眼神询问,说明李世民心里即便存了疑,本心还是愿意相信房遗爱的。
而一旦张嘴问话。就说明李世民心里的存在的疑惑,就不可能是房遗爱简单的几句解释就能打消的。
若是房遗爱的解释,打消不了李世民因李泰的话而挑起的疑心的话,那么受牵连的不仅仅是被李泰上眼药的太医院众人,很有可能连李承乾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要是李泰在抓紧时机追加点儿什么的话,李承乾会不会被李世民厌弃,甚至失宠,以至于丢了太子之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心里指天狂骂,恨不得将李泰直接拖出去砍了,房遗爱面上也得稳住,不紧不慢的说道,“回皇上,对于魏王殿下的孝心,微臣并无指责之意。”
“只是,”房遗爱顿了一下,无视了李泰剜人的目光,继续说道,“在魏王殿下入宫伺疾之前,皇上的病情可是一天天的好转的。魏王入宫之前,皇上的作息和用药,全都是一丝不苟的按照太医们的交代执行的。”
“你……”李泰面色铁青的看向房遗爱,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张口说道。
然,房遗爱并没有给李泰说话的空间,在李泰张口说话的同时,继续说道,“皇上疼爱魏王之心,臣等皆知,臣等也觉得魏王在的话,说不定皇上心里会舒服些,因此并没有多说什么。”
“然而,”房遗爱话头一转,面脸为难的说道,“魏王总是陪在皇上身边陪着说话做事,想要帮皇上宽心;又总是在太医请脉的时候,生恐臣等伺奉不好,左右挑错;这知道的呢,定然明白魏王这是孝顺皇上,惦念皇上龙体,想让皇上早日安康。”
“可这不知道的呢,指不定以为皇上和魏王之间有什么不快,使得魏王借着伺疾之机,肆意打扰皇上,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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