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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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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

    容渊八岁,稳婆缠绵病榻,受不住良心谴责,将村子里的小容渊催女儿接来,亲口说出实情,并给他一块当年接生得好,皇后赏赐下来的玉佩作为信物。

    后容渊养父母突发恶疾,无牵无挂,容渊想起自己身世,用计进宫,成了假太监,多年兜转各色人之间,只想多看自己生父生母一面。

    至于与假太子之间的一切,容渊未曾料到。

    用计周旋,本想将白九川往正道上领,奈何他烂泥扶不上墙,却让白恒注意到自己掩饰不住的才华。

    这次白恒中风,他与白九川一同赶去,机缘巧合,竟让身世之谜暴露。

    知道自己“身世”时,已是次日日上三竿。

    雨停风歇,似是回暖。

    殿中该在他身边的人却没了。

    龙袍加身。

    容渊捂住肚子大笑,笑出眼泪。

    果然,这段时间都是骗他的么!不想要他,又为何这样做!用江山和这些人捆住他,不让他再去扰她?!

    他抹一抹眼角,收住表情,向下头跪着的七个黑影冷漠道:“她就没说废太子白九川的下场?”

    “废太子白九川已秘密处死,尸骨无存。”

    他捂住眼睛。良久,黑黢黢的眼眸睁开。

    “好一个尸骨无存。”

    新帝白渊继位,国号重明。白渊杀伐果断,手段雷霆,将原本四分五裂朝堂用一个春秋整肃干净,新拔近百天子门生;广开言路,言论相对自由的经济文化飞速发展的盛世之况徐徐描开。

    “真不去见他?”

    相府楼中阁。雅屋三分,一在白九川这处摆桌椅方凳,瓜子茶水,二在对面横隔翠柳湖泊玉屏风,左端坐琴师尤采,右娇站花娘胡溪。靡靡之音未歇,柳献之走进屋子,捧着一坛子黄酒,将桌上两杯摆开,依次倒上。

    “他自己掌权之后,这两年找您可找疯了,就差找到边国去。”

    “有什么好见的。我若想见,三年前就不会走,也不会来你这里。”说完,她伸手,端起酒盅,一饮而尽,舔舔唇,眼睛仍惬意瞅着对面唱戏的花娘,道:“这黄酒不及上次的桃花酒。”

    柳献之也随她喝下一杯酒。看着她毫无生机的侧脸没言语。自打一年前容渊能够独当一面,甚至不断蚕食,将她的势力收归他用时,她便开始这幅样子。

    好像再没什么要牵挂的东西。

    他时时夜中惊醒,就因总梦见她要真正远走高飞。

    “您”

    柳献之抿唇,又喝下一杯酒,酒壮怂人胆,他柳献之也不能免俗。

    “我什么?”

    白九川倚在椅背,笑吟吟看他,见他又咕嘟嘟喝下第三杯,才蹙眉道:“你怎么了?”

    她挥手,丝竹停,琴师花娘二人矮着身子下去。

    “这么多年,既然您这样坚定打算放下他,为何不给我一个机会!”

    话借着酒气一吐而尽,柳献之上前,要拉白九川的手,被她灵巧避开,她退到不远处,盯着这个难过的男人,心中叹气:“倒是我错了。”

    她当年避过风头,想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便又回京中,本想借住两日,再慢慢筹谋盘下别个宅院。没想到阴差阳错,各事件接踵而至,后来习惯,柳献之没提,她也懒得提,反正要走,何必白费心思,还惹容渊怀疑,便一借借了这么些日子。

    她道:“这几年给你添够了麻烦,两日后我便要动身去西域,存在你柳府地窖里的黄金便当作这三年的租金罢。”

    柳献之往前的步伐顿住。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他死死盯着她,她的面容柔和,却也冷漠。

    良久,他苦笑一声,“您还会回来么?”

    白九川迟疑一下,“若有缘。”

    这就是不会了。

    他摆摆手,头次不讲虚礼,退出屋外。

    当年的东宫一分未变,容渊在这处住得夜夜噬心,却仍贪恋般不肯多离开这处一步。

    “陛下。”

    “柳卿难得来找朕。”容渊笑倚在床头,两条长腿自然交叠,很有帝王的气派。手里头拿一本青蓝皮奏折被扣压在床面。

    “看座。”

第五十三章容厂花风华绝代(15)() 
柳献之迈出东宫;一身冷汗。容渊称帝后更喜怒不形;对付下来劳心劳力;总算是暗示他;有人即将动身西域。

    他这少半生总以君子自勉;看起来待谁都尽心尽力;实际没在乎过几个人。如今武安伯一家定居漠北;董凤回在别院被容渊养得好,只剩一个白九川。

    若他不能让她振奋精神,若容渊能;那么他愿意成全他俩,他想。

    回府时白九川又在听戏。

    她眯着眼,手指在桌上打着拍节;目光似有似无落到屏风左的琴师影上。若非柜上打包好的朴素包袱;他还以为今日一切不过一场大梦。

    “去他那儿了?”

    “您消息一向灵通。”柳献之从容坐下,“不过我可没出卖您。”

    白九川斜他一眼;笑道:“我知道。”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西域。

    柳献之望着她;少女总愿扮作男装;华贵雍容;容貌精致;凤眼明透望他,让他一切心思无所遁形。她知道;却没拦住他,他果然猜得没错;她还是放不下容渊。嘴角的笑泛苦;柳献之倾身倒酒,忽见白九川眉头一蹙。

    她的鼻子动了动,眸光一沉,忽地起身闪到后边,拿到柜上宝剑,拔/出,对虚空厉声道:“出来罢!”

    柳献之一怔,就见从后头无声涌入数十黑影!

    他柳府养的家丁武士竟没一个发现!

    其中有一黑影身后背了个人,年轻的帝王施施然从背上滑下,走到白九川面上,淡笑道:“找到你了。”

    容渊打量着这间屋子,“你的品味一向不错。”倏地,他望见屏风隔断的惊弓之鸟一样的琴师与花娘,那花娘红纱裙,颜色正好,身娇体娆,琴师白衣飘飘,面皮也不差,战战兢兢的模样望起来倒有几分像他自个,眸子一冷,容渊笑得更真,“也没怎么变。”

    白九川脸色沉得能滴下水来。

    柳献之身上沾了药不自知,害她竟运不起内力!真没想到,容渊会对她用这一手!她自恃武功,暗卫一个两个都派到容渊身边,如今看来也凶多吉少!

    她真是小瞧了容渊!

    “你想怎么样?”

    白九川捏紧了剑柄,面上气定神闲盯着容渊带着淡淡笑意的眸子。

    柳献之这时才悄然放下手里的酒壶酒盅,默默退到一步,“刷!”,冰凉寒铁贴到他微弯的脖颈,一黑色人影刹那闪到他后头,脚步一顿,他不敢再动作。

    容渊瞅见白九川变化了的神情,啧了声,“朕来接你回宫。”至于其他人,他的眼神暗下去,“秽乱宫闱,就地处死。”

    “慢着!”

    容渊养得影卫和平常影卫不同,惯会察言观色,白九川一喊,那斩下去的寒光停在半空,离柳献之大动脉一指距离。

    白九川磨牙道:“我不会跟你走!柳丞相更何谈秽乱宫闱!”

    容渊看那挟持柳献之的影卫一眼,影卫得令,手臂再次抬起,白九川黑着脸,终究认命般抢道:“跟你走!放了其他人罢!他们同我没关系!”

    说完,她将宝剑掷在地上,一声脆响。

    容渊审视着她,“没关系?朕如何信你?”

    看来这是对自己这次行动胜券在握。心回电转,白九川面色一红,长袍大袖的男子装束里,硬生生显出分女儿的难堪娇羞。她向容渊走过来,一步,两步,面不改色的帝王心如擂鼓,在她踮起脚时,下颌绷紧,面部线条清冷流畅。

    她一只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放到他的心口,感受着不同寻常的悸动,凑到他白嫩的耳边,暧昧低语,“我”

    我只爱你一个。

    我只有过你一个人。

    白九川会给他一个怎样的答案,来说服他。容渊喉咙动了动,干咽一下。

    “听见了你的心跳。”

    容渊眸中划过一丝失望。

    又听她道:“你听见我的了么?”

    放在他胸口的那只手,牵过他的左手,放到不再特地强束的地方,柔软触感使容渊面色闪过一分不自然,手指蜷了蜷,还是舒展成掌,贴在那处。她的另一只手挑/逗般在他的后颈游移,“听见了么?”

    他压了压唇角,有力的心跳顺着他的掌心也连通着他的心脏,“呵,”眸子不自觉地发亮,“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白九川拖着长音。

    容渊抿紧唇。

    “你这次是捉不住我了!”

    铁手抓在容渊脖颈,掐出五道红痕,白九川遗憾地摇头,“容渊!放我们走!”

    “你又骗我!”

    白九川被那疯狂的眼神盯着,从心底拔出一股凉气。

    “你杀了我啊!”

    容渊一步步逼近,竟将板下脸的白九川逼到墙边,退无可退。他笑着,眼尾水光扑朔迷离,声音温柔如往昔“杀了我,我就解脱了。”

    白九川心一抖。她的手也微微颤抖着,她自然不会真正杀他!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二人针锋对峙之时,也是一批黑影破窗而入!正好围到容渊与白九川二人周圈!

    容渊死死地瞪着松了口气的白九川。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好!真好!

    他将自己的脖子往前上,逼得白九川的胳膊也不断后退,几乎贴到墙上,几乎使不出力气,容渊伸手,要握住白九川的手腕,被白九川反控住,压到下头。

    两边黑影相顾无言,静静等着各自主子命令。

    “放我们走。”白九川坚持,对着容渊重复。

    容渊露出一个微笑,悲哀又凄凉,隐忍情深从那笑里流露,“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之前没能力,一觉醒来人去楼空。

    他绝不会眼睁睁望着她再次离开!

    得不到才是最好。

    白九川讽刺一笑。

    当年在她身边时,时时刻刻不忘童瑾。如今她不在了,却来想着她留着她。真不知如今被他养在别院的人要怎么想。

第五十四章厂花他风华绝代(完)() 
“呵”白九川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的威胁有用?”她又好言道:“容渊;你是聪明人;你手里的东西;我既能神鬼不知地予你;便也能轻巧拿回来。你这两年的动作的确超乎预料;我也欣慰;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一别两宽,自此相安无事;不好么?”

    白九川的个头要比容渊低一些,这一番话是她仰着头说的。可明明是她仰视着容渊,迫人气势却将容渊压得快要直不起腰。

    “一别两宽;相安无事?”

    容渊骤然大笑;“你真是,”

    真是无情啊!

    总是只将自己想给的一股脑倒给他;宠爱;关怀;江山;然后在他完全陷进去时淡漠抽身!他如何能宽;如何能安!

    他的身子笑得打颤,腰弓起来;那双被禁锢的手被带着捂到他的小腹,发丝垂到他的眼前;遮住半边脸;模糊了神情。

    白九川不欲再与他纠缠,抽手欲走,忽觉一阵天旋地转,脑子似乎一下子混沌成浆糊,力气也一息消失大半,她踉跄一步,被容渊反握住手,扯到怀里,合眼前,容渊面无表情。

    容渊正要打横抱起人,白九川的暗卫登时将他团团围住!他的影卫欲上前,被他一个眼神止住。

    他冲着拔剑向他的暗卫道:“暗卫最重要的是什么?”

    “唯命是听。”

    “主子现在昏迷。”

    没有命令,便不得擅举妄动。

    冷硬声音迟疑片刻,容渊直接嗤一声,抱起白九川撞上剑锋,那暗卫头领剑一收,竟避过容渊!

    白九川曾对她下过死命令,无论何时何地,都以容渊的安全为先!而容渊此前,也是用这一点算计的他们!

    “朕还是不会放过你。”

    路过柳献之时,容渊放出挑衅,却没有伤他,一步步走出相府。

    “头…”

    暗卫头领收回看容渊背影的目光,刀锋一样望到犹豫着吐出这个字的那个暗卫。那暗卫打了个冷战,听她道:“他说的没错。主子叫我们保护他。”

    说完,那头领率先飞出去,在长空下不见踪影,容渊却能感受到两道痴迷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他微微勾了下唇,弧度美好而凉薄。

    这世上最好利用的,便是人心,最廉价的,也是人心。

    府门外已围一层又一层的锦衣卫,数百弓箭手在各个方位等候命令。见出来的是容渊,锦衣卫都指挥使冯君匆匆过来,不敢瞄容渊怀里的人,低着头给他往早已备好的马车处引。紫玉马车宽敞气派,坐垫软且长。

    放下车帘,容渊淡淡道:“撤了罢。”

    “是。”

    车轮在石板路上轱辘,行得很稳,容渊却觉得一阵飘然,不安。他心心念念,想着恨着这几年的人,现在就在他的怀里。

    她中的药只针对高手,且武功越好,昏迷的时间越长,按她的武功,容渊算着,怎么也得整一天。

    他冷静地凝视她的眉眼。

    缓缓俯下身,咬上她的唇,破皮,血珠冒出来,被他舔走,腥甜滋味使人欲罢不能,他的手臂越收越紧,一个吻带着无声的硝烟,狂风过境,他的喉咙里发出声似愉悦似痛苦的低吟。

    “唔。”白九川感到不适,睁眼,眼前一片黑暗。试着运内息,丹田一丝变化也无。她开始小心地观察周围。练武之人眼力都好,夜中视物不在话下,可这处黑暗实在太浓重,她只能浅浅辨别,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而她被四肢紧锁,绑在一张还算柔软的大床上。绑得很紧,不动勒得都疼,要活动根本不可能!

    她合上眼。

    既被绑到此,暗卫那定是出了问题。

    有她意想不到的背叛者,使得她陷入如此被动局面。

    如此,只能静观其变。

    “哗——”

    石门大开,白九川耳朵动了动。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外头走进来。不知按到哪里机关,厚重石门又合上。

    “噼啪、噼啪”

    四周油灯被一个个点燃,暖黄的光四面八方亮起来,白九川的眼皮生理反应抖了抖,进来的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帘。

    一只手摸到她的脸上,冰凉,滑过她的眉眼,嘴巴,锁骨,摸到她的领口。

    “九川。”

    容渊的声音沙哑许多,“你怎么还不醒。”

    他旁若无人地诉说着,“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你总是那么自私。总是一言不发地撇下我。”

    “你说,我要怎么留住你才好。”

    那只手缓慢而灵活解开白九川领扣,白九川挣扎着睁开眼,不算强烈的灯光对于一个昏睡多日的人来说也是不小的刺激,她眯了眯眼,半晌才完全睁开,看清眼前的人。

    容渊今儿穿着一袭红袍,青丝用红色发带半束,其他搭在肩后,衬着他的容色格外好看,尤其是那双潋滟桃花眼,无表情时像是在笑,若是再笑,上下的弧度一弯,微微上挑的眼尾直接就能把人的魂儿给勾走。

    而他现在便笑了,手未离开,径直向下,重复道:“你说,我要怎么留住你好呢。”

    白九川不露表情看他,一叹:“放过我罢。”

    容渊不予理睬,俯身,脱靴,上床,躺到她旁边,将她整个人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揽在怀里,发出一声喟叹。而后喃喃道:“也不知现在这样就不留得住你。”

    “若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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