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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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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天是铁了心给少年一点教训了。

    磨蹭许久,少年才睡着。她睁眼,给他的大被往上拉一拉,看着被蹭到床尾的自己的被想着,明儿还是把被送回去。

    将少年沉甸甸的头挪回他自己的枕头,轻轻点一点他的额头,她躺下,睡去,手臂轻轻环绕着他。

    良久,她手臂下的少年睁开眼睛。

    里头闪着绿莹莹的,如同野兽的光。

    他舔舔嘴唇,蹭过去,头抬起,在她的颈窝埋着,呼吸着她的气息,他也亲上她的耳垂,磨了磨牙,没有舍得咬。

    二十八准备动身的时候,容渊病了。

    感冒发烧,总是苍白的脸色多了两抹嫣红,抹了胭脂一样。

    白九川看着打包好的行李箱犹豫。

    容渊捉住她的手,“咱们回去吧,我没事。”

    白九川想了想,跟白书远在自己屋子通了视频。昨天才见过今天的白爸爸看得出来特地收拾过,做了新发型,脸上的笑收不住。

    有点愧疚。故意咳了两声,白九川嘶哑着声音,“突然感冒,过两天我和容渊再回去。”

    白父看似没什么反应,安慰两句,眼中的落寞藏不住。

    “回来注意安全,出发了打个电话。”

    “嗳。”

第三十八章自残症候群患者(12)() 
B市常年云山雾罩;吸一口气带着十斤灰尘。禁烟花炮仗的规定为了可怜见儿的肺;也让清静的年少了味道。

    容渊病着;公寓里的活就落在白九川一人身上。实则没什么活;洒扫雇人做了;蔬果鱼肉冰箱挤得满满登登;行李是早拾掇好的;要做的充其量只有晚上这一顿饺子。

    可白九川做不好。要她开火炒个饭菜炖盅汤都不在话下,甚至勾兑饺子馅也可以搜索到准确分量,她不会包。

    奇形怪状的饺子合不拢嘴;一进锅就被沸水煮炸成面片,那馅料里的油与菜随着咕嘟的水泡漂浮。望着就糟心。

    白九川觉着不行。这世界二十九的饺子关系一年的运道,尝试多次自行解决未果后;她拿着沾满白面的手推开容渊卧房。

    容渊正靠在床头看书。

    这两年他不知怎地就近视了;度数不大,配了副金丝眼镜。望着有股文质彬彬的韵味;看着还挺有趣。他不总戴;想起来就拿出来戴一戴。

    听着声音;他抬头;看着白九川的模样一乐;“饺子好了?”

    白九川走近他,叹气;“好不了了。”

    他拿白九川的手打木质的床头柜,力道不重;响声微弱。

    “大过年的;不吉利。”

    白九川笑,“你还信这些。”

    一个连命都不在乎的人。

    容渊看着她点头,“当然信。”

    被他看得不自在,白九川伸手要给他抱起来,容渊温顺任她抱,书掉落在床头,被她推到厨房。

    锅没关,里头咕嘟着看不清模样的东西,五颜六色。

    白九川咳一声,将火关了,里头东西倒掉,又将水池打开,给容渊洗手。

    挤了洗手液,揉搓起泡沫,两只滑不溜的手纠缠在一起,白九川按部就班给他洗着手指手心,倏地,她的手心被挠了挠。

    “莫闹。”

    容渊便将手摊开,只笑吟吟看她了。

    洗净手,将人推到案板前,白九川指着一团白花花的面和旁边的小半盆馅料再叹气,“你病着,奈何我没用。诺,就剩这些了。包吧。”

    容渊知道她手笨,笑一笑,上手揉了几下面团,开始迅速有模有样做起工。白九川在一旁认真看着。揪剂子,擀饼,放陷,包裹,三下两下,一气呵成。

    饺子胖乎乎,圆滚滚,被一个个下到沸腾水里。

    洗完手,白九川摩挲着人家的巧手感叹“这双手要是我的,你便更有口福了。”顿了顿,她看向容渊,“跟着我委屈你了。”

    一日三餐两餐速冻外卖,有一餐味道还不怎么好。

    “我是你的就够了。你要是愿意,我今后”

    “不行。”

    之前不是没试过让他做饭,且不论味道还不如她,在他被自己烫过一次后,她就再也不允许他独自进厨房了。

    “我可以的。”

    她轻轻亲了他下,“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然后一口吃下去。”

    说着,她在他白嫩脸蛋上咬了口,落下清晰牙印。

    容渊不明所以望着她,她的手暧昧地在他的领口打转,“过了今儿,我就成年了。”

    身体僵硬,容渊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白九川看得可爱,望了眼锅,点水,给他推出去,推到桌边,“等着。吃完饺子就吃你。”走两步又故意嘟囔,“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起得来。”

    突然间就要得偿所愿的容渊好像走着走着就被巨大的馅饼砸了,颇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目光在桌上的红酒小菜与别出心裁的心形蜡烛上逡巡。脸越来越红。这别是早就准备好的吧。所以才那么容易不回白家。可他还没有准备。他怕伤了她,也怕技术不好被嫌弃。

    七上八下想了会,他探头看眼厨房的方向,掏出兜里手机。

    十九年。

    少年第一次探索少儿不宜的东西。红着脸,抖着手。

    屏幕上刷地出现一排,点进去一个,放。荡叫声就响起来。

    为防错过白九川的任何一条消息,少年的手机开得一直是最大声。

    端着饺子出来的白九川一愣。

    面面相觑,容渊手忙脚乱要关手机。

    页面震动着,上头两个人影维持着同一个动作,甚至连声音也是循环播放,用嗡嗡的声音抗议,容渊的脸越来越红。

    白九川给饺子都放到桌上,走过来,他还是没有关好。将手机拿过来,长按电源键,关机了。再重启,一切正常。

    给手机还回去,捞把椅子坐到他身边,白九川安慰道:“那是病毒网站,这会就好了。”

    容渊垂着眼,手捏紧了手机,“哦。”

    “你要是想学习,”白九川看他的局促模样一笑,“是好事。咱们一会儿可以一起学习。找个靠谱的。”

    “好。”

    整顿晚餐容渊异常沉默,带些青涩的娇羞,让喝了点儿干红的白九川食指大动。

    她也给容渊灌了一些红酒。

    容渊便没那么放不开了,看着她的目光跃跃欲试,饺子没吃几个,就拿那一双泛着光的眼睛勾着她,“九川,回房吧。”

    白九川将口里的红酒咽下,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摸了一把,拿过他的下巴,在那张红润润的唇上亲了口,将人拦腰抱起,“好啊。”

    这一世的白九川酒量不行,连累了原本酒量就不行的白九川,往日为了不引起怀疑压制的霸道露出几分,让肌肤被搓得粉红,其间被那双熟悉的手占了不少便宜的容渊诧异不已。

    他没多想,只以为是她醉了,对他隐忍的向往便都露出来,眸中带了些喜色,让白九川看着了,心头喜欢,亲了亲他的眼皮,给人一捞,用浴巾裹好,擦拭几下丢上床。

    她洗的快,来去匆匆没几分钟,也扑上床。

    容渊到底没学习到。不过没关系。一夜—欢—愉,主导者是心上人的滋味虽有些复杂,能够欢愉就是好的。

    天边泛起鱼肚白,白九川沉沉睡下。容渊睡不着,他盯着白九川,盯了阵,越看越喜欢,想着不能再折腾,又开始转移注意力。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他开始一目十行填补缺失的知识。

    “唔。”

    “怎么了?是不是腰疼?”

    放下手机,手探到她腰上轻轻按揉,容渊柔声道:“下次我会注意的。”

    虽说因为男方,多数人都会被折腾疼,他也不希望白九川在那多数人里头。

    他的手被扒拉来,脸被亲一口。容渊一怔,就见白九川毫无异样地站起来,去冲了个战斗澡,走回来抱起他。

    短短三十分钟,二人衣冠楚楚打车到了机场。

    容渊全程心情复杂地跟随白九川的脚步。

    白九川摸摸他干了大半的头,看一眼表,呼出一口气,“还有十多分钟。”

    上了飞机,她才显出一丝疲惫。

    容渊心疼地给她的头捞在肩膀,让她靠着睡。心里却将晨间的决定彻底推翻。

    下次还是卖力些。

    到白家不过下午一点,里头还有在A市堵车的时间。容渊看着白九川这时候的嗜睡模样,不知该哭该笑。

    还是酌情吧。

    大门被张姐打开的一瞬间,白九川又精神抖擞,完全不像之前模样。

    过年,张姐也穿了套新衣裳。红彤彤的毛衣给这个年过半百的女人衬得多了几分精气神。

    “今年过年不回家啊。”

    白九川进去,将手里的大包小包补品递给张姐,边给容渊和自己换鞋。

    “不啦。在这儿多挣一点,给孙子多买套新衣裳。再说,这一阵来回车费也贵。白—书—记说这样也行,过完年再给我多几天假。”

    张姐乐呵呵给东西立立正正放到柜子里,又回来,看着白九川和容渊,“你们回来了,白—书—记就该高兴了。他这两天都不开心呢,我也不放心走。”

    白九川听着心里有点难受。推着容渊往屋里走,左看右看,“我爸呢?”

    “楼上呢。昨儿年夜饭喝酒喝多了。估计还躺着呢。”

    正说话,就听楼上霹雳乓啷一顿吵闹。

    一个穿着白九远衬衫的小姑娘赤着脚跑出来,嘴里还嚷嚷着,“你睡了我!就得负责!”

    白九川打量一下,容颜青春精神饱满,看起来年纪和她不相上下,望那双眼睛倒不浑浊。

    白书远跟在后头,也是衣衫不整,指着小姑娘气得说不出话,揉一揉额头,小姑娘眸光闪了闪,担心凑过去。

    鸡飞狗跳。

    十分钟后。

    张姐在厨房忙活菜。

    客厅。白九川与容渊在一边不敢吱声。暴怒的白书远不停来回踱步。一会瞪她一眼。

    “别生气了嘛。咱们不是邻居嘛。你和Dad那么好。”

    “你还知道我和你爸是好友!你让我怎么和他交代!”

    白书远的声音大了些,小姑娘被吓住,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抹着眼睛,“我就是喜欢你!”她哭得厉害,打着哭嗝,“而且,昨天是我自己晚上偷偷溜进来的,不关你的事。”

第三十九章自残症候群患者(完)() 
泪眼婆娑;她十分难过地望着白书远:“你不用怕Dad会怪你的。”

    白书远心里乱。对不起亡妻;该怎么和老友交代;之前不该那么放任这小丫头让她掌握了白家钥匙。

    这时候;门铃一声接一声响起来。

    张姐正洗菜;甩一甩;走出来;手还在滴答水,探头望这边看。

    白书远额头青筋蹦了两蹦,长长吐出一口气;克制着向小姑娘道:“你先上去,把衣裳换好。”

    姑娘眼睛眨巴两下,瘪着嘴上去。

    “你们都回屋。”

    给人都指派走;白书远才整好衣衫开门。

    魏建国。十多年前的老同学;新邻居,新上任和他搭班子的A市。市。长;也是魏瑶口中的Dad。

    “老魏。”

    白九川与容渊待在卧房出不去;门留一条缝;外头的声音也听不清。

    在官。场上混久了都是明白人;撒泼打滚的事情做不出来。丢面子的事;再愤怒,争执着都是压低声音的。

    三点半;白九川听外头一声响亮耳光。然后是哐当一声大门被狠狠甩上。她走出去,稍稍看了眼;白书远笔直坐在沙发上;看不见神情。

    白家这个年没过好。明明什么也没发生,魏瑶铁了心当做什么都发生过。她脑子活,身手巧,被魏建国关着,也能时不时过来闹上一回。白九川原想着撮合撮合,再一看,又觉着不靠谱。小姑娘还没长成,拿着仰慕刺激新鲜感当作轰轰烈烈的爱情。

    谁都是这么想的。

    年初三,魏瑶割腕自杀,救回来,被连夜送去E国。白九川二人没走成。陪在白书远身边,怕他心结打不开,又自己一人没个说话的。

    十五。再有两天开学,二人想走,又没走成。

    白书远被人检举,实名,一下子捅到省。委那里,停职查看。检举人叫容雅楠,容家企业现在的副董。名头是收受贿赂。证据是去年容松非要给容渊打的两百万,容渊没卡,打在白书远户头。白书远看容松坚持,分文未动转交给容渊,被容渊丢了。一片好心害了自己。

    白书远一辈子按规章办事,上下都知道。尤其是收受贿赂这罪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硬扣在白书远头上的。可上头不但听了信了,还办了。

    有人嫌白书远碍眼。

    白家气氛低迷。白书远竭力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却从外表就能看出来,一下子老了许多。四十多岁的年纪,白发一茬一茬地生。他不是安贫乐道随遇而安的人,心里呕着一口气吐不出来。

    十二楼,咖啡厅。

    白九川姗姗来迟,柳峰已等候许久。

    她坐下,目光落到对到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人身上。变化太大。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和这事扯上关系。

    “来啦。”他笑了笑,一旁侍者摆上来两杯热咖啡,他拿着长勺在里头搅一圈,勺放一边,轻抿一口,“这里的咖啡很不错的。”

    “短信什么意思。”

    柳峰轻笑,“字面上的意思。容渊是容松的奸细。他们父子俩联手,要搞垮白伯父。为了容渊她妈。当年要不是你妈妈任性,非要让她去看医院里的她,大雨天,容渊他们不会出事。”

    “你怎么知道?”

    “白雅楠告诉我的,她想让我接替容渊。她喜欢他,忍受不了他再与你在一起。”

    “你以为我会信?”

    柳峰目光落在左侧的玻璃上,用手往那头指了指,“你看。”

    容渊与白雅楠。

    白雅楠改头换面,一副精英女强人的ol装,推着容渊,在对面大厦的火锅店坐下。从这边望过去,言笑晏晏,很和睦的模样。

    “柳峰。”

    “嗯?”

    “别在我身上下心思了。”

    柳峰的手指收回来,将热咖啡全喝下,又热又苦的滋味顺着味蕾流到胃里,他皱了皱眉,“你不相信?”

    白九川摇头,余光在对面遗留。“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喜欢你。”

    “对不起。”

    白九川走出咖啡厅,给容渊打去电话。容渊那边很静,隐约的热水沸腾声好像是她想象出来的。她在拐角,盯着上头的两个人,容渊说他在家。挂断。她没上去找容渊,慢慢在熟悉的路上走着,给容松回了短信。

    早在柳峰联系她前一天,容松的短信已经到了。他配合白雅楠的野心,想换回自己儿子——自以为是的容松以为一切都是白九川在搞鬼,容渊还是那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奢望父爱的小可怜。而柳峰那套说辞,是容松骗了白雅楠还是白雅楠骗了他已经不重要。

    '可以谈谈。'

    没过一会,容松的短信传来。'容渊回来。'

    这种实名而牵扯重大的诉讼哪里那么好撤。涉嫌故意诽谤,一旦退一步,不被扒下一层皮不能脱身。这只老狐狸。疼爱白雅楠的时候把人捧到天上去,现在借刀杀人,却要和猎物商量,一起把刀毁掉。

    '好。'

    张姐被劝回家,白书远把自己关在书房看书。白九川拿了沙发旁的报纸,长腿交叠,报纸放在腿上,边看边等。

    门响,门开,半张报纸没有看完,容渊自己轱辘着轮椅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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