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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芳菲尽-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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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屯兵宛阳后,宛阳一带却遭遇了多年不遇的大旱,数千顷良田颗粒无收,战乱之中,百姓更是受灾流离。其次是各地粮食减产后,高衍的粮草也供应不上了。宛阳城涌入原来越多的灾民,可保证军队补给后,哪还有赈灾的粮食。
  
  据说,城里惟有一两家富户开门施米粥,但也是杯水车薪,城中最富的几户不仅未开粮仓,还在集市高价卖粮。高衍下令从南方各地调集粮食,但要一段时间才能到,状况非常严峻。
  
  婚期本来定在中秋节,可眼下这个样子,既心情也没有物力去准备。因饥荒引发的起义和暴动接连不断,高衍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时常深夜才回去,天未亮就走了。
  
  这天午后,我到书房找高衍,他正在和田先生商议事情。侍卫禀报后,高衍让我进去了,田先生似乎很不高兴,板着脸严肃道:“殿下,此处乃军机重地,自古妇人不得干政。更何况老臣在与殿下商议大事,宇文小姐在此实在不妥。”
  
  高衍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先生言重了,何来干政一说,让她听听也无妨。先生又忘了,现在应该改口叫王妃了。”
  
  田先生阴冷着脸,不屑拂袖轻哼,我无视他的言语举动,举步行至高衍身侧,对着高衍坦然一笑:“王爷此言差矣,听听可不行。我今日来就是想进言的!至于干政一说还真是扯不上,一来没那个抱负,二来没那个能力,我只不过是个想帮助夫君的小女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妹纸们,偶能力有限,H就只能写成这个样子了,大家将就将就~
祝大家五一快乐啊~O(∩_∩)O




☆、解困,情浓

  高衍扬眉诧异道:“王妃有何妙计,不妨直说。”
  
  我转头对着田先生微微一笑:“不知先生和王爷有没有商量出对付饥荒和起义的计策?”
  
  田先生不屑道:“那些富户高价售粮虽然可恶,但我等乃皇家之师,绝不能为强取豪夺之事。依老臣之见,即刻勒令城中富户开仓放粮,明年以军粮双倍奉还。”
  
  我笑了笑:“双倍奉还?我们手中的钱财本就不多,谁能保证明年战事就一定结束,或者保证不会再连旱一年?若是如此,明年还不上,王爷岂不是要背上无信无义之名?我认为,不如趁现在制造契机,将那些富户手中的大批存粮低价购入,一部分用来赈灾,另一部分还可存做军用,以备将来之需,而不是只着眼于解决目前粮荒。”
  
  高衍点头,蹙眉问道:“目前军粮确成问题,郭军撤离前,将宛阳的官粮基本全部带走。这些宛阳富户狡诈得很,劝说之后也只捐出少数,无不想着日后囤积居奇。明抢又有损我军威名,若不采取非常之法,恐难解决。”
  
  我继续道:“这两日,我已派人打听清楚。楚氏、谢氏、朱氏三家是城中富户,屯粮甚广。其中以城东楚氏最富,其良田百亩、佃户数百人,今年虽也遭受重灾,但应是往年余量最多的商户。商人本就是逐利而动,王爷今年能用军粮之承诺救一时之急,但明年有了更多存粮的商贾随便逮着个天灾也照样可以发横财。恐怕今后惯得那群人胃口越来越大,这利息也越滚越多,物价越涨越高,形式愈难控制。治国也得治经济不是么?”
  
  田先生捋须冷冷一笑,听着我继续讲。
  
  我望向高衍:“王爷派去各地筹集粮草,最多能运多少粮草过来?”
  
  “十万石。”高衍蹙紧眉头答道。
  
  “十万石根本不够。”我摇头,“城中之所以粮价飞涨,一是因为城中余粮不多,商户借机哄抬粮价,二是他们知道一时半会儿运不来粮食,即便运来粮食也不一定会够!趁现在粮草还未运到,还有时间给那些城中富户唱一出‘丰城计’!一来保全我正义之师的形象,二来可用低价筹集到更多粮食。”
  
  高衍眸中精光一闪:“丰城计!你的意思是,给他们造成将来城中粮食必将丰裕的假象。”
  
  我点头:“王爷英明!”
  
  田先生蹙眉看我,一言不发。
  
  几日后的傍晚,从西建和晋宁运来的粮食已经抵达宛阳边境。当然,城中百姓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当天夜里,城中就爆发了骚乱。
  
  月色下,朱红大门紧闭,门前的街道上挤满了衣衫褴褛的灾民。
  
  高大院墙里头,一个干瘦的男人举着灯笼站在梯子上伸出头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家老爷没有说过要放粮!楚府早就喝汤吃粥多日,哪有什么存粮!不放粮!”
  
  “开门放粮!开门放粮!”门外灾民群情激愤地喊着,不管不顾地涌上前,敲打大门,甚至有青壮年的几人架成人梯,往院墙里跳进去。
  
  一夜的时间,流民将最富足的楚府、谢府、朱府门墙敲碎,入府抢得粮食数石。三府老爷迫于无奈只得求助于官府,无奈睿王正在城外招降起义军,及至次日正午才归来,却不派兵平乱,以不得伤民为由拒不管理。
  
  楚、谢、朱三人自知如此下去府中粮食必将不保,运出已不可能,即使可以运出必定被半道抢走。不得已想将粮食卖与官府,却遭睿王回拒,原来三日后即将有大批粮食运至宛阳,城中并不缺粮,睿王直言百姓此举并非只为抢粮,而是泄恨,此时若是出兵镇压,必将引发动乱。
  
  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可以将楚、谢、朱三家粮食劫得颗粒不存。三人懊悔万分,只得尽可能赚一点是一点。最后,三人以低于市价三钱的价格将粮食悉数卖与睿王。三府粮食相加,足有近十万石。
  
  三日后,高衍将前几日已运抵宛阳,先存放与城郊大营的粮食运入城中,宣称共有二十万石。
  至此,西建城粮荒始解。
  
  “哈哈哈......”崔放是个莽将军,豪放笑道:“王妃好计谋,我这趟虽然是拉了一半干草一半粮,但粮荒解了,我也不算白跑这一趟!”
  
  我拱手道:“崔将军过奖,我不过是耍了点小聪明,真正运筹帷幄的还是王爷,辛苦奔波的也是各位,在此应替宛阳的百姓谢过各位才是。”
  
  宇文璞笑道:“王妃谦虚了,若非你在城中唱这出‘釜底抽薪’,那几个富户怎可能轻易将粮食交出!”
  
  我望了一眼高衍,有些不好意思道:“说实话,那番作为有些宵小嫌疑,其实这招‘釜底抽薪’也全是我一个人导演的,王爷是迫于情势同我一起唱戏罢了。”
  
  崔放蹙眉摆手:“唉!王妃何出此言,那些个富户要不是变本加厉盘剥百姓,哪来的这些大批存粮,更何况前几日已是让他们捞足了一笔,要不是王爷有令,我早想直接带兵掀了他家那粮仓的顶盖!”
  
  众人一阵哄笑,笑罢,高衍随即面色严肃下来:“实际只运来十万石粮食的消息,各位要严加保守,不得外传!”
  
  众人肃然称是,但皆是面有喜色。我同高衍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十万石粮食岂是那么容易筹到,各地也有各地的难处,崔放其实只运回了十万石粮食,长长的车队上所拉麻袋中有一半都填充的是草料。那天我们算过,二十万石便能解宛阳之困,因此只需从外借来十万石就足矣。只是最后要使出一招釜底抽薪,让人带灾民去闹事,逼得富户们狗急跳墙,不得不将粮食贱卖。
  
  众人离去,有人还知趣地把书房门给带上了,书房里只剩下我和高衍两个人,一下子显得空荡荡的。这段日子,我们都很忙,我忙着策划抢粮行动和安抚灾民,他在招降义军,两人见面说得最多的就是战事和饥荒。后来,他又忙于发放赈灾粮食,安置归降队伍,接连好几晚都没有回去睡觉。现在,两人终于都能松口气了。
  
  他微笑着看我,缓步踱来,黑眸中柔情似水,伸手抚上我的脸:“你瘦多了!和我在一起,让你受累了。”
  
  我笑着抓住他的手,望着他有些明显的黑眼圈,也很心疼:“那你怎么补偿我?”
  
  他眯眸一笑,一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抱进怀里,暧昧地问道:“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我装作看不见他眼里的情绪,望了望外面铺着紫红晚霞的天际:“哎呀,天要下雨了,院子里还晒了衣服,我得回去收衣服!”说着就挣脱他的怀抱。
  
  他一把勾住我的腰,又将我揽了回来,在我以为他又要说什么暧昧话语的时候,他的脸色却变得有些严肃,狠狠咬牙:“前几天我出城招降义军那晚,你是不是亲自出府去鼓动灾民抢粮了?”
  
  我一惊,随即打哈哈:“没有啦,我是派人去的。我那么爱睡觉的人,怎么可能牺牲睡眠时间,半夜跑出去嘛!”
  
  高衍蹙眉,眸中精光一闪:“真的?”随即坏笑了一下,“说谎可是要受惩罚的。”说完便低头吮上我耳垂,我被他吻得微微喘息,急忙将他推开:“不要,不要在这里......”
  
  他笑了一下:“不要什么?还不肯跟我说实话。”随后一声叹息,“你要我拿你怎么办?那么危险的事,搞不好会全城大乱,你也敢亲自跑去,胆子可真不小!我还以为你只有喝醉的时候胆子才大。”
  
  我也知道次招是险胜,确实危险,便狡黠一笑,辩解道:“我怕他们办不好,万一煽动得太过火,会引起大乱子,煽动的规模太小,又吓不倒那个什么楚老爷、朱老爷之流。更何况,你那天紧急出城去了,这城里的事,我不替你看着谁替你看?”
  
  高衍摇头,严肃道:“你以为我那些幕僚是干什么的,早就吩咐好的事,他们会做好。倒是你,现在外头那么乱,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让我......”
  
  我见他严肃,知道他说的也是实情,干脆撒娇连带撒泼:“我辛辛苦苦替你想法子解决困难,为你省钱保面子地买了那么多粮食,到头来,你不谢我,还要说我!”说着推开他,背过身去。
  
  高衍从后将我抱住,我赌气硬要挣脱,他却死死箍住,低声道:“唉!我当然知道你是为我好,愿意背负宵小罪责将逼迫富户卖粮一事揽到自己头上,愿意为了我冒生命危险出府......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可以没有手中的这一切,但是唯独不能没有你。”他最后一句话,更像是一声长叹。
  
  我深呼一口气闭眼,心头一暖,鼻端突然酸酸的。他把我身子掰回去对着他,大手牢牢扶住我的肩膀:“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再不要命地去冒险了,多重要多紧急的事都不要!我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睁开眼睛,望着他黑亮的眸子和挂在嘴角的微笑,我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靠进他怀里:“没有我,你最多成个临时鳏夫,再娶一个不就行了。”
  
  高衍低头看我,有些薄怒:“老是胡说八道,看来还是让你忙点好,闲下来又瞎想。”
  
  “让我忙一点?”我傻乎乎地问。
  
  高衍点头,黑眸中带着笑意:“你那晚说的话,可还记得?”
  
  我无辜地笑了笑,错开眼神,我那晚说太多话了吧,老被拿来调侃。
  
  “你说,你要生一个长得既像我又像你的小人,你忘了?”高衍笑着,暖暖的气息喷到我脸侧,这话语像是一阵和风柔柔地吹过心底,拂起层层涟漪,又像是一丝蜜糖从心中的某一处缝隙溢进,让整颗心都包裹在甜蜜中战栗。孩子,可以让爱交融在彼此的骨血中,由生命延续下去。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我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的时候,急忙推他提醒道:“这里是书房......”
  
  高衍不理会我的话,将我抵到背后的书桌上,急切地吻着我的脖颈,邪佞一笑:“好几天没有回去陪你,你不想我么?”熟悉的气息再次将我缭绕,他的吻还是一样的滚烫。
  
  身后一片碎响,高衍大手一挥,竟然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开,笔架和书册的翻落在地上,七零八落中有一种凌乱与肆意。我悬在桌边,他挤入我腿间站住,一手扶住我腰,一手隔着衣衫托上胸前的柔软,吻回我的脸,然后像是哄诱般继续问道:“嗯?有没有想我?”
  
  我有些放不开外头有侍卫,蹙眉轻喘道:“外头有人......”
  
  “放心,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进来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他说着吻上我的唇,将我放倒在桌上,紫檀木桌子冰凉的触感与抱住我这人躯体的火热形成鲜明对比,让我浑身一阵战栗。
  
  秋日的傍晚,晚风微凉,窗外有橙黄的余晖,在这场情迷意乱的纠缠中我竟然嗅到了夏夜鸳鸯藤的馥郁芳香。他肆意地攻城掠地,汗水滴落交融,熨烫了身心。发丝撩绕在他胸口那道狰狞的伤口上,如万千情丝将彼此绕住......
  
  浓情过后,他抱住我坐在椅子上,两人靠在一起。
  
  他将头埋进我颈间:“我真是对不住你,还说什么天天与你相对,现在陪你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我一笑:“看来你从前的话是对的,女人只可以宠不可以爱,一旦儿女情长就英雄气短,确是实话!”
  
  他无奈笑道:“你一直记着当年这句话。”
  
  我长叹一声,点头:“太记得了!所以我就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推翻这个理论。我希望成为你的动力,而不是你的压力或者阻力。”
  
  他抬首看我:“你一直都是我的动力,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说着凑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的额头抵在他唇畔,轻声道:“婚礼就从简吧!”
  
  他有些讶异地低头看我,我抚着他衣服上绣着的蟠龙道:“我不喜欢那些闹哄哄的场景,铺张浪费不说还累死人,简单一点就好。拜个堂就好,酒席都不要摆,多吵啊!婚礼过后,真正过日子的不就是那两个人吗,你我的婚礼,其实只我们两个就够了。”
  
  高衍抿唇蹙紧眉头,眸中闪烁着一丝丝的心痛还有懊恼无奈,半晌才道:“我连个隆重体面的婚礼都给不了你,怨我吗?”
  
  他完全明白我这么说的原因,我不是不喜欢热闹,也不是不想风风光光地嫁人,而是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余钱让我和他操办婚事,饥荒方解,前方战火连天,战事何时结束还看不到个头,几十万人的军队,开支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现在结婚简直是天不时地不利,但我觉得,只要人和就好。
  
  我好笑道:“婚礼对于婚姻而言,顶多算件漂亮的外袍!内里和实质才是重要的,外表金镶玉,里头一堆稻草,有什么用?我不要外表好看的婚姻,我要实实在在的心心相印,你说对吗?呵呵......其实呢,我更喜欢旅行结婚!”
  
  高衍蹙眉问道:“旅行结婚?”
  
  我挽着他的脖子坐正:“恩,本来旅行结婚是说结婚当天就外出旅游。但我们改一下,只拜堂不举办酒席,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外面旅游,赏景游玩的同时享受二人世界,也算是度蜜月了。”
  
  高衍眼眸亮亮地看着我,随即黯淡下,有些为难道:“我可否先欠着?”
  
  我笑着抱住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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