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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芳菲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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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面把在景国的那三个月说清楚,这件事也就明白了!”
  客戎逼得甚近,我一时后退,王后在旁一声轻喝:“客戎,不得无礼!”
  我转身避开客戎凶狠的目光,扶王后到殿中主位坐下,继而向汗王、王后和伦格尔额见礼。汗王看见王后时目光有几分客套生疏,而伦格尔额看向我的目光则是饱含心痛与无奈。
  “客戎方才所说不无道理,眼下抓出奸细是首要之事!还是请忽兰朵姑娘把话讲清楚的好!”苏哈纳依然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继续方才的话题,向我步步紧逼。
  客戎和苏哈纳这素来不和的二人,今日竟站在了同一个立场,一齐质问我。
  我浅笑:“二位认为我是景国奸细,就因为我在景国待了三个月?那岂非所有去过景国之人都有嫌疑?似乎听说苏哈纳大人早在十几年前还曾出使景国,去过景国国都。”
  苏哈纳不屑轻哼:“那已是久远之事,你莫不是要诬陷我!可你到千峰城不久便发生伦格尔额遇袭一事,岂有如此巧合之事!”
  “你磨磨蹭蹭不肯透露在景国的事,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莫不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客戎不耐烦地发问。
  “客戎你不要太过分!”伦格尔额疾步上前,横挡在我同客戎和苏哈纳之间,目欲喷火,双拳紧握。
  殿中一时激起一圈刀光之意。
  “好了,都不要争了!”汗王喝道。
  我深吸一口气,闭眼再睁开,绕过伦格尔额护住我的胳膊,站到客戎和苏哈纳面前:“不错,我是去过景国,可是被劫走的!”
  我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我继续道:“许是被灌了失忆药水,我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还知道自己是被人拐卖了,于是想尽办法拼命逃走,却被一次一次抓回。最后一次被人拐子发现后,便将我打得半死扔到了乱坟岗。幸得风荷苑当家蓝姨所救,才捡回一条性命!”我颇为愤怒地说,“这便是你们要知道的,如何?我与景国人有天大仇恨!那些日夜我一点也不再想起,也不想再对外人重复,每说一遍就是将痛苦重演一遍,更是让关心我的人痛心,所以我才不愿意说!可是你们......”我说着说着忍不住哽咽起来,“可是你们还是逼我说......”
  “不要说了,忽兰朵,不要说了!够了!”伦格尔额顾不上有人在场,揽住我的肩膀低吼道,满目惊痛,随即转头恨恨看向苏、客二人,愤愤问道:“你们可满意了?”
  “哼!巧舌如簧,蓝苏尔已死,你所说的一切又以何为证?”苏哈纳负手冷哼,阴冷一笑。
  蓝苏尔便是风荷苑当家蓝姨。
  我感觉到伦格尔额揽着我的手臂越发收紧,直挤得我骨骼作响,半晌他才沉声说道:“我以王子之位担保!忽兰朵绝对不是景国奸细!”
  殿中顿时一片静寂,所有人如被钉住一般,与片刻前喧嚣想比,此刻静的让人害怕,各种眼光在空气中流转碰撞。
  伦格尔额居然以王位担保我!我讶然抬头,但见他目光坦然无惧,感觉到我的目光后,用手紧了紧我的肩头。
  “我用王后之位担保伦格尔额所言!”一个沉静的声音骤然响起。
  所有人将目光调转至坐于主位的王后身上,我和伦格尔额转身,只见王后优雅淡然地端坐着,一旁的汗王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久久不能言语。
  “阿妈......”伦格尔额攥紧双拳,母子二人悲戚的目光在空中相接。
  “这件事关系到乌月离安危存亡,请王后三思。”苏哈纳虽嘴上恭敬,目光却是毫不客气地看着王后。
  “这件事到此为止!都不必再说了!从今往后,没有确凿证据,谁都不许再造事端!”汗王一声怒喝将正欲开口的客戎打断。
  众人皆称是退下,客戎冷哼一声颇为不满地转身便走,而苏哈纳则恭敬地行礼后才退下,紧绷的面上依旧冷峻。
  伦格尔额低头与我相视,无语凝噎,一丝苦笑逸上嘴角。
  我心中一瞬如千把尖刀插入,苦痛万分。诚如苏哈纳所说,我方才所言确是编造,可今日的局面,我若不编造一个缘由出来,他们又岂会轻易放弃我?若让他们知道我还和晋远守将宇文家以及景国皇室有所牵连,我如何撇得清关系!况且此事他们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矛头对准的应该是伦格尔额。
  对不起,伦格尔额我欺骗了你,虽然我又不得已的苦衷,可始终是辜负了你的信任,我不值得你用王位担保......
  我颓然蹲下,用手捂住脸,任泪水溢满手心。            
  伦格尔额却轻拍我的背,柔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
  
  得知此事,入夜方才归家的莫褚惊怒交加,次日便以年老体衰为由请辞,不再辅佐伦格尔额王子,退出朝野。
  莫褚老爹闲赋在家,几乎断绝了与朝中之人的来往,其中包括伦格尔额。也许他是心痛到头来忠心耿耿却遭到怀疑和打压,也许是为了让我不再受委屈。但这样也好,日子平静无忧,等开了春,我们父女便会离开千峰城,回到草原,又是一年希望的开始。
  
  一晃眼,冬天便要过去了。积着薄雪的院墙上立着一只小巧的灰雀,黑豆般的小眼睛调皮乱转,玛瑙般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便吟出婉转的调子,冬天很快便要过去了,积在房头的白雪已经开始融化成晶莹的雪水,滴滴坠下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绽放的水花。
  我立在院中静静听着淘气小灰雀的歌声,心情也如即将到来的春天般明媚,伦格尔额的伤已经完全痊愈了,剩下的便是休养恢复。虽然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伦格尔额身上的江南笑是如何解毒的,但我却比众人少了几分意外,就如我在景国幸运地活下一般,我将这样莫名的解毒理解为天意,许是老天留我们于世间再多活几年。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事情根本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凡事有因必有果,我的解毒背后潜藏的是一个更大的危机,而伦格尔额的解毒则另有原因。
  “吱呀”一声门响猝然打断了我的思绪,伦格尔额满脸怒容地推开院门进入,我惊讶万分,近三个月来,伦格尔额从未跟莫褚联系过,更未来家里找过莫褚。
  今日竟然这般寻来,似乎情况不一般。我惊讶地望着伦格尔额走近,他便迈步走来边焦急问道:“师父在不在?”
  “出了什么事?”我担忧望他。
  莫褚已闻声出了屋来,初时颇为惊诧,随后面色如常道:“进屋来说。”转头支我:“兰朵,把门关上,再到厨房温两壶热酒来。”
  想把我支走?我颇为不愿意地撅嘴道:“好。”
  待他们入得屋内,我便偷偷出了厨房悄悄贴耳到窗下。
  “客戎咄咄逼人,苏哈纳居心叵测,难道父汗看不出来吗?可父汗居然也同意他们的提议前去赴会,这分明就是个陷阱......”伦格尔额暴怒地吼声穿墙而出。
  “伦格尔额,你冷静些!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师父,难道你也认为白月离人没有什么诡计吗?这......”
  听他们说来,又结合这段时日了解,我心中渐渐清明。
  如今的乌月离汗王膝下众多女儿,却只得两子,其中伦格尔额是其过了而不惑之年才得的次子,汗王本是立深受自己喜爱的长子季刻为太子,可是季刻十六岁那年却染病身亡,爱子的离去让老月离王悲痛欲绝,他一直不太喜欢次子伦格尔额,因此便没再立太子。
  朝中各派势力便各自谋利,觊觎王位之人大有人在,伦格尔额年纪尚轻且无战功,而母家又无势力,地位很受威胁。据说王后是汗王一次远游带回宫的,在乌月离无亲族,地位很低,颇受欺辱。而对伦格尔额威胁最大的莫过于左贤王客戎和骨都侯苏哈纳,尤其苏哈纳,伦格尔额一直怀疑他跟白月离有关系,但他是汗王的心腹,没有确凿证据根本奈何不了其。
  大约十日之前,探子来报,近日邻国景国边界兵马调动频繁。而昨日乌月离汗王又接到白月离汗王蒙番的邀请,约定二十日之后的春分之日两王亲会,共商抵御景国之策。
  王都,各派争议激烈,骨都侯苏哈纳以唇亡齿寒为由力主老月离王赴会,认为景国调兵意在对乌月离用兵报复,当下乌白月离必须摈弃前嫌,一致对敌。左贤王客戎也认为应前去会盟,两国联手部署很有必要。伦格尔额却认为此事有诈,他不反对两国结盟,可白月离王的邀请显得有些操之过急,且苏哈纳力主之事,让人极不放心。但朝中仅有少数赞同伦格尔额之说,苏哈纳和客戎党羽众多,最终乌月离王采纳了众臣意见,决定下月初四春分之日,前往乌月离与白月离交界处的墨湖会盟。
  伦格尔额苦求无果,反惹怒汗王,于是他反过来请求陪同老汗王赴墨湖会盟,汗王恩准。即便如此,未发生的事便是为定局之事,因此只是在会盟之前,还有很多准备要做。
  莫褚与伦格尔额在屋内的声音越压越低,我靠在墙外得意地捂嘴一笑:要出远门?还想要甩掉我,不可能!你们不带我去!我自会跟去!
  




☆、另一场宿命

  晚饭过后,莫褚老爹担忧地同我商量,自己有事要出远门几日,不日便回,自己不在家的日子,我要照顾好自己,伦格尔额派了人来保护我,我在家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乖巧地点头,让他放心去办事,我能照顾好自己。莫褚对于我的懂事,甚是欣慰。
  入夜不久,莫褚老爹便回房休息了,看来他们明天很早便要走。我却不敢睡,待莫褚屋里灯熄后才小心翼翼拿出了白日里偷偷自制的“闹钟”,本打算一夜不眠可担心明天体力不支被他们甩下,所以便想了个法子叫自己半夜起床。这个简陋的“闹钟”构造简单,一根竹竿用绳索悬在床上方,一头挂的是一个装有雪球的布袋,竹竿另一头则挂一个花瓶,开始雪球较重因而坠于地上,花瓶高悬于空中。因屋内较暖和,夜里雪球慢慢融化后,如翘翘板一般,装有雪球的袋子便慢慢升高,而花瓶则下坠,直至后来落到我床脚处,砸到脚背我肯定醒了。
  这么布置了一番才沉沉睡过去......
  屋内飘出诱人的香气。桌上摆满了我最喜欢的菜肴,爸爸妈妈都站在家门前笑吟吟地看着我。我激动万分地奔上前去,却不知何处窜出一条恶狗,一口咬住我的裤腿死死不松口,直吓得我拼命大叫......
  这一惊便猛然醒来,才发现哪里是恶狗咬裤腿,分明是花瓶压到了腿上。
  我又是一惊,不知是何时辰了,急忙啲拉鞋子奔到窗前推开一条缝往外看去。辽阔的夜空隐隐可见朵朵暗沉的乌云,如暴雨将至前的积雨云般让人生出压抑之感,幸好没睡过,但是应该快要到清晨了吧,也不敢再睡,摸着黑悄悄洗漱打扮好,迷迷糊糊坐在床边等天亮。
  不知过了多久,隔着另一屋传来了莫褚老爹压抑的咳嗽声音,我暗喜,急忙打起精神躲在房门后。
  不一会儿,院外传来三声嘹亮尖利的口哨,随后传来莫褚老爹开门踏入院中的声音,院门很快掩上。
  我小跑着跟了上去,一把扯开了莫褚老爹刚刚关起的院门。
  院外,莫褚老爹和伦格尔额正准备上马,看我那一瞬间的惊讶神情绝对不亚于见到妖怪。
  “忽兰朵!你……”
  “爹,带我一起吧!我都知道了,你们不要瞒我了,我不想一个人在家,况且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我上前抓住莫褚胳膊不住摇晃。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这全都是为你好,不希望你涉险。”莫褚老爹有些生气。
  “爹,不管你和伦格尔额留多少人保护我,我都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安全,你真的觉得天底下还有比你们保护我更好的人吗?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你们走了,我害怕……”我半说理半撒娇,双管齐下。
  “不行,忽兰朵,此行不但危险而且万分辛苦,你不要跟来。”伦格尔额蹙眉正色说道。
  “你们不让我去,我就待会儿自己找你们去,那岂不更危险?要不,你就把我绑起来吧!”我赌气迎上去。
  莫褚老爹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蹙眉凝视我片刻,摇头叹道:“算了,伦格尔额,带上她吧,我这丫头是铁了心要跟了去。”
  伦格尔额也无奈摇头,苦笑着应允了。
  不错,我们一行人此行肩负重任,必须隐秘行事。
  
  来到草原后我学会了骑马,但骑术并不娴熟。因而受我拖累,一行人进度不是很快,按说快马加鞭应该傍晚就能到的,但入夜却仍见到墨湖。伦格尔额下令扎营休息,明日再赶路。
  下了马,只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敢情这骑马长途奔驰也不是好玩的,屁股被马鞍硌得生疼。落地的一瞬间几乎站立不住,伦格尔额一把将我扶住,心疼又无奈地问道:“跟你说辛苦,这下信了吧?”
  我倔强挣脱他:“谁说我怕苦了,只是一时脚下麻了罢了。”
  莫褚在旁笑着摇摇头,随行的几个侍卫纷纷将头别开,有一人肩膀微耸似在发笑。这些可恶的草原男人,自己在马背上长大当然好骑术了!我暗自给自己打气,明日一定会努力赶上他们,不拖后腿。
  
  墨湖,湖如其名。深邃而平静,如一块墨玉一般镶嵌在草原上,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我们立马于不远处一个山坡上,俯视这这个宁静的湖泊,现在谁也不知道,十几日后,这里是否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这里虽然是乌月离和白月离的边境,却没有修像汉人那样城池,驻兵守卫。放眼所及,原野广袤,视野开阔,我疑道:若白月离王真要耍花招,那这地方未免也太不易埋伏了。
  “师父,若是那日刺客是苏哈纳所派,那他手下必有一群会遁地术的武士,此次会盟场所视野开阔不易埋伏,但地下却是一个难防之处。”伦格尔额蹙眉担忧道。
  “不急,我们先下去查看再说。”莫褚眯眼看向湖水,侧首对我们说完便率先策马冲下山坡。
  
  我们一行人骑马绕湖行了一周。湖边被融雪滋润得黝黑肥沃的原野已是春草吐绿蕊,一片春意盎然之景。与之相反,湖中去年遗留下的一片枯萎的的芦苇荡显得凄黄颓败。
  伦格尔额和莫褚老爹都凝视着那些枯黄的苇杆,墨湖中心的水很深,都呈现黑色,可是靠边的苇荡却很浅。
  “伦格尔额,你看这湖水近处极浅,倒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
  “对啊,如果他们遁地而来,我们就伏兵水边,”我看着那空心的苇杆忽而灵光一闪,颇为雀跃地接上莫褚的话,“刚好可以用空心苇杆当做水下呼吸器。”。
  莫褚回头颇为赞赏地看了我一眼,伦格尔额笑着看我:“忽兰朵,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我挥拳作欲打状,伦格尔额往旁一闪,莫褚老爹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我们闹得过火了,莫褚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好了好了,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还有很多事呢,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我对莫褚吐了吐舌头,遂向伦格尔额挤了挤眼睛,扯动缰绳跟上莫褚。
  
  午饭是几块冰冷的馕,为了不让他们笑我吃不了苦,我努力地嚼着装出吃得很香的样子。
  莫褚则漫不经心地掰着饼,抬眼望向远方。伦格尔额朝他的方向看去,问道:“师父,你想到什么了?”
  “伦格尔额,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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